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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与萧策想的差不多,不过龚天重与他之间那未曾说出的合作,上官青云却并不知道,萧策又想起来龚天重特地命人送来的那个婴儿裹被,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玄机:“是,叔父,您所说的话,我定会记在心中。”
“至于我去东越国,一是我上官家,与东越确实颇多纠葛,我家祖父,原是东越的帝师,家父上官衍三十年前,亦同为东越帝师,只是东越政权变更,家父支持了那败的太子一方,最后太子败北,家父不得不流落至大萧避祸。但东越皇室,若无上官家的支持,便名不正言不顺,只因上官家掌着皇室玉玺,历代东越帝王即位,须由上官家的帝师传交玉玺方名正言顺,因此这代东越帝并无玉玺,这也便成了东越帝最大的心病。东越原太子是个勤政爱民胸有丘壑之人,家父不愿朝庭动荡,失国之本,因此才全力支持于他,不过,现任东越帝更是雄才大略之人,东越国在他治下,这些年国清海晏,亦是有目共睹,因此家父不愿东越再有动荡,命我前去东越,送上玉玺,也算了了他一桩多年的心事。”
如此稳密之事,上官青云怎会说与他听?
“叔父?”
“你先听我说完。”上官青云摆了摆手,“我此去那当然也有目的要达成,方能把玉玺交于东越帝,再说因当年家父之事,和东越帝毕竟有隙,因此……若是我不能回来,你须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善待末儿。倘若我事情能够办成,就算他日你需动用漠北兵力,北魏也不会成为你的制肘,因我送上玉玺所提的条件,便是东越与大萧合作,共同打压北魏国力发展,相信这也是东越帝愿意看到的。若是北魏国力太盛,对东越同样具有威胁。”
徜若东越帝不能答应,强取玉玺呢?
“叔父,我不能让你为我冒险,就是末儿知道,也必定不同意的。”
萧策急道。
上官青云之于秦末,他不是不知道有多重要,何况,就算没有东越去迁制北魏,对于漠北的诸路军,他也有信心,再说他布置了这许久,又有北羌暗中支持,北魏就算趁乱来犯,也决计讨不了好去。
“我刚说过,我此去东越,本为解决几十年前的旧怨,与你无关。另外,你当谨记,北魏虽然之前受你大挫,然如今真正的国力,却并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积弱,你切忽大意了。否则,定会让北漠受制与他,后果不堪设想。”
萧策心中一动,忙应道:“是,阿策会当心。只是……”
“你也别劝了。我意已决。我与你说这一番话,不过是要嘱咐你好好待末儿母女。她为你付出极多,她原非甘于后院的平常女子,而是我大萧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却为你做到这步,当真不易……”
“我知道,叔父,我早前就许诺过,我会一生一世,善等末儿和孩子。且若有一日,我有能力,也不会让末儿的才能被淹没。若违誓言,我萧策永世……”
上官青云摆手道:“你能这样想最好,我也不需要你发誓,何况誓言易碎,你只须把你今日的话牢记于心就是。”
萧策原还想多讨教上官青云此北魏国事,上官青云却说酒酣易累,要回去休息了,想着他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走,萧策便也不去挽留,亲送了上官青云回院。
待得回到屋里,小昭阳已经睡了,正遇上奶娘抱着她出去,萧策又看了几眼,才让奶娘去了,随秦末入了内室,待奶娘的脚步声远了,萧策才笑道:“怎么舍得把昭阳交给奶娘?”
语气说的暧昧低徊,秦末脸腾地红了,气道:“你整日劳累,昭阳睡间又总是哭闹,害你这两个月来,整日睡不了几个时辰,我这不是怕你长此以往,身体吃不消么?”
