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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一次吵架了,迷路事件升级为夫妻吵架事件。
我带着哭腔说:“我要回市区。”
他拿过我手里的东西说:“不许耍小孩子脾气。”他说得有点凶,又夹杂着点不耐烦,都下午2点了,还没进过食。我想想也是,他经常认为我小孩,肯定烦我了。想着想着眼泪就吧唧吧唧地掉了下来。
他的眉头皱着,说了句“纪晓鸽,你惹我生气了。”就恶狠狠地把我扛了,还不忘在我屁股上狠狠扭两下。这回真是哭出声来了,“纪英隼,你混蛋。”
他突然停了下来,用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说:“你——刚刚说什么?”
我管自己哭,扯着喉咙喊:“我说什么了?我说你混蛋,你自私自利,你不顾我感受,你……”我想不出别的词,再也说不下去。
他加快步伐,爬上三楼,打开门,走进卧室,把我狠狠地扔在床上,动作一气呵成。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打着疙瘩,看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连忙往床外爬,哽咽着继续骂:“混蛋,你想干什么?你都不肯道歉下,你怎么可以这样。”
“纪晓鸽,你给我闭嘴。”他把自己的大衣狠命地甩在地上,过来,气氛很不对。
当我吓得不得动弹时,他捏得我的下巴生疼,“混……蛋。”才出两个字。他便咬了,真的咬了,只是咬,很快,嘴里一阵腥味和咸味。他生气了,吮着我的血,吸血鬼。我开始疼痛得“嗯哼”。他便放了我,双手却禁锢得紧紧的,不给我逃脱的机会。我忍着痛,抖着唇对他说:“你讨厌我了,是不是?我就是爱耍小性子,我的脾气就是臭。趁还没结婚,你退了。没你的损失。”
“纪晓鸽,你听着,”他盯着我的眼睛好陌生,那里有凶狠的气息,他真的生气了,“这辈子——你休想逃,这辈子——你记住了。”
“混蛋,为什么?你们都是混蛋……”我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好想好想,就那样不再出来。
搬家来萧山的第一天我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好像昨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呢。醒来的时候,嘴巴有点疼,应该又缺水干裂了。施剑不在,我把家里大大小小的屋子都打开了,就是没他人,丫的,敢玩失踪,现在才几点啊。
我给他打电话;好久;他才接了。我问:”这么早;上哪儿去了”
那边没反应;我’喂’了好几声;还是没反应;”信号不好么”我再问;
“嗯;你醒了”终于听得到他的声音。
“你在哪儿呀;买早饭么我要鸡粒包;对了;昨天好像都没吃东西我怎么就睡了”
“嗯……我马上回来。”
他是很快就回来了,不过没鸡粒包,我抓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就是没鸡粒包。我埋怨:“鸡粒包呢?”
他却在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把我抱住,死死的,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子里。
“我饿。”
他给我泡了燕麦,看着我喝,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傻掉,跟他说:“不要这么看着我。”他今天一直没给我笑容,一大早的臭着脾气。我过去,在他面前做鬼脸,“回神了,回神了。”
他捉住我的手,塞进他的衣袋里,说:“你一二节还有课。”暖暖的,被他拉进车里。
“你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问着,想着昨天把午饭给弄砸了,买寿司回来又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不知道我睡觉有没有流口水,今天他才绷着个脸。“我好好学做菜还不行么?”
我有点拙口钝腮地讨好他,他一手托着头一心一意地开车,没回我,好像在想自己的事情。我开始有些怅然若失,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
“今天下午去登记了吧,过些天,礼拜的时候去拍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但确实是明明白白说给我听的。
“嗯。”在他眼里也许我似乎是应得心不在焉吧,其实我是真应得有点莫名奇妙的,刚刚的情况我还没调整过来呢。
于是他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公路上来了个急刹车,身子惯性地往前一倾,一阵恶心,喉头甚至出现麦香的味道,酸酸的味儿。
我想骂人的,整件事就是莫名其妙,‘神经病’还没骂出口,嘴便被堵了个严实。“呜呜”地抗议,恶心,推不开他,只能急急地去掰门把手想开车门。天煞的,他的门是数字的,打不开啊。
就那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他闪得够及时,只是两人的衣服都一塌糊涂。
他开始的表情表现得好像难以置信,接下来便皱眉了,按了一个按钮,说:“下车。”一阵眩晕,3月里,8点不到的太阳,不毒。但是晒着就让我头晕得难受,像要爆炸似的。
那股酸酸的味道有点冲,于是又一阵干呕。今天太阳再好,阳光多明媚,我也是笑不出来了。有东西一直在挤我的胃呀,挤得我黄坦水都出来了。
晕晕的,眼皮直打架,觉着太阳一个劲地摇,我很不客气地对它“嘿嘿“干笑。在我睡着之前,或者确切地说;是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前;我软软地落入一个硬挺又温暖的怀抱。
高飙的海豚音在我的梦里萦绕了将近10秒左右,大腿也享受按摩达10秒,我硬生生地把自己从梦里拽出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喂。”
“小哥儿,你现在在那里啊?北京时间8点整了,今天是谢老大的课,谢老大啊,你昨天都翘了一天了,今天还翘啊。”
