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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高亢地叫吼声,黑衣人再也抑制不住,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来来回回。痛!痛!那是撕心裂肺的痛,所有的意识全被夺去,只剩下厅堂中西柳芸嘶哑的冷笑声。
“哈哈……宋北,你的报应来了!我用腹中孩儿诅咒你的骨血互相残杀,我用生生轮回诅咒你最后必将死于我手……哇哈哈……”张狂的笑声,西柳芸蓦地颤抖松开手,黑衣人一阵庆幸,他终于可以逃走了。这样的惨景,他这一辈子只需历经过一次便够了!他再也不要看到她那双恨眸,再也不要听到她那癫狂的笑声……不要!不要!他什么都不要想起!他是无名无姓的黑衣人!他不是什么宋北!他不要做宋北!他是怀着为王而醒来的刽子手,不是什么受诅咒的宋北……越来越急躁的否定,他迫不及待施展巫术要逃离,却发现巫术再也使不上,却听后头西柳芸笑声恐怖!再无力去面对,他转身欲逃,可没想到刚拔腿跨开第一步,竟被一件满搵着人体热度的红肚兜所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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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我要你尝尽万般威风,让你从云端掉入地狱!我西柳芸生生死死不毁你,枉为人……”
“不!不!”那日夜床伴的熟悉温度,那日夜思念却甘愿忘却的香气……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对西溟雪的身体那么迷恋,为什么会对西溟雪存在那么不可思议的情感……一切全起源于西溟雪最初的人世——西柳芸。他记得了一切,却惟独忘却了西柳芸。黑衣人拾起红肚兜,看着肚兜内露出的那封信,他不敢伸手去打开!他怕前尘的悲痛再度袭来!他无法再沉睡几百年来忘却!“不——阿芸……我……我……”
“哈哈……宋北,我会生生世世守在你身边,看着你死……哇哈哈……报应报应……报应……”
“不!这不是真的!”即使掩着耳朵,他还是听到了西柳芸的咒骂。他无力挣脱,原来他不是无情无欲,他也是梦魇。原来他不是神,只是多年的修为让他忘却了世上他最大的敌人是她……他失态地张狂着,扬着那件红肚兜,他发红的眼想要回去向西柳芸解释清楚,却不想到回过头后,西柳芸不在了!整个厅堂瞬间变为了西家内院的湖,而他却不敢去看一眼那片湖水。往事再度浮起,他再也不可抑制地跪倒在地!那一刻他的心就跟湖心中飘起的尸体一样,再也没有了生气……
“阿芸……阿芸……”他嘴唇拉扯,声音快于他的意识,他已经记起了一切,一直以来所缺失的那部分记忆,终于完全记忆起来了!手指回拢,用力,那股力道几乎让指甲嵌入掌肉,而后他才缓缓抬起手,重又打开那封信,一阵的凄呜。原来,牵引人与被施者注定同生同死是这样啊……西柳芸要他陪葬了……她早就算好了今天了……
“呵呵……呵呵……”绝望的笑扬起在黑衣人脸上,那张属于甲难生的脸却扭曲狰狞,仿佛身上也带着愤恨。绝望共死的恨!“好啊!西溟雪,我们一起死吧,哈哈……”蓦地,他放下怀中的石头,使出了巫术中的阴火。地狱的阴火,不受任何境地限制,它甚至突破了“四生”中的抵冲之力,熊熊燃烧起来,蓝得那么美妙……他的双眼弯成了个满足的弧度,既然处于“四生”中逃脱不去,西柳芸一死,西溟雪还可能活吗?他怕必是随她共死,原来最终他们将要一起死……
“哈哈……”蓝色的地狱之火,燃烧了一切,冲天的蓝光。它第一次穿越了时空带回了甲子西;第二次穿透禁宫的火,让甲子西成为西溟雪;第三次,是如西柳芸的愿,一起死……“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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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君此生青鸟黄泉碧落飞去不悔,红颜命薄成碧天上地下相见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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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反败为胜输家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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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冷寂,西溟雪不知何时离开了那条溪流,却也遗失了爷爷刚才的怀抱。她兀自一人走着走着,每走一步,就听见爷爷的叫喊。就像爷爷真的在不知名的地方,指引着她走出困境一般,因为即使面对汹涌的暗境,她不再感到害怕。
“爷爷?”
忽然,眼前一片明朗,光亮耀目,不过微微一眯间,场景全褪去,她回到了甲家祠堂!然而,不再有爷爷危正的祭拜姿势,这里清索索只有她一人。堂上摆满甲家的先人,她毫不迟疑走上前去,站在堂中央,也学着危正一拜。脑海里却回响着爷爷每回的教训“你个丫头,不孝子孙,见了先人都不拜”。其实她不是不愿意拜,只是为了让爷爷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而不是那块盖着红绸子的牌位!
“牌位!”忽然,她整个人一震,那块牌位,爷爷一直不让她看,她不懂那里面究竟蕴藏了什么奥秘,为什么爷爷对它的关注远比她高。如今,空荡荡的祠堂内,爷爷不在,她为什么不能去一探究竟呢?她稳步向前,直至到了那块盖有红绸子的牌位前,立住脚步。放在身侧的手禁不住收拢了拢,深吸一口气,不顾其他,猛一抬手,手指一捻,用力一挥,红绸子一掀,牌位上朱砂字清晰,而她的气息却全滞住了——“甲氏第十八代孙子西”!
