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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未缓缓抬了眼,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萧策,笑道:“去问一下周余意,若是人日过后他能启程,我便可与他同行。不过,我赶的急,在金陵待不了两天。”
萧策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看向秦末。
一时屋子里静的出奇。
秦末叹了口气。
大哥他好象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细究起来,却又觉得哪里都没变,但偶尔的时候,对着他,为什么总觉得他的心,象是飘在某个不知道的地方,看不清,亦寻不着?
“还是待到元宵过后再走吧。再急的事情,也不差那几天。”
陶未笑而不语。坐了片刻,起了身,对着萧策挥了挥手,缓声道:“让京城中的人,盯着燕王爷些,皇后娘娘那里……也不妨多去些信,也是你的孝心。”
说着,便出了屋。施然而去。
秦末和萧策面面相觑。
“阿策,你觉得不觉得大哥这次回来,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关于他受伤的事情,萧策单独与他聊过,谁知他却避而不谈。
如今看来,还是一样的恣意风流之态,一样的慵懒闲适做派,可曾经内里的那种随时便能迸发的风姿勃发,却再也看不到。
陶未,他这是怎么了?
萧策朝着秦末按抚的笑了笑:“他一直就是这么个性子。对了,左相那边送了好些年货过来,我打算遣人送些去给北羌那边,你有什么要给明月夫人的,到时候一并送去。”
秦末便按下心中疑虑,与萧策闲说了几句,不时便有丫鬟过来禀问,午膳摆在何处。
想着陶未刚走,大概是不会过来一起用膳的,秦末索性让萧策自己去外院吃了,自己则去了陶未住着的跨院。
午后,萧策在外院中了午膳,正想着去崔青争那里瞧瞧,就听严谨入屋报道:“王爷,齐大人来访。”
“齐沥?”
“是,要不要把齐大人请到书房中来?”
在正厅见他显的太过正式,有些话便不好讲,萧策挥了挥手,道:“把他请到这里来。”
须臾,齐沥入了屋,给萧策行了礼:“下官见过王爷。”
萧策也上前虚扶了他一下:“齐长史免礼。快坐下说话。”
又扬起对守在屋外的严谨叫道:“如此寒冷的天气,快给齐大人沏杯热茶过来。”等严谨应了,才换上笑脸,对齐沥道,“齐长史怎么这时候过来?若是午膳前来,刚好还能与齐长史共酌几杯。”
齐沥免强挤出几丝笑容,应道:“王爷太过客气了,也知王爷年终应酬百官,实在极忙,下官哪敢轻扰。”
萧策知道他大概是上回丫鬟小棋被杀的事情,查出了什么,所以才敢着过来的,可前两日,烟雨已撬开了那被关押在王府中的叫春棋的丫鬟的嘴,因此并不着急,先是请他坐了,反问起上回宴上说起的赏赐市令司一应胥吏的银两是否到位,年货备的如何等琐碎话题。
齐沥一一应了,见萧策悠然自得,似乎并不着急,也不好冒然开口,直等春歌送了茶来,奶了出去,萧策才恍然道:“光顾着说话,倒忘了问齐长史今日登门,可是有事?”
