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检验结论,这是一瓶质量合格的矿泉水。”
“那么,慕容教授,这里头有没有安拉醇这种成分呢?”
“里面什么醇都没有。而且,据我的了解,世界各大化学研究机构,从来都没有提出过安拉醇这种化合物,也没有任何关于它的神奇功效的报道。”
“好的,慕容教授,请下去吧。”
郭兴国的脸上开始见汗了,钟神秀说:“郭先生,郭老师,您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安拉醇营养液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能言善辩的郭兴国居然一时语塞。
钟神秀不依不饶,继续说:“整个鉴定工作都在公证处的公证下进行。我们是从超市里,买了一瓶货架上的安拉醇营养液,当场拆去包装纸,然后在公证人员的监督下送到慕容教授那里的,慕容教授的整个化验结果都有录像可以证明。郭先生,380毫升一瓶,再高级的矿泉水,几十块钱,也足够了吧,您要卖980元一瓶,您的心是不是太黑了点呢?”
他又转向观众:“朋友们,相信在场不少观众都喝过安拉醇营养液吧,你们在喝的,其实只是980元一瓶的天价矿泉水而已。”
观众席一片哗然。
“播出到这里,我想,有关部门的人员已经开始展开行动了吧,郭先生,您最好多喝一些营养液,节目结束后,您还有得忙呢,提前补补脑子吧。”
郭兴国笑笑道:“关于这个,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喝了不少这东西,我还觉得挺有用的呢,他们的确是给我提供了各种合格证,我不知道这其中有假……”
钟神秀依然是那副微笑的面孔:“当然,我们都相信郭老师,您是被陷害的,观众朋友们也都认为您是被陷害的,这件事情,肯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支持郭老师。”观众们是很容易被煽动的,钟神秀控制舞台的能力只在郭兴国之上,绝不在郭兴国之下。
他马上又转换了话题,道:“郭老师真是好样的,这件事情,如果真是如您所言,您也是不知情的话,那您敢于承认错误的勇气,很是难得啊,在所有参加过《今夜谁倒霉》的嘉宾中,您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既然这样,难得来一次,还是说说您专业方面的话题吧。”
郭兴国松了口气。
“您什么时候学相声?”
“学相声比较晚,我一开始学的是武术,后来觉得这条路不适合自己,就改行唱歌,当了两年歌手,我发现观众对于我唱歌不感兴趣,但是很喜欢听我在唱歌前给他们即兴说说笑话之类的,就决定向相声界发展了。”
“喔,那您也算是半路出家了。”
“是这样的。”
“可是,您的基本功相当扎实啊,比如贯口,掷地有声啊,练的时候十分辛苦吧。”
“当然,学艺自然是辛苦的。”
“那您现在对待徒弟也是这么严格要求的吗?”
“当然,当然要严格要求,这都是为他们好,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嘛。”
“有没有骂过他们,如果他们太笨,实在学不会的时候?”
“批评教育为主吧,算不上骂了。”
“要是徒弟不听话,你会不会打他们?我听说早年间……”
“当然不会,那都是旧社会了,我现在是以理服人的。”
“哦,是吗?有请第二位神秘来宾马淇先生。”
郭兴国的心一沉。
帷幕拉开,马淇走上台来。
钟神秀道:“这位先生,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我叫马淇,是七夜旗下幻泉影音娱乐有限公司传统文化搜救小组的二级研究员。”
“哦,来头不小,也算是我的同行,我们都是七夜的。那么你敢不敢发誓,今天所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呢?”
“我发誓。”他望了一眼郭兴国,郭兴国微笑着看着他,似乎笑中略有深意。
“马淇先生,请问你在七夜之前曾经在哪里工作过?”
“曼倩社。”
“曼倩社,那不是郭老师的相声社吗?”
“是。”
“您和郭老师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师父。”他又用眼角扫了一下郭兴国,继续说:“曾经。”
“那为什么要退出曼倩社呢?”钟神秀的眼睛逼视着马淇。
马淇低下头,不敢去看钟神秀,他嗫嚅着说:“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说相声。”
“到底是你自己觉得不适合说相声,还是你师父觉得你不适合说相声呢?”
“我自己。”
“你师父有没有说过,你很差劲,你一辈子就只配扫地,永远都不可能上台?”
“没有。”
“你师父有没有说过,你很没用,你嘴太笨,根本不懂如何讨好观众?”
“没有。”
“你师父有没有说过,你滚吧,滚出曼倩社,就饿死你吧,类似这样的侮辱你的话?”
“没有。”
“你师父有没有打过你?”
“没有没有没有。”
其实,马淇自己心里知道,这些话,这些事,都有,都有,都有。但是他不能承认,因为那样会害了师父。是的,师父不要他了,但是他不能不要师父啊,他不能出卖师父。
《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唐僧不是也曾经不要他了吗,可是孙悟空还是保着唐僧,在唐僧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难道“人”而不如一“猴”也?
钟神秀没有生气,更没有着急,作为一个拥有极品算心师资格的主持人,他早就对在场的每一个人会如何回答问题,了如指掌,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当然也包括马淇。
马淇,只是对郭兴国敲山震虎用的,真正的王牌,在后头。
钟神秀突然改变了话锋,道:“你在曼倩社是说相声的吗?”
“是。”
“逗哏还是捧哏?”
