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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如今一败,可这一败,就是彻底要命。
“我想知道,是谁打败了我?“完颜叶神情冷漠,到了这一刻,生死已经成为定局,想要活下去,已经不可能了。完颜氏,乃是女真之神族,血脉是何等高贵,断然没有投降这一说,死亡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知道,败在了谁的手中。
“自然是当今陛下!“这时,一个身披战甲,脸上带着面甲的将领开口道。
“赵朴,当今宋国的皇帝!”
“正是!”
完颜叶摇摇头道:“那个小人,用诡计算计了我,不算英雄。我好奇的是谁率领骑兵,击败了我!”
“是我!”声音有些柔美,分明是一个女子。
完颜叶神情一颤,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身披战甲的宋军,脸上带着面甲,看不从容貌,可是听着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
“你是女人!“
“我是王舞月,今天杀你的人!”王舞月道。
“哈哈!我不甘心呀,我竟然死在一个女人手中!”完颜叶满是不甘。在女真人眼中,女人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不过是供淫乐的物品而已,只是一件有趣的礼物而已,他从来没有把女人看在眼中,可是这一刻,竟然死在了一个女人手中。
在战场上,堂堂正正,被女人击败,最后杀死。
心中的不甘,化为浓郁的怒火,手中的马刀挥刀,直接劈向了王舞月。
瞬息之间到达,王舞月没有躲闪,而是揉身向前,直接迎向了袭击而来的长刀。两把刀碰撞在一起,立时间火花乱窜,在夜色中绽放出明亮的光辉,好似舞动的萤火虫一般。
没有花哨的招数,只有快准狠,最强硬的碰撞。
巨大的力道冲击而来,完颜叶身子向后退了三步,手臂隐约发麻,原本想要仗着男子力气比女子大,突然出手,将这个女将斩杀,只是这个女将的力气之大,不逊色于他,硬碰硬之下他完败。
“刷!”
这时,完颜叶来不及喘息,敌人的刀锋再度逼近,寒光闪耀,好似天上的明月一般。
完颜叶奋起精神,鼓荡力量,全力反击,刀刀直指要害,舍弃了一切防御,只有进攻,好似疯子一般撕咬不断。只是他的拼命反击,并没有取得一丝效果。
十招快速交锋之后,一刀削来,胳膊上的战甲翻动,一个血口子出现。
“啊!”完颜叶发出惨叫声,再度反击。
可很快,腿上又中了一刀,身子一弱倒在地上,这时一把刀直接刺杀而来,直接指向咽喉。
完颜叶身子在地上翻滚,避开了破喉之刀,可是右胳膊却被刀削了下来。
“啊,你不是汉人,这是草原刀法,这是辽人刀法…………”在死亡的那一刻,完颜叶呼喊道。恍然间,他想到了曾经遭遇过的一个辽国悍将,也是施展这种刀法,简单、直接、狠辣,没有多余的变化,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刀,可是却很少有人抵挡住。
只是后来阵亡了。
他没有想到,会在南方,在大宋遇到这样的刀法。
这时,刀光闪过,完颜叶只觉得脖子发凉,最后脑袋缓缓的飞起。在死亡的时刻,想起了家中的妻子,还有妻子肚子中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带上他的脑袋,送给陛下做礼物!”王舞月看着地上的尸体,平静的道。
这时,一个亲卫上前,开始捡起地上的金军将领的脑袋,然后倒上石灰,防止血腥味扩散,然后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放了进去。总算是完成任务了,这个金军将领的死亡,为这次战斗划上了圆满的句话。
…………
“不要啊,不要离开我!”
恍然间,在睡梦中,梦到了王舞月一身鲜血,伤痕累累,似乎顷刻间就要毙命,赵朴惊醒了过来,不由的大声呼喊。
喊过了之后,赵朴才彻底想了过来。
一旁的灯火明亮,油灯昏黄的光芒下,四周隐隐发暗。
赵朴不觉打了一个寒战,所幸一切都是在梦中,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她回来了吗?”赵朴颤声问道。
一旁的侍卫,自然知道她是指谁,连忙道:“陛下,还没有!”
“没有!”赵朴不由道,“不会出了意外吧!”
侍卫看出了皇上的忧虑,可又困惑起来,既然如此担心,为何还要派出去征战!
赵朴沉默不语,心中暗自自责:传说中的猪脚,往往是英雄救美,可是他却没有强大的武力,只能是静静的等着,干着急,屁事也干不了!传说中,英雄在外面征战,美丽的妻子,在家中等待着捷报传来;而他倒是好,妻子在外面征战,而无奈的等待着。
这时,外面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声音传来:“陛下,大胜,大胜,斩杀残余金军骑兵,金军将领被斩首!”
赵朴心中松了一口气道,连忙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往外面跑。
“陛下,等一等,你还没有披上袍子!“侍卫叫喊着,同时拿上软榻上的袍子,扭身就走。如今已经是秋天了,大半夜正是秋寒浓烈的时刻,若是不穿上袍子,中了寒气,得了大病,那就不妙了。
侍卫慌慌张张追上赵朴,最后为赵朴披上袍子。
赵朴有些不耐烦,快速披上外袍,向着营外走去,到了营门前,立刻看到了一排排整齐的骑兵。若说之前的骑兵,看起来威武,似乎神勇不凡;如今的骑兵,看起来杀气腾腾,使人心神发颤。
“拜见陛下!“
这时,骑兵整齐划一的从马上跃下,然后单膝跪倒在地。
“哈哈哈!”赵朴笑了,“国有诤臣,其乃不亡;国有雄师,方能不朽。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大宋已经残破,山河已经碎裂,蛮夷纵横华夏,亿万百姓还在水火中挣扎,这是一个悲剧的时代!乱世来了,乱世之中,为军人者,当为大宋的脊梁,撑起破碎的山河,镇压南侵而来的蛮夷。山河需要你们重塑,百姓需要你们拯救,未来需要你们创造!”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的只有一次,当你们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你们临死的时候,你们能够自豪的对子孙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最伟大的事业,为抗击金军而战,为保家卫国而战。子孙会为你们自豪,你们将流传千古!”
