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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跑走~~~~~
、番外
(一)皇上
齐赫看着才呈上来的战报;难以抑制面上的喜色,双手捶上龙案;对着殿下的齐炤喜形于色道:“照这样下去,不出半月,阗南之患便能彻底解决,朕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齐炤谄笑着奉承,“皇兄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区区阗南何足挂齿,我大平百姓,得以在皇兄治下安享太平盛世,真是千年修的福气……”
齐炤的话,还没说完,已被齐赫不耐地打断,眼里倒是还噙了几分笑意,“行了,休跟朕说这些好听的,只说你这次没得旨就进京,到底是为得什么,朕说的话,你是愈发不当回事了吧?”
“臣弟怎么敢?”齐炤诺诺地跟在齐赫身后亦步亦趋,“您上次说这话时,不是臣弟跟齐睿那小子闹些不痛快,惹了您烦嘛,如今这……皇兄,到现在您也该明白臣弟的一番苦心了吧?”
“苦心?”齐赫重又撩袍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齐炤道:“你有什么苦心,你不过是一直妒忌阿睿,看不得他过得好。”
“皇兄……”齐炤失声喊道:“您如何这样说您嫡亲的弟弟,臣弟对您忠心日月可鉴,倒是齐睿,这次的事到如今模样,您竟还不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还要姑息纵容下去么?”
“阿睿的狼子野心?朕怎么不知他有何野心?此次要不是阿睿助朕,号令襄王叔当年麾下那些大将出兵阗南;又提供出破敌良方;此时恐怕朕这皇位都是坐不安稳的。”齐赫凉凉道;斜睨了一眼齐炤,“朕倒是正在思量,此次阿睿功勋卓著,该是论功行赏才是,按说早该让阿睿承了王叔的爵位,这郡王的封号也该换成亲王了。”
“皇兄!”齐炤这下急了,也顾不得太多君臣之礼,一步冲到了齐赫跟前,“皇兄,您对齐睿的信任,如今当真到了一叶障目的地步了么?他口口声声卧病多年,与朝廷中人,素无往来,可如今却能一夕之间调令万千兵马与您共讨南匪,他一直说不知道白涧的事,现在要娶的那女人分明就是白涧的外孙女不说,还有那能破南人阵法的兵书,您别说不知道,是皇祖父当年留下,该传给您,却一直掌握在他手里,若不是他,早多少年,阗南早就不能为我中原之患,而他却假意称病,用着皇兄给他的赏赐,私养兵士,暗通朝臣,其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皇兄难道还要这样纵容下去,依臣弟看,还说什么赏赐,该即刻将他押回京城问罪才是。”
齐赫目光沉沉地看着齐炤紧抓在他肩头的手,直到后者意识到自己的僭越,匆忙松了手,跪倒在地叩头道:“臣弟该死,臣弟一时激动,御前失仪,但请皇兄明鉴,臣弟真是一片赤胆忠心可昭日月。”
“起吧。”齐赫冷声说道,看着站起身躬立在一侧的齐炤,默了半晌才道:“依你所言,若是阿睿此次不帮朕,而是趁乱时起了反意,你觉得最后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
齐炤微怔,迟疑下才道:“定是被皇兄一举擒获,彻底清剿了反贼。”
齐赫嗤笑,“你这话若是出自真心;朕就只能是汗颜,竟有你这么个糊涂的弟弟了。”
齐炤咬了咬嘴唇,没敢吭声,便听齐赫又道:“若是阿睿趁着朝廷与南人交锋之际,意图谋反,如今天下早就是他的了,你倒以为,你还能在这不咸不淡地给朕进什么谗言么?”
齐炤闻言不禁打了个冷战,“皇兄,这怎么可能,齐睿他哪有这本事……”
“怎么不能?咱们襄王皇叔的旧部,至今在军中还有不能忽视的影响力,齐睿在各地的部从算在一起,集结十万兵马并不算难事,而他能集结起的人,定是精兵强将,以一敌二估计是不在话下。朕与南人胶着,不仅会损兵折将,还会无暇旁顾,他若起兵,朕只会一败涂地。”
齐炤瞠目结舌地看着齐赫,结巴道:“那,南人不会趁乱钻了空子么?齐睿难道不怕,江山旁落?”
