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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我会被他打,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吧……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反正他坐不坐牢对我都没好处。”叶少的语气有些不符合他往常性格的成熟。
辛玲凝视着叶少,似乎有些明白了叶少的想法。辛玲缓缓坐到叶少的床边,语气轻柔问道,“大儿童,没什么自作自受的说法,你之前伤他是无意,但他却是有意带人想要报复你,他始终不应该那么做。你之所以想要放过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叶少惊讶辛玲竟能看透自己的想法,看向窗外,声音有些低,“我听说他家境不太好。”
的确范文彪的家境一直不好。他出生于南城的一个小县,还有一个小他4岁的妹妹。从小父母到南城打工,而他和妹妹则随着奶奶住在小县城里。后来范文彪的妈妈因为心脏病发去世,他爸爸便把他们接到南城来上学。所以范文彪心脏有些不好主要也是遗传的原因。
范文彪的爸爸一个人工作,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所有压力都在他一人身上。而他又没什么学历,只能做些体力活,常年累月下来,身体也不太好了。
其实就在两年前叶少和范文彪起冲突,范文彪被送医院抢救后,叶少就去打听到了这些情况。之前他一直不相信范文彪真的病发,以为他是装的,但叶少得知了范文彪家里的情况后,心里便一直隐隐有些愧疚,只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所以后来辛玲总说,叶少看起来嘴比谁都硬,但实际上心比谁都软,这话是不假的。
范文彪本以为自己这次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在警局的两天,终日心里惶惶难安。他不知道叶少究竟伤得如何,但他们会选择报警,范文彪心里怕伤得比自己预计的要严重的多。
范文彪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其实也不算冲动,他早已谋划多时,只为了给叶少致命一击。
他开始思索自己为何执意要报复叶少?其实他一开始的确是欣赏叶少和段玉的球技的,所以才会一直留意他们并最终邀请他们加入篮球社。后来他和叶少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其实现在想来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无非是每个男孩子都固有的骄傲在作祟罢了。
他们都很骄傲,都不愿低头,所以最终才会由最初的互相欣赏走到后来的冤家路窄。
范文彪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那样根本算不上仇恨的情绪加诸在叶少身上,为什么两年来始终放不下对叶少的报复。其实一切的一切,只是他不愿意服输罢了。
就在他已做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警察却来告诉他,受害者已经表示谅解,不再追究,所以他可以回家了。
范文彪心里纳闷,叶少竟愿意放过他他很疑惑,同时心里也很愧疚,无论如何,他都想要去医院亲自看一看。
范文彪在叶少的病房外站了很久,几次想要敲门又不敢敲。正好辛玲和段玉像往常一样,中午过来陪叶少,于是便看到了在病房外徘徊的范文彪。
辛玲自然是不认识范文彪的,但段玉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段玉疾步上前,面色十分不悦,“你来这儿干什么!”
范文彪被段玉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是段玉后,面上有些尴尬。“我,我只是想来看看。”
段玉声音冷厉,“看什么小杰已经这样了你还嫌不够”
叶少听到病房外的声音,觉得不对劲,便出声问是谁在外面。
辛玲看着段玉的反应,不用说便也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本来也担心范文彪是否想来再生什么事端,但看着范文彪尴尬的表情,而且范文彪手里还提了一个水果篮,她大概能猜测到范文彪的来意了。如果他和叶少就此能够冰释前嫌,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范文彪被段玉说的哑口无言,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辛玲赶忙上前道,“既然来了,那怎么不进去都一起进来吧。”说着便开了门。范文彪点头便跟着辛玲一起进入病房。
段玉本想阻止,辛玲回过头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段玉心里闷着气,但终究也没再言语。
叶少抬眼,没想到最不可能会来的人却来了。范文彪走到叶少床边,叶少腿在被子里,所以看不出究竟伤势如何。188cm的大高个就那么低头站着,也不说一句话,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终于范文彪似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对着叶少说了一声“对不起”,他终于还是放下了他的骄傲。
叶少闻声轻笑,“难道你来就为了跟我说对不起?我还真不想原谅你。”范文彪微愣,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回话,空气又一度凝滞。
辛玲看着两个大男孩明明已经互相原谅了对方,却还别扭着就是不肯捅破那一层纸,看着看着,终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范文彪、叶少、段玉三个人都莫名其妙地看向辛玲,但随后叶少也跟着笑了,然后范文彪也笑了。
人们常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大概便是如此吧。
心结解开,几个人终是热络地聊了起来。从最初的相识入社,到后来的结怨,时隔不过两年,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又好像一切还在眼前。
段玉虽然依旧不能像叶少那样,彻底原谅范文彪,但好歹看着叶少和范文彪终于和解,也放心了很多。
