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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听了她的话,却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节 放松
抬起衣袖,狠狠的擦掉眼角的泪珠,冷声道:“不用,我还是回先前的居室好了,”默了一下,又道,“三哥哥和嫂嫂不必担心,君玉会听你们的话,留在幽州。只是秦王府我是住不得的,嫂嫂明日就让烟雨帮我另寻一处居所吧。不必太好,安静就可。年前时,烟雨教我的那套剑法我练了好久,觉得极好,嫂嫂若是能让烟雨无事时,去指点我一二更好。”
秦末见她虽然脸上神情似是破釜沉舟般的绝然,可话说的又似想开了,此时自不好与她再多说什么,便道:“那也好,我让阿悦与你一同回屋里,明儿一早,我会请阿悦过来一起用早膳,你也跟着过来,你这身体,实在要好好补一补了。”
“都依嫂嫂的按排。君玉这便去了。”
君玉说完,也不行辞礼,径直走了出去,萧策和秦末只得跟着她一起出了内室,阿悦见三人出来,忙站起来相迎。
秦末道:“阿悦,今晚就麻烦你照顾一下郡主了。明早还请你与郡主一同来用膳。”
若是单纯请她用膳,阿悦不敢托大,自是要辞的,但此时也知道全为了郡主,便点头道:“娘娘放心,奴一定会照顾好郡主的,明早就过来叨扰娘娘一顿早膳了。”说着,给了秦末一个安抚的眼神。
萧策在身后道:“丫头,好好睡一觉。”
君玉点了点头,便出了屋,阿悦追了出去。秦末和萧策自不好送,只得目送着两人。
夏雨和烟雨都守在外面,烟雨让夏雨去叫了如画过来服侍,自己则不放心的陪着阿悦她们回侧院。
等人走人,秦末特地吩咐夏雨去交待护卫们看好王府大院,她总觉得君玉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心中隐隐不安。
两人被君玉的事一闹,也着实是累了,洗漱过后,便趟到了床上。
明明是夜凉风习习,人也是累极,可却总是闷闷的睡不着,萧策被她翻来覆去的闹腾,也自是睡不了,两人便说了些话,提到君玉,萧策问:“你可想过君玉那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末道:“我也想不明白,只是,看君玉的样子,只怕还是有燕王叔有些关系的。可燕王叔只得君玉这一个女儿,平日又那般宠她,燕王妃看着也对君玉极好的,总不至于为难她,你说,会是什么事?”
萧策也想不明白,只好道:“我回头写封信,让人再去查查。总之君玉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她来了我们这里,王叔那边也没有半丝郡主失踪了的消息放出,这事总透着不简单,我们也只当不知道吧。”
“也只好如此了。只是阿策,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要弄清楚才好,若是不明所以,日后王叔知道君玉在我们这里,可我们却连一封报平安的都信未送回去,这实在说不过去,我想,你是不是派人去盛京好好查查,燕王府中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早在凉州听秦末说在街上看到君玉后,萧策便派了人去查,可燕王府中,端的是风平浪静。而他的根基本就在漠北,盛京中的消息渠道本就不多,也不知道陶未此去,是不会传回来什么消息,萧策想着,便道:“这事,只怕还要麻烦农怀了。”
秦末知道萧策和农怀最近私下联系颇多,便道:“这也是个办法。你明日便去信托让他去办。”
话虽如此,秦末想着以农怀如今的精明,发现此事中的不寻常之处,只怕早就让人去查了。
两人说了一歇话,也都慢慢睡了。
第二天才一醒来,如画领着沥沥服侍两人洗漱穿戴过后,便退了出去,烟雨进了屋,手上捧着一碗药,笑吟吟的入了屋:“娘娘,这是烟雨熬的补药,你身体虽愈,可这一段太劳累了,实在需要补补……”