做梦,绝对是做梦,我明明已经坐着施剑的车出门了。
“喂喂,死人了?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躺在床上。”
“嘿嘿。”
“你——你去死。你就等着你的发型与化妆这课挂了吧。”
“燕子,我做梦你也打击我。”我闭着眼嬉皮笑脸。
“天哪,你——”
诶?手机被人从手里挖出。
“纪晓鸽现在在医院,可能需要住不短的时间,你先跟你们学院的辅导员打声招呼……嗯,就这样……麻烦你了。”
惊恐地睁开眼,医院?天,我怎么会来这个世界上鬼魂聚集最多的地儿来的。
“施剑。”我瞧着他,他憔悴着他英俊的脸庞。
“醒了,把这个喝了。”他捞起我,被子滑落,发现穿了和他一样的白T恤。又是燕麦,我可以说不么?我不敢,“咕咕”地喝完它,胃里一阵暖。我发誓以后我真的不会再去碰燕麦了——嘴角的残渍,他竟用舌头舔了。胃里一阵不舒服,却也不敢再在他面前造次了——呕吐物可不是件好东西。
“那个——我有什么病么?要住不短的时间。”我担心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他放了杯子,坐在床上轻轻搂着我,把玩着我不长的头发,嗅嗅,吻吻,直至吻上我的额头,鼻梁,嘴唇。好温柔。
“婚假。”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这个词的时候就像是说‘吃饭‘那样平常的很。我反应过来却是吓到了。
“什么?”我承认我声音是高了点,我承认我确实被吓到了。他在笑,那种宠我的笑,我却想起了刚刚他那一声“下车”,那么凶,真是善变的男人,
我放低音量:“不是说5月一号么?今天才3月18号啊。”
“小哥儿,”他把我整个人都搂进他的怀里,轻磕着我光洁的额头,他的唇好柔软,“不要再离开我了,嗯?现在开始就和我在一起,学校——可以不去。”
“我——”我没离开他,我也想牢牢地抓住这个男人,“我想拿到毕业证书。”
他的双手从后面环过来,握住我的,然后一根根地拨弄我的指头,拉直弯曲,再拉直,再弯曲。我就那么傻傻地看着我的手指在他的手里被动活动。
“可以,只是——不要离开我。”我反手楼上他的脖子,拉下来,主动送上自己的唇,主动伸出小舌勾勒他的唇瓣,第一次那么主动,因为我发现他很不安,他的不安却是来源于我。
良久,他抬头看看点滴,捧过我的脑袋,在我额头轻轻一印。拉过我的手,他竟然自己轻柔地帮我拔了。
我愣着不动,抬头看他,再看看他那只帮我按着棉花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行动。
“要我抱么?”他笑,作势要来抱我,我一慌,拽着他的手臂就把双腿移出被窝。
“自己按着。”他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好笑,我乖乖地自己按住棉花,他竟蹲下去为我穿鞋。
我突然很想知道这场交易的秘密。施剑这样,又作何解释?纪家到底怎么了?
车子已经清理过了,坐进去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很舒心。
再一次去了小粥鲜,我主动要了红枣的,我需要补血,我对自己说,这些日子总会没由来的头晕,想是贫血了,连气色都不太好了。
星期三他的课在晚上,他直接载我去了他的公司,我就这样成了逃课的坏孩子。
我有些不习惯那些一样的目光,这些人和学校里那些单纯地看我的眼睛又是不一样的。他们多心情复杂得像五味瓶,问也不敢,就用眼睛注视我,好像这么盯着就能盯出名堂。
他拉着我的手穿过那群人的时候一直微笑,走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对着那些嗷嗷的人群说:“5月1日请你们吃喜糖。”
“喔~~”“老板,这位就是传说中您的未婚妻了。”“真漂亮哪。”……
我窝在他的沙发里看一些商业杂志竟也入了迷,甚至都没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人。
“小哥儿,小哥儿。”我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男人,50岁上下的样子。“这是徐伯,飞白的父亲。”
“徐伯好。”我扮着乖乖女。
“哎,郎才女貌啊!”男人很和蔼、慈祥。
“你先去那边隔间休息下,我和徐伯有事情要商量。”
“嗯。”隔间有15、6个平方米左右,有简单的洗手间,一张单人床。我就懒懒地躺在床上,闭上眼开始做梦。
那个美丽的梦又开始了,只是最近几天,我总是只能梦到那一片雪白,总觉得漏了什么东西,却死也想不出。
、第28章 结婚
他说过下午去领证,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有特别的欣喜,也没有不好的脾气上来。就是觉得理所当然了,然后就去了西湖区的民政局,登记,拍照,领证。3月18日,很平常的一个日子,不宜婚嫁也有可能,民政局里没多少人。
我坐在车里看着两本红本子,上面有我和他的名字,刚才我们都说了誓言。想,人类为什么需要用这种方式把男女绑在一起,还需要誓言,但是这个誓言总会被人打破。这就是所谓的文明。
我嗤笑出声,“施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什么堵着,稍稍有了些沉重,“我们的婚姻——有效期是几年?”
其实刚才民政局的阿姨给我们两人一人一张红纸条,“照这个读一下就行。”很过场,上面写着“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如果真这样,婚姻应该就是一辈子的事,真真会白头偕老。
很久,没有答复,我只能看着他轩昂的侧脸,耐心等待。快到家的时候,他注视着前方的路况,发出掷地有声的声音:“如果你愿意,至死为止。”字字清晰,坚定地一个一个敲进我的心里。
我一直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却给了我一个这么简单又不容置疑的回答。可是我不喜欢这个答案,我还没自信到真真相信他——他喜欢我——更何况他从没说过这四个字。其实如果他要找门面尽可以不必找我这样的,可能,也许,就因为是我这样的门面,便可以撑到至老至死么?瑶曾经跟我说过:“小哥儿呀,不是我说你,你就十足的一纸老虎,花拳绣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