“逗哏。”
“喔,这样看来,你还真的是不适合说相声,因为,作为一个逗哏演员,你的话实在太少了。除了‘没有’,不知道阁下还会说些别的吗?”他故意模仿马淇的语调说出“没有”这两个字,钟神秀模仿的功力堪称一流,惹得观众哈哈大笑。
待到观众安静下来,钟神秀接着说:“好了,我们不为难马淇先生了,看来,你很忠于你的师父。请下去吧。”
这句话,十分地阴毒,他不说看来你师父真是没有打骂过你,而是说“你忠于师父”,隐含的语义仿佛就是郭兴国真的打骂徒弟,而徒弟却敢怒不敢言,即使退出了也不敢说。
郭兴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可他城府颇深,喜怒不形于色。
第四章 何为的第一招
钟神秀又道:“郭老师,看来您还真是一位好老师,好师父,徒弟即使已经退出了,也还是对您忠心不二,看来,您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十分高啊。”
“哪里哪里。”郭兴国还能说别的吗。
“郭老师,您现在挣大钱了……”
“哪里有啊。”
“您看您都代言了,还不挣大钱啊。”
“那个东西我现在知道不靠谱了。”
“哈哈,郭老师真幽默,您都买了三套别墅了,家庭生活改善得想来是不错的。哎,千万不要不承认啊,我们《今夜谁倒霉》的调查能力可是一流的啊。”
“这些是我的隐私。”
“好吧,好吧,不说了。只是我很好奇,不知道您的日子蒸蒸日上了,您手下的徒弟,包括有些是同辈的师兄弟或者是长辈们,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您有没有替他们也谋些福利呢?”
“这个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不方便在这里……”
“下面有请今天的第三位神秘来宾,曼倩社四梁四柱之一,郭兴国先生的弟子何为先生上场。”
何为会上场,郭兴国真是没有想到,他以为杀手锏就是马淇呢,没想到马淇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何为为什么会作为神秘嘉宾出现呢,他待小为可是不薄啊,难道他收了七夜的钱,要把我卖了不成?
说实话,郭兴国有些紧张,他的喉头有些发紧,不觉抿了抿嘴唇,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掌也不自觉地轻轻在裤子上蹭了一下。这些小动作,又怎能逃得过极品算心师钟神秀的眼睛呢,他的心在笑。
“何为,你跟了郭老师几年了?”
“有四五年吧。”
“你是他徒弟吗?”
“是的。”
“那么说他一定教了你不少东西吧?”
“教是教了些,不过并不是很多。”
“哦,此话怎讲呢?”
“其实,我在拜他为师之前就已经在舞台上表演相声了,但是我们的场子小,郭先生,喔,就是师父,把我们的场子买下来了,如果我还想在我的场子表演的话,就必须成为他的人,所以我只能拜他为师。”
“这么说,你拜师是不得已为之了。”
“是的,那个场子是我和我搭档共同买下来的,那里是我梦起步的地方,我不想离开那里,但是郭先生看中了那里,买了下来,还把周围的一些房子也买了下来,改建成了现在的曼倩社。”
“郭先生对此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呢?”
“这个我得解释一下,我们是正常买卖,并没有强买强卖,他不乐意,可以不卖的。拜师,也不是我强求的,小为,你不记得了吗,你是如何跪在我面前,求我收你的。”郭兴国有些生气了,何为分明就是颠倒黑白。
“没错,所以我并不怨恨你,师父,相反,我十分感激你,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收留了我,是你给了我一碗粥喝,让我不至于饿死。场子的事,您一点都没有做错,怪只怪我的搭档,被人骗去豪赌,输了很多很多钱,如果不把场子抵押出去,他就死定了。作为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只能同意把房子卖给了师父。”
“嗯嗯嗯,相信观众朋友也听明白了,郭老师真的没有抢别人场子,强收人做徒弟之类的事情。”钟神秀道。
郭兴国忙说:“不错,而且,家里有老人的应该记得,早在抗日战争之时,那里就有了曼倩社了,那是我的祖辈郭德彰先生一手创办起来的,我这里还保留着当年的房契。只是后来随着时代的变化,原来的房子拆的拆,改建的改建,我今天把那个地方重新改建起来,而且改得比以前的规模还要大,就是为了纪念我的先祖。”
“好好,郭先生真是了不起,想不到您也是世家呢。”
“世家是算不上,因为我曾祖父郭德彰死后,我们家就再也没有出过说相声的了,直到我出现。”
钟神秀又转向何为道:“何为,那么说,你是郭老师的顶门大弟子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大弟子。”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和我的搭档,喔,就是赌钱输了的那个,是同时拜师的,所以,也就谈不上谁是大师兄了,我们共同大师兄吧。”
“你的搭档?”
“对,我以前是捧哏的,我搭档后来没过多久就退出了,我迫不得已才逗哏。不过我不恨他,不论是赌博的事,还是退出的事,都不恨,他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搭档。”
“敢问你的搭档是?”
“马淇,就是刚才的来宾。”
观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就是钟神秀需要的效果,好吧,好奇的观众们,你们去讨论吧,你们去八卦吧。马淇,一个嗜好赌博,赌得连自己的场子都输掉的人,他刚才的证词,是不是值得大家相信呢。与之相反,以德报怨的何为,才是好人的典范呢。
“马淇真应该以有你这样的朋友为荣。”钟神秀及时地加油添醋。
“谢谢。”
“对了,你的搭档为什么会退出呢?”
“这个,我就不方便说了吧,刚才当事人本人在场,您可以问他本人。”
“他说他自己觉得自己不适合说相声,师父从来没有打骂过他,你怎么看?”
“这个么……”何为故意停顿了一下,做出思索状,然后说:“我只知道我们以前一起合作的时候,他还是很会说相声的,可能师父对他的要求更为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