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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犹豫也很矛盾,我害怕错过了这个,说不定就不会有更好的了,可我又确实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但是你也看到了,对覃傲韦的爱已经把我逼成了一个神经病,我很怕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疯掉的,所以,选一个合适的人试试婚姻,赌一把,无论怎样,至少比现在这样毫无着落要快乐一点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选择这个男人仅仅只是因为合适,或者说为了结婚而结婚,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因素。”宋加悦有些惊讶,或许爱情给她的打击太大,她都有些自暴自弃了。
“差不多吧,快三十岁了,没有爱情可以选择,看问题做选择就实际多了。”沈依黎点点头,神情无奈又坦然。
郑辉去覃傲韦单位附近办事,约他一起吃饭,两个男人在一家家常菜馆点了菜,一边吃一边聊,工作时政经济形势拉拉杂杂,聊着聊着又拐到了老问题上。
“你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沈依黎有结婚对象了。”郑辉不经意的说,却仔细观察着覃傲韦的反应。
“哦,真的吗,挺好的,本来就该这样了。”覃傲韦很平静,表情,动作看不出有什么惊奇或者在意的。
“你不好奇吗?纠缠你十多年了,说找又找到了。”郑辉问。
“有什么可好奇的,她沈依黎又不差,找个好男人很简单的事情。”覃傲韦舀了一碗汤,慢慢的喝着。
“是,那到是,至少找个比你覃傲韦强的很简单,但是有一个问题啊,沈依黎可不喜欢这个男人,她只是想赌博一下,年纪大了,找个人把婚结了,堵住旁人的嘴,赌赢了,就是幸福,赌输了,离婚就可以了。”郑辉继续说着。
“她和你说的?”覃傲韦抬起头,看着一脸玩味的郑辉,问道。
“她怎么会和我说这个,她和宋加悦说的。”郑辉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傲韦,那么多年了,不是这种关系,我是不愿意来多这句嘴的,沈依黎不错,又喜欢你,你才三十岁,不可能这辈子就不找媳妇不结婚了,你这样的情况找一个真正喜欢你的对孩子更好,而且没结婚的肯定比离异的好,你再好好想想。”说完,郑辉起身去结账。
覃傲韦一口把剩下的汤全喝完,他拿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嘴站起身,今天太阳当空,万里无云,可光线却异常晃眼,空气中有粉尘的味道也有尾气的刺鼻气味,车来车往的街道繁忙也拥挤,他脑子有些凌乱,就像许久不曾收拾的屋子,不知从何下手。
城郊某公墓。
因为并非清明,墓园里几乎没有人,四周一片安宁和祥和,覃傲韦慢慢的往庆云的位置上走,这个墓园环境很好,视野也很开阔,如果不是那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墓碑,你会觉得是置身于一个森林公园。
覃傲韦把花放在一边,先用随身带来的两大瓶矿泉水把墓碑还有底座仔细擦拭了一遍,他做的很认真,很仔细,甚至于一个小缝隙小角落都没有放过。
他脑海里是庆云各个时期的样子,少女时的她,结婚时的她,怀孕时的她,走的时候的她,眼泪流了出来,他没有去擦,初恋,刻骨铭心,无论什么时候回忆,都像一个伤疤一样,痛彻心扉。
她的人生太短暂,她的离开太突然,幸福和死亡一瞬转换,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26岁,覃傲韦看着墓碑上李庆云恬静的容颜,在心中坦白了深藏内心多年的秘密。
庆云,我对不起你,不该让你怀孕,也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心脏病复发,还有,我负了你,我喜欢上了别人,一直就喜欢,所以催你结婚,因为怕自己被动摇,其实你已经感觉到了对吗,所以坚持要怀孕,所以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我负两个女人,我想着一个娶了另一个,我以为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生活就可以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下去了。
可是你很聪明对吗?你看到了我保留在父母家,她写的全部的信还有贺卡,我应该烧掉的,至少在决定负她的时候就应该全部清理掉,是我的一念之差,我以为,既然我的人给不了她,至少把她安放在记忆的深处,偶尔想念一下。
对不起庆云,我辜负了你,辜负了我们青春里的这份美好情谊,我的贪心逼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你如此的坚持要孩子,又在怀孕时让我许下承诺,这辈子只给小天唯一的父爱,你也在赌博对吗?赌赢了,我们一家人幸福美满,赌输了,你用死亡给我的贪心一个最大的惩罚。
我会带着遗憾和懊悔过下半生,如果我对她有任何的想法,这个遗憾和懊悔会加倍折磨我,就像现在一样,每当我想起她时,也会同时想起你,天平往她哪里滑一分,内疚感和负罪感就折磨我一下。
所以,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没有她想的那么好,我惦记着她,辜负了你,你一定在天上耻笑我吧,你也知道我拒绝她是因为,承诺之外,我那颗早就出了轨的心,我拒绝她有多坚决,喜欢她就有多强烈,我不愿她来牺牲和付出,而我更看不起背叛了你的自己。
覃傲韦把鲜花端正的放在墓碑前,又收拾了原来已经枯萎的花束,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墓碑许久后离开了,鲜花送故人,这是活人给自己的安慰,而逝去的人只能活在记忆中,在时间的平推中慢慢稀薄,渐渐泛黄,最后变成了碎片。
他不过是一个比普通男人都不如的可耻的人,他辜负了两个女人,所以他要忍受现在这样的煎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么惦记那么喜欢的女人拿着终身幸福去赌博,他痛苦挣扎却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一个现实的人在爱情的千回百转中受尽了伤,那么她在清醒时一定会勇敢的决定放弃,然后重新开始。
