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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余意本是洒脱随意之人,很快便静下心来。三人一起说着闲话。萧策有意无意间说起周余意去过海外,又引着周余意说了些海外的奇闻异事,果然陶未听的用心,露出深思之色,萧策便笑问:“阿未,你觉得那海外,可有意思?可惜我身份所限,不能离了北疆,否定还真想去走走看看。”
陶示心道难怪萧策如此重视此人,听了他的话,便笑道:“不说是你,连我都动了心。”
因有周余意在,萧策倒不好把秦末的那番话说出,只道:“我对他那海外诸国倒实在极有兴趣,便是自己不能前往,也望有一日,能派人前往,实实在在了解一下外面的天地。”
陶未便调侃:“怎么,你也想学那始皇,去海外求长生不老之术不成?”
萧策伸手便捶了一下陶未:“我要那长生不老做甚?惟求有生之年,尽我所能,为大萧百姓实实在在,做些事情罢了。对了,你前几日去了北营,感觉如今的北营如何?”
周余意看着,暗想,都说这位王爷极是冷情之极的人,这几日跟着他,虽则对外人也算遇礼,都始终是冷冷的,倒是不负他冷面王爷之称,可对他这位小舅爷,却如同手足至友一般言语笑闹,也与一般青年无二。大概,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吧。又想起外间传言两人反目,不禁暗自摇头,他原还听说陶未在府上,可萧策出入,并不曾邀他一起,还想着大概两人真的如外间传闻一般,有着极深的嫌隙,此时再一想,倒也明白过来。
大抵是做着戏,叫外人看罢了。而这戏,又做的半真半假,说是反目,偏这位舅爷新年里赶到幽州还住在府中,虽说是住在府中,萧策出入宴请,却又并不邀他,倒更叫外面的人看不清,摸不透了。
就听陶未淡淡道:“穆枫与治军一事的才能,不下你我,你把北营军交在他手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因那天与秦末还有萧策三人一起说过的话,陶未此去北营,也是想听听穆枫对于加强诸城城防有些什么看法,他与穆枫花了两天的时间,详细的做了构画,又暗中去了隐军,给柏青交待了些事情,不过那处三千隐军,倒是实实在在叫他吃了一惊,又向柏青问清了这隐军的训练如何进行,柏青一一说了,他更是诧异,原来,军士还可以那样去训练的,再一想徜若这样的一支军队,暗中投于战争之中,只怕有如天上神军,任如今哪一个的军队,都是无法抵挡的,他出生军中,岂有不知这支军队的威力的?
将来,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这样的一支三千神军,暗中潜入京城,便算是京城有变,只要提前做好准备,这三千人已足已于悄然于息中解决问题,北营大军,只怕也未必需要了。
然城防改进之事,却依然势在必行,就算不为目前,也当为日后打算才是。
第一百二十七章节 匪乱
他原想着回来同秦末和萧策把自己和穆枫定下的一些构想,好好谈谈的,又因见了隐军,这几天心中一直在想那隐军之事,徜若有一天,能把这隐军的练军方法,推广开来,那么大萧国的军事实力,会有怎样翻天翻地的变化?
可周余意在,这些话自然不好讲。
萧策听了,也不过笑笑。
正说着话,就听春歌过来禀报:“王爷,祈妃娘娘有请,左相府上的年礼到了,祈妃娘娘说是左相大人有信给您。请您前去看看。”
一月之前,给京中诸位亲眷及宫中所备的年礼,已着人送去,左相府上亦有东西送来,并不奇怪,萧策留了周余意同陶未说话,自己则起身去了,到了外面才问春歌:“宫中可有随行的东西一并送来?”
