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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呢。”他语声一顿,诡异一笑道:“不过可惜,现在你们即使知道我是谁,也已经晚了。”
贺东辰闻言心中一动,暗调内息,惊道:“不好,箫兄,我们着了此人的道了。”说着已有些手脚瘫软,四肢无务,摇摇欲坠。箫谦也有所了然,他方才用力掷那酒杯之时,已觉气力不济,此时只是手扶桌案强自站着而已。箫培信闻言,气恼不已,欲上前拼个你死我活,才刚迈出一步,人已倒下,幸得裘湘痕及时扶住。裘湘痕瞪着他,看向韩铁铮骂道:“淫贼,小人,你……你不得好死。”韩铁铮手中折扉一摇,一派自若道:“美人说得对,我是小人,我也阴险,最起码我敢做敢认,总比那些暗地里做恶,人前面却装善人的伪君子好些吧。”箫谦将余下的一点内力,尽聚于掌间,准备拼死一搏,奈何韩铁铮躲在他手下身后,不上前来。贺东辰与他乃知交多年,自知他那架势用意何在,当下将桌子一翻,用仅有的一点真力攻向那十几名佩剑男子。那十几人剑法亦是不弱,配合更是无隙,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们十几人分出六人来将贺东辰围住,余下七八人仍护着韩铁铮。箫谦无奈只得拼死上前,箫培信内力较弱,早已站不起身来,担心道:“爹,贺伯伯。”裘湘痕因心下犯疑,早已闭息,是以并未中毒,只是她自忖武功低微,无法救人,只得装着中毒等待时机再行出其不意。
韩铁铮见困兽之斗仍威力不凡,当下折扇一合欺身而上,只见他身法外倏忽如电,快捷无比,如雷鸣电闪,瞬间已移形换位,分别至贺东辰,箫谦跟前,点倒了他们。他洋洋自得道:“我真是越来越佩服小毒仙了,她所制的每一种迷药,皆是百用不爽,任你们是武林名宿,还不是着了我的道。”他眼神一瞥,走向裘湘痕蹲下身来,一副怜香惜玉之样,啧啧道:“真是可惜,如此一如花似玉的美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在下真是好生心痛啊。”裘湘痕猛得瞪着他,冷声道:“就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她口中说话,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只金钗,出其不意的往他咽喉飞快扎去,话说完,金钗已至韩铁铮咽喉寸许。箫培信,箫谦,贺东辰看得心惊,屏气凝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韩铁铮后发先至,左手已稳稳握住裘湘痕刺来的右手,寒着一张俊脸,目露杀机冷声道:“找死。”他手稍一用力,只听咯咯作响,‘当’一声,裘湘痕手中金钗坠地,痛呼出声,骨头更是折裂,眼泪在眶中打转,额上冷汗涔涔,可她却仍咬牙骂道:“恶贼,你杀了我吧,我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的。”箫培信伸着有气无力的手,虚弱道:“韩铁铮,你放开她,有本事冲我来。”箫谦身为武世门当家,却护不住自己弟子,儿子,儿媳妇,心下又气又怒更恼,忍不住大骂道:“韩铁铮,你这卑鄙小人,下流胚子,等我有机会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韩铁铮神情冷峻如霜,缓缓起身,不带感情的道:“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的。”说着他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冷声道:“动手。”