范文彪看着辛玲又来陪叶少,又带东西给叶少吃,对叶少百般照顾。不明情况的他,硬是问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尴尬的话。
范文彪看着辛玲又在剥橘子给叶少吃,语气温和地问了一句,“你是叶少的女朋友吧?对叶少可真好啊!”语气中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羡慕。
一语毕,所有人都愣住了。叶少看了看辛玲,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不是啦,别乱说。”说着又去看了看段玉的表情。
段玉虽然面上没什么异样,但范文彪的这句话却还是刺痛了他。他最怕的事,莫过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和解了~~~
我们叶少真心别扭地很可爱对不对~~
、第三十三章 初吻
这30秒,我等了整整两年。
日子终又恢复如常,在这高考前最后的一个月里,大家都牟足了劲。既期待那一个月之后的彻底解放,又害怕高考的来临。
叶少一直住在医院里,配合着医药治疗以及平常的康复训练。虽然叶少待不住总想着出院,但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允许的。
由于行动不便,倒也算收了些心。叶少自己平时就在病房里看看书,复习复习功课,做做题。不想复习了就听听歌,用平板打打游戏。辛玲则全权负责起他的复习进度来,给他制定复习计划,定时检查。批改叶少做过的卷子,给他讲解错题,勾划重点。
当然辛玲现在并不是每天都去医院,主要是叶少看天气热了,最后阶段学习又紧张,人容易疲乏,所以也不想辛玲每天跑来跑去。倒是段玉,依旧每天都去医院看望叶少。
可是段玉最近的心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越来越坏。
首先在学习上,虽然两次模拟考,段玉的成绩一直在上升,由前十进入前八,连老师都惊讶于段玉的进步。可辛玲两次模拟考一直稳居第二,对段玉来说,他与她之间的差距依旧如此明显。高考越是迫近,段玉的心绪也越是不稳定。而这种不稳定,不仅仅是来自于对学习成绩稳定性的担忧,更重要的是,对于辛玲和他之间未来的担忧。
辛玲现在每天除了忙着自己学习外,就是忙着叶少的学习了。基本每隔两天去一次医院,周六周日则会一直陪着叶少学习,还陪着叶少做康复训练。比起段玉来,叶少似乎更粘辛玲了。
段玉每每看着辛玲和叶少谈笑,两个人之间的互动那么亲密自然,他反而像个局外人,在一旁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上周末在医院,他推门进病房,却发现辛玲已经来了,而且辛玲正在用勺子给叶少喂菜。他当时心里的感觉哪里是一般的错杂,羡慕、嫉妒、生气、委屈,他真想直接转头就走。虽然事后叶少解释说是他逗辛玲玩的,可是段玉想到之前范文彪无意的问话,心里便再也无法平静了。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们,更像是一对吧?而他,又算什么?
而且就算辛玲不去医院,在学校里、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和段玉的交流也三句话不离叶少。不是询问叶少的情况,就是聊一些叶少的趣事。而叶少在段玉的面前,不是夸辛玲温柔体贴、会照顾人,就是说些辛玲的事,而这些事都是段玉所不知道的,都是辛玲亲口跟叶少说却从未跟他提起过的。
总之,段玉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叶少和辛玲之间的桥梁,他们通过他变得熟悉、变成朋友,以后还会变成什么?段玉不敢想。是不是有一天这座桥梁会变得再没有存在的意义?
段玉看了看手上一直戴着的手链,“公子如玉”四个字看起来却是那么刺眼。当初辛玲送他这条手链,他看着那四个字,心里侥幸着,也抱着一丝期望,她会不会其实是有一些喜欢他的?他们合唱的那首歌,唱出了他的心情,那么她呢?是不是也有一丝丝她的心绪在里面?
段玉在灯下反复触摸着手链上的四个字,心里涌出的却是无比的酸涩。他竟抱着不可能的希望,有恃无恐地戴着这条手链,现在看来,却是多么可笑。段玉想要摘下,最终却还是戴着手链入睡了。
梦里依旧有她,只是这一次就连梦也不再成全他了。梦里面他和她携手依偎,相视而笑。而他站在他们身后,被悲伤掩埋,终是看着他们远去,却无能为力。
可让段玉心绪不宁的还不止这些,一个本不该此刻出现的人却出现了,而这个人是段玉心中真正的隐忧所在——柳扶苏。
段玉早就打听到辛玲和柳扶苏之间交集的缘由,在他还没有见到她之前,他们就已经相识。从这一点来看,段玉没有丝毫优势。
柳扶苏的才学是全校公认的,辛玲偶尔与别人谈论起他来,语中的赞赏之意更是显而易见。而段玉从空间里辛玲和柳扶苏偶尔的互动可以看出来,即使柳扶苏已经毕业,但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柳扶苏样样不输段玉,只会比他更优秀。
所以如果在高二分班之前,辛玲心里已经对柳扶苏有些什么的话,那么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是无法替代柳扶苏从而进入辛玲心中的,这才是段玉一直担心的。
而今天,这个担心似乎成真了。
中午的下课铃声一响,站在门口的不是柳扶苏是谁?柳扶苏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衣,下着卡其色休闲裤,身形修长,气质沉稳优雅。等的,正是辛玲。
辛玲看到柳扶苏准时出现在班级门口,俏皮一笑,赶忙收拾好书本出门,然后便和柳扶苏一路走一路闲聊,一起吃午饭去了。
其实辛玲和柳扶苏之间本来很简单,就是两个人因为一些共同喜好,很聊得来,所以才间或有些联系罢了。
这次柳扶苏也是临时回家有事,昨天他和辛玲网上聊天,提到自己在南城,想回南城中学走走,于是辛玲便提出可以陪他一起走走,也有一些问题想要当面咨询。柳扶苏欣然同意,并且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其实两个人也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中午又在学校里走了走,最后一起坐在操场上,聊了一些彼此生活的近况,当然主要是辛玲在说,柳扶苏则静静地听着。
辛玲因为快要接近高考,外公去世,压力倍增,心绪一直不稳定。虽然一模二模发挥很好,但正是因为这样辛玲才害怕,害怕走得越高,最后会摔得越惨。
毕竟高考不同于以往的任何考试,几乎是“一考定终身”的性质,谁能笑到最后,也只有最后一门考完,分数出来,才能知道。
柳扶苏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