春歌摇了摇头:“并未见着。”
大概是皇后着人送的东西,并未与左相府上的同行。
两人入了西院,崔青争听说萧策到了,忙从内屋里迎了出来,见萧策跨进厅中,便盈盈一拜:“臣妾见过王爷。”
萧策摆了摆手,虚虚扶起她,也不提左相大人的年货及书信,笑道:“这些日子倒是累着你了,府中一应往来应酬,都是你在打点,回头叫千蝶去我那里,我这几日出去闲逛,也给你买了几件首饰,让她去给你取来。”
首饰不首饰的,崔青争又哪里放在眼中,可他能想着她,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倒也不算是全无回转的余地。
男人的心……
崔青争暗暗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眉眼中带着笑,想是心情不错,因此笑道:“多谢王爷还记着臣妾,首饰头面什么的,臣妾也不在意,难的是王爷的一片心意。”
说着便回头对千蝶道:“可记着了,别过回儿王爷忘了这回事,我新年的头面首饰,也给飞了。”
千蝶忙笑着应道:“奴婢记着呢,忘不了。”
崔青争一边吩咐她去沏茶,一边上前携了萧策的手,见他并无推开之意,越发大了胆子试探,轻靠在他身侧,亲热道:“臣妾的父亲送了不少好东西来,我本还愁着北疆虽好,可有些东西着实也买不着,倒正愁着这年货儿怎生按排呢,不想这回倒送了好些瓜果过来。臣妾想着大概是母亲的意思。在漠北送瓜果甜蔬,竟比那结珠宝玉器更叫人高兴呢。”
说着,话峰一转:“对了,父亲还给你来了一封信,臣妾这就去取来给您看看,看了信,臣妾再领您去看看父亲送来的那些新鲜的东西,近来城中各处都有年礼送来,臣妾想着咱们府中除了您的奉薪,也就还有臣妾与娘娘的赏赐,并无其它收入,所以正愁着这年礼该怎么回呢,才好京中的父亲就送了东西来,一会儿您也陪臣妾去看看,帮着臣妾分配分配,看各处都回送些什么,也省得臣妾送的不得人心,失了礼数。”
萧策便也由她拉着坐了。等她取了信来,打开仔细看了会儿,便把信纳入了怀中。
崔青争笑嗔道:“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说完又后悔,有些事情,自是她不当问的。
好在萧策也没在意,只道:“不过是些平常的问候,也略说了些京中的情形。”他不信她没有收到另外的信,不过她不说,他也懒得关心就是了,左右也不过就是那些事儿。
信中崔夷简大概和他说了京中的情形,有些是他知道的,至于他不知道的,崔夷简同样也未多说,不过有一点,倒是让萧策想了一下,他在信中提到,最近南方几路,有劫匪闹事,形势越来越不好,甚至有一个县城被土匪占了,因此燕王上表请求萧帝让他领兵去绞匪,而萧帝也同意了,萧策一算,至此信到幽州,也有约一月的时间,却不知道燕王叔那匪绞的如何,若是一直不能平定南边的乱子,那一路兵权,岂不是一直会在他手中?
不过是几万军,能做什么?燕王叔若是有心为之,所图何为?毕竟相对于整个大萧上百万的军队而言,那几万军,着实也兴不起风浪来。
想着,心中突然一动。
崔青争见他心不在焉,正想找个话题引起得的兴趣,就见萧策眉头一皱,从椅上站了起来:“争儿,我想些紧急的事情,现在得去书房一趟。”
崔青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闻言一愣,很快便掩了失望之色,笑着站了起来,拿了披毡为他系上,言语动作,都是说不出的温婉娴静:“您先忙去,臣妾先把京中来的那些珍玩和货物整理好了,王爷晚上若是有空,再来看看,帮着臣妾出些主意。眼看着就到新年了,再拖不得。”
萧策应了声好,便大步跨了出去。
崔青争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中,这才站在门口冷笑了一声。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何在把这么个事情告诉萧策。不过是燕王得了几万军的军权罢了,也难为他为这么个事,就那么紧张。
笑了一息,便转身入了屋。吩啥千蝶准备好笔墨,便让她退了出去,自己则站在透过格子窗纸照在长案上的阳光中,提笔给父亲回了封信。
萧策却未回书房,直接去了东院中,又命春歌去请了陶未来,周余意心知有事,便避回了前院之中。
等陶未到了,秦末遣了屋中服侍的丫鬟,秦末给如画使了个眼色,如画出去后,便让烟雨亲守在屋外,自己则把院中的小丫鬟们都借故支走了。
一时陈院之中静的只闻隐隐的风声。
萧策便问陶未:“你在东南路时,可曾听说近来南边有什么不太平?”
