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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的就是这种能处理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地方,你可别认为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没有对家产生一种崇高的境界。可你错了,人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看似平常,但却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
他一个人每当到了各种节日,他就会产生一种油然的孤独,因为他最怕回家,也没有家可回。如果偶尔回宁江老家,父母又会问起他找女朋友的事,他总是无言以答,由此让他产生了一种怕见父母亲的感觉,可父母亲毕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无论你怎么烦,你总得面对,父母亲看着他的年龄一年年的增长,他们也会着急,他们总想让他能尽快有个家,像常人一样过上正常人的日子,这是千百年来平常人的生活,它成了每一个人必须经历的一个重要过程,可它对像晴江这样的人来说,是一道坎,让他经历了许多才能跨越的坎。
最让他难于忍受的还是他偶尔对性欲的那种无法由理性来控制的冲动,自从和温蓝有过性关系后,他就难于忘记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觉得一个男孩子或女孩子一旦与异性有过愉快的、高潮的性关系后,他们就从一个童男子或处女变成了一个对性有欲望的人,童男子或处女时,很多人都没有对性的欲望,有也可能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没有被启迪或者开发的,他们对性欲的欲望是单纯的,没有美好的向往,这种向往能够用理智来控制,它是一种纯理性的冲动。
有时当他洗澡时,这种欲望就会让他想起曾经和温蓝发生性关系时的一切,让他想起他们曾经抚爱的每一个过程。刚开始时,他不知道如何来发泄这种欲望,这是让他觉得痛苦的,慢慢地他学会了用自淫的方式来发泄,可这种感觉是不能让他完全达到与温蓝在一起时的快感的,他觉得一种是凡间的,而另一种是天堂的,天堂的能让他的灵魂和肉体得到完全的飞升。他有时觉得自己好像得了性欲“狂想症”,狂想到让他无法用理性来抑制。可这一切了结后,他又会产生一种负罪感让他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下作,那样的没有理性。
他慢慢也理解,为何社会上会有强奸犯了,那就是那些强奸犯也像他一样会有对性的无比冲动,这种冲动让他们产生狂想,一旦他们的理性难于控制就会去强暴其她女性,这也是对性欲的过度压抑所至,不知道性欲是不是也应该属于人性的一部分,可法律和道德没有把它列为合法和合理范畴,这是不是也是对人性的一种不合理、不公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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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很多人只能满足基本的生存需要,有的甚至还不能满足生存需要,那还能满足对性欲的需要,可现代社会又把人的性欲和人的道德标准和法律标准割裂开来,而没有考虑到人的性欲也是人生存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晴江想,这个问题也许值得那些研究和制定道德和法律的机构和人们去探讨,他们也应该明白性欲也是人性的一部分,也应该研究和制定切实可行的关于性的道德标准和法律规范。
第四十章 廉政风波(2)
就在他从爱海回来后的第二年,也就是“ⅹⅹ”风波以后,中央在全国开展了一次反腐倡廉运动,卫生局也同全国一样展开了一次###,这是晴江第一次看到了政治的复杂性、多样性和残酷性。有的人总是在为自己的权力产生争夺,一方面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不受侵犯和颠覆,另一方面是为了维护自己所谓的正当利益,巩固自己在权力中的地位。
到了这一年的四月份,因为卫生局建盖办公楼和住宿楼时,陈局长和另外一位张副局长因为受贿1200元,被纪委、检察院、监察局等多部门立案调查,而那位副局长却因为做事比较周全,他在拿这些钱时,他给建筑老板写了张借条。所以他没有受什么处分,而陈局长就不同了,由于他当上这个局长后的一段时间里,因为权力的膨胀,他变得骄横跋扈起来,动不动就骂人,慢慢地有很多人被他所得罪,特别是一些老同志,最看不惯的就是他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时的陈局长把整个元通地区卫生系统作为他施展权力,用权力谋取利益的地方,他就像那大自然中一群麋鹿的“王”,他征服了他的领地。那领地里的一切就是他的,他可以尽情地享受那里的草和食物。不过,陈局长不是个喜欢猎艳的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他只对权力感兴趣,他是一个喜欢玩弄权术的政客,否则他就会像那头“麋鹿王”,不但占有草和食物,还可以享受那些像雌性麋鹿的女人。
