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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小棋垂下头,默了一下才道:“奴婢被拖到材房里后,便有人过来问奴婢都听到了什么,奴婢说什么也没听到,他们不信,就用夹子夹奴婢的十指,可奴婢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沥沥姑娘,请你一定要相信奴婢。”
沥沥就叹了口气,正好此时,雪草儿领了人来送了洗漱用水和饭食过来,沥沥便劝道:“你的事我知道了,回头娘娘若问你话,你当据实回答,看样子你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先洗漱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衫,再吃点垫垫肚子吧。”
便留了一个小丫鬟在屋里守着,她则和雪草儿出了抱厦。
“可和如画姐姐说了?”
“已经说了,”雪草儿脆声应道,“刚好碧芙姐姐也在,说是让我们先别声张,等娘娘用了晚膳再去禀报。”又叹道,“那院里可也真是够狠的,那丫头也不过才十二三岁罢了,比我还小些呢,怎么下得去手。”
“这事儿,怕不简单,你也别多话了,走,我这也饿了,我们也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娘娘那里是谁在服侍?”
“因如画姐姐忙着,便让夏雨姐姐和菡萏姐姐在娘娘面前服侍呢。”
秦末用了晚膳,如画趁着她喝茶的机会去把事情说了。陶予在边上道:“母亲,我入院的时候正好遇上,看那丫鬟被打的可不轻,西院里几人正逼着沥沥姐交人,我看他们太盛气凌人了些,处处拿话逼着沥沥姐姐,看不过去,便帮着沥沥姐把人领进来了,若是小七处置的不对,您就责罚小七吧。”
秦末便正色道:“也不能说你处置的不对,可也不尽对。以后行事,总要三思而后行,你不了解事情原委,便草率做出决定,若是救的人是冤枉的,那也罢了,算是作了好事,可若刚好相反呢?与人结仇不说,也是为虎作张平白饶了坏人。但你也是出于一片善意,母亲也不能说你就是错的。你要记得,以后不管大事小事,总要想清楚了再去做才是。”
陶予性子跳脱,尚未定性,虽说家中巨变,让他稳重了几分,但天天和夏雨泡在一起,又那把几分沉稳磨的快没有了。秦末虽希望他能过的快乐些,象个正常八岁的孩子一样,可,他到底和别人不同,因此在这活泼好动之间,也希望他凡事能多思我虑。心情倒是矛盾的很。
陶予亲手为她换上杯热茶奉到秦末面前,讨好的笑道:“母亲教训的是,小七一定记在心中。以后说话之前要在心里先过一遍,该不该说,行事之前要想明白,以免后悔莫及,做什么决定之前,要尽可能把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以减少错误的可能。”
“不错,但可不是光嘴上说说的,要记在心里。”
“小七记着呢。”
秦末便对如画道:“你去把人领过来,我问几句。”
若不是春歌之前与她说的话,她实在要怀疑这是不是祈妃那里做的戏了,可春歌不会对他说荒,而那环儿,秦末想到之前烟雨偶一提过的环儿来这院里的事情,觉得那姑娘只怕与春歌说昨晚的怪事,也是有心的。只怕事情十人八九是真的,再说祈妃完全没有必要设这么个看不出目的局来。
等小棋入了屋,秦末盯着她已肿的看不出原貌的脸,还有那双满是伤痕的手,心中不免动了怒,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罢了,竟然也下得了手?
“你叫小棋?”
“是,”小棋跪在地上,她是王府从幽州买入府中的丫鬟,从前也是听过阿末将军的,整个北漠,谁人不知道名振北漠的这位银面将军,如今这个传说中的天神一般的人,就在她面前。在她清洌的声音里,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坐下说话吧。”秦末示意如画给她端了锦凳过来。
小棋忙道:“奴婢不敢。”
沥沥和她到底算熟悉些,就在边上安抚道:“别怕,在娘娘面前,有话直管说就是了,娘娘让你坐你只管坐下吧。”
小棋这才战战兢兢的起了身,低着头,在锦凳上坐下,不巡的盯着自己的一双脚尖,等着秦末问话。
秦末便冷声道:“你可是府里的奴婢?”
