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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整整四个年头,安恋的刻苦一点都没白费,她的专业课学得精湛,惹得同班同学对中国学生又多了一层见解。她辅学为法学,用心颇多。
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国度里,帮助过不少人维权,从未败诉。
由是,交了很多朋友。人嘛,往往铭记的是雪中送炭的朋友。有些讽刺,安恋在自己的国家没有交到几个知心好友,却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结交了不少别国朋友,要论感情真挚,竟然是这些蓝眼睛高鼻梁的人来的真诚。
作者有话要说:
、成全
决定回国,是有原因的。安恋已经从学校毕业,在一家世界知名的中美合资集团工作。凭借着丰厚的人脉,和景妍资金上的支持,事业上可谓是风生水起。只是同景妍一般,迷失了自己。
她还记得自己最初来到美国最初的信念。她已经足够强大,现在能够在美国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自然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所要周全的一切。
“景妍,我决定回国了。毕竟那才是我们最初生长的地方。”
苏景妍搅拌咖啡的芊芊玉手,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安恋。
“你现在能够照顾自己。何况,你的仰慕者众多,如果你愿意结婚生子,我也是喜闻乐见的。所以,留你一个人,你不会怪我吧?”
景妍不过21岁,根本不用这么急着谈婚论嫁。可是留她一个人,太过孤寂。她的过去,美国不会在乎,她如果能够放下心灵包袱,以后的路,好走许多。起码,有些期盼。
苏景妍看着安恋,有些走神。明明眼睛看着安恋,却给人一种眼神涣散有些迷离的感觉。没有半点背景的女孩,如今之所以能红的发紫,这双眼睛和气质当真功不可没。
可是这些,不讨安恋喜欢。上前摇了摇景妍的肩膀,景妍才回过神来。像个孩子般窝在安恋的颈窝上,叹着气说道:“那,我等你早点回来。”
安恋临走的前一天,在宠物商店,精心挑选了一只黄色金毛犬,那活泼机灵劲儿,完全是当年小夕的翻版。带它回家时,景妍正窝在沙发看自己新拍的剧集,有些无趣。
看到狗狗,景妍先是兴奋不已,然后亲切的抱着它,恍若多年未见的老友。狗狗被勒得‘呜呜’悲鸣。景妍才放开手臂,帮它疏理毛发。安恋看到这一切,笑得合不拢嘴。可是不过两秒,她的笑容就僵在嘴边。
“有些东西,离去了就不会回来。长得再像,也没有当初的感觉。它不是小夕,永远都不是。”苏景妍突然发疯般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果盘扔了过去。
看着小狗瑟瑟发抖躲在墙角,她才罢休,窝回沙发。
隐约间
,安恋听见景妍喃喃细语:“小夕,我以为又梦见你了。可是……对不起,我怎么可以认错?”安恋脑海里莫名闪现去年夏天,景妍拖着她去学游泳的画面。当时,她也是喃喃自语:“小夕不会回来了,再不会有人把我从水里拖出来。所以,我要学会自救,免得它担心。”
这两个二十年都没想起学习游泳的人,在那个夏天,硬生生咽下太多水,终于是学会了。原来,挣脱依赖最好的方法是那个等到可以依赖的东西离去,迫使我们不得不学会坚强。
安恋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板,擦拭打扫一番。拖着狗狗又回到那家宠物商店。
景妍的心中只有小夕,容不下别的狗与它争夺半点位置。安恋叹气,那么景妍曾经留给宋井一的位置,容不容的下另一个男生?她不知道,只是有些担心。该忘得忘不掉是个陋习,可是没有人能轻易改变。人呐,有时候真是太贱!安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钏,珍珠被打磨的细腻光滑。其实,犯贱的怎么会只有景妍。自己不是依旧放不下?
机
场有些哄闹,都是些接机的家属,唯独没有一个人来接自己。在自己的祖国啊,真是没有半点存在感。彼岸,依旧是那个模样,海风腥甜、绿树成荫。
安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家,而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降落。
洗去满身疲惫,卧在床上听着景妍熟悉的歌声,辗转难眠。起床倒了杯浓烈的伏特加,缓缓入腹,眼前有些迷乱,总算是睡去了。宿醉的结果,自然是头有些疼,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敷在脸上,化解了些不适。
在酒店里住了整整七天,有些颓废的生活着,直到看到电视上登出刘氏旗下企业逃避大量税款,安恋才穿着衣服,走上大街。十几年前的事件,仿佛重现。安恋嘴角难得扬起一抹笑意。走走停停,最后停在籽藤酒家。
与以前的装饰风格天壤之别,只是依旧精美华丽。坐在景妍曾经唱歌的舞台下,有过一丝恍惚。时光果然是极快的,没有什么能够停留。这里的一切,都陌生了。
“你果然在这里,终于舍得回来了。”
安恋抬头,望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妙龄女子,堪堪思虑,就想起了与她的交集。
“你是柯贝贝吧?怎么,有事吗?”
“自然有事。”柯贝贝近身坐下,眼底流过一丝期盼,“你知道苏景妍在哪里,对不对?”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安恋有点警惕,她们的生活好不容易安定,容不得再起波澜。
“我们欠她的,她恨我们理所应当,可是井一哥哥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局。”
“我可听说,你和宋井一走得很近。怎么突然想促成别人?”安恋拧拧眉,有些不自在。
“我与景妍姐姐五官相似,他待我特别些。我也曾想过能走进他的心底,代替姐姐。”柯贝贝叹了口气,“能做的我都做了,却只是适得其反。如此我只能选择等待。如果等待这么久,能看到希望,或许我也愿意一直等下去。然而,时间流淌,我再看不到半点希望。你知道等待变成绝望,是什么感受吗?”
