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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可危,不过吊着一口气罢了,而我被囚禁在凤仪宫中,半点消息也递不出去,后来策儿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联系上了太监总管王贯,并找了个机会,给我传了消息来。当时宫中不管是贤妃还是淑妃,都蠢蠢欲动,我便通过王贯,给甘凤池送了手谕,告诉他先帝病危,让他负责宫中安全,没有我的首肯,不得放任任何人进宫。那甘凤池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得了王贯的证实,便连夜分调了禁卫军,这才免了宫庭内乱,把显亲王和赵王都挡在了宫外。”
说到这里,季雨帘一笑,又道:“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位皇子倒也罢了,反是那位先帝爷一直宠爱有加,明知他有谋反之意,也不忍杀之,只禁于王府中的燕王爷,却在这时候起兵围宫,打的竟是先帝已被太监谋害,要保萧家王室的旗号。怕是先帝,也没有想到这一年的禁足监视,竟然还是叫他这位皇弟,秘密调动了三千精兵入城。再后来的事,你大概也能想得了吧,还好有策儿在,若不然……”
秦末也是叹息,她当然想得到,有萧策的两千精兵,再加上甘凤池的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兵,要歼灭燕王那三千叛军,并非难事。
不过萧策又是如何解释自己明明应该在北羌养病,却带着两千精兵出现在盛京的呢?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他一样可以被显亲王和赵王攻奸,起兵谋反。
她才入宫中,这等辛秘之事,自然不清楚内情。
不过如今的结果就是,萧策即位,燕王身死。
季雨帘见她沉思,也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便道:“王贯那里有先帝传位给策儿的遗诏。”
只要有这个遗诏在,那么萧策的一切行事,当然都可以说是先帝的密令了。
可先帝从前的作派行事,实在也没看出要传位给萧策的意思。
但遗诏就是遗诏,萧策手中有兵权,又掌握了皇宫与整个盛京,他说是真,自然无人再能说是假的。
何况还有王贯这个内侍总管,先帝最信任的贴身太监证实。
听了季雨帘的诉说,秦末对内情都已了解,见她虽神情淡然,却到底掩不住心底的衰伤,又宽慰了她一会儿,季雨帘笑道:“你一路风尘赶回,也极累了,就算你没事儿,咱们昭阳这小身体也受不了,抱着她回去先好好休息吧,明日再带她来看我,再过六日便是大殡,你若忙不过来,便把昭阳放在我这里,我来照看着她。”
秦末自是应下,便抱着昭阳回了她暂剧的洗华宫中。
等把昭阳哄睡下,萧策才抽空来洗华宫看她们母子。
入了屋,宫女们悄然退下,萧策一把便把秦末紧紧抱在怀中,叹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真是恨不得亲自去北疆接你和盛儿回来。从现在起,我再也不会让你和盛儿离了我的眼前,末儿,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担心?”
她又何尝不担心?不过现在一家团聚,依在他温热的怀中,那些担扰害怕,想起来竟是隔世那么远,其实也不过才几天罢了。
秦末抑起头笑了笑:“我知道。”
萧策叹了一声,也只有她,经历过生死离别后,才能这样倚在他怀中,只淡淡道一句“我知道”吧。
执了秦末的手,两人一起坐到床沿上,萧策看着昭阳纯净的小脸,粉粉嫩嫩,竟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略说了别后情形,大概的事情,秦末也都听皇太后说了。
萧策疲惫的神情,秦末十分心疼,劝道:“阿策,你是不是很累?看你瘦的,夜间还要去守棂吧?要不先在我这里睡一会儿,过会我再叫醒你?”
她和昭阳就在眼前,日思夜想了那么久,萧策哪里睡得着?虽心中不舍,却也点了点头,把秦末重新拥入怀中:“你陪着我躺一会儿就好。”
秦末依言,两人躺到床上,一家三口,如此温馨。
萧策拥着她,两人都默默的,过了半响,萧策才道:“你可知道,其实君玉一直和阿未在一起?”
“你说什么?”
秦末翻身而起,却看到萧策眼中浓浓的衰伤。
“君玉她,自杀了。”
知道自己的父王欲起兵谋反窜位是一回事,可是亲眼看着他于战乱中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所杀,又是另一回事。
陶未也没有想到,她会悄悄跟着自己潜入京城,并亲眼看到他杀了燕王。
见秦末难过,萧策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难过了,倒是阿未,你若见着他,好好安慰安慰他吧。我看着,他该是对君玉早就情根深种了,如今只怕是心灰意冷,我若是早知道他和君玉的事情,当时就应该派了柏青去捉拿王叔才是。”
事已至此,后悔亦是无用。
可想到君玉和陶未,秦末依旧难过的不行。越发觉得如今她和萧策能相依相偎,何其有幸。
萧策不欲她沉于衰伤,便继续道:“说起来你也许不信,左相崔夷简,竟也是燕王叔的人,燕王叔兵败后,我派了柏青去相府捉拿,他已于府中自杀了。”
如此,崔青争若是知道后,又该如何自处?
而且,只怕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事败自杀的消息了。
“祈妃她……”秦末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两人默了下来,萧策终是叹了口气:“说起来,她亦无辜。若她愿意,我会放她出宫,若是不愿,从此之后,在这皇宫中,我亦许她一生富贵便是。”
也只能如此了。
静静躺了一会儿,萧策不舍,可终究还要去守棂,便欲离开,秦末起身相送。
萧策还未出门,就有宫女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娘娘,娘娘不好了,祈妃她,祈妃她……”
秦末撩了帘子,出屋问道:“慌什么?祈妃怎么了?”
“祈妃自杀了。”
秦末一时呆在那里。
说不出是难过,还是什么,身形一晃,还好萧策站在她身后,即时扶住了她。
“走,我陪你去看看。”
行至崔青争暂剧的宫院,里面已是哭声一片。
萧策和秦末入了内室,就见崔青争躺在床上,而千蝶跪在床前。
千蝶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看到两人连袂而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讽刺的笑。起身从床上拿了一封信,交至萧策的手中,道:“这是我家小姐临终前写给王爷的信。”
说完,复又跪下,再不看两人一眼。
萧策打开信笺,上面不过廖廖几字:纵使相逢应不识。
“传朕的旨意,封祈妃为贵妃,以贵妃之仪,殡葬。”
萧策说完,举步离去。
秦末从来都知道,眼前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女子,她是个骄傲的人。也许,这便是她最好的结局。
六日之后,先帝大葬皇陵,八月八日,萧策举登基大典,同日策封秦末为后。改国号熙宁。
陶未辞官,隐于山水。
半年后,上官青云回京,带来东越帝欲与大萧联手,攻打北魏的消息。在皇宫住了三日,便辞别帝后,悠游天下。
一年国丧后,陶月棠与拓拔宏,烟雨与农怀两对新人在盛京完婚,由帝后亲自主婚。
熙宁三年,大萧与东越联手攻下北魏,明月与阿悦两之仇得报。
熙宁四年,秦末产下皇子,六年,又生下一子。萧策一生再未纳妃。
熙宁五年,大萧与周边国家恢复边贸。同年周余意出海,大萧与周边海国的通商,开始海上贸易。
熙宁六年,陶予十六岁,封为秦王,赐当初秦王旧府。
陶予请辞,恢复周姓,重用旧日周云潇之名,并请愿辞去萧帝萧后义子的身份。
周云潇二十六岁时,娶长公主昭阳。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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