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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涵之中,自然看不出什么,可不用想,秦末也知道,萧策能上位,必然又是另一声惊心动魄。
公涵中只道先帝病逝,皇后拿出密诏,先帝传位于萧策,于八日前登基,而令举国为先帝服伤,登基大典,要于先帝大葬后,才能进行。
“娘娘,您快收拾一下吧,圣上特地派了御林军,前来接娘娘入京。”
崔青争那里,显然也得到了消息,跌跌撞撞的奔入东院,听到严谨的话,却一时呆在那里,萧策不是还在北羌养伤吗?怎么又入了京,且已登极?
“严,严谨,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王爷他果真登基了?”
严谨也不在间她话中的责问,只一脸的笑,回道:“回祈妃娘娘的话,小人说的句句是真,王妃娘娘已看了公文,不信您问王妃娘娘啊。”
崔青争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秦末,就见秦末脸上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的神情对着她缓缓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崔青争就觉得自己膝下一软,跪倒在地,有颗凡有如梦中,口中喃喃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严谨亲自上前扶起崔青争,一张满是皱子的脸,笑的有如菊花盛开:“两位娘娘也别光顾着高兴了,咱们圣上,还在京中等着两位娘娘呢。咱们还是快快收拾,赶紧入京吧,也省得圣上惦念着两位娘娘和小公主。”
崔青争一边站起身,一边连连点头应道:“对,对。”突然想起来萧策登基,那先帝他……
又忙问严谨:“父皇他……”
严谨这才收起笑,脸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先帝他……已经驾崩。”
虽然知道此中必有惊天的内情,崔青争也不会在这时候问起,只掩了脸上的笑意,对着秦末盈盈施礼道:“娘娘,既如此,需要准备的事情也多,臣妾先去打点了,只是不知何时上路回京?”
“明日便回吧。此去京中,因赶时间,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只要人能安全抵京便可,王府里留下可靠的人打理收拾便是。”
“是。”崔青争想了一下,觉得秦末说的有理,便应了一声。
等崔青争去了,秦末才让严谨拿了她的手谕,去城守府中把王行简请来。
才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虽然北魏不至于在这时候再行犯边,可凡事没有绝对,总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备不时才对。
第二百零九章节 秘密
如此大事,王行简不敢怠慢,不消一刻钟,就出现在秦王府中,秦末也不多话,单刀直入道:“王大人,先帝贺崩,如今王爷即位,已于八日前登基,我也才刚收到消息。明日便要回京赶赴国丧。北疆刚历战事,百事俱废,如今非常时期,还请王大人多多担待,”一边说,一边朝着王行简施了一礼,“我便把幽州城,交给王大人了。”
王行简哪敢受她之礼,侧身让过,正色道:“娘娘请放心,下官必定竭尽全力,保幽州太平。”
因先帝驾崩,国丧之时,恭喜的话自然不好再说出口。
王行简又道:“下官回去后,便行发丧。娘娘只管回京便是。”
又与王行简说了会儿话,因王府中正忙着辙去一点装点之物,换上素物,王行简便告辞离去。而秦末等人,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换上丧服。
用过晚膳,秦末又写了数封信,向各城主交待了国丧期间各城的政务按排,并召了暗卫来,一一交到他们的手上,密令必须于明日午时前全部交到各城主的手上。
