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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由于昨晚两娃娃为了谁睡里床大战了三百回合,体力耗费颇大,起来时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甩甩手,各回各家蹭饭去也,顺便告个小状。
谁知一到家门口,两娃娃都懵了。只见家门紧闭,上斜贴一纸条,白纸黑字:“既是成家立业,尔等便要自立门户。”
由于两家比邻而居,中间只有一个栅栏,两娃娃遥遥相望,呆了半响,忽的放声大哭。
一个道:“果然被赶出来了。”
另一个道:“还不如离家出走。”
当两娃娃哭罢停手,一抬头,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已成抱头痛哭姿态,当即撒手互推了一把,背对而立。
又过了许久,日已正中,雪沫实在耐不住了,转身扯着白玉娃娃的袖子。
“白玉呆瓜,我饿了。”
白玉娃娃本不想理,但见其扁着唇,红着眼,可怜兮兮的模样,满肚子气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反手牵起她的手,道:“走,我们回家。”
“好。”雪沫娃娃破涕为笑,跟在他身后摇摇晃晃地走。抬头正好望见他瘦削但挺得笔直的背,樱桃小嘴一嘟:“白玉呆瓜,我饿得没力气,走不动了。”
白玉娃娃回头看她一眼,默默地蹲下了身子。
“驾。”
雪沫娃娃抡着小手,嘴角梨涡深深。
白玉娃娃垂着脑袋,笑意温柔恬静。
两娃娃一回到家,急忙翻箱倒柜。还好那几只妖怪没灭绝人性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好歹给他们留了钱粮,且纸条上写着:“念汝等年龄尚幼,米粮钱财暂由吾等提供。”
下无落款,但瞧这入木三分的字迹,定是冰妖无疑,再看这装腔作势的口吻,狐狸妖也逃不了干系。真当当一群冷血无情的妖怪。
米有了,菜也有了,但总不能生吃。这一次,未等雪沫娃娃开口,白玉娃娃便拾到拾到开始干活了。
非为其他,凡经那家伙手的东西,概无完整。
雪沫娃娃坐在板凳上等啊等啊等了半天,等来的是几盘黑乎乎的不明物以及一个黑乎乎的熟人。
白玉娃娃低着头,等着被嘲笑。却见雪沫娃娃二话不说夹起一块“黑炭”塞入口中,纤细的眉头明显地皱了下,终究还是吞了下去。
她抬起头,笑得灿烂夺目。
“白玉呆瓜,开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整天就写出这么点,我泪啊……
亲爱的们,就凑合着看看吧。
趴了一天,脖子酸死,脑袋缺氧,要是文里有什么问题的尽管批评。
现在容我先去休息哈,
各位看文愉快~~
茫然无题伤心时
“咝……”
雪沫娃娃愁苦着脸望着手中开了一个大口的青衫,再看粉嫩的小手早已搓得通红,有几处还磨破了皮,被水泡得皱兮兮的,涩涩地疼,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雪沫娃娃一向正义感极强,既然白玉娃娃给她做了饭,她也不想吃白食,便主动领了洗衣的活。谁知,这看着这么简单的活,竟这么难干。
轻薄的衣衫一半浸在水里,随着河水的流动,一晃一晃渐渐离了岸,等雪沫娃娃发现时,已漂出好远,她急忙撒腿去追,情急之下踩了自己的裙摆,摔了个嘴啃泥。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润湿了尘土,雪白的脸变成黑乎乎一片。
“泥娃娃,脏死了。”脆生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随即视线中出现一只白玉般的手。
雪沫娃娃急忙抹了抹眼泪,握住那只手爬了起来。
“白玉呆瓜……”
白玉娃娃皱着眉明显想说些什么,看了她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把她牵到河边,掬了捧水泼在她脸上,然后用指腹磨搓着拭去她脸上的泥,又不嫌脏地用袖子吸去泥水,反复多次,至始至终动作轻柔。
