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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我只管大师兄说让我放倒驾车的人,然后带你一路出关,到关外找他的一个朋友先安顿下来,然后他会和咱们联系的。”
叶朝朝终于缓上些力气,坐直腰,活动着胳膊腿站了起来,围着坐在地上的小七直转圈圈,小七让她转得发晕,“小师姐,咱们能不能走了啊?”
“能……”叶朝朝说着,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忽然亮了下,拽起小七说:“咱们去找师兄他们吧。”
“喂……”小七不满地挪开叶朝朝的手,“小师姐,你能动点脑子么?人家把你送出来,你又回去找人家,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他们去救师父师娘了,别回头再因为你的事,耽搁了。”
“你才不走脑子,咱不会偷偷回去找他们么?非要让他们发现么?咱们不添乱,好,算我学艺不精,武功不济,帮不上忙,让他们嫌弃呗,那我身后悄悄跟着不行么?怎么着也能第一时间见到我爹娘不是?”
小七摆摆手,揪着叶朝朝上车,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快歇了吧,还是老实听大师兄的话,咱们去关外最妥当。”
“小七,我是你师姐,你敢不听我的话!”叶朝朝怒道,虽是手脚听使唤能动弹了,但是这药性大抵是牵制内力的,小七轻松松便能抓了她掖回到车厢里。
“你是不是我师姐不是关键。”小七把门一关,甩开鞭子开始赶着马车走。
“那什么才是关键?你再这样不听话,我跳车了哦!”叶朝朝扒着车门威胁道。
小七扭头看她一眼,“问题的关键是,就算我听你的话也没用,大师兄他们在哪,我不知道。出了京咱们就分道扬镳了,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我往哪撵他们去啊。”
“笨蛋,去阗南,关我爹娘的地儿啊。”
“你认识?”
“呃……”叶朝朝一下子噤了声,对啊,她哪认识呀。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又想了下,“那,咱们先打听了阗南怎么走,然后往那个方向去,没准儿就能碰上呢。”
小七理也不理叶朝朝,继续赶他的车,嘴里很不屑道:“对,一路打听着路南去,然后到那儿时,师父师娘早被救走了,你找不到人,四处乱撞,再被南人抓了去,然后他们再去救你,你是这心思吧?”
似乎是有这种可能,这下叶朝朝彻底无话了,窝回到车里打蔫,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怎么说得好好的,就这样把她甩了呢?到底是师兄的主意还是齐睿的主意呢?
叶朝朝难过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开车门又去拽小七,“小七,你为什么放倒赶车的人?”
“大师兄让放的啊,不然我怎么带你走?”
“不对啊,赶车的人是哪来的?不是你们一起的么?你为什么要放到他们?”
“赶车的人是郡王的人吧,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听师兄的话没错。”
叶朝朝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越来越荒瀚的路,心里只觉愈发慌张了起来。
赶车的人是齐睿的,那证明是齐睿要送她走,那大师兄让小七放倒他们,证明大师兄不同意齐睿的做法,可不同意,直接让小七带着她追上师兄们才是,为什么又要出关呢?
还是说齐睿原本是要她去一个地方,大师兄又想带她去另一个地方?
他们嫌弃她,不带她一起去,已经让她够难过了,这会儿,这莫名其妙的结果,更让人焦虑,偏偏弄个赶车的小七,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听殷陌荻的话,让她就更加烦躁了起来。
“大师兄跟郡王他们没打起来吧?”叶朝朝只能往这个方向想了想。
“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他们不是一伙的么?”小七理所当然道。
“一伙的?那大师兄为什么让你放倒郡王的人?”
小七这才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下,然后茫然摇头道:“那不知道,我反正没看见他们打起来。”
“不然咱们回京城吧?”叶朝朝又建议道。
“为什么啊?大师兄只告诉我一路出关,不许停,可没说回京城。”
“出了关,中原的事咱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救出爹娘了,师兄跟郡王又到底怎么样,咱们就只能傻等,在京里,好歹皇上还是知道音信的,咱们不至于睁眼瞎。”
小七还是毫不动摇地摇头,“不成,大师兄说了带你出关,他自会有信传给咱们的,事成不成,也不会让你枯等。我说小师姐,你可让我省点儿心吧,行不行?你老老实实回车里再睡一天一夜也就到了,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叶朝朝心里没谱,哪会坐得住,可是她现在不是曾经能仗着轻功身手,说跑就跑的时候,这荒瀚无边的大道,走半天也没个人,全凭着两只脚走,等她能走到京里,估计中原都能改朝换代了。
想到改朝换代,叶朝朝心里忽然一凛。
再回中原,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回去,恐怕都已经是改朝换代了吧?
只除了……齐睿功败垂成。
想到这,叶朝朝觉得自己才恢复起来的力气,又迅速地消失殆尽,浑身都有些发软。
可这一瞬间,她却也有些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一路去关外的路上,大师兄必然是什么都知道的,所以他不会让她在中原,眼看着那一场你死我活。
她固然不愿看见齐睿败北,可又不忍看见齐赫落败。
那是一张她阻止不了,也无法避免的争斗,可是谁赢了,她都会难过,倒不如远走,再回去,所有事都已经尘埃落定,眼不见心不乱。或者索性已经出来,就干脆不回去,等到爹娘跟师兄们回来寻她,就在关外落脚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山里住了那么久,城里也住了那么久,换个开阔地过另外一种生活倒也不错。
大师兄还说,给她养很多牛,不是么?
