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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颗棋,他不怕自己不能成就大业。
“王爷?您这是要回去了?臣妾正想去看看王妃娘娘呢。”
萧世勤抬头一看,正是安妃。
安妃福了福身,柔媚一笑:“王爷这是要去哪里?快到晚膳时分了,就算要正事儿,也等用了晚膳再去前院书房子吧?”
萧世勤看着笑容甜媚,身姿如柳的安妃,心情大好,道:“王妃娘娘身体不适,管家之事,以后就交由你了。她往后需要静养,你也不必再过来请安,把王府管好就是。”
“这……”安妃怔住,以后就交由她了?却没有说期限,她虽不知内情,却也知道这位燕王妃自郡主去了后,大为失宠,而今自己又正当宠,想着,安妃的笑便漾了开来,“是,臣妾一定不负王爷和王妃妃厚望。”
说着,便随了萧世勤离了燕王妃的院子,再不提去探望燕王妃的事情。
“王爷就到臣妾院中用膳吧,刚好做了王爷最爱的八珍宝鸡。”
第一百七十六章节 夫妻
临近黄昏,盛京阴霾的天空,竟然飘起了沸沸扬扬的大雪。一场瑞雪兆丰年。季雨帘一边撩了厚厚的门帘看着外面飞扬的雪花,一边问琴心:“交待你的事情,都办好了?”
“已经办妥,”琴心应道,顺手着银兽暖手炉递给季雨帘,“虽说下雪的时候,比起雪后要暖和些,但这天也实在太冷,您拿着暖暖手。”
季雨帘接了暖炉,放下帘子,转身入了屋,琴心给外面的宫女们施了眼色,那年纪略长些的便吩啥道:“都在廊下好生候着。”
这些宫女们都训练有素,听了这话,便知道要站的远些,皇后娘娘在屋里和琴心姑姑有话要说,皆凛声静气的退的远了,那被琴心暗示的宫女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门外守着。
在榻上坐定,季雨帘才道:“可仔细吩咐了?给秦王那边的信也送了出去?”
“是,”琴心回道:“都安娘娘吩咐的交待了。”
至燕王妃走后,季雨帘想了半天,越想越心惊。她原还奇怪燕王妃怎生托她照顾家人,这意思,越琢磨,越觉得象是交待后事一般。且她不指着燕王,却托她一个内宫皇后照顾她的娘家人,那背后的意思,岂不是燕王已无可托付?而怎样的情况,能让她舍燕王而求自己?除了燕王已指望不上,别无他解,更何况,她堂堂一位王妃,又从来步步谨慎,能犯出什么样的错来,已至于家人都要托付于她?
还有,燕王妃为何巴巴的跑来找她相求?听到圣上龙体大安,又是那副表情?就算是为着担心圣上的龙体,乍然听说病愈了高兴,也不该那么明显,这燕王妃,是想暗示她什么?
如此反复思虑,得出的结果,怎能让她不心惊肉跳?
燕王有问题。而燕王妃也必然知情。
季雨帘第一反映,就是必须要让萧策知道这件事情。越早越好,如此才能有对策。所以才不顾已近宫门落琐的时间,让琴心第一时间把消息递了出去。
既是已有怀疑,为了确认,季雨帘又道:“明日便下懿诣,就说本宫的身体好了,明日起,便通知各宫,以及外命妇们,省见照例。”
若是燕王妃还能进宫,那么事情还不至于到最坏的地步,又也许是她多想了。若是燕王妃抱病不来,那么,她的揣测,便有九分是真。
季雨帘惟望是她揣的错了,否则,京中必乱。
萧世勤论心机,论手段,实在是那几个政治上尚还稚嫩的皇子不能比的,就是策儿,若与他相对,也受制颇多。可有些话,她却无法向萧帝去说,难道要说我怀疑你那兄弟有谋权篡位之心?
萧世允听了,只怕不治她的罪,也要把她打入冷宫吧。毕竟,燕王萧世勤,是萧世允在这世间惟一的兄弟,又是一母同胞,更兼信任了这么多年。恩宠了这么多年,又怎是她这个后宫中的一员的皇后所能比的。
可果真就一任这样的情况拖延下去,她什么也不干?
