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天老医师过来,一定要问清楚,他能否保证陶予至少十天内,病情不致有反复。
如若不能……
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一想到原本活蹦乱跳的一个可爱的孩子,如今就在那些见不得人的争斗之下,淹淹一息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秦末心中便涌出一股压都压不住的怒意。
再也坐不下去,索性扔了手中的书,下了床榻,外面的泽芝听到动静,轻声问道:“娘娘,可是需要什么?”
“没事,我去看看小七。”
泽芝便入了屋,拿了披毡,为秦末系上,跟着她去了东厢。
因离的不无远,绕过回廊便是,因此不一会儿就进了屋。
外面并没有把守丫鬟,东厢中静悄悄的,秦末也未让泽芝通报便入了屋,就见内屋里,雪草儿正坐在床前,看着小七暗自垂泪,而沥沥也陪在一边正低声劝慰着雪草儿,菡萏亦守在一旁做着针线。
听到动静,三个丫鬟都抬了头,见是秦末,忙站了起来行了礼,低声道:“娘娘,您怎么来了?”
秦末挥了挥手,在陶予的床沿上坐了,伸手搭了一下脉,见脉象平稳,也微放了些心。又回头问菡萏:“晚上的药可让他喝了?”
“已经喝了,奴婢亲自熬的药。”
秦末嗯了一声:“这几天就辛苦你在这里照料了,若是缺了药材,就跟我说一声儿,我亲自去买。”
这就是说,除了西院自备的药物,不会用府里大库里备着的了?
这话……
菡萏便慎重的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会看紧些的。”
秦末也不多说,看了一眼雪草儿,道:“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这里有你菡萏姐姐和沥沥守着,你先回房里好好休息去,也别再自责了,这也不算是你的错,养好精神,才能好好照顾小公子。”
雪草儿原还想坚持要留下来,被沥沥拉住,才未多说,依言出了屋。
秦末坐了一会儿,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回屋,
如此过了几天,陶予却并未醒来,只是情况也未恶化,没想到到了第五天黄昏时,如画一路跑着入了西厢,对正坐在陶予房中的秦末禀道:“娘娘,烟雨姐姐回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
这么说,烟雨在她让夏雨去接她的那一日已经动身回程,并不知道陶予的事情了?
秦末才一起身,就看到烟雨风尘仆仆的入了屋。
也来不及换衣,雪草儿端了热水来,洗了手,又在银碳盆前烘了烘,觉得暖了些,便上前给陶予搭了脉。
秦末见她的眉头越琐越深,心知情况不好,等她收了手,忙问:“可能看出是什么病因?要不要紧?”
要紧,当然是要紧的。
烟雨道:“虽是老医师用药吊着,到底耽搁了这些天,只怕有些麻烦,娘娘,”说着语气一滞,“小七是中毒了?”
“果真是中毒?”
烟雨答道:“确是中毒,不这,却是食物相克而产生的毒素,虽致命,却不易被觉察,且毒发时,也极难看出是中毒的迹象,还好老医师医术精湛,看出是食物相克之毒………”说着,就让如画去取了老医师开的药方来看了看。
放下方子,就叹了口气:“可惜他虽知道是食克之毒,这方子出暂时保住了小七的命,到底并不对症,只怕要麻烦。”就又转脸对雪草儿道,“你可还记得小七昏迷那几天,都吃了些什么?要仔仔细细的想,一丝儿都别拉下。”
秦末在边上道:“还好我当日就当雪草儿把小七吃的东西都记了下来,原就怕久了忘掉,雪草儿,你去把那记着的纸取来,让你烟雨姐看一下。”
雪草儿便打开柜子,从内抽屉里取了出来。
烟雨仔细过了一遍,细细思索了一翻,心中已有了数,便遗了屋中的人,对秦末道:“娘娘,这些食物本身并无问题,这也是大家都吃了,却没事的原因,问题可能出在那些笋丝儿上。”
“有人在笋丝里动了手脚?”