雪沫娃娃咧着嘴傻笑着看着他,他的手滑滑嫩嫩,又因浸了水的缘故,冰冰凉凉,既不磨脸,又很舒服。她想,白玉呆瓜的手真神奇。
收拾完毕,看到她的傻样,白玉娃娃撇撇嘴:“真是笨蛋,洗个衣服也要这么久。”
这下雪沫娃娃不高兴了,她洗衣服洗得多辛苦啊,当即双手叉腰准备开骂。
谁知,手一用力便扎扎得疼,疼得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玉娃娃顿时慌了手脚,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呼呼。
“沫儿不疼,回家我给你磨点药就不疼了。”
“可是,衣服还没洗完……”
白玉娃娃低头看了看满盆的衣服,又望了望雪沫娃娃破皮的手,一咬牙,摞起袖子便开始洗衣。
搓着搓着挖出一件银色小肚兜,白玉娃娃脸上立刻飞上两朵红云,他嗫嚅地抬起头,却见雪沫娃娃也正红着脸望他欲言又止,视线下移看到那白嫩小手上淡淡的血丝,他又默默低下了头。
洗完衣服,白玉娃娃的手上也已通红,他一声不吭抱着木盆起身,又腾出一只手拉了雪沫娃娃。
“我们回家吃饭。”
“好耶。”雪沫娃娃欢喜地点点头。几日下来,白玉呆瓜已经能煮出黑糊糊以外的东西了,虽然味道还是很奇怪,可是她却觉得格外好吃。
“以后,”走了几步,白玉娃娃突然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干活!”
他头也没回,但声音异常清晰,隐隐中雪沫娃娃觉得有一种和爹爹一样的气魄,叫人不敢违逆。
这个,就是夫君的气魄么?
落日河畔,两娃娃手牵手缓缓而走,身后事两个小小的影子,相依相偎。橘色的晚霞似一袭轻纱在天边飘摇,璀璨的波光跳跃点缀,神灵万能,画不出此刻的温馨甜蜜。
远处树下,舒辟寒、夕小敷、玉倚溪、竹映琴四人默默望着,甚感欣慰。
玉倚溪转着手中紫竹箫,笑得眉眼弯弯:“看来,效果不错。”
“难道不是你私心作祟?!”竹映琴撇他一眼,不置可否。
玉倚溪赧然,扶了扶鼻,嘿嘿笑道:“一举两得,参半,参半。”
对于两人成日以揭短与狡辩为乐,舒辟寒与夕小敷早已见怪不怪,作壁上观。
待他们闹够了,舒辟寒才冷然道:“镇长与我说,镇上前几日来了个古怪的女子,姿容艳丽,冷若冰霜,指名要寻溪儿。”
玉倚溪立时敛容,微蹙眉:“你认为是……”
“除了她还有谁?!”竹映琴挑眉,“你这位师姐对你真当痴心不改,叫人感动。”
玉倚溪摇摇头不做辩解,情这一字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撇清的。
玉倚溪这位师姐名唤紫姬瑶,与此四人的恩恩怨怨说来话长,若长话短说便只有四个字——因爱生恨。
玉倚溪本是第一魔宫紫极宫宫主,而紫姬瑶是前任宫主独女。两人青梅竹马,又因紫极宫门规苛刻,前任宫主紫陌临生性残暴,对亲生女儿和嫡传弟子更是半点不留情,在如此艰险困厄的环境下长大,也算相依为命。
玉倚溪俊美风流,紫姬瑶闭月羞花,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生紫姬瑶尽得其父真传,偏执狠辣,不舍得伤害玉倚溪,便对所有喜爱他或他喜爱的赶尽杀绝。这世上,唯有三个人,她费尽心机也动不了分毫,而最终,正是这三人拐跑了她的挚爱。
四人退出江湖后,低调度日,正是为了避开她的耳目,谁知,她竟还是追来了。
“夫君,现在怎么办?”夕小敷拉了拉舒辟寒的衣袖,“我们又要搬家么?”
“尚未完全确定是她,我准备进城打探一番。”
“一起去吧,师姐一直在练一套叫做‘群魔乱舞’的魔功,不知练到第几层了,多个人多分安全,若真是她,或可由我出面化解恩怨。师姐与我有恩,我委实不愿与她为敌。”
玉倚溪这番话说得极为认真,舒辟寒深知他外表狡黠,本性仁善,便点头应允了。
两位夫人一听,皆要相随,不得已,只好四人上路。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个决定,会成为他们终身的伤痛。
白玉娃娃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估摸着不到十岁就会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了。
为何?