不,她不能让自己和萧策处于被动的地位。
“琴心,随我去圣上的寝宫一趟。”
“娘娘,外面下着大雪,您这是?若有事,您吩啥奴婢去跑一趟也是一样。”
“我要去见圣上,你去取了雪屐与毡衣过来。”
琴心不再多言,取了东西来,才问:“要不,奴婢让人去架了凤辇来?”
“不用,”季雨帘摇头,“有那准备的时间,也走到了。”
可正下着雪,路上必定很滑,这要是跌倒了?
见季雨帘已迈步出了门,琴心忙跟了上去搀扶着。
王贯正在服侍萧世允起身,一听内侍禀道,说是皇后娘娘求见,也是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室外满空飞舞的雪花,低声问道:“圣上,您是见还是?”
萧世允也知道外面正下着大雪,若是无事,季雨帘不会这会儿求见,她不是那会虚与蛇委的人。便道:“宣。”
季雨帘立在廊下,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凛冽,吸入肺腑之中,瞬时便让人清醒过来。脸上挂了一如平常的淡淡笑容,在王贯的引领下入了屋。见萧世允歪倚在床头,也不上前,只福了福身,道:“臣妾不放心,来看看圣上。”
“坐吧。”床前并无锦凳,季雨帘便在床沿上坐了。
王贯默默退了出去,萧世允才道:“怎么冒着大雪跑来?外面应该极冷吧。”
却也不提她有何事,季雨帘笑道:“就是因为下了大雪,臣妾才突然想着要过来看看圣上的,臣妾记得,臣妾与圣上初识,也正是这样一个雪天呢。”
那是多久远的事情了?萧世允的脑海中,便浮出那么副画面,一个才十四五岁的豆蔻少女,裹着银丝缠枝莲的蚕丝毡衣,立在梅树下,看到他害羞清浅的一笑,低了头便至他身边匆匆经过。
银装素裹红梅积雪。
再如今,他们都垂垂老矣。
“这一转眼,你我都老了。”萧世允难得的,语气中透出些愁怅来。
“您身体好些了吧?”
季雨帘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关心道。
“服了药,太医也不过嘱朕再多休息两日。”又笑道,“你若是闲着无事,过来陪我说说话也可。左右整天对着王贯,朕也烦了。”
后宫佳丽如云,他若真觉得烦,想来的嫔妃多如牛毛,又何必寻她。
季雨帘扑哧一笑:“近来想找臣安说话的人倒真不少,所以臣妾也不闲呢。”
“哦?皇后不是闭门谢客,连内外命妇们的省见都免了吗?”
季雨帘嗔了他一眼:“这皇上也知道?免倒是免了,可也备不住总有求见的,总不能都推了?今儿燕王妃还来寻臣妾话家常呢。”
这话就有些奇怪了。
她又这时候跑来。
萧世允笑问:“那燕王妃看着也不是个没轻重的,怎么跑来寻你闲话了?”
季雨帘便重重叹了口气:“臣妾也奇怪呀,说起来臣妾与她虽为妯娌,但身为您的后宫之主,却难得与她亲近,她今儿倒是来求臣妾事情的。”
“燕王妃求你?不是她哪个内侄,想求你帮着婚配吧?”