“那倒也不是,刚才雪草儿也说了,李师傅是与小七一起用的笋丝,但李师傅却并没事儿,”说到此处,烟雨也有些不解,就问雪草儿,“你常在书房走动的,可知道李师傅是否喜欢吃那些笋丝?”
“喜欢呀,李师傅祖籍浙东,笋竹原是他家乡特产,因此很是喜欢,奴婢记得还是李师傅特地让人去问负责书房供给的苏麽麽要的。但那我们北地不产竹,所以那麽麽那里也无处买去,还是禀了千蝶姑娘,这才得了些,奴婢知道后,想着我们这里原也有一些的,再加上小公子也爱吃这个,因此才每日都备了些。”
第一百零四章节 确诊
这就叫人奇怪了。
烟雨沉思了一下,在北漠,因为天气极寒,因此到了冬季,羊肉是常食的,李师傅又爱吃笋丝,这两个食物相克,同吃必定会中毒,再加上常吃,岂有不出事的?再说既然小七吃了有事,那李师傅却又为何无事?难道是自己记忆出了错?
可是这症状,分明就是羊肉与笋干同食中毒的样子。
烟雨叫雪草儿拿了纸笔来,从新开了方子,其实和老医师的药方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是减了三份又另加了一份药材而已。写完,待墨迹干了,叫了外面守望的小丫鬟进来,吩咐把这药方送给碧芙,去重新配药。
半天不见夏雨,烟雨有些奇怪:“怎么不见夏雨?”
刚如画一见她回来,就急着来东厢通报,忘了说夏雨去凉州接她的事情,此刻见问,就在边上答道:“五天前,小公子出事那天,娘娘就派夏雨姐姐去凉州接您了,想来是路上错开了,所以未曾见着。”
烟雨仗着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时常连夜赶夜,想必是休息的时候与夏雨错开了。因此也不在意,想着陶予所中的毒,对秦末道:“娘娘,小七这毒,奴婢觉着是食物所致,羊肉与笋干相克,若是同食,必致中毒,但这毒奇怪,并不易觉察,其实若是食的少,倒也无事,不过小七年幼,又连日食用,这才使他中毒日深,昏迷不醒,不过李师傅也一样吃了,却是无事,奴婢有些不明。奴婢记得师父的一本医书上记着这病例,等奴婢回去查一下,确症后再定具体的医治方案,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李师傅过来一下,让奴婢也为他搭脉查看一下,他的脉象是否正常?”
雪草儿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忙道:“烟雨姐姐,我知道李师傅为什么安然无恙了。”
烟雨一听,忙道:“为何?”
“李师傅他不吃羊肉的。”
“你确定。”
“是,上回祈妃娘娘命人送了好些羊排过来,如画姐姐让厨房多做了些烤羊排,小七喜欢吃,又记挂着李师傅,还特地让奴婢给他师傅也送些过去,谁知奴婢送去后李师傅说他闻不得羊肉的膻味,给了奴婢打赏,又让奴婢转送了其它几个先生。”
如此便也解得得通了。
但烟雨到底不敢大意,让人去请李师傅过来,自己则回房去洗漱换衣,又查了一下医书,确定小七的脉象和症状,都实是羊肉和笋干同食后的中毒症状后,才定下心来。
她才打算出门,如画已经来请,说是李师傅已被娘娘请去了正厅中。
烟雨便随着如画去了正厅中,帮着李师傅搭了脉,确认无事,这才放心。秦末便又陪着李师傅去看了小七,等送走了李师傅,屏退了众人,烟雨不顾一路劳累,又因确症,便弃了原先改过的老医师的方子,重新开了药方,亲自熬了,开始为小七运功疗毒,并辅以汤药。秦末怕她累了,便道:“内力疗毒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一路累劳,先去休息,等明天恢复过来再说。”
烟雨哪里同意?一术香燃完,才收了手,笑道:“今日这般就行了,明日再如此施行一便,再过几日,便可清毒。”
秦末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笑道:“还好你回来的得及时,否则我真不该如何向陶月棠交待了。自你跟了我,还从来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是不习惯,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离不得你了。”
原本小七出事的第二天,就派人去接陶月棠来的,不承想为了铺子的事,陶月棠带了承同,去了定州,因此小七中毒的事情,她还不知道。
烟雨听了秦末的话,难得沉稳如松的她,脸也不由红了,有心想解释一下,到底没好意思开口,只好歉然一笑,微带些羞愧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以后再也不离娘娘半步了。对了,奴婢不在这些日子,您可按时服药了?”
