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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姐姐前来,夏雨收了笑,问烟雨:“姐姐,前面就是凉州城了,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于城中歇上一两日?”
“王爷和娘娘决定去城中歇上一两日,这些日子赶路甚急,趁着这两日也好叫大家恢复些气力,且如今凉州城守是农怀大人……”
夏雨闻言惊喜:“农大哥?他什么时候又调凉州来作太守了?那太好了,娘娘一定很高兴。”
烟雨却嘱咐道:“虽是凉州有农大人在,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些不安的感觉,瞥了后面跟着的祈妃的马车一眼,眉头微锁,这一路以来,祈妃似是安静的有些太过,收回目光,看着夏雨一脸明丽的笑,又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却还是继续道,“你也别光顾着和沥沥她们玩笑,今日始,你需片刻不离娘娘左右。”
因她还有些俗务要帮秦末打理,旅途不似府中,她需要分心的杂事毕竟不少。夏雨见姐姐说的郑重,也不由点头:“姐姐放心,我这就去娘娘身边。”
一句话又把烟雨说笑,摇了摇头:“你且再玩上半日吧,晚间入了凉州城,我需打点一应所需之物,到时候你再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娘便是。”
说着,又瞥了祈妃那边一眼,却见车帘紧琐,竟是半分说话的声音也无,又疑是自己多心了,这才调转马头,去了秦末身边。
斜阳西下时分,方近凉州城,就见城门洞开,农怀已携凉州府一众官员迎至城门外,见到远远车队缓行而来,随着马踏之声,越行越近,远远看着立于马上的几人,不由的跃上白马,打马相迎。
“阿末。”看着眼前骑在马上的劲身红装的女子,农怀不由惊喜的叫出了声。数年未见,阿末已不是当初那个灿烂明媚的象是草原上花朵一样的女孩,眉眼之间,似是多了些让他觉得甚为陌生的东西,心中不由一紧。
秦末挂着淡淡的笑,眼前的男子,那双明亮温暖的象阳光一般的眼,还有那挺拨如劲松身的身影,似是从未变过,不由欢喜道:“阿怀,你竟是一点没有变呢。”
“阿妹说的不错,都说岁月让人老,可阿怀,你竟是和我记忆里的样子分毫不差。”
农怀这才注意到阿末身边正淡淡笑着陶未和秦王等人,也顾不上回陶未打趣的话,翻身下了马,双手作辑朝着萧策行了礼:“悉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不周之处,万请王爷见谅。”
“不必多礼。”萧策也跃下马来,朝着农怀虚虚一扶,笑道,“素闻凉州在农大人治下,丰饶富足,夜不闭户,此番路过,便想过来看看,再者农大人也是陶将军和王妃的故人,打搅之处,想来农大人定不会介意。”
“王爷过奖,农怀不敢当,能与故友相逢,是农怀之幸。”
第十七章节 阿悦
说着便又转向秦末和陶未等人,眼神又变得一如刚见时的明亮灼人:“王爷,王妃,陶将军,诸们大人,且随农某进城再叙,府中早已备上薄酒,但等诸位大驾了。”
此时身后跟着的凉州诸官员也已赶上前来,众人一一见过,农怀打量了一眼从马车上下来与众人见礼的祈妃,不免看向秦末,却见秦末犹自立于旷野风中,黄昏桔色的斜阳酒在她一身红装之上,有些烈烈火焰,含笑与他对视片刻,不知为何,农怀却觉得那双眼,再也不似从前,生生多了一份让他觉得甚不舒服的平静与淡然。
阿末,她到底是不一样了。
那个记忆中象风中驼玲似的阿末,他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了。可这又有什么要紧,便是这世上什么都变了,他们之间的情谊,总是不会变的。