因萧策膳前去后院中练一会儿拳脚枪法,秦末原也想去练练功的,只是身上总感觉有些提不起劲来,便未跟去。此时烟雨捧着药,虽笑着,语气却是小心翼翼,又想到在北羌时心中突然冒出来的疑惑,便打断了烟雨的话,沉着脸,冷声道:“烟雨,我的身体,可是有问题?那次的剑伤,是不是并不如你所言,已全愈了?你有话便如我实话实说,我不希望连你也会有事瞒着我。”
秦末除了在两军对垒时,极少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两人名是主仆,实则却是亲人,烟雨一时只觉得手中端着的药碗,有如千斤之重,不自觉垂下眼睑,低声道:“娘娘,您身体确实已愈全了……”
一边说,一边抬眼打量了秦末一眼,见她看着自己,眼中尽是肃然之色。
“只是,那剑伤伤及心脉,因娘娘内力深厚,因此才撑了下来,后又靠烟雨药物吊着,虽未伤及性命,慢慢调养到现在,也算大好了,偌是平常,也与以前无异,只是……只是……”烟雨狠了狠心,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下去了,只好坦白,可,那句话,她却终究说不出口,仿佛一旦说出,便是要了她自己的命一般。
“只是什么?烟雨,说。”
秦末沉声道。
“娘娘以后,只能用七成内力,若是与人交手,用上全部内力,必定会伤及心脉,再无药可救。娘娘,”烟雨极其歉疚,哽咽道,“若不是当初烟雨一心只在功夫武艺上用功,听师父他老人家的话,把心思多化些在医药上,也绝不会害娘娘至此,都是烟雨无用。娘娘,惟今之计,需得找到师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的。”
秦末听说也不过是不能使用全部的内力,并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何况这几年,她大概也没有自己亲自与人对手的机会,也便不大放在心上,何况上官青云一去数年,杳无音信,以前不管他在哪里,闲时还能记得派个人给她送些四处收罗来的礼物,这几年,却会分消息也无,此时让她去哪里寻他去?
“你也小心太过了,我还当是什么大事。”秦末笑道,“好了,你这么难过做什么?我又不会死……”
一个死字刚吐出口,一向端丽猴稳重的烟雨忙道:“呸呸呸,娘娘,刚才的话全当没有说过。”
秦末一笑,记得好象是有这个风俗,但凡家中有孩子说了些不吉利的话,大人总要呸上几声,以示掩盖,如此神灵便听不到了,烟雨情急之中,倒把她当个孩子了,不禁失笑。
烟雨看她一副全不放在心中的样子,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却一下子象是被人斩搬了一半,嗔道:“娘娘也真是的,这时候还笑,您可不知道,烟雨这些日子,连睡都睡不好,愁了这么长时间,生怕您知道了担忧伤心,奴婢几乎每天把师父留下来的医书左右研习,却找不到半丝办法,现在用的这些药,也只是维持罢了,急的跟什么似的,您倒好,半点不放在心上。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快凉了。”
秦末接过药碗,看着那黑粘浓稠的药汗,少不得苦着脸捏着鼻子灌了下去,一口气喝了碗里的药汁,眼泪都快苦了下来:“怎么比前些日子喝的苦了这么多?快拿蜜饯来。”
“没有蜜饯,”烟雨利索答道,又嘀咕着,“其中一味药加了三成,谁让您断了几天的药了。”
“烟雨!”秦末气道。
烟雨忙笑道端了早准备好的凉水:“来,先喝口水漱漱。这药真不能吃蜜饯,犯忌。您再喝几天,便可以换药了,下回的药不苦,还甜甜的,一定不难喝。”
秦末漱口的水差点吞下去,吐到另一茶盅中,才道:“你的意思是这药我还要喝几天?”
烟雨一边收拾茶盅药碗打算出去,一边笑道:“是呀,不过只要这期间不断药,也就半月的时间便可换药了,若是断了一顿,便得补上三天才不至于隐响药效。”
说完,也不等秦末说话,笑咪咪的出了屋。迎面的沥沥奇道:“姐姐,你这些日子整天愁眉苦脸的,害得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儿,怎么今天这么开心?娘娘赏姐姐好东西了?”