其中一佩剑少年,上前一步执起青钢剑,便刺向箫谦。贺东辰看着钢剑泛着冷冷刺眼象征死亡的光芒缓缓落下,心如刀绞,痛呼道:“箫老哥哥。”箫培信,裘湘痕亦是惊痛呼出声:“爹。”门外更有人急呼道:“谁敢动我爹爹?”那佩剑少年闻声一怔,几枚银针已自门外射向他手腕深入肉内,突觉手腕一阵刺痛,渗出斑斑血迹,嘡啷,青钢剑已脱手落地。箫谦闻声激动不已,喜道:“雨心。”箫培信,裘湘痕看向来人亦喜道:“雨心。”韩铁铮见状一旋身,闪电般拔出一手下腰间钢剑,势若惊鸿般朝箫谦砍去。他快,箫雨心比他更快,只见人影一闪,箫雨心已闪身至他身前,双手硬接下他砍来的钢剑,顿时双手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韩铁铮用力将钢剑往一压。箫雨心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仍旧紧握剑锋不放。箫谦看在眼里,湿润了眼眶哽声道:“雨心,你放手,别管爹了。”箫雨心艰难的道:“除非女儿死,否则,今天谁也休想动爹爹一下。”韩铁铮冷冷一哼道:“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耐力。”随即冲身后一行人冷声道:“还忤在那干什么,等人家来杀你们吗?”那几十名手下忙持剑朝箫雨心砍去。可箫雨心非但不恐惧,反而一脸笑容看向门口。只见银光一闪,门口宇文茶靖飞身而入,挡下了那群人刺向箫谦的剑,宝剑往前一送,划破了一人衣服,随即横挥,截断了一人钢剑,纵身刺出,又一人倒下。韩铁铮看着来人精妙剑法,惊在眼里,怒在心里,骂道:“一群饭桶。”他手上剑忽地一撤。箫雨心重心不稳向前跌去。韩铁铮一脚踢出。箫雨心忙微则身,险险避开。韩铁铮绷着脸又一剑刺出。箫雨心忙扼住他刺来的手腕,奈何气力不济。韩铁铮再次飞脚一踢,将箫雨心踢飞数丈,直至撞在墙上才跌了下来,狂吐鲜血。宇文茶靖惊呼道:“箫姑娘。”箫培信亦担心:“妹妹。”箫谦更是担心道:“雨心。”
韩铁铮将剑一挥,直刺宇文茶靖九处大穴,招式转换飞快,更是攻其意想不到之地,出手阴狠毒辣,准确利落,毫无怠懈。宇文茶靖没见过如此惊人的剑法,被逼得节节后退,一个不慎,肩上也被刺中。韩铁铮目放寒光,将剑在他体内硬生生一扭,一阵肉体撕裂之声,鲜血飞溅,“啊!”宇文茶靖痛彻心扉,几欲晕厥,他奋尽全力,宝剑一挥,砍断了韩铁铮手中钢剑。箫雨心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恨不得那一剑刺在自己身上,无奈她却动弹不得,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韩铁铮将断剑一扔,腰间折扇抽进手中,顺势滴溜溜潇洒转了一圈,精确无比的朝宇文茶靖胸前死穴点去。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房上瓦片,碎屑片片掉落,自空中冒出一黑衣蒙面人来。只见他立身中间,双掌虚开,往上一提,地上瓦片,房上悬梁皆成了暗器旋在空中,那黑衣人双掌往前一送,瓦砾,碎石排山倒海般朝韩铁铮飞去。韩铁铮大惊,手中折扇一开上下翻飞,忙了一阵子,才击下那些碎石瓦砾。惊疑方定,不敢置信的脱口惊道:“悲鸣掌。”要知道三十几年前方岂协是以悲鸣掌纵横江湖,少遇敌手,自他隐居仙石岛之后,悲鸣掌便从此失传,如今见此人用悲鸣掌,他如何不惊。贺东辰,箫谦,箫培信,宇文茶靖更是无不吃惊的。
黑衣人微咳嗽了下,声音轻柔且好听,泛着丝丝笑意道:“不错,公子见识不凡,可见非一般泛泛之辈,如果我没猜错,阁下想必就是生死楼现任楼主韩铁铮吧。”韩铁铮忽地一笑,轻摇着折扇缓缓上前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阁下想必便是闻名一时的紫雪宫主人吧。”他语音方落折扇倏地往前一送,一开一合,顿时雾气弥漫,香气四溢。裘湘痕知他阴险,忙道:“小心迷药。”黑衣人袖袍连挥,连连后退,忽地又倾身前进,素白玉手送至韩铁铮鼻息前一开。韩铁铮只觉香气四溢,暗呼不妙,忙闭息,伸手往黑衣人肩井穴刺去。黑衣人肩微偏,双掌翻飞,掌声霍霍,只见其影,不见其人。两人出手均是迅如闪电,一触即分,一分即合。众人都看不清怎么一回事。突地,一人影飞出院内,却是韩铁铮狼狈的跌在院中。只听黑衣人笑意盈然,泰然自若道:“想跟我玩阴的,你还是回去多修练几年吧。”