又特地让人去通知穆枫,穆枫第二天一早便赶到王府。秦末暗中交待了他必须保证北疆边防的安全,这才在下午起程回京。
一行人紧赶慢赶,几乎日夜兼程,也足半个月后才入京城。
沿途之中,还不觉得,虽全举国服素,可到底帝圣驾崩,离百姓们生活较远,一入盛京,铺天盖地一片素白,先帝驾崩,萧策登位的感觉才变得真实起来。
至小琴下毒嫁祸崔青争后,虽然两位娘娘已把话说清,可还没来得及整理,便收到了萧策即位登基的消息,又忙着上路,自此崔青争便极少与秦末言语,然一路之上,她掌事打点,却也尽心。
萧策即位,秦末原是正妃,被策封为后,理所当然。
秦末知道崔青争收中纠结什么,便也随她,并不曾试图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事实上,崔青争要的,她给不了,她既给不了,也不想给,便也没有必要虚伪的去安慰别人。
入了宫,自有宫女太监们按排好了宫院居住。
等换了品级丧服,秦末便领着陶予昭阳去先帝灵前祭拜,又见了皇太后季雨帘。
灵堂之上,却并没见到贤妃与淑妃,不止两位贵妃不在,就是显亲王与赵王的身影也未曾见到,倒是两位小皇子萧胜萧兴俱在。
祭拜之后,秦末便领着两个孩子,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先回了她暂时居住的洗华宫,洗华宫与皇太后居住的凤仪宫紧邻,离的不远。用了素食晚膳后,因知道萧策还要与大臣们商议先帝入殡之事,秦末便又带着昭阳去看望皇太后。
被琴心领后凤仪宫,进了大殿,皇太后一身素白丧服,正坐在榻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神情落寞。
不管她与先帝生前感情如何,到底是伴了几十年的人,若说半点不伤感,那是假的,可若是她如何痛心,却也未见得。
可心中那种空落的寻不着落脚点的无措,让她无法适应罢了。
又觉得,她的一生,至此也算尘埃落定,从此以后,涛天的富贵荣华,再无人可以从她手中夺去。而她,也再不需要与之后宫之中的任何女人勾心斗争,是幸哉?亦或,悲哉?
她说不清楚。只因这些世上眼中的富贵荣华,她其实从未曾真正需要过。
听到秦末入殿,琴心凛报的声音,季雨帘方缓缓回头,朝着秦末笑了笑,直到看到秦末怀中的昭阳时,眼中才露出些光彩来。
“臣媳拜见母后,母后万安。”秦末抱着昭阳,行了跪礼。
季雨帘伸出手:“起来吧,把小公主抱过来,让我瞧瞧。”
“是,母后。”
昭阳睁着双无邪的大眼睛,看着皇太后,突然间露出大大的笑脸。
季雨帘看的欢喜,抱过来端详了半天,才道:“这孩子,长的象阿策,不过这一双眼,神采却似你。长大了,必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才这么点大,哪里看得出来。”秦末谦道。
季雨帘默了片刻,才对秦末道:“你还不知道吧,圣上他,其实是我亲生的儿子。”
秦末大惊,这又是怎么回事?
见她抬起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季雨帘笑了笑,把事情从头到尾,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季雨帘生产时,宫中亦有一个下等的才人与她生产时间不过隔了几天,这个嫔妃,也就是后来一直被当成萧策生母的妃子。当时的皇位并非是季雨帘,可季雨帘原是先帝萧世允的即位前的正妃,后来萧世允登位,策封的皇后却右相之女班明婕,也正因如此,季雨帘虽非后宫之主,亦不受萧世允宠爱,可因她原是正妃,萧世允虽不宠她,却也给了她堪比皇后的尊重,封她为后宫之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当时的皇后班明婕是个颇有心计的女人,而贤妃在宫中极为受宠,与班皇后斗争十分激烈,贤妃便想拉拢贵妃季雨帘来对付皇后,结果季雨帘对萧世允无心,她那时候因着从小青梅竹马的礼部丁禹庭死于朝争,而心灰意冷,自然对贤妃的提议没有兴趣,便以怀了身孕为借口,整日躲在宫院之中,并不见人。
