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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莫邪-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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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速决的交易。所以对他的感情是莫名其妙的,这些日子以来,有些悸动,也有些惶恐。我哭,是因为纪家;我慌,却是因为他。也许我喜欢把事情想复杂了。

沈瑶问我为什么。我就想起了曾经她跟我说的一句话“好好享受就行,你总不能为了所谓的未来,而放着现在苦恼吧。”我用这句回她,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至少他现在对我很好,好得让我在慢慢沉沦进去。




、第24章 小日子


施剑有纪家大门钥匙,所以今天我不用按门铃。

饭桌局面仍由老纪掌控。无非是说我们结婚的事儿。感觉老纪好陌生,在纪家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今天却也感概万千起来。

老纪老了,虽然头发一直有焗油,做保养,身体上的皱纹却是遮掩不住的,岁月总是以它自己的规律来进行下去。老纪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英俊潇洒儿郎,不仅仅是看他现在的体态气质,光看看纪英隼就知道了。今年他有五十六了吧,眨眨眼就要奔花甲之年去了。他和老妈早在纪晓鸳10岁时,就基本在欧洲定居了。纪晓鸳也是大陆欧洲两边自己跑。可见他们对纪晓鸳其实也不是很伤心。所以,有时候我想,他们对我的态度不算差,他们对谁都不是最爱,他们最爱的是彼此。

老妈也有55了,却还是风韵犹存,总能让我把她拿去跟宋庆龄去比,那种干练,那种气度。我总自卑的想:我不是她的女儿。她太优秀,优秀的让人觉得遥不可及,除了老纪。况且她的眼里真的只有老纪。她总是挽一个髻,一丝不苟,干净利落,她很喜欢旗袍,小披肩,就像是那种高贵的旧上海女人,曾很自豪的想:张曼玉都穿不出她那样的气质。她一直是一个高贵的女王。

隐隐听说,这间大宅是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外公外婆留下来的,老纪的事业也是在她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可是老纪一点都没有自卑或是什么不快,他们的关系不是太黏,却是容不得任何人插一脚。那种默契,似乎是几生几世修来的,他们的爱不卑不亢,不受任何人影响。呵呵,却也是曾受到那两个人的摧残过,所以他们现在是风雨之后的坚不可摧。

我先上了楼,男人们谈事情,我不感兴趣。

没锁门,施剑的行李都在我房里。给自己泡了颗罗汉果,润润喉。

未来之星的稿子还没弄好,于是翻了出来,捧着个杯,站在书桌前琢磨,刚吃了饭就坐下会长小肚子。看着自己设计的图纸,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下午看到过的婚纱,我似乎很结婚狂呢。

不由得便拿了支笔在桌子上的一张白纸上勾勒起来。

“不错。”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进门,手一抖,一条线划过,整幅画的画面破坏殆尽。揉了,扔进垃圾桶。“无聊。”我发现我这个举动很不给他面子,就解释那张纸只是我无聊的产物。不过很显然,“无聊”这个词很有歧义,因为他冷冷地说:“你很想让我生气。”

我放了杯子,转过身,自然地抱住他,眉里眼里地笑着,仰头,撒娇:“我是说我无聊,不是说你无聊啊。”他不恼,神色一直很平和,伸手拖住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个长长的深吻,直到我喘不过气,我埋怨:“都没刷牙呢,恶不恶心。”

“味道很好。”他舔舔我的唇角,说得暧昧。

“施剑。”

“嗯?”

“‘施’是老师的‘师’,还是别的什么?”他一愣,一番苦笑,抓过一支笔,横竖撇捺地在纸上写下“施剑”二字。

“是这两个字啊,那——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再问你——别,讨厌——呵呵,施美人芳龄几许啊”我觉得我们的相亲功课得再补补,其实我问得有些酸酸的,不过不纯洁的心里还在嘀咕另一件事:我还不知道sho几岁了呢。

他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坐进我的那把转椅,顺带把我抱上他的大腿。

我环住他的脖子,把头靠上他的肩,一副小鸟依人。

“5月1号是我30周岁生日。”

我在他怀里咯咯地笑,“这样啊。”我把那句“那我是不是纪家送你的生日礼物” 咽在了肚子里。“那你朋友是不是要准备两份贺礼?”