“这是骑兵营第一战,未来骑兵营会取得一次次胜利,子孙会以你们而自豪。”
在赵朴极具煽动性的演说中,骑兵战士只觉得热血沸腾,谁不想要得到尊敬,谁不想要后代引以自豪。
立时间,骑兵营战士,山呼万岁。
赵朴满意的点点头,再厉害的刀,也需要握在手中,以权术掌控很妙,可是洗脑控制更是上上策。
第183章金军之狂
战斗结束了,一切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首先需要统计伤亡人数。此战胜利了,可是代价也是巨大的,出征时四千骑兵,此时全须全尾活着回来的只有一千五百人,一千人阵亡,五百人重伤,再也难以上战场,还有一千人受伤极重,需要治疗。
这一战,胜利了。但是短期内骑兵营也是残了,需要较长时间,才能恢复。
损失是巨大的,不过收获也是巨大的,此战是骑兵营与金军骑兵第一战,锻炼了骑兵,经过厮杀,骑兵营开始长大,开始走向强大,这是一点旺盛的火种,只要经过后期的不断补充,不断磨练。
骑兵营,迟早会变为让金军闻风丧胆的存在。
宋军,不善于骑战,这个短板将会渐渐得到弥补,直到最后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我们回去吧!”赵朴拉着王舞月的手,有些兴奋的往营帐内走去,总算是平安无事,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
回到营帐,赵朴亲自为王舞月摘掉面甲,又亲自除去战甲,王舞月有些挣扎,道:“陛下贵为天子,岂能做这样的事情?”
“此时,我不是天子,而是一个等待妻子回来的丈夫!”赵朴道,“不要挣扎,我帮你脱去战甲吧!”
当衣甲尽数去掉时,赵朴摸着王舞月的后背,立时感到后背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汗津津一片,不由道:“你辛苦了!”
“不辛苦!”
“小心得了卸甲风寒症!”赵朴连忙将厚厚的毛皮大衣,披在了王舞月身上。
穿上几十斤战甲,又是连续大战,往往是身上汗水淋漓,披上战甲的时刻,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一旦脱掉战甲,被冷风袭来,可能会得了风寒,这也是许多将领最容易得的病。披上毛皮大衣,可以减少忽冷忽热,得了风寒。
似乎感觉还有些不够,赵朴又命人,点燃了炭盆,很快的大帐内暖和起来。
将王舞月抱在怀中,感受着佳人的气息,握着发凉的小手,赵朴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不苦的!”王舞月道。
“你可怪我让骑兵营出战!”赵朴苦笑道。
王舞月点点头道:“是有些不理解,但是我会坚决的执行命令!”
“我不喜欢战争,我很讨厌战争,我也不懂战争,可是金军来了,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不得不战。就好比现在,我最想,如那些大臣说得那样,迁都扬州,或是建康,或是杭州,避开金军的锋芒,但是这也只能想一想。一旦真的那样做了,军心会动摇,本来就不敌金军,前线可能会迅速崩溃,大量领土会沦陷,大量百姓会陷于蛮夷。我只能去前线慰劳三军,尽管风险很大。”
“这次,骑兵营训练不熟,本不应参战。而你是我的女人,不应该让你前去犯险,但是手下无人,只能你前去。所幸,平安无事!”
说着,说着,赵朴惆怅了起来,“战争才刚刚开始,不知道何时才结束,但是没有选择。这一战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要一直打到敌人先倒下去,或者,一直打到我们变成第二个迦太基,胜也罢,负也罢,就是不会与你讲和!胆敢有议和者,不论是君王,还是臣子,都会遗臭万年,世人皆是骂之为国贼!”
王舞月奇怪道:“迦太基是什么?”
赵朴一愣,只能继续讲述道:“这是一个西方国家,在西域的西面,很远很远的地方。迦太基建国艰难,可是在百年盛世之后,开始遗忘。憎恶从军,他们以军人为耻。百姓不再重视流血的将士,转向了那些无病呻吟的诗词的怀中,跟着他们强做忧郁,开始歇斯底里。青年们在醉生梦死中,已经忘记了当年建国时的痛苦,保家卫国,成了童年中一个幼稚的笑话。迦太基,失去了活力,失去了民族特性,没有危机意识,以为有钱可以搞定一切,却不懂得以战止战,仁者无敌。于是,再多的财富,也只是敌人的战利品。战争,拼的是经济。这话不错,可是却忽略了战争是人打的,没有斗志的军队,拥有再精良的装备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巨额的财富,只能是敌人垂涎的对象…………”
赵朴不断的讲述中,印象中的迦太基,这是一个悲催的国家,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先有自败之道,方有被人击败之道。
“陛下,迦太基能在地图上找到吗?”王舞月忽然问道。
赵朴一时无语,这个时代可没有世界地图。
可是看着,王舞月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赵朴不忍心拒绝,开始绘制亚欧大陆的地图。没有比例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