韩铁铮的手下扶起他,关心道:“楼主,你没事吧。”韩铁铮生气的挣开他们,一拍身上的尘土,愤然道:“我们走。”黑衣人见他离去,叹了口气,回身解开箫谦,贺东辰身上的穴道,又取来清水洗掉众人身上的迷药,她留下一瓶金创药道:“现在都没事了,箫前辈,你那四大护院被人点了穴道在柴房呢,至于这瓶金创药呆会儿留给令千金还有那位公子涂上,效果奇佳,小女子就不多留了。”箫谦忙声道谢:“女侠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还请留下姓名,日后好做报答。”黑衣人道:“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中人应做的,何必谈报答。”她语声一顿看向贺东辰,猜测道:“这位前辈,敢问可是义云庄贺东辰贺大侠?”贺东辰一惊,道:“姑娘认识我?”黑衣人却不再说话只是道:“日后有缘再续,告辞了。”说罢,她至院中,身形一掠已消失不见。贺东辰心中一动,忖道:“这女子听声音甚是年轻,怎会认识我,她认识的肯定是连珠。”思罢,忙追至院中激动的喊道:“连珠,是你吗?连珠……”空寂的院落慢慢将他喊声扩散殆尽。天依旧蓝,云依旧白,风依旧轻,可心中所念至亲之人,她在哪呢?悲寂茫然之情,徘徊心头,忆起曾经种种,更是悔不当初,贺东辰红着眼眶望向天际,失神喃喃自语:“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倾尽所有来宠爱你,连珠,爹错了,原谅爹好不好……”他颓然失神的回到屋内。箫培信早已扶裘湘痕治伤去了,箫谦自是照顾箫雨心,宇文茶靖被家仆扶进客房。贺东辰看着他们一家人情深意重,温馨柔情,心中孤寂陡升,不免悲伤加重,他想起宇文茶靖无人照顾,孤单一人,便有着同病相怜之心,遂来到他所在的客房,见他伤口已包扎好,心下也宽心不少,打量着沉睡中的宇文茶靖,见他眉清目秀,却不失刚毅,心下生了几分好感,亲近之情,忽然瞥到他手腕所戴念珠,他心头一跳,忙走上前细看,不正是方蝉曾送给贺连珠护身所用的佛珠吗?他心下澎湃激动不已,心思胡飘乱猜贺连珠与此人的关系,想着连珠向来不离手的念珠怎会在他身上,连珠现在又身在何处?他虽急于知道贺连珠下落,但心慈仁善的他又不忍心吵醒昏睡中的宇文茶靖,便一直坐在宇文茶靖房中焦急万分的等着。直至天黑,月亮高挂,繁星满天,又至星稀夜寒,月移隐下,晨曦再露,宇文茶靖方自悠悠醒来,他刚欲起身,肩上的刺痛让他痛呼一声,又倒了下去。贺东辰忙过来扶他半靠在床上,关心道:“你别乱动,会触动伤口的,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便是。”宇文茶靖打量了下房间,有气无力的问道:“我睡了多久?”贺东辰道:“一天一夜,这会儿你觉得怎样?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来吧?”宇文茶靖自幼孤苦无依,凡事都亲力亲为,从来无人像贺东辰这样关心过他,更不懂父爱是什么样子的,如今见眼前老人对他如此呵护,只觉浑身暖流电过七经八脉搏,震憾全身,湿润了眼眶,呆呆问道:“你我素不相识,老伯何以对我如此之好?”贺东辰一脸和谒慈爱笑容道:“你我素不相识,可也算是旧识才是。”宇文茶靖一脸迷茫。贺东辰苦笑,看向他手腕念珠道:“你认识老夫的女儿,便等于认识老夫啊。”宇文茶靖随着他目光看向手腕念珠,心中一动,脱口道:“你是贺东辰。”他过于激动不小心又扯动肩上伤口,一阵刺痛,令他眉头大皱。贺东辰忙道:“你别在扯裂伤口了,来,还是躺下,连珠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他虽心下千着急万着急,但见宇文茶靖这样,心也软了下来,便强压下心中焦急,温声道。宇文茶靖却摆手道:“贺……伯伯,我这是皮外伤,不要紧的,我知道贺伯伯一定很想知道令千金的下落,其实……这几年我也在四处找她……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