贤妃无法,刚好当时一位才人的预产期只比季雨帘差了十多天,因此贤妃心生一计,若是能害死季雨帘的孩子,嫁祸给班皇后,那么季雨帘心中生恨,势必会与班明婕为仇,她是东宫旧人,萧世允虽不宠她,可她在萧世允的心中份量非别人可比,一旦她于班皇后对恃,自己则可渔翁得利。成为最后的赢家。
因此贤妃买通宫女,在季雨帘临产时,用药物催生了那位亦快要生产的才人,那才人生下死胎,贤妃等季雨帘生产后,通过那宫女,把两人的孩子调了包。季雨帘醒来后,才知道自己生下的孩子,才刚落地,已经去了。
心中自然衰伤不已。
可她怀孕时,太医院的太医天天把脉,一切都很正常,她又并非难产,孩子怎可能莫名其妙的便死了?她原以为这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却没有想到,竟被人调到包。
当时自然是进行了彻查,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班皇后,萧世允即位不过三四年,外扰内困,正是需要用班右相之时,自然不会为了这个而责罚班皇后,季雨帘只得忍下。可班皇后亦非蠢人,自然知道她和季雨帘都被别人耍了。明查暗访之下,终于知道是贤妃在后捣鬼,她便寻机把事情告诉了季雨帘。
失子之痛,有如万箭穿心,季雨帘恨不得生撕了贤妃。
可她知道,这件事,若无证据,萧世允信不信且还另说,就是他信了,这种时候,他为了用贤妃的娘家来牵制班明婕的父亲班右相,只怕同样也是隐而不发。
正当她欲与班明婕联手之时,班明婕却突发疼病,不过几日时间,便死了。
贤妃自然得意,班明婕一死,这后宫主位,自然非她莫属,谁知萧世允却出人意料的,策封了季雨帘为后。
也是萧策与季雨帘母子有缘,待萧策五岁时,因那所谓的生母才人病逝,他在宫中无人管束,某日刚好被宫女扔在园中,被溜园子的季雨帘看到,了解了他的处境,又一见便喜欢上了他,便把他收养到身边。
听了皇太后的这翻解惑,秦末亦是唏嘘不已。
“也是圣上与母后母子缘深,天可怜见,所以才会阴差阳差之下,反让母后收养了圣上。”秦末笑着安慰,“以后臣媳与阿策,都会好生孝敬母后的。”
季雨帘叹道:“说起来,这件尘封的往事,若非那吏部的侍郎龚天重,本宫只怕到死,也不知道原来策儿,就是我亲生的儿子呢。”
“龚天重?这件事怎会与龚天重有关?”秦末奇道。
“是啊,”皇后笑道,“那初策儿被抱走时,那被买通的宫女慌乱之中,忘了换下策儿身上的抱被,可策儿身上裹着的抱被,是我亲手一针一线绣出。出生的死婴被换,那位才人也是知道的,见了抱被,便留心密秘的收了起来。后来她临死前,把那抱被交给了贴身的一个信得过的宫女,且在死前,求了贤妃,借着宫中放人的机会,把那宫女放出了宫。巧的是,这宫女老家是金陵的,后来回了金陵,因入宫多年,家中早已无人,只得在金陵富户中教习小姐为生,因她本也有些才学,慢慢便有了名声,后来被龚家请了去。按说,这宫女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此事,可当初那才人把这宫女放出宫去,又带了那件我亲手绣的锦缎抱被,原也是为阿策留了条后路。那宫女离了宫中,自然无法得自宫中的消息,便把这秘事一直埋在心中。她在龚家,负责教习小姐礼仪,与这龚家小姐情分非同一般,后来这宫女病重,这位小姐亦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花了重金,为她延请名医,倒把她从死门关上拉了回来。不过……”
说到这里,季雨帘吖了口茶。
第二百一十章节 落定(大结局)
“不过这宫女的病好了一段时间后又反复,终是挨不过去了,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感念龚家小姐待她的情份,又想着龚侍郎在朝为官,这个秘密,也许关健的时候能助龚家一把,所以临终前,把那抱被和这段辛秘都告诉了龚家小姐。此事太过重大,龚家小姐得了抱被,第一时间便报告了龚大老爷,后来,龚侍郎派人把这抱被千里迢迢送到幽州,交到了策儿的手上。策儿秘密回京后,你父皇的病已汲汲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