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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守着他,给他擦擦手擦擦脸,做些自己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陪了东方一会我出去去看了一眼公公,病房外守着一个人,是专门负责照顾公公的人,是个长得还算结实的男人。
见到我对方马上站了起来,我朝着他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段时间公公的病还算有些起色,已经能坐在轮椅上活动了,不用总躺在床上发呆。
门推开公公朝着我这边看过来,见到是我先看了一眼我的肚子,而后朝着我笑了笑。
比起我公公看开很多,身体也在逐渐的恢复,医生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只不过可能性很小。
进门公公正在躺着,我过去他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忙着走过去把他从病床上扶了起来,他还摇着头不用我,怕我动了胎气。
‘您今天吃饭了吗?’扶起公公我坐到了一边,和公公如往常一样说起话,公公和我比划着,说着他吃了,还告诉我他吃了什么,嘴角也会偶尔的动一动,但还是很僵硬。
‘刘叔叔来过了?’看到公公的手势我问他,他点了点头,我马上笑了笑,说我知道了,而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觉得公公也快累了,我才起身把他扶着躺下,交代了去外面。
关上门我去陪着东方把晚饭吃了,之后才要大竹陪着我去李航远那边,顺便把小雪送了回去。
路上我有些累了,躺在车里睡了过去,没想到到了地方大竹也没叫醒我,就一直陪着我在车子里睡,可能是想吸烟了,大竹才推开车门下车,我听见动静忽然就醒了,醒了就看见大竹在车子外面点燃了一根烟正用力的吸着。
看着大竹有些踌躇的脸,深锁的眉头,不经意的想起了东方。
车子里我缓醒了一会,大竹的一根烟熄灭我下了车,推开车门的时候大竹扔下烟蒂捻了捻,转身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伸手扶了我一把。
‘天都黑了,你怎么没叫我?’大竹过来我就问他。
“刚到,我正好要吸烟,就没叫醒嫂子。”
‘嗯,你也累了,一会我进去你就回去,这段时间你把学业都给耽误了,等过段时间我生了孩子,你要小雪给你补习补习,她的文化课一定很好,到时候你要是考了满分,我包份大礼给你。’
“哪我先谢谢嫂子了,到时候我可不客气。”
‘你考得到满分我一定给你。’
想起那时候的东方,他的动机一定不纯,可惜我就是没想到,害得他追了我几千里去找我,虽然没有千言万语,可这一山一水总是情,他对我是用一生许下了承诺,他从不对我食言,这一次我仍旧相信他会回来。
走进了医院我又要大竹回去,大竹还是有些不放心我,问我要不就在医院开个房间,他留在这边休息一样,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我知道大竹不放心我在医院这边,就答应了,答应之后大竹和我也到了妈的病房外。
病房的外面坐着周助理,见到我回来周助理马上站了起来,并且叫了我一声表嫂,他是养成了习惯,但我早已经不习惯了。
倒也没说什么,一旁的大竹看了一眼周助理,陪着我去了妈的病房门外,大竹松开手我朝着病房里看着,看到妈已经醒了,正在双眼呆滞的注视着病房的房顶,李航远正在妈的病房前照顾妈,一会给妈看看输液,一会过去问问妈,过一会又坐下看妈。
毕竟是个儿子,可李航远却亲自给妈换了导尿袋,事事亲力亲为,足见妈在李航远心目中的地位。
眼角有些湿润,转身我坐到了椅子上,摊开手握住了椅子的扶手,目光呆呆的注视起了走廊上的地面。
周助理看了一会跟着坐到了一旁,问我:“要不要通知姑父过来?”
我摇着头,不是不想,是我也拿不定主意,他不来就是他不想来,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妈现在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他。
我忘不了妈从前盛气凌人的样子,也忘不了妈意气风发的模样,更忘不了妈坐在沙发上取笑我摔了一身泥的笑容,而这一切都突然的不见了,突然的就都消失了。
妈现在的这个样子,比杀了她还要她难过,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虽然极端,跋扈了一些,可她也没对别人,她对自己的孩子极端,跋扈碍着谁了?
她虽然是不好,可她养大了两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她虽然是不好,她教导出了两个善良的孩子,为什么老天爷不记她的好,只记住了她的过。
“李总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在这么不眠不休下去我担心会熬不住,李总上次年检,身体的体检报告检查出心脏左心功能不全,还有肾脏,肾脏也……”周助理还在说着,我已经转过头有些呆滞的朝着周助理看了过去,心口竟撕撕扯扯的开始疼了起来。
‘什么?’我看着周助理,嘴唇都有些颤抖了,一旁的大竹也整个人一愣,周助理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这才小声说:“李总不让跟任何人说,把病例销毁了,连姑姑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一次年检,初春的时候。”也就是说上一次李航远他不是给我气的晕了过去,他是休克过去了?
