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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良久才移回北方,再度眺望,宋括心情沉重,他究竟该怎么拿北齐才好呢?为何夏须生此番会如此反复不定?夏须生私下里与北齐的交往,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当时候也提醒和控制。可是这次全然不太一样,他派出监视的人明确回报夏须生和北齐有着某种关联,可是这种关联在最近的两个月忽然中断。他以为是夏须生与北齐谈不拢,于是夏须生才发奋回击,传来捷报,但今天之事令他生生怀疑这个月必有猫腻!凝眉而视间,不知是叹息,还是如魏武帝登高不见贤人,人老功业未就的感慨,也不知不觉吟诵了起来。
“薄言采芑,于彼新田,于此菑亩。方叔涖止,其车三千,师干之试。方叔率止,乘其四骐,四骐翼翼。路车有姡В∑呌惴斥哽浉铩
薄言采芑,于彼新田,于此中乡。方叔涖止,其车三千,旂旐中央。方叔率止,约軝错衡,八鸾玱玱。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玱葱珩。
鴥彼飞隼,其飞戾天,亦集爰止。方叔涖止,其车三千,师干之试。方叔率止,钲人伐鼓,陈师鞠旅。显允方叔,伐鼓渊渊,振旅阗阗。
蠢尔蛮荆,大邦为讎。方叔元老,克壮其犹。方叔率止,执讯获丑。戎车啴啴,啴啴焞焞,如霆如雷。显允方叔,征伐玁狁,蛮荆来威。”
周宣王大将方叔征服荆蛮,意气风发,多么豪壮,宋括从年少就渴望亲自带兵而战,来一场英雄间的较量,可惜,人未出战,内乱先至。
“方叔已死,荆蛮还在,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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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个清冷的女声绞断了宋括原先所有的思绪,他脸露喜色的回望过去,却见子西一脸的讥讽。台级上,子西单人而来,碧色裙裳曳地飘渺,脸上的神情恍若冰雪,那么隔众人于千里之外。宋括窘笑想,大概被她拒于千里之外的只有他一人吧!
“朕还以为需要一些侍卫才请得来皇后。”宋括故意讽着子西。
子西脸色未变:“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是王,子西是臣,不得不从!”短短几字,宋括也被激得变了脸色。
“好个不得不从!”宋括迎步踏来,一个大手便揽住了子西的纤腰,子西也没有抵抗,顺从跟着宋括,只是脸上的表情那么不悦!
“皇上究竟有何事?”子西并不打算和宋括磨叽下去,这对她没什么好处。
宋括颇有深意地望了子西一眼:“看,这江山多美啊!”
子西顺着宋括的目光匆匆一瞥,根本就什么也没看清楚就急于开口:“看完了,子西可以走了吧?”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宋括低声问:“你要一条腿,朕还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难道这片国土,难道母仪天下你一点也不心动。”
子西忽而“哼”了一声,表情可笑:“子西要的皇上永远也无法给。”说罢,子西立马觉得自己腰间的力束紧,可是她说的是实话。
“宋逸就给得了?”宋括眼神阴狠。
“皇上的心太大太飘渺,子西难以抓住。”子西叹了口气,目光遥远却从来未触及远方:“皇上的心永远不可能放下子西,只一个大好江山就够填充的了……”她抬眼望着宋括。
“那么你呢?”宋括触及子西眼底的一抹异色,追问着:“你的心难道就不飘渺了吗?”问至此处,宋括眼眸忽而一扬:“或许你跟朕才是一类人,我们从未真正爱过谁,爱的永远是自己!”
子西迟疑了一刻,没有回答,心里并没有否认这一个答案。只是当面被刺穿总是难堪,因而泛起了股羞愤:“皇上真的以为还了子西一条腿,这一切真的就可以了结吗?”