齐沥终于得着了说话的机会,忙道:“上回下官家中的奴婢在王府中杀人的事情,下官回去后,便命人暗中查了,只是因春棋那贱婢入我府上已数年,有些线索,实在难以寻清,因此才查的久了些,直拖到现在,虽没有明确她为何要杀府上那叫小棋的丫鬟,但她的底细,下官倒是查了个七七八八,因眼见着十日之期已到,下官不敢耽搁,这才来向王爷凛报。”
萧策象是极有兴趣,“哦”了一声后,忙道:“这件事,本王也是好奇,你我两府上的丫鬟,本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怎会有什么仇恨,需得杀了他人性命才算,齐长史能查到大概已是不晚,倒与本王说说看。”
齐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节 合作
见萧策面带微笑不急不徐的看着他,齐沥轻咳了一声,才道:“有些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共事半年,本王的性格,齐长史也当了解一二才对,本王喜欢直爽的人,齐长史有话但说无妨。”
齐沥象是狠了狠心,面容沉敛,道:“若要说清春棋那丫鬟的来龙去脉,便要牵扯到一些下官不能,也不当牵扯到的人,下官实在不能直言,下官要说的是,这丫鬟跟着下官内眷来幽州,实属是个意外,毕竟数年之前,谁也不能料到幽州会设立市令司,更不可能料到,下官会被圣上亲调至幽州来任这市令司长史。那春棋,原是别有用心之人,按插在下官身边留待他用的,因这几年一直安份守已,下官的内眷见她行事安份,又极勤免,这才带在身边,随下官来幽州任上。却不想会在王府中,听命于人,杀了府上的丫鬟。”
这话,听起来是什么都说了,却又实实在在什么都没说。
萧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齐沥心中一突,他原想着秦王听了这些,定会问他这丫鬟是什么人安插在他身边的,认主知这位王爷恁沉得住气了。若他发问,下面的话,他早就打了无数次腹稿,可他却什么也不问,这要如何说下去?
默了片刻,萧策方神色莫测的看着齐沥道道:“不知齐长史是否查出,那春棋的背后主使之人没有?”
齐沥心中一喜。掩住内心的变化,沉声道:“这……下官也不瞒王爷,下官在京中为官时,一直得显亲王照顾,又因显亲王的老师,下官曾是他的门生,因此与显亲王自然走的极近,所以朝官们不少都以为下官为显亲王的人,当初那丫鬟,便是别有用心之人按插在下官身边的,其目的,不用下官言明,王爷想来也明白。这些话,下官原不该讲,然下官在幽州半年,得王爷照顾,这次王爷又为下官向圣上请封赏,下官也不想隐瞒王爷,以免再引起误会,若是王爷信任下官,刚也罢了,若是觉得下官所言不对,但请王爷责罚便是。”
说着,便起了身,朝着萧策行了跪礼。
萧策摆手,扶起齐沥:“齐长史这是做什么?此乃本王府中,又非正式场合。行这般朝礼做甚?你能对我坦言,我很高兴。也不枉我对你的信任,又谈什么责罚,不过……”
语气一顿,转而肃然道:“这些话,也只你我私下里说说便罢了。”
齐沥忙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虽被萧策扶起,却也不敢坐下。
萧策这才缓声道:“齐长史能与本王坦言,本王很高兴。对了,你既是查了春棋那丫鬟,那我府中那叫小棋的丫头被杀,是不是与春棋背后的主使者,也有些关联?”
这是自然,哪里还需要问?齐沥本想着已经开了头,说了那背后主使之人是针对显亲王的,如今他在幽州为官,与萧策亲近,若是能凭着一个丫鬟被杀之事,让萧策知道压储之争,纷烦复杂,以他为纽带,若是能让萧策与显亲王暂时结盟,倒是件天大的好事。毕竟以秦王现在的特殊地位还有他手握的实权,如果能得显亲王利用,那么显然,显亲王萧政在这争储之中,必能有明显的优势。
可秦王又岂是那轻易就能被利用的人?他自己亦有绝大的优势在这场权力的争夺中脱颖而出。不过,富贵本就险中求。现在是多足鼎立,如果这有着最大优势的两方能够联手,试问另外的人,又怎么可能再有机会参与这场角逐?
这样的结果,显然显亲王和秦王,都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无法避免最后的两方对决,但总比多方混战要好的多。
谁知萧策却徒然转了话题,是不愿意,还是在等着他表态?