她哪里舍得,昭阳玩了一天,其实早就被奶娘哄着睡了,就是因为舍不得,才拖到这会儿,狠了心让奶娘抱出去的。
萧策知她担心自己,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心疼她整晚睡不好觉?便伸手把她拥在怀中,叹道:“你也瘦了,看着你整天因睡不好,没精神的样子,白天又要被孩子闹,连个整觉都没有,我便不心疼了?以后就让奶娘带着昭阳睡吧,你白天多陪着她就是。”
秦末还想问上官青云在内书房中是否与他说了要去东越之事,又见他懒懒的样子,一身酒味儿,知他也是累了,便推了他去净室,两人一起洗漱了,回屋歇下,萧策无限惬意的躺到床上,看着她熄了烛火,眼中满是柔情。
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生惟一爱着的女人,从前是清冽凛寒的女将军,大萧女子中无人可及,如今却甘愿为他妻,为他生儿育女,平凡如所有大萧女子一般。
“末儿。”萧策伸出手,把刚放下床帏的秦末拥入怀中。
冬夜寒冷,他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掌心的温热透过薄薄的白棉亵衣,有如电流,传至她因寒冷而冰凉的肌肤。慰贴至肺。
她喜欢他这样轻抚着她。而似乎,他也是喜欢这般带着无限爱怜抚摸她的身体的。
秦末发出一声无限舒畅的轻呤。
这一声轻呤,让萧策心中一颤。
他突然就觉得心中如同着了火。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与她肌肤相亲,这一声浅浅轻呤,有如石子,投在他久旷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末儿,”低哑的声音,在秦末的耳边回旋,衣衫被轻轻褪去,触上丝滑的锦被,阵阵如水清凉,引起莫名颤栗。
珠玉被含,颤栗更甚,她抬起手,抚上他光滑而温热的后背,十指穿过身上男人的发丝,他的眼因欲望而迷漓,炙热而满是渴望的唇顺着胸口滑向平滑的腹部,有如饮了甘醇芬芳的浓酒,那种感觉醉人沉沦。
“想我吗?”
她,很想。即使每日面对,也觉得想念,想念这般没有距离的肌肤相亲,想他带给她的快乐和那种象是化入空气中的奇异感觉。
情深不寿,情深不寿。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样的一句来。
秦末心中悸动。
没有人会知道以后如何,生命的长河中,谁也不知道命运为你安排的是怎样的结局,可要如何渡过,却是自己的事情。
即使她之情,深而不寿,亦不能成为她包裹自己的理由。
“阿策,阿策,阿策……”
萧策也感觉到了秦末的异样。这样的热切,是他未曾在她身上领略过的柔情。体内有如烈火被点燃,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热情。
寒夜如春宵。
销金红帐中,热如碳火。直至天明。
第二天两人都醒的极迟。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隐隐的听到昭阳的哭声,秦末翻身而起,才发现自己身无一物。被微带寒意的空气一激,又钻进锦被之中。
萧策也张开了眼,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只是一笑。
“外面冷,我给你拿好棉衣,再起来。冻着了如何是好?”
萧策起了身,套了中衣,撩了床帏,取了衣衫来,帮着她一一穿上。
两人才一收拾好,外面的烟雨听到动静,隔着门问道:“娘娘可是要洗漱了?”