正感慨间,就见秦末身后伸出一张甜甜的笑脸,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且张着嘴说着无声的口语,农怀不禁失笑,这丫头,她要说的,他哪里能不记得?那年他离开几人时,夏寸不过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故事,转眼之间,已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可笑这丫头这么些年了,那又灵秀的眼,竟是一点都没有变。
农怀笑了笑,也不理他,打量了一下人群,却并未见到另一张相似的脸,中心无由的便觉得有些失落。
一直到进了城守府,夏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从农怀讨要他当年答应过送她的那对匕首,那是她肖想了好久的东西,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讨要的,因此听烟雨一说他如今是凉州城主时,夏雨已打定主意,这回无论如何一定要追要过来,再不能象以前一样被他糊弄过去了。
可一路之上,她借着跟在秦末身边的便利,朝着农怀暗使了多少眼色,偏偏农怀却全当作没有看到,夏雨只恨的牙痒,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直到众人都入了农怀的府上,夏雨才歇了这份心,只想着反正要住上几日,她就不信自己会没有机会开口。
让秦末意外的是,府里出来迎接他们的,竟是一位着天青色胡装的女子,只十八九岁的模样,五官虽美,却棱角分明,尤其那双眼,还着淡淡的蓝色,整个人透着女子少有的英气,分明不是汉人女子。
秦末不由和陶未互视了一眼,实在也不明白这女子是什么身份,并没有听说阿怀成亲,可这女子的架势,也绝不是一般的下人。何况没有人比她和陶未更清楚,农怀绝对没有什么亲人。
大概是看出了秦末和陶未的困惑,就听那女子朝着众人以大萧的礼节深深福了一福,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道:“大人,酒席奴已准备好。”又微侧了脸,对着秦末诸人道,“还请王爷王妃及诸位大人先行洗漱,以解旅途疲乏,稍休息片刻再行开席,如此可好?”
秦末笑着点头:“甚好,有劳了。”心中却这位自称奴的女子有了些许好奇。
农怀领着萧策等人去了前厅,而那女子则亲领着秦末及祈妃一众女眷去了后院,等转过游廊,秦末才问那在她身侧默默引路的女子道:“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呢?”
“娘娘叫奴阿悦就好。因农大对奴有恩,又见奴还有些事管事的才能,大人至今未婚娶,府中没有个管事的,这才留了奴在府中客些琐碎的事情。”
秦末听了暗自点头,这个叫阿悦的也算是生了七窍灵玲心的一个人,因知自己好奇,又不便相问,自己便引出了这段话来。
“能得阿怀看重,想来你也不是一般的女子了。”
阿悦听了秦末的话,只是一笑:“娘娘过奖了,奴又有些什么才能能值大人看上眼。不过是大人怜奴孤苦罢了。”
说着话,已到了后院,让秦末意外的是,那后院竟有一棵参天古树,给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平添了庄悠之感。除些之外,只树下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并无其它装饰之物。
“因府里没有女眷,这院子本是留客之用,地方不大,也只好请娘娘将就住两日了。”
“我倒觉得这处甚好。”
阿悦把秦末及随身的夏雨如画等人引入屋内,已有几个丫鬟奉上热水和洁白的巾帛,秦末正要上前洗漱,却不想阿悦又道:“还请几位姐姐先行洗漱。”
这些竟是为夏雨等人准备的?
果然阿悦对着秦末一笑:“大人说娘娘最爱清洁,奴想着一路风尘,娘娘必定疲乏,因此一早便准备了沐浴的汤水,反正不急,娘娘不如先行沐浴,再去参宴可好?”