宋括愣住,怔怔望着子西撩开裙子,傻愣看着这个大胆的女子展露纤腿:“大胆!甲子西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子西并不理会指着自己的右腿:“皇上知道吗,我的腿是可以站起来、是可以走路!可是我却再也不能畅快地跑,畅快地跳,连爬树也会摔下来……”子西的眼满是嘲讽:“除了能走之外,于我甲子西而言,跟个废人何异?”
看到宋括眼底的惊讶,子西愀然。若果不是因为夜里翻窗,她永远不会知道枯木禅师和甲阛隐瞒的一部分。原来她右腿伤到的是骨头,而非经脉,所以还有一线可救生机。可偏偏因伤在膝盖,就算再度接骨,并且让她昏睡以便长骨,外表看来是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只要她过度施压于右腿,包括跪、爬等剧烈举动都可能使她的右腿完完全全废掉!那么于先前乱跑乱跳的她而言,这跟废人的差距不大……
“枯木禅师……”是高僧,没有什么是他治不好的!宋括的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子西在他说出那四字后冷哼了一下,讥诮的表情让他觉得眼前的子西那么陌生。
“若果一切就在紫苏耀武扬威地出现在西寝殿前暂停,或许受过再多的伤,我都会放下来爱你。”子西退开了宋括,含着泪笑着:“可是……太迟了……”言罢,仰头望了下天:“你不觉得你的江山跟你的心一样支离破碎吗?”
一句轻微的问句,宋括整个人震住,怔怔说不出话来,回望了一下那满目的江山,再度回首那远去的碧色身影,他踉跄了一步,靠上了汝墙。心底泛起一股从未有的恐慌,那是被刺穿谎言暴露真相于白天下的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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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来~(≧▽≦)/~啦:静寂中……
卡文中,最近都不上q……哎,怎么才能不卡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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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卿相功臣(1)
端逸王府内,一片歌舞升平,然而就和宋括设想的一样,猫腻百现,只不过人都被收买了,回报的话谁能当真。
前院里,让那些监视的侍卫继续醉生梦死,后院的书房内,宋逸安坐着,闭目凝神,近几天应付这一波又一波的探子够他费心思演戏的。特别是搂抱着那些青楼的胭脂俗粉,若非要演戏,宋逸真的好想灭了全天下的妓院。要不,就下令全天下的妓院全改名字,什么细柳营,实在是太玷污了,改个“填鸡圈”还差不多,个个肥的差点坐断他的腿!
“咚咚咚。”三声同调的敲门声响起,宋逸原来闭目的眼倏地睁开,扯着笑意看着开门而入的十七八岁的少年。
“我说薛景麟啊,你到底是吃什么的,怎么连敲门也三声力道均匀,武功太高,我这个主子可以会嫉妒的!”宋逸又在没心没肺的玩笑着,这几天他闷坏了,再不找找什么来涮涮口,他真怕他会因为口臭而先臭死自己!
薛景麟果然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瞪了一眼宋逸,既而道:“看来主子的戏演得太没说服力!”