季雨帘就笑道:“看您说的,不过确实和她那娘家有关,说是倘若日后她犯了大错,让臣妾以后帮着照顾她娘家的人呢,没头没脑的话,臣妾实在也纳闷了。且也不知怎的,我看她的样子,才不过几个月未见,竟是瘦的不能见人了……”
话还未完,萧世允已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求你照拂她的娘家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臣妾哪里知道?也问了,只是她又不说,臣妾想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是我们皇家,也是一样,便也未再多问。后来她听了圣上身体大安,倒是极高兴的,我看着神情倒是松快了不少,臣妾又留她用了午膳,看着不象刚来时那黯然的样了,才放她回了府。臣妾觉得她象是有心事的样子,刚好臣妾觉得圣上在养病,臣妾若再跟着躲懒儿,着实有些不象话儿,所以已下了懿诣,让命妇们照常省见了,等她后日来了,臣妾再好生宽慰她便是,若是燕王那里有什么事儿,这会儿您又不见外人,耽搁了倒不好了。”
萧世允就是再笨,也听出她话中有话了。便道:“你想的周全,只是辛苦你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季雨帘便要告辞,萧世允留道:“外面正下着大雪,你还未用晚膳吧?就让王贯传令下去,把你的晚膳一道送来就是,等雪停了,再回不迟。”
季雨帘见他脸色不善,知自己的目的也已达成,又见外面确实下着大雪,留他一人用膳,只怕也孤寂的很,倒不如留下来,彼此增进一下感情,也不是坏事,便叫了王贯进来,如此吩咐了一番,王贯去了,不但送了丰盛的菜肴,还另让人准备了辇车。
用了晚膳,出了萧世允寝宫的门,季雨帘长舒了口气。她知道以萧世允的精明,必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暗示,有些话,明说远比暗示的效果要好的多。就算燕王萧世勤那里抓不到什么把柄,这根刺,也被她扎扎实实按进了萧世允的心中,人一旦有了怀疑,再信任的人,也会多留一手,以备后患的。
她相信萧世允。哪怕他现在病了,哪怕他真的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她也相信他能够对付得了燕王萧世勤的野心。
只因为,萧世勤只是他的兄弟,不是他的儿子。
儿子谋着皇位,只要不弑父夺权,便都可以在他容忍的范围内。那一个皇子不盼着那天下至尊之位?可是兄弟若有这样的心,那就是大逆不道,杀头亦不为过。
季雨帘才一走,萧世允便叫了王贯进来:“去给朕查查,燕王最近都干了些什么?还有,朝中究竟有哪些大臣,与他走的近,另,明日一早,传甘凤池来见朕。”
王贯应了“是”,服侍着萧世允睡下,叫了内侍守着,自己却匆匆而去。
这京中,只怕是不能安稳了。
原本还觉得祥瑞的雪,这寒夜之中,却让他感到阴寒逼人,不禁对着暗夜中薄薄的满地银光,长长叹了口气。
第一百七十七章节 意乱
圣上看着对萧策青睐的很,其实……
王贯摇了摇头。
燕王萧世勤的行迹很快查了出来,萧世允看着案头那厚厚的一叠密涵,怒火攻心,手中的密涵被狠狠的砸在了案几之上,撞倒了案头的连座烛台,王贯听到动静,忙从屋外跑了进来。
就见萧世允紧紧抿着嘴,胸口起伏不定,双眼之中,怒火几俗薄发而出。
“朕可曾亏待过他?朕宠他,朕怜他,朕差不多把自己能给的最好的,都给了他,只因他是朕的亲兄弟,只因朕曾答应过母后,会好好照顾他,只因朕怜惜他自幼孤失怙,受尽欺凌,所以,朕给了他这些年的荣华富贵,这些年的尊宠,就是朕那几个亲儿子,谁能比得过他?可他,都回报了朕什么?难道这世间,朕果真就是孤家寡人?朕就连个信任的人,都不能有?”
与其说是愤怒,更不如说是彻头彻尾的失望。
那种因背叛而衍生的失望。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最信任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圣上,龙体要紧。您……万不可动怒啊。”
王贯一边说着,一边就跪了下来。
萧世允的怒色却半分不减,但他到底是城腑及深之人,就算是在王贯面前,亦不愿完全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发泄完心中的怒织,看着伏地而跪的王贯,默了半响,终是冷哼一声:“宣甘凤池来见朕。”
这……早就过了宫门落琐的时间,可王贯不敢提出异议。
只是这连夜召见,若不做的隐密,又要生出诸多是非来。
“是,老奴这就去。”王贯从地上爬起,扶好烛台,收拾落了一地的密涵,三步并着两步退了出去。
等到甘凤池入了萧世允的寝宫,也是近子夜时分:“臣叩见圣上。”
“坐下说话。”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