“回娘娘,奴婢是五月时,买入王府中的,一直在西院里当差,因千蝶姐姐看奴婢手脚勤快,因此跟着麽麽学了规举后,但被调到了祈妃娘娘身边服侍。”
“既是能在祈妃身边当差,当应该是个聪明伶俐守规举的才对,就算是犯了错,被主人责罚了,也不当跑出来口口声声叫救命,你可知罪?”
秦末一声断喝。
第九十章节 处置
小棋吓的涮的一下从锦凳上滑跪在地:“娘娘饶命,奴婢……”
“没有人要你的命,”秦末沉声道,“救命饶命的话,万不可再说了。沥沥,人是你领来的,也由你带她出去。既然犯了错,就要责罚,这是规举,你找个地方,把她给我关起来,等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放出来不迟。”
“是,”沥沥极少见秦末动怒,虽然心中不解,却也不敢为小棋说话,忙拉着小棋出了屋。
“母亲……”
陶予还要说话,秦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忘了你刚是怎么与我说的么?”
说着便挥了挥手,对如画道:“送小公子回去休息吧。”
陶予看着沥沥扶着小棋出了屋,不敢多言,只得随着如画回自己的屋中。
一路无话,到了他住的东厢中,如画看着有些郁结的陶予,笑道:“小公子是不是不明白娘娘的做法?还是多想想吧。”又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气道,“服侍你的丫鬟们呢?怎么都不在?又跑哪里野去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去叫人过来服侍您。”
“如画姐姐,母亲她……”
“小公子,”如画想了一下,敛了脸上一惯挂着的柔柔的笑,“有些事情,不是您眼中看到的,便是真的,也不是您心中以为的,便是事实。小公子不是说过吗?凡事出口之前,行事之前,要多想想。怎么晚上才说的,便忘了?小公子您先歇着,奴婢就这去叫人进来。”
多想想?
母亲对那叫小棋的丫鬟的态度……
陶予皱了眉,今天看到的母亲,和他心中的不一样,母亲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陶予苦恼的皱起眉,在榻上坐了,撑着下巴苦思起来。
如画看他苦恼的样子,笑了笑,撩了帘子出了屋。
他们都不知道,娘娘这般,实际是上在救那丫头呢。
那小棋若不说是府里的人,那么擅长王府,可不是个死罪?她自己说了是王府的人,如今不过是被责罚罢了,就敢这般逃出来,那便是逃奴,按大萧的律法,是可交到衙门判刑的。不说那叫小棋的丫头是不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最好,至少娘娘还能保她,就当一般犯了错的家奴,关上些日子也就是了,她到底才是这王府内院真正的女主人,发落个下人,祈妃娘娘那边自然不能说她越谮了,便是小棋是祈妃娘娘故意设的局,只要王妃娘娘自己不放在心上,把个小棋放在她们院中,也不怕她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还好那丫鬟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要不然,但是娘娘也不能保她了。
如画想着,便深深叹了口气,她自小被送入宫中,那种暗无天日,处处算计,有如地狱般的日子,她不是没有过过。是她命好,出了宫,被调到秦王府中当差,又跟了娘娘这样襟怀开阔的人,可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这样幸运的。
这般一想,脸上又露出笑来。
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暗想浮动,细细一嗅,却是桂花香气。
八月桂花香。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一轮半月,挂在枝头,合着这桂花幽香,静谧安宁。
快到中秋节了,也不知烟雨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好有碧芙和菡萏帮衬着她,要不然,这一院的琐碎杂务,忙也要忙死。
脚步轻快的去了正屋里,到底不放心,雪草儿领着几个小丫鬟在娘娘那里当值,也不知道周到不周到。才绕过游廊,就见碧芙迎面过来。
“要去娘娘那里?回转吧,我刚从娘娘那里回来,王爷回来了,已经服侍着洗漱过了,你也忙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
“晚上留了谁在屋里值夜?”
