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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发子弹很快就射了出去，段章领略了实弹射击畅快，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他将手枪拆散，装进口袋，离开了楼房。
来到河边，段章察看四周无人，便将手枪零件取出，使劲扔出去，抛入江水中。处理完毕后，段章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段章来到禹城老街的清心阁。
看守店铺的主管，还是那名叫大海的男子。因为上次的关系，他看见段章笑了笑，迎了上来。
“你是想问那块古玉的消息吧，三小姐离开禹城了，没有留话。不过你放心，她答应了鉴定，就会一直帮你到底。想必那块古玉来历不凡，所以才一直没有结果。”大海说道。
“没关系，我也就只是问问而已。听你的话，贵号不只是禹城开店，在别的城市还有店铺？”段章问道。
“呵呵，咱们清风阁在禹城的店铺，算是最小规模了。如果前景看好，会增大店铺的规模。”大海拿出一本清风阁的宣传画册，送给段章，请他多多关照。
画册后面有清风阁在全国的分店地址，和海外一些国家的店址。段章晃眼看了一下，竟然有四十多家，而且这些分店的产权全部属于清风阁，不是那种泡沫加盟店，实力可谓雄厚。
“贵号分店遍布天下，又是家族独资的生意，真是生意兴隆通四海啊，难怪有三小姐这样，精通古玩的天才。”段章赞道。
大海听见段章褒赞，笑着客气，
“做我们这一行，主要看货源，有真货才能赚钱。禹城现在旧城拆迁、新城建设，大兴土木之余，自然有很多真货出土。所以清风阁在禹城开分店，主要是收购，卖倒是其次。段兄弟，你如果想出手，请优先考虑我们清风阁，咱们的为人，你上次也看见了，童叟无欺！”
“这是一定的了，如果我想卖掉，一定会选择你们清风阁。”段章笑着说道。
两人闲聊一阵，段章告辞离开。
大海一直没有告诉段章，三小姐的底细。段章也没有多问，他知道对方与他客气说笑，也就是与顾客之间的待人接物而已。
像清风阁这样的大家族子弟，乃至于下人，都有一股与身俱来的底蕴傲气，一般人很难得到他们的认可。段章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顾客罢了。
回到住处，段章清理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网上订了车票，准备离开禹城。
而就在这个时候，柳家的人也来到了禹城。
柳家宗族的一个旁支，在禹城经营房地产，通过张家兄弟，与清泉观老道有接触。他们知道老道的役鬼之术后，惊为天人，上报到宗族本家。宗族派了一名子弟前来接洽探看，不幸死在了清泉观。
尸体已经在塌方的乱石中找到，官方的结论，睡梦中山体塌方，不及躲避坠崖而死。柳家的嫡传本家收到消息，大为吃惊，派出几名宗室人员，赶往禹城善后。
几名柳家的人下了飞机，没有入住宾馆，而是又旁支的人陪同，直接来到了医院的殓尸房。
“你们尸检只是表面看一下，太草率了，不知道做过透视没有？听说还有几人一起坠崖被掩埋，他们的尸体呢？”
说话的男子二十七八岁，名叫柳云龙，是本家的嫡孙辈的翘楚。这次善后的处理事宜，以他的意见为主。
旁边柳家旁支的人告诉他，其他尸体有的已经被家属领走火化，有的由于无人认领，已经被处理火化。死去的柳家子弟，经过官方尸检后，就一直放在殓房，直到他赶来。
两名随从当日守在山下住宿，逃过一劫，他们当面向柳云龙讲述了经过。
柳云龙沉吟片刻，吩咐下面的人，将尸体做个透视，看看结果。有钱好办事，医院的透视本来只针对活人，但柳家有钱，死人也抬上了透视台。
透视很快就得到了结果，图片传到电脑中，柳云龙一张张地仔细查看。尸身有多处骨折，从高崖坠下，再加上塌方坠石砸落下来，骨折是在所难免了。
“嗯？”柳云龙发现透视图片上的异常，他转身向旁边的老者示意，“郭老，你看看这个肩上的骨折。”
郭老五十多岁，看了看图片，皱眉手捻胡须，点了点头。
“我猜应该是这样。”柳云龙挥拳作势，向郭老的肩膀，轻轻打了两下，“就是这个位置，一记重拳力量很大，对手应该是一个高手。”
旁边站着的几人都大吃一惊，原来死者并非单纯坠崖而死。
“这件事情，大家都不要外传，凶手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明白，趁他疏忽，才有机会找到他。”柳云龙说道。
众人齐声称是。
“一起坠崖的人中，有张家兄弟的老大张大亮。如果是有人出手，我想应该与张家兄弟有关。张家老二张小亮，在自己别墅被杀，老大张大亮赶到清泉观，被杀手尾随而至，这样的推测，比较符合逻辑。”
“如果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难办了。张家兄弟是禹城黑道，仇家众多，拆迁旧城，得罪的人不少。还有一个可能，也许是清泉观老道的仇家，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陪同的柳家旁支男子，摇摇头叹息，表示无法追查。
“先把死者火化，其他事情，我上报宗室本家再做决定。查与不查，我做不了主，要看各位老祖宗的意见。”柳云龙说道。
一干人走出医院，柳云龙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旁支男子说道：“你刚才说张家老二被杀死在别墅，能不能看到现场勘查资料？”
“警局有这些资料档案，如果想看，可以找门路，求私人帮忙拿出来。但是你怎么认定是杀死张家老二的杀手所为？也许是老道的仇人，也说不一定。”旁支男子问道。
柳云龙笑了起来，“我没有说，杀死张家老二的人，就一定是凶手。只是想看看可能的线索而已，如果破费太多，就不用了。”
“这个案件不是什么绝密，要想拿出来，估计破费三千元，就能做到。比起我们找官员拿征地投标的内幕，要容易得多。”男子笑道。