“可能吧。”他吻我。

接下来基本都是我问一句他说一句,然后是缠绵的吻,很交易的样子。

他是北大历史专业的研究生,和X大签的是5年合同,现在也混出了个副教授。他甚至毫不避讳地跟我说他的公司,他的发家史。他的第一桶金是美发动阿富汗战争时掘的,倒卖战争稀缺物质。有了原始资金就炒股,在美发动伊拉克战争后,他的公司上市,不过是间风险投资公司。我笑他:“你这不是发战争财么,和一战、二战时的美国一个德行。”

他啃我脖子,含糊地回我:“美国发展的不好么……我没贩卖军火破坏和平就行,小妖精……学历史是用来借鉴发展的,知道不?”

他一面掌控一家公司,一面又在X大教书。他说:“人不能对不起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未完成地心愿一定要赶在生命终结前完成,这样死后才不会遗憾。”他的其中一个心愿就是当回历史老师。他的公司只是他理论实践的产物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五月一号啊,不可以九月一号么,九月一号是我的生日。”我撒娇。

“我的合同7月份到期,所以呢,赶在这之前结婚,你嫁的还是个大学老师。”

“为什么不是4月1号或者6月1号也不错。”

“可以啊,你自己说的,那4月1号去领证,5月1号结婚,争取在明年6月1号给我生个宝宝。”

“什么呀。”

夜,缠绵。

6点的闹钟很准时,由于手机在充电,我正打算爬起来去关了它,却被他欺身压上来,一个湿润的早安吻。

“烦。”我说。他眯着眼,睡意朦胧,有点傻傻地笑起来,然后突然把头枕在我的胸口,再没有丝毫要挪开的意思。作罢,只能忍受海豚音的折磨。

只是,高飚的海豚音之后竟然是无尽的缠绵,忧郁,伤感。这首铃声是有手机后一直存着的,我都忘了海豚音之后的旋律。一直以为是个难以恭听的东西。因为好象从大一开始我就没有完整地听过这首日文歌,只要它发出“啊”5秒内,我基本就会把它摁了——因为不管冬夏,我的闹铃一直设在6点,寝室的人受不了,就威胁我说:“小哥儿,如果再让我听到这个声音,你就从3楼跳下去谢罪。”于是,我胆战心惊,对闹铃特敏感。我说过我是个懒人,我都懒得去换它,况且海豚音的回头率蛮高的。来电铃也是这个,呵呵,我喜欢经典怀旧呢。

一遍又一遍,可能他开始以为是电话,最后是他起身,“闹铃?”他皱眉,扰扰头,也不准备再睡,去收拾衣服,八成是要洗澡。
我看着他只穿着个裤衩的裸身动来晃去的,心里的BL因子就开始作祟,脑子里开始乱YY,要是两个SHO君放在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灼热了,看得他不自在。

他一脸坏笑地过来把我捞起,说:“一起洗。”不是征求,是命令。我想说:你不乱舔我就洗。可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因为如果我说个不字,他就想着各种法子让我说“恩”为止。

我就在他的霸道和温柔里心甘情愿地沦陷。

由于三楼的浴室几乎是我的专用,许嫂房里也有个小隔间。所以在浴室和他玩了好久。只是没想到湿漉着头发被施剑横抱着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刚出房门的哥嫂。