‘肾,肾怎么了?’我咬着牙才问的出来,不然我都怕我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病历上是慢性肾小球肾炎,我问过是肾炎,已经接受过治疗,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医生说要避免过度操劳,这样下去我担心前面做出的努力都白费了。”
‘大竹,你去安排南茜过来,她手脚麻利。’我有些头昏脑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思考都有些吃力,大竹答应我的时候我都没听清,一遍遍的和他说了几次。
安静下来我靠在了墙壁上,眼前的色彩被什么东西掩盖了,剩下的只有模糊的一片黑,我抬起手摸了摸竟摸不到任何的东西。
“嫂子。”大竹叫我,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朝着大竹看着。
走廊的一头传来了稳健如初的脚步声,我的心微微的震颤着,转过脸朝着对方看着,却看到一片冰凉。
☆、079麻烦上门
微低的目光,散漫的脚步,见面开始我就是这样,从医院一路走出来我就这么的走着,雷云跟在身边……
我不知道雷云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可我害怕听见他带来的任何一个消息,我宁愿听见他说他想我,想看看我就走。
我很自私,可现在我没办法承担更多的纷乱不休,即便是他带了的消息是个真实的消息,我也一点不想听。
大竹一直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的跟着,大竹担心我,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了。
风吹得很暖,要人总也擦不完的汗,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我的心不能平静,可要是不能平静,为什么心是那样冷?
雷云一直不说话,从来了之后就面对着我,话不说一句,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看上去他还是那么的冷傲,不可一世,棱角分明的天上一如初见,英俊冷酷,面容上平静像是给风刀雕琢过一样,丝毫没有一点变化。
天黑了,天边新月都出来了,把这一条路照耀着亮堂无比,也让我脚下的路好走了一些。
回想起过去,似乎每一次我和雷云的相处都是无话可说,沉默成了我们唯一能够沟通的方式。
走着,雷云的脚步停下了,如同那一次东方出事前夕的时候,不同的是那一次雷云停下我还在走,而这一次他停下我就停下了脚步,脚步微顿,转身我面向皎白月光下的雷云。
目光里迎着雷云刚毅冷酷的面容,心里却看着过去一幕幕光景画面。
“你终于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了,我以为你会漠视我一辈子。”雷云说着转开脸面向了前方,迈开步泰然自作的继续走。
看到雷云朝着前面的路走去,我从后面一步步的跟了上去。
“老头子最近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就不会出事,在这边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我会马上过来,孩子出生之前我不会再过来,除非是出事。”雷云一边走一边说着,刚毅的面容映着月光让人一时间迷乱了,望着他的脸想到他从不轻许诺言的性情,突然觉得心很沉重,我和他只不过是情如路半经过,他却还是卷进了这场洪流之中,他这是来告诉我,他会站在我这一边帮我到最后,不懈余力也要帮我么?
“段时间内还不会出什么大事,老头子有心还无力,你只要照看你自己,照看好……”雷云转过脸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微微徘徊的目光从肚子上移开,转开脸脚步依旧沉稳的走着。
我看着他却始终一句话说不出来,知道这一步走的无奈,可他是能陪着我背水一战的人,我不能用我孩子和东方的分离做赌注。
“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记心慈手软,小心身边的人,你分娩时我会赶过来,确保万无一失,李航远一定也在准备,这时候你养母出事不是好预兆,我会配备专门的人给你,让李航远有时间照顾你。
正东阳昨天开始没了消息,我会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正东方,以免在节外生枝,你和你的人说一声,我怀疑有人送后面做推手……”
雷云一边走一边说,他肯定的爱唤不回任何的汇报,却一个人静静的爱着,我却无力给予,甚至不能说一声谢谢。
这一路雷云一直在交代事情,像是个要撒手人寰的人,正交代着即将成为遗孀的女人。
灯光下暗影浮动,我终于走不动了,找了棵大树依靠着不想走了,大竹的脚步从远处要赶过来,雷云却朝着大竹看了过去,大竹停下脚步没有再过来,似乎男人间有种特别的交流方式,无需言语就能洞悉对方的内心想法。
雷云在我将身体靠在大树上的时候,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倒他身前,把外套给我披在了肩上,让我靠在树上免受皮肉之苦。
我抬头望了一眼雷云,雷云低头看了我一会,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那种笑实在是不适合在这种时候笑出来,但他豁然的笑却总是能迷乱我的眼睛。
想起那一晚雷云豁然那一笑,我也跟着笑了,这种时候的一抹笑挥散了不少的无奈,也带来了许多的默默无言,默默相惜……
我坐下,靠在大树下面,雷云开始一直看我,最终还是把我拉了过去,他只是拿出了手机,一辆车子就在不久之后停在了我和他面前,上车前大竹朝这边走了几步,到了跟前看了一眼又转身去了别处。
坐到了车里司机马上下了车,如同大竹去了别处。
车子里有空调坐到了车子觉得凉快不少,可能是怕我吹了太多的空调不舒服,坐进车里没有多久雷云关掉了车子里的空调,打开了四面的车门,开始闷热先冲进了车子里,但很快凉爽的风便吹进了车里,车子里的温度顿时好了很多,要人不禁身体舒适,连心都跟着凉快了。
雷云很规矩一直坐在身旁,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注视着车子的前面,偶尔会转过脸看我一眼,我靠在一边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前方,也是只有感觉到雷云看我的时候才会动一下。
我并没有想说什么,但最终雷云还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一家人兴衰,关于一个女人一生的故事。
“她是个长相漂亮秀气的女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生气的时候目光犀利,面容冷冽,高兴的时候目光里漾着春水,笑起来没有节制。
她很喜欢抱着我在草地上打滚,她说我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小混球。
我父母从来不喜欢她这个妹妹小姑,但她却还是喜欢的我要命,外人看来她很安静,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在我面前她开怀起来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我也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