“怎么想起问这个?”
萧策就把燕王请兵去平匪乱的事情说了。
陶未和秦末都不禁皱眉。
南边不比北疆,
那里气候温热,四季分明,百姓们日子都过得去,大萧二三百年都未曾出过大乱了,到了近百年,更是清晏民泰,平白怎会出什么匪乱?倘若是一般的匪乱倒还罢了,又怎可能公然占了一个城池,虽说是个不起眼的县城,可这种摆明了与朝庭对抗的事情,谁会吃了熊心豹胆的自寻死路?
非但如此,竟还闹得朝庭单派兵去镇压,江南几路的那些城防驻军,难道都是吃干饭的?最奇怪的是,萧帝竟然准了燕王请兵的奏。
第一百二十八章节 线索
陶未沉呤了一番,看了看秦末,见他也看着自己,不禁摇头,对着萧策道:“我在江南路时,只听说因雨水过足,秋收受了些影响,但无未引起过大乱,这匪乱的事情,只怕有些内情,按说农怀府上的阿悦管事,在江南路的的生意做的极大,若果真世道艰难,她的生意,不可能一点不受影响,我听阿妹说过,这阿悦也与府上常往来的,既未听她提过,想来那匪乱因和世道无关,必是其它的原因。至于镇守南路的几位将领,我与阿妹都算熟悉,并非那横行无忌之人,而南路数城的城守,这几年政迹也算不错,并未曾听说过有大的过失,这匪乱,怎会突然就起?我看……”
陶未沉呤着,却不再开口。
萧策也不指着他能把话说完。便直接问秦末:“前些日子阿悦送来的帐本,你可翻过?与往年相比,收入上有多大出入?”
“不过是因前些日子急用,抽了银子,有些影响,其它的都很正常,我虽没看过之前的帐本,不过阿悦既未特别提起,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萧策便看向陶未,陶未摸了摸鼻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之上,却不搭话。
萧策只得笑道:“阿未,看样子,你得提前启程了。”
不管燕王叔想做什么,也都不急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里。
陶未还没说话,秦末便道:“过了元宵节再起程吧。”
萧策想了一下,点头道:“刚好周余意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回金陵,你们不防同行。”
陶未原想着元旦日一过,过了人日便起程的,毕竟那里还有人盼着他回去,一想到这个,脸上的笑容就松了下去,垂了眼,默在那里。
也不知道她怎样了。
初见时,她是雪地里的翩翩少年郎。灵动有如脱兔。还有雪中的桃园里的嚎啕大哭,旋又朗声脆笑,至情至性。
再见是,却是病床前坐着,可以安静的看着他一天,不置一词的沉默敛言的女子。
近三个月的贴身照料,慢慢的便走进他心里,成了牵挂。
他想把她当作妹妹一般,可却又和秦末在他心中的感觉如此不同。
无关乎男女之情,只是怜惜于那种曾经生死相依的感觉。
如果没有她,他大概早就化作了江南水乡里的一杯尘土。而因他的存在,她脸上的笑意,也似首越来越多了。
那方江南乡下偏僻幽静的农家小院,竟成了他心里隐隐渴念的地方。
“阿未,在发什么呆?”
陶未缓缓抬了眼,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萧策,笑道:“去问一下周余意,若是人日过后他能启程,我便可与他同行。不过,我赶的急,在金陵待不了两天。”
萧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