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末便动了动,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才道:“他的确算是个人才,不过我留他下来,倒并非只为周家的事情。”
“哦,那为什么?你倒说说。”
“呵呵,我偏不说,等哪天你和与那周余意多聊一聊,若是你能想到,我再告诉你。”
萧策哪里会放了她,两人闹了一阵,秦末才正色道:“阿策,你可知道,其实这世间,除了大萧,北魏,东越等与我们大萧相邻的几国之外,在东南海外,还有其它的国家,并且据闻,那些人,与我们连长相都极不同,更别提物产文化了。我是听了周余意说他曾去海外游历过,因此才对这人有了兴趣。若有一日,你能……那周余意这人,便可大用。对大萧,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才有心交结,并非单纯是为了周家之事。”
“你是说,周余意果真见过海外还有别的国家?”萧策奇道。
秦末自然不好同他说什么地球是圆,这世上应该有各种白黑黄各种人种之类的惊天之语,但肯定的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他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扯谎,何况你也与他聊过,此人并非信口胡言之人。”
“就算如此,他对我大萧,又能有什么大用?”萧策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问道。
“阿策,榷场这半年的收入如何?占了我们整个大萧国库收入的几层?”
萧策一怔:“税赋百万,足占国为一年收入的一成。”
第一百二十三章节 展望
“我们大萧地广物博,又盛产丝绸瓷器等其它其它国家所没有的东西,只与几个不算富裕的邻国贸易,已有这般可观的税赋收入,若是能把贸易往来,推广到更多的国家,阿策,你想想,那是怎样一笔可观惊人的财政收入?”
黑暗中,因她的话,萧策的目光灼亮如星。
就听秦末继续道:“收入也还罢了,每个国家,无论是产出文化,都有局限,就好比我们可用丝绸瓷器盐茶,去换东越的黄金,去换北魏的皮革马匹药草,去换大安国的颜料珠宝,安知未知的那些国家,我们不能换到更多大萧所没有却又紧需的物资。再则,东越的冶铁之术比大萧国强,两国通商,东越国为大萧带来了更先进的冶铁之术,北魏兵强,随着两边商留深入,知已知彼,对大萧国防亦有改进的好处,大安国手工技艺强于大萧,如今亦有不少大安国的工匠成为大萧各处坊中的师傅,这些,都是大萧因榷场的开设,得到的实实在在的好处。若是我们能打开海上的窗口,与更多的国家往来,我相信,我们定能从那些海外之国,得到我们大萧所没有的物资,还有大萧所没有的生产技艺,这对我大萧一国未来的发展,有着无法估量的意义。”
一席话,说的萧策胸中激荡澎湃,哪里还睡得上,索性翻身坐起,下了床,一时不察,碰到了床头放着的衣架,发出了轻响。
外面守夜的如画听到,忙扬声问道:“娘娘,可是需要什么?”
“没什么,我与王爷闲话,你只管睡你的便是。”
萧策点了灯,摆出长谈的姿态,秦末无法,也只好下床,裹了绵袍,欲去外间的炉上取壶热水来泡茶,萧策怕她冻着,到底把她按住,自去取了热水,沏了茶,又搬了黑漆的如意矮几放到宽大的拨步床上,端了一杯给秦末,又沏了一杯,这才上了床,与秦末对面坐下:“阿末,你刚说的事,与我再祥细说说。”
秦末也是因前世迷恋有宋一朝,再加上穿越小说横行,很是看了不少关于宋朝的小说与资料,记得南宋年间,仅杭务司舶务,一年就有二百多万的收入,占全国一年总国库收入的两成之多,而当时南宋半壁江山,就有五处司舶务,可见海边通商,给大宋带来的国库收入,有多惊人。而终观整个中国古代历史,论经济的繁荣,再无哪个朝代,能出其右。
经济收入只是一个方面,因与他国通商,而带来的科技文明的发展,才是让秦末更为动心的地方。
中国后世的很多农作物种,如绵花玉米等对农业结构有重大影响的物种,便就在那个时候传入中国的,此外还有其它科学技术,如指南针的发明,火药在战争中的大量运用,活字印涮等中国四大发明除造纸术之外的这其它三个发明,也都是在宋朝得以发展的,虽说这些并非国外传入的技术,但无疑与外通商,促进了农业,手工,科技等所有行业的发展。
不说萧策一个古人仅听她说了点皮毛就激动成这样,就是秦末自己,想象着如果真的能在大萧朝政稳定,而自己又有能力去促在大萧与海外诸国的往来,从而以此为基点,开创一个全新的大萧时代,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己。
曾经,她是大萧令敌国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可那不是她真正渴望的东西。
她之所以愿意为萧策的权之争,而倾尽心力,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利用她所处的位置,为这个国家和百姓,做些正真能推动社会发展的有意义的事情。
便如目前幽州榷务的设立,便是她所做的第一步。并且是成功的一步。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心血最终付之一炬,因她还有更多的设想未能完成。
既已有机会迈出了第一步,并且给大萧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得到了萧策的信任,那么,她便会试着走的更远。
可这些设想,要怎样才能与萧策谈的透彻明了,又不让他心生疑窦,却是个叫人头痛的问题。
斟酌了一番,秦末才道:“阿策,我以前曾听我上官叔父说过,关于上官家一位先人在海外的见闻,说是海外亦有不少国家,每个国家的文化和民俗都不相同,饮食习惯也与大萧天地之别。且那里有很多东西,是我们大萧和东越诸国都没有的。那些东西,我以后再一一与你细说,我原以为只是上官叔父编来哄我的,今天见到周余意后,我才知道那些原是真的,当时便想,如果能引入我们大萧国,无疑对百姓民生,都有极大的好处。你想成为大萧未来的帝王,我又休尝不知,并非只为那九五至尊之位,而是希望你创造一个强盛繁荣的大萧国。可一个国家的强盛,闭门造车,是绝不可能真正达到的。就如同一个人,即便再努力,若不借助外力,也很难真正的强大。就如同一个学子,单凭个人看书学习,而不与他人交流,即便看万卷书,若不行那万里路,也顶多算是个识字的人,却永不可能真正成为博学之人一样。再说一个国家,能否真正的强大,道理亦是一样的,阿策,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萧策一直认真在听她说话,见她发问,想了想,点头道:“不错。井底之蛙,又如何及得上高飞的雄鹰?可惜,我大概是永无机会亲自去看看你所说的海外世界了。”
秦末一笑:“那倒也未必,若有一天,你闲了下来,我们一起去海外走走如何?”