纪英隼微笑,很没有内容的微笑;嫂嫂微笑,很尴尬的微笑;我微笑,很小哥儿式的微笑。施剑有没有微笑我不知道,我不去瞧他。“早啊。”他和哥嫂打招呼。

纪英隼微颔首,嫂嫂也说:“早。”我把头贴进他的浴衣里,不发出任何声响。施剑往上走。

很好,很平静,很自然。

今天得去学校报道,住宿问题是按学年来算的,学校在这方面管得有点严,一定要在杭州有自己的房子才允许搬出去。宁宁她们的事其实瞒得也有点累,毕竟出了事情担当不好,却也没什么好法子,这些也是她们自己的决定。聊天的时候跟她们说起,我和瑶也不打算住宿舍了,她们两都一个劲地问“为什么?”,我说:“嘿嘿,没为什么。”然后达成共同协议,以后逢单我和瑶回宿舍,逢双轮她们,其实好象很不划得来,但没办法,谁也不想有个记过或处分。施剑本来说找学校里的人知会一声就行,我不想,我和瑶只有两个学期了,

大四下学期她就回北京。

昨天他已经先回过学校了,“你这个老师当得还真是尽心尽职呢。”我笑他。

他告诉我他的双重身份学校里知道的就只有上次在订婚宴上看到的那些老头或大叔,怪不得,不然以大学里花痴女的疯狂程度对他的崇拜也不会只于此。所以他这个老师还是得尽职当下去,直到7月。

他换了辆车,以前是辆4个圈的黑色经典,今天他载我去学校的却是辆蓝白标志的白色别摸我,不是家里的,也不是昨天的,难道是车库里的“库存”?

送我到宿舍楼下,本来我死也要在校门口的拐角处下车的,他不悦地皱皱眉,说:“我不下车,放下你就走。”我理亏地不敢反驳,只是担心被人撞见,我还想在X大混到大学毕业呢。

很不幸,我下车的时候,被宁宁和她良人撞个正着,幸好施剑退得快,因为——

“小哥儿,啊,专车接送啊?你桩白宫’了?”

“是呀是呀,我嫁布什了。”我嫁得可是你的小攻老师。

今天是2月24号,逢双,于是我和瑶帮忙打扫了下寝室就回去,回瑶和晓时的新窝。晓时大老板还在学校,让我们先回来。于是我和瑶嫌着时间太空,逛了一圈易初莲花,买了一堆料,我们打算了,今天开三人派对。

路过一家花店,驻足,我对瑶说:“我要粉色的郁金香。”

“听晓时说,前几天,你老公不是给你了一间屋子的么?”瑶还残留着昨天的脾气。我就知道,哼哼,我踏进花店,花了320块RMB买了一大束,挺新鲜。

“囔,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收了吧。”我塞给瑶。

瑶忍着笑,故意:“我不喜欢郁金香,就象不喜欢某人一样。”

“啊啊啊,沈大人,可使不得。”我撒娇地把还拿着两只超市袋子的手挂上瑶的手臂。瑶,“扑哧”,终究忍不住笑出来,吼道:“我要变成人猿了,你再挂下去。”

我打电话给他,晚上我自己回去,他没说什么,只说路上小心。他收了他的强势,瑶问:“真打定了,要在一起了?”

我当做没听见,刮着青瓜,由于技术不好,肉被我刮掉好大一块,我感叹:“哎!”瑶接过去,也一阵感叹:“你说你是苦菜花吧,这么根瓜都刮不好。”她倒很有技术地刮起来,没办法,王羽丰这个师傅好,想当初,许嫂碰都不让我碰。

我又拿了个西红柿,瑶尖叫:“你放着吧。”就那么一声,让我生生地想起鲁迅的《祥林嫂》,祥林嫂好象就是被这么一叫,叫没了重新做人的信心。

我张着嘴,到口的西红柿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瑶看我,也被自己吓了跳,她确实错怪我了,不过看我受惊的傻样,她不禁又宛尔失笑,更过分的是,她一推,把那个鸡蛋大小的小西红柿塞进了我的嘴里,“吃吧。”

我反应过来,却被呛着了,嗑得我的脸都像个西红柿似的。于是,我消停下来以后,就被瑶赶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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