那似乎是她很久以来的梦想,在认识齐睿之前,她觉得世间最幸福的事。
可是叶朝朝却丝毫打不起精神,心里只觉得那样的难过,酸酸涩涩地找不到源头。
齐睿也好,齐赫也好,其实与她何干。
即便她喜欢齐睿,事情又一步一步赶到了今天,她也从没真的想过后半辈子果然会跟他一起度过。
如果他不曾有那么要命的追求,她其实真的愿意什么也不想地守在他身边,做个傻呵呵总被他作弄的小丫头,他娶她,或者不娶她,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她可以假装不知道他会武功,还跟当初答应他的那样,做他的师傅,教他三脚猫的功夫。
她可以假装不知道他病好了,每天给他把脉,然后,故意给他开最苦的药喝。
其实,说到底,她从不记恨他骗过她什么,反倒更想他能一直骗下去,从此当个病歪歪,无所事事又与世无争的小郡王。
但那已经根本不可能了,她现在想阻止,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当然,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原本还想着,若是见到爹娘,还能让爹娘想个像样的主意的,现在再看,等见到爹娘时,恐怕那边早就你死我活了。
叶朝朝空虚无措缩在车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齐睿他们已经到了阗南的营地。
按照一开始的部署,各撮人都从提前安排好的位置,悄悄往营地中心遣,因为齐睿早对阗南人惯用的毒了然于胸,所以之前所有的准备很是完善的,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意外,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
他们这次的目的也只是救人,所有人都很效率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便毫不耽搁,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地方会和。
只是到了会和的地点,齐睿才发现,救出来的人,只有叶无期一个。
因为之前特别交代过,无论最后成功还是失败,各部人之间,不互相营救,以免造出太大的乱局,惊动了阗南大部队。所以,负责救人的人,在看到囚室里只有叶无期一个的时候,也没办法再跟其他人商量另外的方案,只好先救走一个是一个。
叶大侠人虽是毫发无伤,精神却甚是萎靡,众人等了半晌,才等他清醒着说了一句话,“拙荆让南王带走问话了……”
这个意外,无论是齐睿还是殷陌荻事先都没有想到,而叶夫人似乎也的确是临时被带走的。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又昏昏欲睡的叶无期,殷陌荻咬牙道:“再救!”
齐睿深吸了口气,一拉殷陌荻,“不行,他们送叶夫人回去时,一定会发现叶大侠已经不在了,再去等于是狼入虎口。”
程木台也急得抓耳挠腮,“那怎么办?”
齐睿略一迟疑,对着其余江湖高手一拱手道:“多谢各位英雄相助,许大哥自会按之前约定与诸位付款,如今咱们这么多人聚在一处,太容易被发现,也再做不了什么,不如请英雄们各自上路吧。”
那些人本就是只管拿钱做事的人,现在看事情没成,还有钱拿,自然什么也不多说,抱拳拱手一打招呼便分头散去。
不多时,就只留下青云派的人与齐睿面面相觑,殷陌荻与众人一起默了片刻,才沉声开口道:“郡王是作何打算?若想只救师父,不救师娘是断断不行的。”
“我知道。”齐睿点头,“我去。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以大平郡王的身份,去见南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是罪人,又晚更了,这个,我,建议,嗯,不然养一养吧,下次再来时,大概就完结了。o(╯□)o
、舍己为人
“郡王的意思是?”殷陌荻有些不明所以,蹙了眉问。
“我去跟南王谈条件,反正他现在这样拘着叶夫人也是不能得偿所愿,倒不如我有利用价值。”齐睿说道。
殷陌荻的脸上满是讶色,“郡王的意思是……您去把师娘换出来?”
“谈谈看,最好是我给他们他要的,他们让我带走叶夫人,实在不行,就让叶夫人先走,我再想办法。”
殷陌荻听齐睿这样一说,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才好,他此行势必要救走师父师娘,可是却也从没想过最后会用这种方式带着师父师娘走。
齐睿却已经转身到了这次唯一随行来的侍卫跟前,低声地交代着什么,似乎随时准备要走。
这两人说话间,仿佛一时还起了争执,纠缠了会儿,殷陌荻听见齐睿有些恼怒地,抬高了声音在说:“本王要做的事,岂是你能拦的?真若我回不来,你回去只管跟许公子说,这事不碍大计,让他依旧按原定的计划行事,我被扣在阗南的消息传回京里,也许还能激着齐赫立即出兵呢,未尝不是好事。”
那侍卫似乎拿齐睿也是没计奈何,听着齐睿的交代,又是点了几次头,这才退到了一边。
齐睿便又走回殷陌荻跟前,“大师兄,我若到时走不了,会让他们在亥时前把叶夫人送出来,就在营外的山前,您到时带几个人去接。”
殷陌荻很是迟疑,一来,为了救自己的师娘,让齐睿去换,实在有失江湖道义,毕竟师父师娘跟齐睿论起来毫无关系,若真是去换,也该自己去才是。只是他去,显然没可能换出师娘,只会再让自己搭进去。二来,就算已经到了这一步,再不管什么道义问题,齐睿就这么有把握把师娘换出来吗?万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又或者,那边假意说送叶夫人出来,到时候再把他们一起擒了?
齐睿看出殷陌荻的犹豫,开口道:“大师兄不用担心,我有十足把握能让叶夫人出来,南人觊觎中原这么多年,他们的目的无外是开疆拓土,染指中原土地,一个叶夫人在,他们想从她那得到的是宝藏里的钱财,得以招兵买马,有了城防图便可以率军长驱直入,这些我都能给他,退一万步说,他们还不知足,有我个大平的堂堂郡王在手里,也是对中原皇帝的掣肘,这么好的买卖,他们非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