但和被嫌弃的松子一样,沈依黎在爱情的路上遍体鳞伤但还是执着的相信爱情的存在,她内心深处始终有种感觉,爱情一定会到来,她不相信她沈依黎那么倒霉,这辈子连份像样的感情也得不到。
所以,沈依黎很委婉的拒绝了方肖华,虽然有种错失良机的感觉,但是沈依黎并不后悔,也并不遗憾,如果在现今这个相对已经很包容的时代,她一个职业女性还要选择为结婚而结婚的生活,那不仅是身为女性的悲哀,更是身为一个人类的悲哀。
如今这个社会,喜欢把人贴标签,对异性比较冷漠就是同性恋,到了年纪不结婚就是剩男剩女,结了婚不要孩子就是自私自利,宣布做丁克就是身体有问题,太多人喜欢自以为是的过度解读别人的选择和隐私,仿佛自己的生活特别满意而别人的生活需要指导。
如果一个社会无法包容人的个性和私人选择,那这个社会不配称为一个文明社会,至少离所谓的文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而我们就处在这样一个经济高速发展但人伦很混乱的变革时代里,我们总在传统与自我间痛苦挣扎,我们不得不活在别人的嘴巴或者眼光中,在乎不相关人的看法,被所谓的孝心绑架,勉为其难的选择一些我们原本不愿意选择的生活。
于是,很多人,在大家都说该结婚的年纪,不得不选择一个人结婚,所以,在这个可以自由恋爱的时代里,大家以自由恋爱的名义开始了丝毫无关爱情的婚姻,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不爱一个人而跟这个人结婚,不是缺心眼就是太自私,而沈依黎过不了自己的良心关,更过不了自己的感情关,所以她决定放弃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不被人爱至少要自爱,她决定把事业进行到底,看看自己还能在这条道路上走多远,走多高。
新领导上任,有很强烈的企图心,但再强烈的心也需要团队的紧密配合,所以宋加悦被委派组织一场团队拓展活动。
所谓团队拓展,对领导者来说,期望很大,对普通员工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公费的休闲活动,所以,要指望从这种活动中得到什么更多的有利于团队协作的东西,其实是一种无厘头的假象。
晚上,总结会议过后,大家自由活动,沈依黎和宋加悦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小泡池,一边泡着温泉,一边聊着天。
“依黎姐,你上次说的那个事情最后是什么结果?”宋加悦问一旁的沈依黎,毕竟是在沈依黎的帮助下她才认识郑辉,所以她很希望沈依黎可以因爱而婚,而不是为婚而婚。
“已经拒绝了,确实没感觉,勉强不了自己。”沈依黎把身子完全埋在水中,她看着晃荡的水面,平静的回答。
宋加悦看着她,感到非常欣慰,也非常佩服她的果敢,不是每个女人都会那么坚定的选择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也不一定非得有爱情女人才能活的漂亮。
“依黎姐,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真爱的,我相信。”宋加悦由衷地说。
“但愿吧,爱情可遇不可求,不过既然我一直以来都是失败,我倒也不那么惧怕失败了,坦然面对,从头开始,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沈依黎坐起来了一些,因为缺氧,她的脑袋有点昏沉沉的,但是心情却异常的平和。
第二天是分小组进行拓展活动,作为一个大家一起参与的游戏,拓展活动其实很有意思,你会发现平时不那么起眼的人变得异常的活跃,你也会发现平时柔柔弱弱的人点子和办法还挺多,笑笑闹闹中,大家放松了下来,暂时忘却了工作的烦恼和压力,作为一项团队活动,如果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也算是成功了。
两块距离很近的木板,如果放在平地上,你可以轻松的迈过去,可是如果悬空,纵使系着安全带,你还是觉得手脚发软,心脏狂跳。
沈依黎此刻就站在木板的另外一侧,她低头看着下面的网兜,又抬头看看安全锁,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脚就像沾在了木板上,无法动弹,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脑中已经听不见背后培训师的鼓励。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回想起了高中时每次坐在覃傲韦自行车后面的感觉,那么快乐,那么舒畅,全世界仿佛只有自己那颗兴奋的心在跳动,他的后背那么宽阔结实,他身上男孩子特有的气味偶尔飘进鼻腔。
那么多年,是对这个背影的痴迷让她不断的向前狂奔,她低头看着木板,然后想象着覃傲韦站在木板的那一头,微笑着对她说。
“你走过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走过来,真的就有机会吗?她在心中问幻象中的那个他,他点点头,肯定又鼓励地回答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沈依黎迈了过去,在空中,如履平地般,她的心很平静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既然那么多年自己都走过来了,面前的不过是一道看似危险的断层,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既然他一直在前面让她追逐,那她就再坚持一下又如何。
前面到底有什么?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她站在这边木板回头看,那个曾经以为无法跨越的距离其实也不过如此,她笑了起来,释然又放松。
生活仿佛又恢复到了波澜不惊的状态,沈依黎依然忙碌而勤奋的工作着,每天上班下班偶尔加班,一切似乎又回到不知道覃傲韦单身的那段时间,偶尔,沈依黎会在公司门口看到接宋加悦的郑辉,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了,沈依黎感觉他们两人似乎好事近了。
劳动节过完没两天,宋加悦有一天到她办公室送资料,顺便递给了她一个大红的请柬。
“小宋,终于等到这个了,我还愁这个红包怎么老送不出去呢。”沈依黎看着那个漂亮淡雅的红色请柬,欣喜的说。
“依黎姐,你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