“噗嗤——”没头没尾的一句瞬间让宋逸离开太师椅,屁颠屁颠跑到薛景麟面前,笑的很开:“我说薛景麟你是怎么忍的,这么好笑的笑话也不笑笑。”说着,他伸出双手,拇指和食指很愉快地“打”了一次架后,贴上了薛景麟面无表情的脸,而后一拉一扯,想让薛景麟笑笑,却发现只换回薛景麟的怒视。
“好吧!不笑就不笑嘛,干嘛瞪人家咧……人家怕怕……”宋逸装出一副真的害怕的样子,依偎着薛景麟,薛景麟并不闪躲也不推开,任由宋逸闹着。出乎意料的是上次的韩、乐等侍卫皆不在。
“王爷要玩请去前院。”薛景麟还是一副好侍从的模样。
宋逸蹭了半天,忽而眼珠一转,闪着纯净的眸子对着薛景麟:“不要!玩腻了!不如……你陪我玩玩……”
“啪——”一声清脆嘹亮,原本立着两个人的书房瞬间只立着一个少年,少年剑眉横玉,嘴角噙着笑意。愉悦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墨绿色身影颤抖难受地吐着:“薛景麟……王……八……”“蛋”字还未出口,就见书房门被薛景麟推开,只听他道:“王爷累了好好休息下!”而后便推门而出。
细细碎碎的步伐似乎也跟着薛景麟的离去而踏开,书房回归于宁静,但更多的还是种诡异的气氛。倒在地上的墨绿色身影忽而一下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眉目上的笑都快弯上天了:“呵呵……”一声温和的笑意,也引出了一直隐蔽在床下的汉子斐。
“王爷,所有人全走了。”斐离开床下,四处细致察看了一番才回来继续复命。
“嗯。”宋逸笑了一下,举止不若刚才轻佻,反而多了份威严之气派。他端坐于座上,摊开掌心,却见一方纸条曲卷成合掌面宽的轴。宋逸细细抽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大人吉,无咎”。
“王爷……这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斐接过宋逸递去的纸条,不明白为何宋逸看完这五字后表情那么愉悦。
宋逸抬眼相视:“就字面上的意思。”
斐显然对宋逸这个回答极为不满意:“王爷,到底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采取行动,这样被动着就不止是监视演戏,到最后……”
宋逸凝了下眸子,伸手示意斐不要继续说下去:“你真以为我跟薛景麟那一番戏是演得好玩的?皇上现在天天时时刻刻盯着我们端逸王府,若非前次让护院的狗误食我们的食物,我们至现在还不知每天每顿饭都被下了一定药量的毒,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斐脸色一暗,一想到那天见那只护院的狗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剖开竟然发现内脏全化为一滩脓水,想来让上过战场见过嗜血修罗场的他也不禁一个寒颤。若每天都食下那一定药量,恐怕出不了几天,人都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而对于宋括而言,宋逸的死正好剔除了他最后的障碍,所以,他迫不及待希望宋逸就这么暴毙而死!
“王爷……可是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那太后在宫里……”
宋逸眼神暗了下来,双手十指交缠成拱形:“就是思及母后,本王才决定等待时机。否则抉城兵力全番回朝,攻破禁宫不是难事。到时若以母后为威胁,置本王于不忠不孝不义之地,才是真正万劫不复!何况我们至今出师无名,战胜也会亡,遂不如等待。”
听到主子不再以愚昧的兄弟情而弃天下苍生不顾,斐从心底感到一丝的温暖。和其他几名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样,他们都是孤儿,清一律都是先皇为了保住宋括帝位而斩杀的功臣之后。原本并不打算支持纪氏的他们,在纪氏一族暗中救下了他们后,也便被一直跟在宋逸身边。灭族之仇在他们眼里似乎也只有依靠帮宋逸夺权来实现。却不想当时年纪轻轻的宋逸竟然说要他们永远不准报仇,要永远效忠皇帝哥哥!那时的稚言他们觉得可笑,也以为只是小孩子间的妄言绝对不可能长久的!可是转眼十年过去,宋逸的初衷还是没有改变,他甚至愿意做个风流的王爷也不愿去争权夺势,死守着个童言的承诺不愿前进。也或许是上天冥冥吧,昭德靡靡,宋括的率先出击,将宋逸一逼再逼,终于忍无可忍后的爆发才是最致命的!
这半年之间,宋逸的成长是最为明显的。从一个只甘于风流的王爷,到现在被咬得伤痕累累的反击,这条路多么漫长!斐不禁心疼起了宋逸,若是早先宋逸夺权,也许中间这个过程谁都可以避免下来。但从另一方面思考,若是宋逸是个贪权的小人,或许他们就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追随。那次宋括在他们出征半途上的埋伏,也就不演变成最后一个一个心甘情愿以身子挡住那些利刀利剑,形成堵人墙也要保他平安的景象。斐每次想到那次的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