“他有破南人阵法的兵书在手,即便不能全剿南兵,至少也有退兵之计,最差分去半壁江山给南人,他也能坐稳余下半个中原的帝位。他在南营多日,你又知他跟南王有何默契?或许早有商讨也未可知,他若有心联合了南人一起平分江山社稷,朕便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齐炤被齐赫的话,唬得面如土色,“皇兄……皇兄这么说……您这皇位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齐赫睨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朕是说,如果阿睿真有反意的话,如今,他既然已与朕共同伐南,朕这龙椅便已是安枕无忧。”
齐炤又是愣了半晌,似乎脑子才清楚了些,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皇兄的意思是,早就窥出齐睿有反心,但是故意示好与他,让他最后放弃谋反?”
齐赫静静地看着齐炤,对他的话未置可否,沉了会儿才说道:“你该回去了,朕说过,无旨不许你进京,这次便饶过你一回,下次,别再让我看到没朕的旨意,你又跑来朕跟前碍眼。”
齐炤战战兢兢往后退去,临退到门口,终究有些不甘心道:“皇兄,那此次伐南得胜,趁齐睿不备,您还是该把他缉拿了问罪才是,否则,留着总是后患啊……”
齐赫冷冽地望向齐炤,厉声道:“阿睿是朕的兄弟,你最好跟朕记住了,他永远是朕的兄弟。你再如此出言无状,朕先就缉拿了你问罪!”
番外(二)小两口
驶向关外的马车上,齐睿正在奋笔疾书,叶朝朝百无聊赖地看看窗外,又看看眼前的人儿,终于忍不住问道:“阿睿,怎么这么着急写信给皇上呢?咱们到了关外再写也来得及啊,大捷的战报皇上肯定已经收到了,至于咱们去哪,晚一天告诉皇上又怕个什么,这车颠来颠去的,仔细你的眼睛都要花了。”
齐睿抬了抬头,拿起笔去沾磨,抽空对叶朝朝笑笑道:“我不早写去信,怎能让齐赫安心呢?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干脆就做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皇上不安心什么?南人此次肯定是能彻底被逐出中原了,他这个皇帝该是可以做的安枕无忧了。”
齐睿摇了摇头,没接叶朝朝的话,又是疾书了几笔,笔锋最后一顿,停了片刻,拿起写满了字的纸,轻轻吹干了墨迹,又细细读了一遍,才是将信装进了信封里,拉开车帘,对窗外一挥手,他探出半个身去,与那侍卫耳语了几句,才是把信交到了那人手里。
再坐回车里,齐睿看着对面朝她笑得开心的叶朝朝道:“朝朝容我再交代几件事,便好好陪你。”
叶朝朝点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是好奇,你都说了从此再不问朝廷中事,只管陪我游山玩水,怎么还这么多事要忙?”说完这话,叶朝朝脸色忽地一变,“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齐睿眉头轻轻一蹙,推开眼前的几案,伸手一拉对面的叶朝朝,把她裹进怀里,才道:“我不过就骗过你那么几次,你便如此念念不忘么?难不成我这辈子在心里还都成了骗子?”
叶朝朝瘪嘴,低头拿手指戳齐睿的心口,“你比我聪明,心里的事又多,总是喜欢有事不对我说实话,我倒也已经习惯了……”
齐睿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张嘴咬了一口,恨恨道:“就好像你从来都对我说实话一样,我再怎样骗过你,可却从没想过离开你,你呢?每次都是变着法子想逃,你说,咱俩,谁更坏?”
叶朝朝噎了噎,对齐睿皱皱鼻子,“那咱们就当扯平了,以后谁也不糊弄谁,可好?”
“自然是好。”齐睿点头。
“那你说再不跟皇上争龙椅是不是真的?”叶朝朝仰头问道。
齐睿一点头,“最好的时机已然过去,再争又何必,说不争,我便不会再争。”
叶朝朝满意地点点头,“那你现在还这么忙忙碌碌的,是要做什么?”