秦末一听,起先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倒一下子就觉得全身都极不舒服起来,她原不是有多讲究之人,可毕竟在都城生活了三年,过的是玉食锦衣的日子,这一路以来,要不风餐露宿,要不住在驿馆,着实是没有好好的泡过一个澡了,因此听说可以美美的泡会儿澡,自是十分欣喜。
“让阿悦费心了,谢谢。”
“不敢当谢,这是奴应该做的。更何况娘娘是大人最在意的好友,时常听大人提起,奴虽身份卑微,却也对娘娘十分仰慕,如今有机会能为娘娘效劳一二,正是奴求之不得之事。”
等秦末洗漱完,重新回到正屋里时,就见烟雨也忙完事宜,正候在屋里,见了这个风姿卓越的阿悦,不禁多打量了一眼。就见阿悦浅浅的福了一个身,笑道:“这位一定是烟雨姐姐了。奴叫阿悦,是这府里的管事,姐姐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去代办。”
“奴婢正是烟雨。这几日倒确是要打搅了。”烟雨笑着回了话。
阿悦这才侧身问秦末:“娘娘不如稍歇片刻,等发丝尽干,再去前院宴席,虽进了三月,到底有些寒凉,如此这般出去,若着了风寒,却是不美。”
秦末也正有此意,便含笑应了。
阿悦便道:“那娘娘先小歇片刻,一会儿奴再来相请。”
说着,福了一礼,退了出去。
烟雨对着她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等沥沥等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秦末夏雨和她三人,烟雨才道:“娘娘,这阿悦,似是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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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节 相聚
“确是不简单。”秦末坐了下来,一边让夏雨拿着棉帛帮她拭着发,一边笑道。
能让农怀看上,且做了一府女管事的女子,何况她还有胡人血统,岂会简单?更何况,这女子一身武学,只怕也不是常人可比。
烟雨看责怪的看了一眼夏雨,夏雨自是会意,笑道:“我刚才想跟去的,只是娘娘说了不用,这是农大哥的府上,那个阿悦是农大哥得用的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烟雨听到“农大哥的人”几个字,竟有些痴了。等她回过神来,不由红了脸,好在夏雨正专心的把着秦末打理头发,而秦末也似在想着事情,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
一时屋里静的出奇,默了片刻,秦末问道:“祈妃那边,也安置妥当了吧?”
“宿在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院里,娘娘,”烟雨顿了片刻,吩咐夏雨,“一会儿让事画陪娘娘去前头,她到底周到些,你和我留在院里一起忙吧,等宴会结束,这里大概也能收拾妥当了。”
秦末笑道:“那个阿悦是个行事周到的,我瞧着这里就挺好的,哪里需要再收拾?如今到了漠北,又不是在京都,讲究那些做什么?再说我看夏雨大概还要找农怀讨些旧帐呢,你若是不让她去,岂不是想急坏这丫头么?”
原来她一路上朝着农怀挤眉弄眼的傻样,娘娘竟是都看在眼里了?夏雨忙忙朝着姐姐连连摆手:“姐姐别听娘娘的,哪有什么旧帐?我与你留在院里就是了。”
若是烟雨知道她当年为着那对匕首便出卖了自家姐姐,烟雨能生生活剥了她。
秦末只是笑,烟雨狠狠瞪了夏雨一眼,她虽不知道什么事,可依这丫头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在京都的王府里,她整日都能折腾些事出来,如今回到漠北,她那无拘无束的性子,可不是就如那破土的春芽一般,终于找着了适宜的土壤,要一发不可收拾了?何况娘娘既如此说了,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成?
“你就和我老老实实呆在院里吧。”
夏雨不敢坚持,只好恹恹的看着烟雨叫了如画和雪草儿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前来相安的阿悦的陪着秦末主仆三人出了院。
烟雨把人送至院外,站在那里一时觉得心里空空的,那个人,几乎算是近在眼前了,可她为什么却连一见的勇气都没有?她竟有些羡慕起那阿悦来。
可,有些东西,从来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肖想的。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里,见到苦着一张脸的夏雨,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头那一丝丝的结郁,也便散了开来。
“还傻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去院里转上一转,我还需把这屋里再布置一番。”
夏雨性子虽是跳脱,可办起正经事情来,却也不比她差上半分。
夏雨也知道虽是在农怀的府上,可也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