“怎么会这样!”思绪全冻结住,西溟雪怎么也不会想到爷爷供奉了那么多年的牌位上竟然写着她的名字,她看着牌位上那字迹,那是她爷爷的亲手笔迹啊!难道爷爷一直用红绸子掩盖的,一直不让她碰触到的真相原来是这么回事!因为爷爷早就知道了,爷爷早就知道了一切……
“呀!爷爷!啊——”她像疯子一样抱着自己的牌位乱吼叫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除了问出最不公平的“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问什么,一举一动早就被注定了,她根本无力去挣脱!她忽然将牌位丢出去,然后自己狠狠用脚踩烂,她要狠狠踩烂!她不要面对这样的一个现实,连她最亲的爷爷也都隐瞒她!为什么他口口声声不是说最爱护她,是他的宝贝,为什么看着她就这么消失到另一世界受苦,却早在她有记忆时就为她立牌位了……
“哈哈……”仿佛是因为悲痛到一定境地,再也无力承受般。西溟雪没再闹了,反而化哭为笑,整个人蹲坐在地,环抱着自己。“冥冥中的命数,指引你回去的那天。”她一直呢喃着爷爷的话,爷爷早就推算了一切。她不懂为什么爷爷要放任她回到古代,却日夜守着这牌位:为什么不好好抓住她,而要去抱着牌位若有所思……蓦地,当她将视线放及那方红绸子时,竟意外发现了爷爷的字。
“……百年回首,痛已铸就。当时柳色,彼时芸散。生不若死,契阔难守。宋字江山,北望真王。手足血骨,情爱毒斩。碧血荷花,轮回甲子。日食开始,月食结束。阴阳凝儿,一咒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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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溟雪惊讶看着红绸子上密密麻麻的字。毫无意外,这的确是爷爷的字,可似乎是刚写成不久,色泽总比覆盖了几乎二十年的红绸子分明。黑体字四四成句,她不能体会爷爷写这些句子的心情,竟不知为何将此红绸子收进自己的袖中。猛然间,她听见一个沉闷的声音从祠堂外的空地上传来。纳闷着院落外无人无物,声竟可能横空夺来,而字字也不详。待她想听清时,突然声声轰隆。顿时!所有警觉全起,她赶紧捂住耳朵,因为那声音就好像要震散她全身一般!
“啊——”她直觉想躲,却在刚一跨出步子后,再见那场来自地狱的蓝色妖娆之火!那火如同那日棺木里一般狠狠烧上了她的身子,那股痛楚瞬间弥漫全身,她跳跃着,挣扎着,翻滚在地,“啊——救命啊……”声声呼救没有呼唤了任何人,却再度呼唤来了那双“手”。绽开在蓝色火焰中那双充满力劲的手,就好像她这一生永远逃不开的束缚……
“啊——”
“娘娘!您终于醒了!娘娘?”
猛然坐起,一声尖叫,西溟雪惊慌乱窜,却猛然被一个怀抱紧紧搂住。接触到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顺着那人的轻抚,她渐渐安稳下来。缓缓才镇定心绪,抬眼看抱着的自己的人,竟是——严秦!
“……你怎么在这里?”狠狠推开严秦,她回望四处。看着满屋的金砖银器,花式殿门,她终于不得不喟叹出来,哂笑一声,却引得严秦跪地求饶。
“奴婢该死,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严秦似乎憔悴了不少。看得西溟雪心竟有些疼。
“为什么我会在九宸殿?”摆了摆手,说不出为什么她总是对他别有留情,“你伤呢?”出口后,她才觉得她在关心他,可为什么她要关心他呢?就因为他替她受刑吗?
“回娘娘,您已在寝殿昏睡了一个月了,皇上前些时候日夜守着,后来……”严秦将他所知道的具具禀明,甚至包括最后面的宋逸执剑厉问纪太后、黑衣人救她等。
“你是说皇上和纪太后同时宣召太医?”无法消化她所昏睡的半个月内发生的事,她皱着眉头询问。
“是。”严秦内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说不出的落寞:“皇上只是过度劳累,太后是受惊,但依太医的方子,皇上与太后皆无恙了。”
“那皇上现在在哪里?”西溟雪试图理顺其中关系。宋逸是为了她而去找纪太后算账,可能吗?她说不出,一向孝顺的宋逸绝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除非事有蹊跷。难道是因为纪氏所为全被宋逸所察吗?还是说西蒙尘的死给了宋逸一个警钟,纪氏非除不可,才会将宋逸逼至六亲不认的境地。
“别的娘娘宫中。”严秦吞吞吐吐,却还是老实禀告:“自从皇上醒来后,便像变了个人般,不断宠幸……其他……娘娘……”
“呵!”西溟雪听至此处,错愕不及防间跌坐至梨木椅上,幸得严秦伸手扶住稳住她身形,否则指不定她便要与金砖亲密接触。“……你说皇上他取消了禁令,开始翻绿牌了?”果真变化风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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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秦缓缓点了点头,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感到叹息的原因。不值啊,口口声声说爱她,却终究不过如此啊,这便是帝王。他紧紧盯着西溟雪毫无血色的脸,既心疼又庆幸。若非宋逸的自我堕落,离开了西溟雪,他怎么可能也守在她身边,望尽她睡颜,甚至等着她醒来。天知道那种幸福多么不言而喻,连外头的日光失色。可他知道,他很自私,因为她是宫妃,因为他的不完整,注定两个世界两种追求的人不该有什么期待的……
“那皇后呢?”双眸暗色。
“皇后还未被掀过牌子。”严秦蓦然察觉西溟雪眸色中别样的色彩,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
“这几日可有关于纪氏的任何消息?”西溟雪踱至窗台前,放眼窗外,出乎意外竟看到了个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