“当初我临时改了主意,让追随我的兄弟与朝廷兵马共同抗南,着实费尽了口舌,他们也是情势所迫之下,为了中原统一,才不得不也改了初衷,如今已是胜利在望,想必大胜之后,必还有人想起,会不甘心,我总要想办法安抚好他们,别再起别的变故,才算是功德圆满,否则,南人才退,难道让再起烽火,我被逼着上演一遍兄弟阋墙么?”
叶朝朝连忙摇头,“对对,不能打,师兄说过,老百姓才不管天下是谁的,只想过安稳日子,你们若是成天打来打去,早晚谁也甭想当好这皇帝。”
齐睿一戳叶朝朝额头,“便是你师兄带坏了你,否则,我也不至于让你许大哥这样不谅解,至今还不肯见我。”
叶朝朝一吐舌,“许大哥是好人,只等过些日子他便能想明白了,到时,一定会来关外找你的。”
齐睿一笑,又搂了搂叶朝朝,叹道:“是,气过了,他也该知道,这江山我就是此时夺了,日后必也坐不稳的,他其实最气的只是,把你带到了我跟前,才毁了这么多年的念想,如今他不过是悔不当初,不该把你带回郡王府罢了。”
“我哪有这能耐。”叶朝朝咧嘴傻笑,把头搭在齐睿肩上,“你说皇上听说你去了关外,会不会伤心呢?”
齐睿笑了声,“不会,他会高兴的。”
“怎么?”叶朝朝不解地问道。
“我远离京城,远离中原,他才能彻底放心,知道我不与他争这皇位了,他又怎会不高兴?”
叶朝朝听了这话,吃了一惊,直起脖子问:“你说皇上知道你要跟他争龙椅?”
“怎么不知,即便以往不知,我凭空召集了十万大军助他破南,他如何还有不知道的道理。”
叶朝朝张了张嘴,“那……他……会不会追杀你?”
齐睿缓缓摇头道:“不会,其实,他不光是个好皇上,也真的是个好哥哥的。”
叶朝朝这会儿却是不安了起来,“阿睿,皇上要是知道你要造反,真的会放过你么?咱们还是别去关外了,换个地方藏起来吧,万一他要是小心眼,知道你在关外,真来抓你,可怎么办?”
齐睿失笑,“这会儿你倒怕他小心眼了么?当初又是谁一再劝我,他是个好人,莫要与他争的?”
叶朝朝慌张道:“我不知道你会被他看出来要造反啊,我以为他完全不会看出来啊,那你们就还是一对儿好兄弟。”
“我们会还是一对儿好兄弟的。齐赫他……”齐睿怔了下才说:“我想,他其实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的。他一直姑息着我,因为他心里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他想替他父亲还债。又或者,他其实是个最聪明的人,他知道,对付我最好的办法,是让我自己放弃,而让我自己放弃最好的办法,是让我最后对他不忍心,反正无论如何,他……成功了。”
叶朝朝抿了抿唇,有点儿难以置信道:“皇上……嗯……这么狡诈么?他难道以前对你的好,都是装的么?”
“一半一半吧。”齐睿不太在意地笑了笑,“我说过,他是个好兄长的,他或许可以用更狠戾的方式,让我们两败俱伤,但他却没有,因为,在他心里我总是他血脉相连的兄弟,就这一点,他……比他父亲强百倍。”
叶朝朝一时有点儿困惑了起来,“我若早知皇上也是在算计……我当初在南营不该那么对你说……阿睿……我是不是有点儿傻?”
齐睿摇头,目光柔柔地看着叶朝朝,嘴角却是扬起,“你哪里是一点点儿傻,你是特别特别的傻。”
叶朝朝听了这话,一鼓嘴,不依地抬手要去捶齐睿,齐睿一把抓住道:“好了,你盘问过我了,也该我问你了。”
“问我什么?”叶朝朝奇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当然是问你是不是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