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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间。”
在里面吐的黄疸水都快出来了,幸好,都吐了,给自己甩了几泼冷水,感觉稍稍好点,从镜子里看现在的我,很狼狈的样子。然后我看到那个一直轻轻拍我背的男人——纪英隼。
“哥。”我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站在女厕所里,忒突兀了,笑他,“哥,这是女厕所。”
说着,离了洗手台,越过他,回过去进了厕所隔间;顺手把刚才吐在马桶里的呕吐物冲了。站直了身子,感觉人也轻松了不少,有酒量的人这点就不错,恢复得快,虽然头还是有些晕晕的。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痛楚和迷茫。不会喝酒了的小哥儿竟然又会喝酒了,是不是这点震惊着他了。
他把手撑在隔间的门上定定地望着我,堵着隔间不让我出去的时候,我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僵持着。他的身上有酒气,说出的话带着醉酒的慵懒,不再冰冷,“你是不是根本什么都没忘过,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浓郁的酒气混着炽热的呼吸让我有了几分谎乱,“哥,你说什么呢?”我尽量让自己扮好妹妹的角色,推他,抬手想把他的手从门上甩开。里面的人还没散呢,他真是喝醉了。
他却分毫不动,原本修长白净的手此刻青筋暴起,关节发白。
我只是没想到他醉得那么厉害,他突然将我扯进怀里,用力地抱着。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嘴唇,他疯狂地吻上我的唇的时候,我的大脑不断地提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
不停地躲避着他的炽热,“纪英隼,你混蛋,你干什么?纪——呜——”我说过我是30级的小仙,他是40级的大仙,我在他的世界里从没赢过,就像现在。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禁锢得死死的,他知道怎么抱我我反抗不了,他知道怎么吻我我会迅速沉溺。所有的反抗很快没了意义,在这个狭小的厕所隔间,外面的所有都跟我们无关了。
彼此口腔里的酒气散在周围的空气里,显得暧昧、淫淫,我们都醉了。泪,竟然流进了耳朵,纪英隼,我们不可以啊。
“小哥儿,你在里面么,小哥儿,你没事吧?”是晓时!
时间,应该过去很久了,所以晓时出来找我了,我该怎么办,晓时。
她开始拍门,“小哥儿,你说话呀,你没事把——我叫人了?”不是我不愿说话,晓时,请你离开吧,我不想让你看到再次狼狈的我,我的一脸不堪。
他终于肯放我呼吸,温柔地抚摸的我的脸颊。两年了,我们不曾这么亲密。他的眼不再迷离,而是眼底泛红,透着丝丝的暴戾。
“晓时,”我瘫在他怀里叫着晓时。
晓时似乎在试探,我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小哥儿,你没事吧?”
尽量没让自己的声音哽咽,“嗯——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出来。”
“哦,那快点,里面也快散了。”
“哦。”听着晓时渐远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
我咽着眼泪,头紧紧地靠在他胸前,头发零零散散得散着,礼服被他撕开了,我现在就像个肮脏落魄的疯子。疯子恳求他:“放开我。”
他没放,双手的力道加深了,就这样让我倾听和他的表情差之千里的心跳声,“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呢?你让我怎么做?我们该不顾一切地在一起么?我们该离开这个地方去苟且偷生么?纪英隼,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有妻子,你有孩子。”我不需要你的心跳为我加速。
“你在气我是不是?”他从来都很奢侈他的笑,我知道,他笑过,对我对小猪,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他这样自欺欺人的笑。
“纪英隼,你真混蛋,今天是我的订婚宴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妆是没办法再补好了的,“你是不是连纪家的脸面都可以不管了?那我之前做的又有什么意义。没忘怎么样,记起来又怎么样,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安逸了吧,你满意了吧。呜——”
我知道为什么施剑第一次吻我为什么会说‘不是第一次吧’,第一次是给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背着道德的谴责,一次次偷偷的愉悦,怎么会没有一丝技巧,那种感觉很让人怀念,和施剑的所有只是怀念。
“里面的,好了没?小哥儿没事吧?”
这里的一切瞬间凝固。
……
“喔,没事,吐了,胃不太舒服,你们把那个什么白的拉出去谢罪得了。”
“知道了,快点啊。”
晓时——没走。
洗手间一下子安静得彻底,至少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我吓着了,只有无限的恐惧,如果可以,我想凭空消失在这个空间,不见任何人,任何人也见不到我。他抱着我,越来越紧,可是感觉告诉我,他不是害怕,亦不是紧张,而是在打算孤注一掷。
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泪滑过脸庞,自由落体砸在瓷砖上的“嗒”声,然后越来越多。
终于,外面有了声音,“纪英隼。”晓时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柔,似乎就在求他,但又是那么硬,似乎就在逼他。他不语,他在思考。我是个庸人,只知流泪。
“纪英隼。”晓时的再一次,让我终于哽咽出声,不再默默,“晓时。”
晓时靠近,贴在门上,因为她的声音那么近,近到快让我窒息,“纪英隼,你放了她吧。”
晓时在求他,亦或是在命令他。晓时有她的坚强,她的自尊。今天才刚刚从局子里出来,没了父亲,没了母亲,没了弟弟。现在,她只有我了。晓时想要保护我,就像母鸡想要保护小鸡那样,张开羽翼,把我遮在她的羽翼下面不受伤害。但是,纪英隼是老鹰啊。我自是希望能在她的保护下不受外界的一丝伤害。可是,如果这样,母鸡为了保护小鸡,老鹰于是先伤害了母鸡,小鸡最后却也依旧不能幸免于难。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晓时,让我跟他好好谈谈吧。10分钟,就10分钟,好不好?”我噙不住泪,泪越来越多地滑进嘴里,好涩。
晓时没回答,不是不答应,是默许。我的感觉——因为如果真有什么事,她一直很宠我。
轻轻推他,我需要跟他面对面。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放手。
望进他的眼里,里面没有恨,只有悔,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他,好憔悴,好哀怨,好后悔,只是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想看到,也不乐意看到。我不想再看他的眼睛,眼神流离开去,移到他的薄唇上,我轻语:“我记得以前就有问过你,当我把一切想要忘怀的东西尘埃落定时,当我重新构造我自己的一方小天地时,为什么你总是要来破坏,破坏我辛苦打造的一切?”