萧策虽知不太可能,却也希望能让她开心,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好。只怕到时候我老了,你嫌弃我跟着你拖你的后腿。”
他们,也会老的呢。
秦末被他一句玩笑竟说的有些愁怅起来。又想着他年老后花白头发和胡须,驹着个身子的样子,怕吵醒外面的如画,复又掩了嘴轻笑。
“坏丫头,笑什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节 玩闹
秦末嘟了句“没笑什么”就慌忙低了头喝茶。
一缕发丝,垂在脸旁,使平日清冽的一个人,平空添了几分妩媚来。
萧策忍不住便伸手拂去那缕青丝,也笑道:“等我发须尽白时,你也该老了。都说人若年纪大了,睡眠极浅,到时,我们也该会象现在这般,在冬天的寒夜里,相对品茗吧?说不定,也还有很多儿孙绕膝呢,末儿,你说是不是?”
好象,是很美好的画面,三世同堂,儿孙绕膝。
可他若真成了帝王,这些寻常人家才有的亲情之乐,还会不会属于他们?
秦末怔住。
这世上,难以两全的事情太多,没有什么人可以既要了这样,又可以拥有那样的。
暗叹了口气,抬起头笑道:“是啊。不过,只怕我白发苍苍鸡皮鹤发的样子,你是不愿也不会看到的。”
萧策握了她的手,暖暖的,就象是置在温暖厚实的绵被之中。秦末冲他笑了笑。就听他叹了口气:“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话,便是有一日老死,我也一定会让你走在我前头的。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舍得,把你一个留在世上,让你承受失去的痛苦。”
他会错了她的意,她只是想,自古帝王多无情,就算他对她好,就算他此刻满心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世上的好,都是有期限的。谁又可以保证,有那么一天,他的心中,是不是会住进别人,谁又能保证,有一日,他不会厌她?
她从来没有那样的信心,不是因为不信他,是因为她不信时间罢了。
在时间这涛涛如巨的长河之中,谁又能保证,能把一切都握在手中,一丝儿都不流失?
好在,她愿意去赌。
可他虽会错了她的意,可这一席话,却叫她心中钝钝的,痛。这痛中,又杂着说不出的欢喜甜蜜。
索性起身至矮几上跳了过去,坐到她的身边,拥着被,倚到他的肩上。
难见她如此乖顺主动,萧策莞尔,又觉得心中一角,瞬时便温软的象是那新春的暖阳。伸手便拥住了怀中的人。
如此叙到深夜才睡,第二天一早,萧策便去了前院,叫了周余意过来陪着一起用了早膳,便把人留到书房中,这一聊,足聊了整个上午。一直到陶予忍不住催秦末把人叫到后院用午膳。
秦末一边遣人去问,一边笑道:“又胡闹,你五叔是成年男子,怎可轻易出入后院?”
“那陶舅舅怎么就可以?”
秦末被他眨着天真无邪的一双眼看的无语,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知这小子又在装天真了,便狠狠的打了他的屁股。
陶予吃痛的叫:“小七又没做错什么,母亲怎么就惩罚小七了?”
陶月棠掩袖在一边偷笑,直等他闹的狠了,才把他拉过来:“别和娘娘闹了,舅舅是至亲,当然无需避讳,可五叔却是外客,轻易怎好到内院里来?你若再闹,当心娘娘告诉王爷,说李先生节间布置给你的功课,你这几日偷着玩,都还没完成呢。到时候看王爷不罚你。”
秦末一听,挑眉佯怒道:“怎么?先生布置的功课,你竟也敢偷懒了?”
“没有没有,”陶予连连摇手,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回头道,“母亲勿听姐姐乱说,我这就去前院看义父和五叔闲下来没有。”
话音未落,人已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秦末正要开口同陶月棠说话,就听院中传来“啊”的一声痛呼声,显是陶予的声音。
两人连忙跑出去看,却见陶予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而夏雨也龇牙裂嘴的正揉着胳膊呼痛。一大一小两个冒失的人儿,正大眼瞪着小眼互视着。
显见是一个往里来,一个往外去,都跑的急了,一时错不开,撞在了一起。
陶月棠和秦末都舒了口气,见陶予捂着额头,陶月棠忙上前去,先是拉了夏雨细看:“姐姐没事儿吧?痛的厉害?”
这点痛予她其实也不算什么,之所以一直揉着,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教训一下小七,见陶月棠发问,也不好再装了,便背着小七换了笑脸:“姑娘不用担心,奴婢没事儿。”
说着,还狠狠的回头瞪了陶予一眼。
陶月棠也不好再多说,这府中的人,因着陶予的原因,都把她也当作小姐一般看待,除了烟雨,院中的姑娘们,在她面前都自称奴婢,起时还不习惯,也曾试着说过,让她们把自己当作自己人看待,你我称呼便可,可是碧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