“那就有劳各位叔伯，呵呵。”柳云龙笑着向旁边几名男子点头。
虽然是旁支，但辈分高他一辈，对于自己的宗室，柳云龙还是很客气。
段章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收拾行李，退掉租赁房，离开禹城，坐火车来到了礁海城。
第61章 初到海城
礁海城，沿海南方大城市，火车站不远的地方就是港口。
段章背着斜挎包，拿着行李箱，下了火车。迎面扑来潮湿的热浪，空气中有特有海洋的咸味，但却没有气闷的感觉。他跟随人流慢慢挪动，走出车站，掏出手机拨通了林雨兰的电话。
“火车站那些出租车，专宰外地客。算你运气，本来该你自己问路找来，但我正好公事顺路，就让你搭一次顺风车好了。嗯，就在车站门口等我，不要乱走，免得我找不到人。”林雨兰在电话中叮嘱道。
“好的，我就站在正大门外，台阶右边的雕像下等你。”段章笑着应承，关上电话，走到雕像下，点上一根香烟。
突然，旁边一名清洁工大妈走了过来，看着他说道：“公共场所，禁止吸烟！”
对方说的是海城方言，段章没有听懂，愕然看着面前的大妈。
“请不要吸烟！”大妈用普通话说了一遍，虽然不标准，但段章总算听懂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熄掉。”段章急忙熄掉香烟，扔进旁边垃圾箱，给大妈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清洁工大妈看了段章一眼，嘴里说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摇头走了。
“这个城市，感觉不太友好啊。”段章望着大妈的背影，摇头笑笑，扭头看向川流不息的人群。
突然，段章发现一名小偷，紧贴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偷偷地下手。而妇女两只手都提着行李，一点也没有觉察到。
“果然不太友好，小偷这么猖狂？”段章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行窃的小偷。
小偷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管闲事，一愣之后，大声叫了起来，“干什么？想找死啊！”
段章一把将小偷掀翻在地，从他手中夺过钱包，用普通话对妇女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钱包？”
“谢谢，大兄弟，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打工的血汗钱就保不住了。”妇女接过钱包，感激地点头，用普通话向他表示感谢。
“别客气，都是外地来打工，小心点，注意安全。”段章笑着说道。
突然，人群中冲出两名凶神恶煞的男子，一名男子一脚踹在妇女身上，将她踢翻在地。另一名男子则从背后，突然挥拳向段章袭来。
段章感觉到身后的袭击，松开抓住的小偷，向旁边一闪，转身的瞬间，抓住了对方的手臂，顺着对方一拳的冲势，凌空将其扔了出去。
砰！男子空中摔下，结结实实来了一个嘴啃泥。
这时，踢倒妇女的男子，抽出一把铁尺，嚎叫着向段章冲了过来。段章不退反进，向前一步，左手前伸一抓，奇准地握住对方的手腕，再用力收紧。
“哎哟！哎哟！”男子痛得哀嚎起来，手中的铁尺松开。
段章右手接住铁尺，顺势猛抽，啪！铁尺扇在对方嘴唇上。男子的嘴唇应声而裂，一道鲜血从口里飙射而去。
小偷看见同伴吃亏，从身上掏出一把砍刀冲了上来。
段章手中铁尺挥动，一道残影落在男子握砍刀的手上。
“啊——”小偷一声惨叫，手中砍刀落在了地上。
段章脚下一绊，手上使劲一掀，将小偷重新按倒在地上。
这时，几名在车站执勤的警察冲了过来。
“都别动！”警察大声喝道。
几名小偷也不逃跑，老老实实地抱头，跪在地上，仿佛很熟练的样子。
“怎么回事？”警察问道。
段章急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被偷窃的人在哪儿？”警察问道。
段章向左右张望，却发现那名被偷窃的妇女已经无影无踪。无奈的他向着警察莞尔一笑，“好像刚才混乱时走掉了，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
“警察，我要告他，刚才我在路上走着，他冲过来，抓住我就打，扰乱车站的治安！”行窃的男子大声说道。
“对！我要告他，一个人打了我们三个！”另一名男子满脸鲜血，看上去惨不忍睹。
段章为之愕然，没想到自己反被对方诬陷。
“你们三个，以为我是瞎子吗？”警察听见三人的叫嚣，嘴角露出冷笑，“要不要我调出你们的档案，再和你们一笔一笔算清楚？三个都不许离开，跟我去做记录！”
三名男子听见警察的大喝，低头不再啰嗦，跟着他向车站里面走去。
“来海城打工，才毕业的学生？”另一名警察看着段章问道。
“没错，我刚下火车。”段章答道。
警察点点头，“同学，你快点走吧，车站比较乱，早点离开。没有证据，我们只能暂时羁押他们一个小时，你早点离开，免得他们出来纠集人手报复。看得出来你学过散打，但他们人多，你会吃亏。”
“谢谢了，我还要在那儿等人来接我……”段章指着雕像位置，眼睛顿时呆住了，“我……我的行李，我的行李不见了！”
段章快步走到雕像下面，呆若木鸡的样子。
“这下难办了，行李箱有什么贵重东西吗？”警察走过来问道。
“贵重东西倒没有，只有一些书和换洗的衣服。”段章暗自庆幸，自己所有的重要东西，笔记本电脑、银行卡、古玉、金坠子等等，都在随身的挎包里面，不然哭都找不到北。
“没有重要东西就好，同学，出门在外，可不比得在学校，凡事得多长一个心眼。”警察说话语重心长，“你放心好了，我会登记在案，尽量帮你找回来，你留下一个联系电话吧。”
警察走后，段章闷闷不乐地站在雕像下，没想到刚下火车，就被人偷了行李，衰神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