他不语,他需要思考。
我继续:“真的有忘记所有的一切,真的。把和你的恩恩怨怨忘的一干二净,彻彻底底。只是却会重新爱上你。然后悲哀地回忆起过往。然后我学着看着你幸福。然后我学着让自己幸福。所以——纪英隼,请你放了我吧。”
我说得很轻,不仅是声音,还有心。让自己的心轻轻放下,一切都会云淡风轻,然后成为过眼云烟。
看着他的唇微启,喉结蠕动,发出声音:“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决定,你可有问过我,你很自私,不是?让我也自私一回,今天,好不好?”
抬头,嘲笑,我自私,望进他眼里,反问:“哥,我是自私。你呢?是谁把我变得不男不女?是谁硬要让我做回女人?是谁不肯放我,把我绑在他的身边?是谁呢?”
他盯着我的眼睛,表情几乎都不曾改变,抬手,来抚去我的泪。他说:“原来我是最自私的,既然这样,那么今天……”
“不可以,”我真的害怕了,“为什么?纪英隼,我们不可以。你不要跟我说什么爱情,我已经不稀罕了,我们之间根本算不得爱情,也藏不下爱情。如果可以,把你所谓的爱情都给嫂嫂吧。你的爱情,我是真真不稀罕了,我也是真真受不起。外面有一个男人,他会给我我想要的,那个男人也是你给我的,不是么?所以——纪英隼,请你放了我。从今天开始,我就可以离开纪家。我不再是纪家人了,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一个念想,你就放了我吧。”
转身,握上门把,下拉,出去。晓时在等我。晓时看我好久,许久,脱了自己的小马甲给我披上,搂过我。边走,边背对着后面的人吐字:“纪英隼,今天为止。”
他到底不动,没再上来,他不是小孩,他现在是个做爸爸的人了,今天,他只是醉了。
露肩的礼服被他撕得更加不能见人了,就算披了小马甲,前胸的蕾丝挂下来也不能解释什么。晓时带我进了那个包厢,让我换上刚才自己换下的衣服。我穿戴整齐后不再说话,泪在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就止住了。晓时也不发什么声响。只是把礼服塞进一个大袋子里,自己拎着,不敢过他人之手,我们都知道,所有的事不能再有第四个人知道。她突然伸手来扯我的风衣领子,皱眉,扯下自己的丝巾围脖给我系上,脖颈上应该有刚才的红印。“你就说,发酒疯和我乱啃。”我点头。
晓时打了吉轩的电话不久,就和施剑一起推门进来。他一进来就抱我,“下次可别逞强了。”
晓时晃晃手里的袋子,笑笑说:“吐的时候吐到衣服上了,不然这样吧,你直接把她领回家算了,不跟里面那帮人闹腾了,她要休息休息。吉轩和我会去搞定的。”
他用眼神询问我,我无力地点头。扶我起来,他说:“让徐飞白躺着出去。”
躺在车里,闭上眼,睡去。只是没想到他送我回的是纪家。我想问他些什么,却张不了嘴。他已下车来打开车门,横抱起我。
他抬腿把我固定一下,然后腾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水晶钥匙,我说:“那不是大门钥匙。我没大门钥匙。”我伸手按了门铃,我不知道他会表现出什么表情,我也不想去想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一觉之后,风吹云散。
许嫂看到我们之后显然有些吃惊。他边走边说:“被人灌醉了,你帮忙去弄些解酒的东西来。”
“哦。”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问:“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想睡觉——我给晓时打个电话。”我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晓时,今天你还是回来和我一起睡吧。”其实我的言下之意是:我没被我的未婚夫领回家,而是回到了纪家。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些时间,“纪家?”我回她“嗯。”“我知道了。”
不过,我的未婚夫显然误会了,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我,不过很显然他是开玩笑,他说:“老婆大人不想跟我洞房花烛夜?”
我着实愣了一下,自嘲,然后笑着安慰他:“今天如果你不回去的话睡客房吧,我晚上让晓时照看我一下,喝酒以后我不踏实。”
他伸手过来揉我的头发,微笑,“我照看你,不好?”
我答不出话,接过许嫂递过来的杯子,慢呡,不再说话。
、第20章 梦醒
我不知道他那双手要在我的腰上放多长时间,也不清楚他的那双媚眼要在我的脸上停留多长时间,我想我真是困了,就那么握着杯子慢慢垂下了眼皮。迷糊中,杯子被人轻轻地移开,却换了一双厚实又骨节分明的手塞进我的手里。
迷糊中,有个磁性的声音,“领我去她的房间。”
迷糊中,感觉身体腾空,一股不安全的感觉袭来,缩缩身子,有人倒抽一口气,他说:“看起来那么瘦,分量不轻呐。”
我开始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