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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位朋友的右手臂——1——2——”
“砰!”房门被小哥儿用力地甩在身后,“纪英隼,你混蛋!我只是不回家,有你这样的么,你放了她!放开!”
她的故事里,她说过,纪英隼根本容不得反抗,反抗了,就有无止尽的折磨,她恶言相向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她不敢,在纪英隼的世界里,她只能做一只柔顺的小猫。
手臂被放开的一刹那,身体虚脱得下滑,却被冲上来的小哥儿抱住,她哭了,很小孩儿的哭,就像她被欺负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是我犯了错误,你凭什么欺负我朋友?我回家还不行么?”今天她带的是粉红色的大波浪,早上还臭美地戴了假睫毛,她说要当一回动漫人物,现在她抱着我眨着长睫毛,泪珠‘比达比达’得掉,这样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泛起一阵怜惜,她一直是个美丽的女孩。
“疼么?”她抽泣着问我,现在她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呵呵,不疼,有话好好说,好不好?”我努力让自己不受纪英隼的影响。
她把我搀起来,渐渐止了哭,纪英隼一直在旁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他那样的人物我猜不透他的心理。只知道他看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哀伤到了骨子里。
看我站直了身子,他才打算说话,声音竟然柔了起来:“回家。”
小哥儿带着浓浓的鼻音不甘心地回道:“哦。”
我有点担心,但是不得不提醒他:“小哥儿在日本出了点事故,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了。”我想,如果他真的爱小哥儿,就不该在这结婚的当口去扯开她记忆的伤疤。
他没有理我,牵起小哥儿的手就管自己下楼,“晓时,那我先走了,衣服先放你这里。”她满是歉意,“朱爸爸,朱妈妈,这段时间打搅了……”她的声音在大门口徘徊,她来我家之前,一直和我讨论该叫我爸妈什么,是叔叔阿姨之类的还是别的什么称呼,后来在飞机快降落的时候,她竟然贼贼地笑起来:叫朱爸爸、朱妈妈怎么样?嘿嘿。不顾我的反对,一回到我家,她就大叫:朱爸爸好,朱妈妈好。她是个快乐的没心没肺的小哥儿。
现在她不情愿地离开了,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个强势到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恐惧有增无减,如果……
我呆呆地看着门外的一片漆黑许久,直到手臂突然传来丝丝的疼痛,才注意到父母一直是胆战心惊的样子。想到了一点,我竟然笑起来,没有如果,因为她是小哥儿。
她怕他,却没有畏惧到不敢和他说话,该反抗的时候还是会提出异议,所谓的惩罚,只是他爱她的表现。他这样的人,太强势,连爱一个人都会像是强取豪夺,没有温柔可言。可是在小哥儿讲述的故事里,她是个在疼痛里偷偷幸福着的小女人。
她来找我的时候,眉飞色舞,一个劲地跟我说嫂嫂好啊嫂嫂漂亮啊,左一个嫂嫂有一个嫂嫂,我只能用面包把她的嘴堵了,然后警告她:别烦了,啊?快期末了,把上个月的课补上了没?
“哦。”她快乐的脸蛋顿时乌云满天,“记忆力下降啊,学习效率提不上去。”
大家都忙于考试的时候,有一天,瑶找到我,“这个小哥儿是假的。”
我笑得很开怀,反问她:“这样的小哥儿不好么,她真真过得没心没肺不好么?”
“可是,她竟然跟我说,她喜欢……暗恋着刚结婚的哥哥,这是什么?把那个男人忘了,喜欢上已婚的哥哥,这是什么状况?啊?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日本?”
也许,真的有命中注定这种东西,他们亦是如此,现在小哥儿还是回到他的身边,所有的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我根本只是个误闯入他们世界的一个阻碍,跟纪家家长们扮演的角色没什么两样。
我告诉瑶:“有些东西真是注定的,谁也说不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决定的。我也只是误闯入她的世界而已。”
我们两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直到另一个人的闯入,纪家那个复杂的大家庭里面的秘密一点一点地被剥开来。
这个人几乎一片空白,虽然他在我们学校任教,虽然他长得很天人,我却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他却成为了小哥儿的未婚夫。当我听到两年的时候,我知道纪英隼肯定昏头了,那个陌生的男人和小哥儿来往两年了,他肯定被这个数字气疯了,才会允许小哥儿和那个男人结婚。
小哥儿说:“是,只是一股熟悉的感觉,就通通想起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那一刻,我知道,她现在不是谁的谁了,她很镇定地说着我以为她要崩溃的话。两年,把一个人磨得失掉了原来的色彩。
就在我以为那个两年是真的时候,瑶的表现让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恐惧,这个男人不简单,而小哥儿却把他当作了浮木,想着快点离开纪家。
看着她在他怀里幸福地笑,我觉得可能我们想得太复杂了,他们很登对,小哥儿来说服我们,我也这样说服自己。
有的时候纪英隼真不是男人,我在肚子里这样骂他,他来找我,他后悔了,后悔把小哥儿让出去,我很诚实地告诉他:她现在一直不稳定,和自己的大脑在作斗争,刚想起你,却又把你打入了尘封的境地,因为她现在决定全心全意地去做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
他却卑鄙地拿了我的亲人做赌注:我知道你妈和你弟弟在哪里。
小哥儿现在就像个金丝雀,被施剑看得死死的,还把她弄到穷乡僻壤去,所以他没机会亲自弄清楚,却也说明,那个整天以笑脸迎人的男人也是个角色,因为他竟然让纪英隼忌惮了。
她举着脑袋笑着招呼我们‘哥,晓时,要不一起上去吃寿司?’的时候,我知道她刚刚平静的生活又被打破了。
对不起小哥儿,我妈和文清的事也是你求纪英隼帮忙的,但是他现在却以此来要挟我,让我带他来看你,他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亲情?友情?让我怎么定义,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我的亲人,却来伤害这个满是创伤的女人。
她过来帮我擦泪,问我:怎么了?