烟雨笑骂道:“你这鬼丫头,就知道惦记着赏赐。活都干好了?还有你如画姐姐可去西侧院请阿悦姑娘了?”
“去了呢,”沥沥脆声回道,“姐姐去忙吧,我也去找娘娘讨赏去。”
说着,撩了纱帘,进了内室。
烟雨看着她快轻的身影,不禁暗自羡慕,如果自己也能这般无忧无虑多好,回头看了一眼秦末隐隐的身影,便转身去了小厨房,而她刚才在和秦末说话时脸上的笑意,已退的半分都无。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阿悦已领着君玉一起进了屋,君玉还是昨日的一身丫鬟打扮。等烟雨领着丫鬟们送了吃食过来,其中自有君玉的补药,秦末为着君玉的缘故,特地留了烟雨和如画作陪,同着萧策,几人一起用了早膳。
早膳过后,萧策便去了外书房里,给朝庭的折子已经拟好,也是该送往京城的时候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那道关于榷场的奏折已上了路,因烟雨和夏雨暗中守着君玉,倒是一切无事,可萧策却越发忙了起来,除了藩王府各处公务处理,那城守王行简也时时来找他,几乎除了晚上用膳的餐桌边,和回东院中就寝时的床上,根本就见不着他的身影。
秦末闲的无事,一边留了阿悦和君玉在房中说话,一边听着窗外的蝉鸣之声,想着拓拨宏约了今日送马过来的,怎么这都快天黑了,人还未到?
第六十章节 伤人
其实她倒是误解了拓拨宏,拓拨宏一早就上了路,对于马背上讨生活的北羌人而言,往幽州城送上几匹马,不过是百多里的路程,实在半天时间足够了。
然让拓拨宏没有想到的事,才刚一入城,因走的是沿着东城墙的一条偏僻的道,马便行的急了些,谁知沿墙的一处小院中突然冲出一位姑娘,拓拨宏的马在最前,实在避让不及,冲着那们小姐便横冲了过去,好在他及时勒了马缰,虽是撞了人,可到底冲力少了一大半,饶是如此,身后的众人都一阵惊呼。
拓拨宏飞跃下马,那姑娘躺在地上,已经不醒人事。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虽错迷却清丽之极的脸,一时有些发怔,跨了一步想抱起她,可一想到大萧人的男女之防,便滞了步。可,让她就此躺在地上,炙日之下,那纤弱的样子,没有血色的脸,又实在让他顿生怜惜于心不忍。
“阿布,你去敲一下院门,请她的家人出来,抬这位姑娘回去。”
拓拨宏指着紧闭的小院门,对身后的随从道。
那叫阿布的随众不敢怠慢,上前拍了拍门,不久,便有一个长的十分清俊,美丽尤胜女子的七八岁男童出来打开大门,小小的身体,有如青松耸立。虽是年龄极小,也自有一股夺目逼人的贵气。
那男童看到自家院外站着个导族男子,身后的几人,立与马上,个个显得威武不凡,心中立时警铃大作,便盯着阿布道:“请问这位大哥何事?”
阿布对这男童极有好感,又因惊了人家小姐,右手按在腹处,弓腰行了大礼:“小公子,在下与家主行至此处,不小心惊了府上的小姐,因此才不得不打挠。”
阿布说着,往边上让了让,男童便看到了他身后正躺在街道上的姐姐,也顾不得再与阿布说话,几步冲了过去,蹲下来摇着那姑娘:“姐,姐你醒醒。”
见姐姐昏迷不醒,便抬起头,冲着站在边上的拓拨宏怒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害我姐姐躺在地上?若我姐姐……我便要你们全部拿命来赔。”
拓拨宏原本便有愧意,又想着这孩子应是这位姑娘的弟弟,因此倒不生气,一边暗笑这他小小年纪如此大话,一边看着他还显稚气的脸上,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狠决,又有些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