气的。
昨日他趁着那几只妖怪不在——也不知去哪了,一整天未见人影,盗了几颗小白菜回来,又收拾收拾自家院子将其种下。
今天一大早,便迫不及待地跑去查看,谁知,竟是一片狼藉。嫩绿的菜叶七零八落,菜梗被踩得扁扁,再看断口处,明显是刀剑所为。
不作他想,白玉娃娃当即怒从心来,大吼:“舒沫儿!”
许是被他声音唬到,头顶树上唰唰落下几片树叶,他抬头,果见一抹小小的白影藏匿其中。
白玉娃娃没有吭声,就这么直直地瞪着。
终于,某人耐不住,探出颗小脑袋望了他一眼,急忙缩回去,过了一会,又探出来,如此反复好几次。
白玉娃娃不动如山,雪沫娃娃缴械投降,笑得一脸讨好。
“那个……白玉呆瓜,好早啊……”
“那个……爹爹说,功夫一日不练便要荒废,我晚上睡不着……又看你睡得像王大伯家的阿花一样……”
白玉娃娃握了握拳,提醒自己要忍耐,不能有辱斯文。每日里不仅要洗衣做饭,打扫庭院,还得伺候大小姐洗脸洗脚沐浴更衣,累得他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能睡得不沉么。
“我就……我就起来练剑了……结果月亮公公很不给面子,都不出来为我照照……所以……其实你也有错啊,都没有告诉我你偷了菜……”
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明昨日种菜时她还嚷着要帮忙结果把水浇了他一身,转眼便忘,亏爹爹们还夸她聪明绝顶过目不忘。
“你的脑子堪比阿花!”
“白玉呆瓜你小肚鸡肠,你……你不是男人!”人家都那么诚心诚意道歉了,还骂人。
“我不是男人,我是你夫君!”
“你是我夫君,就该听我的话!”
“是你要听夫君的话!”
“你骗人,爹爹说夫君要听夫人的话!”
“你笨蛋,自古就有出嫁从夫!”
“自古是什么东西,有我爹爹聪明么?我爹爹说的一定是对的,白玉呆瓜要听我的话!”
到了末了,话题彻底偏离,可怜的白菜凄惨地成了两娃娃互相攻击的工具,一阵风过,卷起几片干瘪的菜叶,萧索落寞。
嘴皮上的功夫白玉娃娃自是不差,可一旦动用武力……他便只能被追得满地打滚,雪沫娃娃提着比她人还高了半寸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
此时的她,如画眉眼生动,英气逼人。
这一日,天朗气清,春风和煦,他们打打闹闹,恬静美好一如平日。
所以,那个女人的出现,便如平地惊雷,毫无预兆。
雪沫娃娃收了剑,白玉娃娃从地上爬起,一致望着眼前的女人,莫名地感到了恐惧,下意识地靠近了彼此,白玉娃娃微挪一步,将雪沫娃娃护在身后。
女人一袭月色宫装,姿容俏丽,高贵脱俗,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邪魅,连带周围的空气也诡异了几分。她望着他们,黑眸深处是火一般的妖艳疯狂,嗜血、憎恨、绝望共融,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哪个是溪儿和那个女人的野种?”她的声音不响,但冰寒刺骨。
“姐姐,你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溪儿啊。”白玉娃娃眨眨眼,笑得温顺乖巧。
他们不知道她是谁,可是从小到大,那几只妖怪都会提醒他们,若遇到一个让你们一见便害怕的女人,千万要避开,若实在避不开,不要逃跑,那只会激怒她,尽量拖延,爹娘一定会来救你们。
“你们,哪个是溪儿和那个女人的野种?”女人依旧面无表情。
两娃娃悄悄地牵住了手,一声不吭地望着她,心里默默祈祷妖怪们赶快来救他们。他们不是不怕的,只是骨子里都生了股傲气,不屑害怕发抖的模样,年幼不是懦弱的借口。
日渐上移,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人心愈发焦躁,
“你们,哪个是溪儿和那个女人的野种?!”女人问第三遍,显然已失了耐心,“若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