“原是夏雨要留下的,可王爷说是不用。我们便退了出来。”
“怎么就姐姐一个?夏雨呢?”
碧芙笑道:“她还能跑哪里去?大概又去寻小公子了。”
如画也笑了一回,便不再问。两个自回房睡觉不说。
虽说烟雨不在,碧芙便多担了些事,一个中秋节,倒也准备的十分丰盛。
秦末偶尔带着夏雨出去游玩,说是秋日登高,去山里盘桓,实是出城去了栖梧山中。
那边养着三千兵士,领军训练的是个叫安青的将领。
连绵的群山之中,有三四处相连相通的平地,总共面积足有上百倾,通往那几处相连的平地只有一个极不起眼的入口,这地方,也是当年秦末带着军队横穿栖梧山脉时无意中发现的,当时便留了心,没承想会在这时候用上。
那平地刚好用来练训这三千兵士,也有地方练训将士们的马术,秦末常借着游玩的机会,亲自过来视察。
这三千兵士,有近一半,都是当年秦末和陶未麾下的老兵,原本就是亲信部队中的精兵。入秋新旧兵替换时退役,柏青挑了些愿意留下来的人,另外一些,则是萧策早前便暗中养着的死士,这样的一支精锐部队,在大萧国所有的军队中,其战斗力,只怕是无人能力。
这是一支秦末从前就梦想着能组成的队伍。如今得已组建,她特地亲自准备了每日的训练项目,并严令拍青必须完全按着她的要求来进行训练。她要打照的是一支比铁更铁血的队伍。
前世时,她最感兴趣的历史人物,便是成吉思汗铁木真。对那支能打入欧州复地,几乎征复了大半个地球的铁骑军队曾经产生过极大的兴趣,为此还查阅了很多资料。虽然那时候,她对军队完全不懂,可是资料中对蒙古轻骑之所以无往不利的总结却是记得十分清楚。
她和陶未在这片北漠土地上,与北魏国数度交锋,几乎从无败迹,未曾不是她借鉴蒙古轻骑作战方式的结果。
父亲总说她是个作战的天才。
其实,她不过是吸收了前人的经验而已。
正在场上练兵的柏青一身银色铠甲,在秋高气爽的午后阳光下,显的英武不凡,见一名守卫领着劲装的秦末和夏雨过来,沉稳有度的命令兵士全部排好阵行,原地待命后,才朝秦末迎了上去,抱拳行了礼,笑道:“将军,明日不是中秋节了吗?您怎么来了?”
九十一章节 比试
秦末看着操练场上整齐的队列,个个精神抖擞,双目有神,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闲着无事,过来看看。对了前些日子,我让穆枫那边派人送来给兵士们过节吃的食物可都收到了?”
“都收到了,已让伙房那边准备着了,明天一定让兄弟们都过个丰盛的中秋。”
都是远离家乡盘居在这深山之中的人,且这一支军对与其它军对不同,都是极亲信的人,秦末就道:“这支队伍的供给,无论如何不能短少,所有的人,都按最高标准的为食来配备,每一餐需吃的东西,我早就给伙房那边配好了,他们的训练强度极大,你要让人专门盯着。绝不许有人挑嘴少食。需得严格执行。”
柏青爽朗的笑道:“将军放心,若有那挑嘴的,罚他跑上几十里,看吃是不吃?”又看了秦末一眼,“将军,今日正练格斗,这些小子平日里个个傲气的不得了,谁都不放在眼中,还有些新来的,个个憋着劲儿呢,谁都不服谁。您今日既然来了,不如露上几手,也杀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