我低着头不能回答。纪英隼却毫不温柔地抓过她的手臂,她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
“你干什么?”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拉进了车里,纪英隼真是个笨蛋,头号闷骚男,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地对待小哥儿。朱晓时也是,朱晓时是个混蛋,头号大混蛋,凭什么不让小哥儿挣扎让她听纪英隼的话。我们都是强盗。
“说什么?”她不停地挣扎,我却把她抱得死死的,“你怎么了?说什么?”她不住地质问我,是啊,朱晓时,你怎么了,怎么可以?你家里的事凭什么就摊上小哥儿了,“纪英隼,你看看,她这样,她真把你忘了——”我哭着喊,“你不要再玩下去了。”
他斗争了好久,终于放下。
她睡着了,我们都明白,她太累了,他说:“她一直怕我,从未改变。她却可以对着施剑笑得那样开心。”他吃醋了,所以……
“你已经有孩子了,就算你不爱你老婆,但是你和小哥儿还是没有未来,你打算一直把她绑在身边么?她一直想离开纪家,不管是记得你的时候还是忘记你的时候,难道你都不知道么?你从来只按自己的意识来控制她,从来没有问过她,她想怎么样?”我抱着小哥儿,从后视镜里看着前面痛苦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的情场男女。
他停了车,在原来那块地方,“你又知道什么?我和她你又知道什么呢?”他似是自嘲,又似在讥讽我。
我也笑了,看着怀里的小哥儿,我反问他:“你知道小哥儿一直怎么看你的么?在两年前。”他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来了神采。发觉到小哥儿的蠕动,可能要醒了,我连忙跟前面期待着下文的人说:“先把她安置到超市的保安室吧,就说不小心晕倒了。”
他把小哥儿抱到超市的保安室,给了点小费,我和他就站在一个拐角处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离开,她最近的记忆很是脆弱。
当他看到小哥儿在施剑怀里痛哭流涕,看着施剑表情虽是凶凶眼里满是疼惜的样子,看着施剑恶作剧般地把小哥儿扛上去的时候,他又不淡定了。原来,纪英隼在小哥儿这里只有这份能耐。我觉得我很释然了,小哥儿有这样两个男人疼爱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笑着问他:“你想听故事么?”
他愣着的表情很是可爱,反应过来自己失态的时候,他做作地咳嗽了几声。我被他逗笑了,我说:“纪英隼,你放下了。”
他却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表情,冷冷地说:“上车。”
回市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来的太突然,回转的又太突然,真是不明白旁边开车的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自觉我和他关系不是很好,把本来想给他讲故事的念头打消了,但是,他答应过的事情还是要让他兑现的。“我妈他们呢?”我问他。
“过了他们的婚礼,我再安排。”他的语气容不得我有半丝异议。我识趣地点了头。
过了他们的婚礼?难道——“那你和爸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清楚了,你们这是把晓鸽卖了么,是在卖晓鸽是不是?”
——“你让我怎么冷静,晓鸽一点都不快乐,就是因为你,你怎么可以视而不见,现在却为了公司的利益让她嫁给她根本不喜欢的人。”
“纪英隼!”直觉,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你是不是真的把小哥儿卖了?”一不小心,我就把心中所想嚷了出来。
“叽——”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他转头一脸想杀人的表情,转而恶狠狠地咬字:“你知道什么?她是这么想的?”
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纪家真是个大漩涡,连我这种小兵小卒也卷入其中,我看着他,无法表达,但是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不可以再破坏了,我装作无意道:“没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他是搞风投的,对你们公司没好处?小哥儿现在的脑子你让她怎么想,她现在一心只以他为中心,再说,自从忘了你以后确实有两年多了。”
最后一句是打消他疑虑的,也是打击他对小哥儿的念头的。连小哥儿对那个两年都讳莫如深,他应该也没查到什么。
我没有等到小哥儿他们的婚礼,却等到了事情的真相,小哥儿周围是个大漩涡,自从我接触她开始,我就进入这个漩涡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甚至我的家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直截了当:“你的家人现在在新加坡,纪英隼根本没有掌握他们,而是我们这边帮忙保护着。”他给我看了一个视频,全是我妈和文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生活情景,文清仍在读书画画,还通过画手绘墙自己赚钱。
我懵了,这是个什么概念,纪英隼为什么骗我。
男人几乎是在读我的心思,他说了一个对我来说简直是惊天霹雳的情报,“你父亲的案子是纪英隼下的套子,关于是什么原因,你应该自己清楚,纪家是个什么样的窝?”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他当时说的……就是这个么,我们付出了代价。为了小哥儿?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父亲确实做错了事,如果是他搞的鬼,那么为什么没把我一起弄掉?”我知道自己心里很慌,但是有理由要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么?
“你是那个女人最要好的朋友,他不敢碰你。这个理由不简单么?说回来,他本来想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