“让人把洗漱用物都送进来吧。”
秦末开了门,外面不知何时,已飘起雪花,难怪今日不觉得那么冷的。
见烟雨垂着头,一时也红了脸,说完话,便默默的退回屋中。
屋中的碳火已熄。带着寒气。
烟雨叫了丫鬟们端了热水,干净的棉巾等物入了内室,又有丫鬟们送了碳火,整理床榻,一时便热闹起来。
奶娘已抱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昭阳进来。秦末一阵心疼。连忙接了过去。
奶娘讪讪道:“小郡主一睁眼见不到娘娘便哭了,后来小公子来哄了一会儿,这才好些,谁知小公子跟着先生学习,小郡主便又哭了起来,奴婢哄了半天,也不见好……”
第一百七十三章节 病乱
“没事,慢慢就习惯就好了。”秦末安抚了一下已经十分惭愧的奶娘。
这奶娘姓徐,话不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着温柔可亲,一双眼明媚如春,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秦末当初在众多各府送来的奶娘中,单挑了她,便是因她脸上那清浅恬淡的笑容。
奶娘见王妃并不责怪她,也松了口气。把被秦末哄好的昭阳重新接了过来:“娘娘,您先去洗漱吧。”
秦末又捏了捏小昭阳嫩滑的脸蛋,这才笑着去了。
转眼已是春节,因有去年的旧例,准备起来就顺当的多,祈妃照例每日晨上过来请安,一道把准备的节礼还有各处送去的飞贴向秦末凛了,便再回院。
秦王府内也是张灯结彩,门上贴了门神,按着北地风俗,窗格上都糊了红红的剪成各色图案的剪纸窗花,就是满府的丫鬟内侍们,也都脱了平常灰扑扑的旧衣,换上了新年赶制的新冬衣,过了腊月二十五,便算是新年了,清晨和夜晚,处处有人放起炮竹燃起烟火,直把个幽城州热闹的如同繁荣锦簇的盛京。
这一年仅是北漠诸州的贡银加上市令司的税赋银,就足有五百多万银,一入京中,朝堂上也是满朝赋赞之声。
萧帝龙颜大悦,又下诏赏了秦王萧策及市令司众官员银两及珠宝锦缎等物,并破制封了盛儿公主之格,虽已位列公主,名号却仍为昭阳。此举不仅萧策和秦末惊异,就是显亲王萧政和赵王萧战也都惊异不已。有心人便觉得秦末争储之位把握更甚,惟一萧策自己和秦末觉得帝心难测,萧帝如此手笔,未必没有其它的目的。
年前萧政也产下一子,贤妃试探了萧帝萧世允多次,欲令萧帝赐封世子,可萧世允却一直不曾松口,与秦王的女儿一出世便受到萧帝各种赏封不同,萧政的儿子却默默无闻,两相比较,不能不叫人多想。
朝中便有大巨们开始揣度圣意,那原本想抱萧政大腿,却又关系不堪紧密的,便开始举旗不定,慢慢与萧政党下的人远了。萧政心中甚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惟有少出门,以免在这风口浪尖上被人议论,窝在显亲王府内,脾气却是越来越不好。
齐沥收到萧政的信,心中亦是惶恐,他是萧政的死忠,却被萧政信中暗示的怀疑之语搞得心神不定。心中难免结郁。
这显亲王,从前看着胸襟开阔,并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否则当初齐沥又怎会依附于他,只是没想到帝位之争,还未到最关健的时刻,这位爷已经沉不住气了。
齐沥虽心中不满,却在思虑了一天之后,提笔给萧政回了信,表了忠心,又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也出了好些主意。不过他也知道,萧政对他起了防备之心,只怕这些建议,萧政也不过看看而已,定不会真当回事。
饶是如此,却不能不表态,齐沥也是抑郁的很。与萧策相处越久,越发觉得如果萧帝能传位于这位秦王爷,未必不是明君之举。这位爷人虽冷峭,却胸襟开阔,又有识人之明,用人之智,更重要的是,他体恤民情,内敛沉着,心思慎密,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萧帝这般力捧于他,也未见他有丝毫傲骄之色,行事反倒比从前更慎重三分。
而他那位王妃,也是久负盛名之人,在北漠所受百姓爱戴,丝毫不逊于秦王半分,甚而比秦王更得民心,然这位王妃,却极少露面,虽传闻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可偶与内眷们应酬,却亲和有加,丝毫不见骄奢之态。有人送了重礼,也必定有丰厚回赠。一个女人,有盛名,有才干,且不虚荣贪财,秦王有这样的贤内助,何愁他日不能位极九五至尊?
齐沥也一直考虑自己的退路,却发现他退无可退。
若他只是显亲王萧政翼下的普通官员也还罢了,可他是萧政一党的核心,就算他有心更旗改帜,转投他人,别人也未必容得下他,就算容得下,也不可能重用,将来他再往前走是不要指望了,事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