说着,就伸了手要为秦末搭脉,秦末挥开了她的手,笑道:“不急在一时,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没事儿,再说你信中附着的药方,碧芙和如画两个象讨债一般,我每日就是想少喝一口都不行。这脉,你且等着明日再号吧。”
两个回了院,天色已黑,屋里点了两支十五连座的烛火,照的满室灯火通明,虽是外面寒风呼啸,却自有归家的暖意。让人精神也不同为之一振。
两人一同用了晚膳秦末见烟雨脸有倦色,便让她先回房休息。,因萧策还未回来,烟雨有话要说,便留了下来。
略叙了别后情形,秦末问了农怀的身体,烟雨一一细说了,知道农怀无碍,秦末也放了心。
烟雨沉呤了一下,问:“小七中毒的事情,看似只是误食,可奴婢总觉得不寻常。娘娘可着人去查了?”
秦末就说了她走后中秋节的一些事情,还有萧策的怀疑:“……不过,正如你所说,看起来确实只是误食罢了,谁能想到,事情就那么巧呢?全府的人都用羊肉,笋干又是小七自己爱吃才吃了些,半点也寻不出可疑之处,就算有所怀疑,也找不出证据来的,这事儿,也就只能合当作是意外了。以后再论吧,若当真是有人存心的,一个孩子的命,也忍心毒害……我定会叫他付出代价。”
已有几年的时间,烟雨未曾在秦末的脸上看到这般狠厉之色,知道她是动了真怒,温言劝道:“娘娘也不必生气,奴婢如今也回了府,东院一应大小事务,必会细心些,定不能再叫人趁了空子就是。”
有她在,秦末哪有不放心的,有心想问问她和农怀如今进展的怎样了,又知道这丫头心重,想了想,还是按下不提。农怀那边若是有了打算,自然会与她来说,她只管等着,寻着机会推上一把就是。
又说了一会儿话,萧策回来,烟雨行了见礼,便告辞出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策看着烟雨出门的背影,有些惊呀的问道。
第一百零五章节 子嗣
“夏雨出发的那天,她刚好回程,因此错过了。”秦末帮他解了披着的裘毡,“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萧策端了她喝了一半的茶,一饮而尽,道:“市令司那边出了些事情。”
怎么事情都凑一堆儿了,秦末见他喝了茶后,很是惬意的样子,也不象有烦心事扰着,就笑问:“又是什么事儿?”
“正常货物,都是要先经市令司检验过后,才能入榷场定行定级定价再行交易的,这些规举,还是你定的,谁知道今儿竟然有那不怕死的,货物中杂了些违禁商品,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到底犯了规举。”
“竟然有人这么大胆?”
“大概是存了侥幸心理,因报杂禁物不多,以为不会抽着,谁知道他运道不好,竟被抽了个正着。”
“是我们大萧的货物,还是邻国送来的?”
萧策笑道:“东越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因此只罚了银两,取消了他们入场的资格罢了。”
这也算是严重的惩罚了,如此一来,这队商队,算是白折腾了一趟。
“总不好叫他们把货再远回去吧。”
萧策便得意的笑道:“那倒不至于。不过他们为了减少损失,又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找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