齐沥没有把握,偷眼去看萧向的表情,也是一如继往的冷肃之中带着些温和。至少,这表明他并非完全无心,心中稍安,便顺着萧策的话道:“虽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下官以为,必然是有联系的。那小棋,也应该是春棋背后的人安插进王府之中的,不过因有失误,那人怕事事情暴露,这让借着春棋的手,杀了那叫小棋的丫鬟,只是那人当没想到,府中另有高人,拿住了春棋。下官想,王爷还当重视此事才是。一个丫鬟并不打紧,怕的是那隐在暗处的人,王爷还是要留心才好。”
“本王自会留心,”切策点头,“至于这件事情,你既已查到了春棋背后有主使之人,也别断了线索,便继续查下去吧,看能不能挖那背后之人。我不要猜测,要的是实据。若能查出,于你,于本王,都是好事。”
却是没提显亲王半个字。
齐沥会意,这话,已是留了极大的余地。感觉目的达成了一半,脸上的神情也舒缓下来:“是,下官明白。”
心中却在想着萧策那“实据”两字,到底是何用意。
又说了几句闲话,萧策关心了一下他府上的年事,齐沥不便久扰,便要告辞。
萧策虚留了一番晚上留下来喝几杯的事情,齐沥托辞府上还有些事情,便回了府。
才一回后院,那庄姨娘派到后院门口守着的丫鬟暗香就迎了上来:“老爷,您可回来啦?因见老爷近来受天寒影响,寒腿犯了,姨娘特地为老爷炖了热汤,里面加了热补的药,说是对治寒腿极有用的,怕凉了影响药效,心中惦记,特地让奴婢来这里守着老爷的。”
齐沥来任上时,原本只打算带着这庄姨娘,然元配夫人哪里放心,便把贴身的一个丫鬟也抬了姨娘,跟着他来了任上。那丫鬟姿色出众,到底是元配夫人调教出来的,既有女子的清美,又比庄姨娘多一份大家之气,自有她的可取之处,虽则容貌妩媚处不及庄姨娘,但齐沥正在新鲜劲上,因此在府里,到是能与庄姨娘平分秋色。
此次因庄姨娘的丫鬟在王府中出了事,齐沥恼她多事,近日极少去她院里,但一想着坏事若是办好了,兴许便是好事,那份恼意,便去了几分,再加上这庄姨娘因着他的冷淡,为了保住他的欢心,那柔媚的功夫,更比平常多施展了几分。直叫这位齐长史一颗心,酥了又酥。
第一百三十章节 花明
暗香恭敬的在一边候着,满眼都是期盼。齐沥“嗯”了一声。暗香忙欢喜的把他引进庄姨娘的院子。
看见站在廊下翘首以盼的庄姨娘,一身水色雪梅绸棉衣,显得那张皎白俏丽的脸更是粉嫩如玉,因着天气极寒,秀气的鼻峰,被冻的有些红,越发显得叫人怜爱。齐沥阴沉着的脸色,不自沉就柔和了三分。
那份细微的变化,哪里逃得过这女人尖利的眼,心中瞬间便松了口气,忙堆上最美的笑容,亲热的迎了上去:“爷您可算回来了。外面冷吧?您也不多穿些,快进屋里暖和暖和,我刚好为您熨了热汤,等会儿喝上一口,总能舒泰些。”
说着,便挽了齐沥的手,依在他身侧入了屋,院中的丫鬟们都策垂着头,全当没有看到。
一入屋,迎面便是一股淡淡温热的沉香香气,让人不由舒松下来。
齐沥搓了搓手,庄姨娘已放开他,转身去案上取了暖手炉送上:“老爷,您先拿着暖暖,妾身这就去端盆热水来,给您洗下风尘,也能暖暖手脸。”
一边说,一边叫着外面的暖香去帮齐沥准备洗漱用物,自己则去端熨在炉上的膳药汤。
齐沥索性脱了皂靴。依在了炕上。等庄姨娘端了汤来,齐沥正要取了喝,却见她风情的一转身,把那白玉瓷的汤碗放在了矮几上,还娇嗔的打了一下他的手:“先洗洗手再喝。您可真象个孩子。要是妾身不在,可怎叫人省心?”
齐沥原还坚持端着个脸,此刻被她这一娇一嗔的风情撩着,也崩不住笑了。
若说这女人,爱闹爱娇,爱使性子,样样也拿不出手,可惟这美貌和风情,叫他想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