安恋笑笑,好像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模样。“我倒不知道宋井一还是痴情种,他放弃景妍的时候,做的倒是不差。怎么,现在忏悔?”
“你以为我会骗你?”柯贝贝笑容有些妖冶,看着安恋的眸子有些深沉,“我也以为他已经放下。可是一个人的心,不会说谎。一个人对身边所有人都是好的没话说,礼貌绅士,却独独没有一个人特别。这样做,不过是对别人表现的疏离。如果他一直是这样,就罢了。可是他为什么唯独对苏景妍放肆而且从不隐藏内心?”
安恋嘴角扬起一丝苦涩,这些年,宋井一倒真是变了不少。他当真学会了与人相处的平和吧!想到这些,淡淡说道:“或许,他成熟了吧!”
“如果只是成熟,为什么对沐晨还是那样?甚至对你都没有变化!”柯贝贝显得有些急促,“对陌生人礼貌,对亲近的人才会显露真实的自己。我曾经看到他手里攥着几张糖纸发呆,那神情流露出的不是什么疏远,而是满满的爱恋。我想,这才是卸下伪装的他吧!”
安恋手扣着杯子,看着凌乱的酒杯,有些恍惚。她以为,宋井一早就放下了,难道不过是放手?
“不管未来如何,你帮帮他就好。”
“为什么呢?他们早就没有可能了。你继续努力,也许……”
柯贝贝笑容惨淡,“如果我能看到哪怕一点希望,也会努力,而不是找你。说实话,我不输给景妍,只是败给了时间。早一点遇到井一哥哥,或许还有机会。可是现在,他的心底容不下其他。就像沐晨,守着他,只能看到绝望。”柯贝贝走了,安恋愣在原地。她说的就是那种死心眼的人,就是不论你做什么,也走不进他的心吧!这种人,真的存在?
通过关系,很容易查到了宋井一的电话,安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你这死孩子,混的不错嘛!”安恋没有半点拘谨,开口依然是以前的腔调。
“你是……安恋。”电话那端说不出的惊异,随后沉默片刻,“这些年,你死到哪里去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害的沐晨疯了一样的寻找。”
“是吗?”安恋有些理亏,当年真算是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本来想好给沐晨的答案,也落空了。不过这几年沐晨过得好像也不差,已经是官场上的大人物了。
说实话她没有一刻不在牵挂着他,可是,她再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怎么不是,你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宋井一有些不满,“等一下,我告诉沐晨,他一定很开心。”
“不要。”安恋有些慌乱,“我回来不是见他,只是要处理一些事情,事处理完了我就离开,不想再打扰到他的生活。”
“说你忘恩负义一点没假,亏沐晨还替你开脱。”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安恋佯装生气,她不想在听见有人提及沐晨。她负了他,已然成了定局,追究起来没有半点意义。
“你在哪?我来找你。”
“籽藤酒家。”
不过半刻钟,就看见宋井一匆匆赶来。安恋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招呼宋井一坐下。宋井一看着安恋平静的眸子,说不出的盛怒,一把夺过安恋手里的酒杯,砸落在地。
“你是气我没有恭贺你事业节节高升吗?”安恋清澈的眸子望着他,带着几分薄醉。
“你明知道,沐晨对你多好,你凭什么那么对他?”宋井一居高零下的看着安恋,咄咄逼人,“就算给人定刑,不论犯人是不是罪恶通天,都是有辩驳的机会。沐晨没有做过半点错事,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安恋身子退后,她不习惯这种凌厉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撕开然后千刀万剐般。“他没错,是我对不起他。”
“你还会忏悔?我以为你这样的人已经没有感情了呢?”宋井一讽刺的看着安恋逃避般的向后缩,“在他面前,对你一句坏话都不能讲,说了他恨不得与我绝交。二十多年的友谊抵不过你一个出现了两年的女孩,还是这种没心没肺从不在意他感受的女人,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病,才会被你这么折磨,竟然没学会反抗。”
“我都说了我不对了,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安恋缩在椅子里,眼睛死死看着地板。
“安恋,你有点人性就不该说这种话。”宋井一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倒下,“他问我:‘是不是先动心的那个人注定输的一败涂地’,那个骄傲的沐晨这么低声下气的问我,你让我怎么回答?他的心都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你还是选择对他决绝狠厉,你怎么忍心?我那一刹那真希望从没有认识过你。否则,我怎么会连说你坏话的勇气都没有?你真不配他对你那么好,一点都不配!”
“是,像我这样的女孩,那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他的爱。所以,我放手可以吗?”
“死不悔改了,是吗?”
宋井一一脚踢在安恋坐着的板凳上,安恋有些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明明很重的摔到地上,可是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全身冰凉,寒得刺骨。
那天晚上,安恋彻夜未眠。靠着酒精的麻醉,也睡不着。
宋井一的话,像是坚韧的刺刀,戳的她心口碎裂。沐晨,这个她决心放下的男孩。这世间,再不会有比他待自己更好的男人了。
高一初遇,只是为了她的一个动作,得罪了多年相处的好哥们。她离去,却没看见他为了她,让那些无心拿她开玩笑的男孩打的遍体鳞伤。宋井一从中劝慰,只得到沐晨这样一句话:这样的哥们,不要也罢!呵呵,几年的友谊,没敌过刚见一面的小妞,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在籽藤酒家等了颜洛多久,他就在她的身后陪了多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突然出现在你眼前。只是他在你身边,你从未注意。她那时心里念着想着的只有颜洛,怎么会在乎其他?
白雪皑皑,冰冻三尺,自然不会有人傻傻的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