那时的卫生局被无形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陈局长为首的维护权力派,另一派是以张副局长为首的颠覆权力派,维护权力派和颠覆权力派都在不停的活动,他们都在为局长的位置展开争夺,在权力的竞争中较量,这时的晴江、王云文、韦悟宏、郑云他们都还很年轻,都不太懂这些权力的较量意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所以,很多时候,他们不敢问,他们只是在看,在观望着这场###的结局,不知道权力的花环会落入谁人之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陈局长在权力的运用技巧中确实比较老道,首先是他通过活动被检察机关免于刑事处罚,后来是经过地委讨论,把准备免去他职务的通知给烧了,他最终把权力的花环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在这场较量中,他的获胜跟他的政治机缘和敏锐是分不开的,首先他毕竟是一局之长,很多人曾得到过他的恩惠,在卫生局里的一部分人是从他手里调回来的,人且有不感恩的道理。另外,检察院反贪局负责调查此案的人是殷坚的小舅子,这其中就有了一些权力的交换条件,毕竟殷坚是在卫生局,他的升迁还得由陈局长说了算,他们何不借此机会放陈局长一马,再说他受贿的金额又不是很大,在这种情况下,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追究刑事责任,另一种就是不追究刑事责任,这就是中国的法律界限,他的罪刚好处于可追究,可不追究之间,无论采取那种方式都是合法的。
在这场权力的较量中,最让晴江难于忘记的还是在一次全局的会议上,陈局长为了保护他局长的位置,不惜舍去他作为局长和一个男人的尊严,面对着全局职工的面,当场哭着向地委组织部干部的面做检讨的那一幕,以其说他是检讨,不如说是在乞讨他局长的位置。
那一天发生的事是这样的,当全局长职工和地委组织部的人到齐后,市委组织部的同志宣布会议开始,接着陈局长发言,他首先说了自己在当卫生局长期间,为全地区的卫生工作所做出的贡献。在他看来,这许多的卫生工作所取得的成绩都是他一人辛勤劳作的结果,没有他的付出那么全地区的卫生工作是不可能取得这些成绩的,这让他在工作方面得到了很大的肯定。
其实,在晴江看来,每一分工作的取得准确的说,它不是一个人的付出,它是全市卫生工作者的辛勤努力,可现实并不是这样的,很多的权力者们,总是喜欢把现实中取得的一切成绩归功于自己,从而夸大自己的功劳,这也是行政机关的一种不成文的法则,可这些行政法则的形成,它完全忽略了他人的存在。在行政机关,每一个人都应该考虑到局长、厅长、部长所做出的贡献,其他人你只能是配角,你的存在和付出与利益和功劳无关,这极大地阻碍了其他行政管理人员积极性的调动,每一个领导都有他的意图,很多人不是不明白那些事该怎么做,可你得听领导的意图,领导的意图就是成绩,就是功劳。
他摆完这些成绩后,就开始流泪,哭着诉说他这次所犯的错误,哭着说他不能没有这个位置。他希望自己所犯的错误能够得到其他人的原谅,博得他人的同情,这些眼泪它可是很有价值,别看它是虚假的,不真实的,可它在关键时刻能拯救一个人的政治命运,许多的人喜欢把人生比作一场戏,那么,一个人在官场的表现,就是他作为戏子的最恰当角色,这些角色他们有的是花脸,有的是白脸,有的是黄脸,有的是黑脸,那些高智商的政客们,他们还可能是多种脸谱,这些五花八门的脸谱,让许多的人看不清谁真?谁假?谁是?谁非?也许你会认为这些人笨,智商过低,可政治就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就有说不清的智慧,就有政客和政治家的野心、阳谋和阴谋。
中国最古老和最朴素的哲学思想就是阴阳理论,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一旦阴与阳的合理结合,你就无法看清这阳有多重,阴有多轻,是阳虚,还是阴实,是阴虚,还是阳实。它就像一片树叶,一会是太阳直照它的正面,一会是太阳直照它的背面,一会是正背两面都在照,一会太阳只照它的侧面,一会太阳什么也不照;如果你不是那树叶,你就不能完全知道阳光对它的照射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它在阳光中所得到的收获。
他哭了一段时间,接着那些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们就开始发言了,他们不停地为他所犯的错误叫屈,说他完全是被包工头所利引诱,再说他只拿了一千多块钱,没有深刻领会这些钱会给他带来的后果,也只能说他是一时糊涂,他们慢慢地把大事化小。那些反对派的人们,刚开始时,还有一些人提出不同的意见。可后来,他们看着大势也去,很多人都没有发言,而有的人只是用提意见的方式,要他今后要注意加强廉洁自律,不要再犯这种错误,别得不偿失。
经过这场###,晴江深深明白,一个人要想在和平时期的###中作为一个取胜者,他得有后台支持,有人为他说话,就像陈局长一样要在关键时刻,有人能把你从检察院放出来,有人为他把免职通知压下来,然后再把它烧了,让它变成灰烬,没有痕迹,只有后来的重新任命,其它的都是次要的,因为那些东西不能主宰一个人的政治命运。
第四十一章 兴办公司(1)
晴江在地区卫生局人事科工作了近三年,到了九ⅹ年的ⅹ月,全国很多的行政机关都兴起了办公司热潮,元通地区卫生局也像其它行政机关一样开始办劳动服务公司,现代中国的社会现实就是这样,它把每一个人都培养成了一个商人,无论你是处于那一个行业,领导也好,老师也好,学生也好,医生也好,其它的人也好,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忙碌着,人们都知道只有钱能改变一个人的生活,钱是人生存的第一需要,人们都在为钱奔波,钱也就成了衡量一个人生存价值的一个重要标准,许多的拜金主义者,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获取金钱,一方面是为了能让自己过上奢侈浮华的生活;另一方面是为了从每种意义上体现自己的生存价值。而有的人则把金钱作为自己人生的唯一追求,他们觉得金钱能让他们获得更多的快感,他们的欲望因此而得到满足。
晴江并不是完全这样想,在他看来钱是人生存的需要,但不是唯一需要,他想去办公司的想法是他想换个环境,想从另一种方式里寻找存在的价值,想尽快摆脱温蓝在他记忆里的存在,时间虽然是治疗一个人伤痛的良药,可在他看来,选择忘记的方式也很重要,他希望他的这一种选择能让他有所收获,能得到人生的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