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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顺应太后的意思,朕不想让太后的娘家人当皇后,这对你来说不好,但是如果不应允太后册封她家亲侄女当妃子,这事也不会了。朕要立的皇后不过是个一十三岁的女子,很多事她应当还不懂,她为了后才不会为难到你,至于太后家的侄女只比你高出一品,朕往后将她安排在离你的住处稍远的地方,你们也不会相见。”
南闽墨玄从长椅上缓缓起身,踱了两步向前道。
“陛下不是道太后会再离宫吗?她到底是走不走,她不走,臣妾走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淑妃,淑妃——”
花语红站起身道罢,愤愤地顺着亭廊蜿蜒的路而离开,南闽墨玄便忙追在了花语红身后。
第93章 第九十一章 喜迎皇后 红烛摇愁上心头
花语红嘴中虽道着要走,可却没有真的离开,不过是怄着气躲在了春暖阁中,南闽墨玄来寻她,她就让南闽墨玄吃闭门羹。如今她是没了以往的洒脱,若要是往日她道要走是绝会立马走人的,可是现她被南闽墨玄那份爱绞绊着,虽受不了皇宫的生活,但心还是想为南闽墨玄留下来。
自南闽墨玄答应太后立那一后一妃来,皇太后便也没再找过花语红的事。在那日后,花语红因怄着南闽墨玄的气,便不管不顾不再早起上皇太后那里念经去,而皇太后也没派人来传她,这事也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过去了。
时日在花语红的怄气中晃晃而过,南闽墨玄迎娶段氏芳雪为后的日子便悄然而至了。
南襄皇帝立后是普天同庆之事,皇宫到处自也洋溢着喜庆之气,红色绢花,红色喜字的花纸随处可见,太监宫女也都忙活开了,但在这喜庆下却是掩着南闽墨玄与花语红那份见喜无喜的心情,不过事已如此,一个再抱歉,一个再怄气,这立后之事还是要进行。
辰时,皇宫正门广安门大开。
辰时四刻方过,接娶段氏芳雪那结着大红绢花的銮车仪仗队便缓缓地驶入了广安大门中,在广场上接亲太监宫女的接迎下,段氏芳雪就换坐着金凤銮舆朝銮殿而去了。
段氏芳雪被一身红艳的凤冠霞帔包裹着,迈着轻缓的脚步入了銮殿,朝端坐在銮殿之上的南闽墨玄与坐在南闽墨玄身旁一张加座宝座上的皇太后行了个万福礼,用那柔弱的细声道:“段氏芳雪见过陛下,太后,陛下洪福,太后千岁。”
“免礼。”
南闽墨玄凤目低望着瓷娃娃小人一般盈盈娇弱的段氏芳雪,将一手放平微抬道。
而之后,早已候在殿中的薛氏德蓉,便稍作移身靠到了段氏芳雪身边,立在銮座下的小九便举起握在双手间的一卷黄绸圣旨宣道:“工部尚书段瑞之女,秉性柔佳,贤淑端庄,其品貌仪德深得圣心,实能母仪天下,今宣召入宫,册封为后,以为天下女子之表率;镇国将军薛云贵之女,薛氏,德蓉,德行温良,态美仪柔宣召入宫,册封为皇贵妃,钦赐谢恩——”
“臣妾谢陛下洪恩。”
段氏芳雪与薛氏德蓉一前一后双双朝南闽墨玄行了个万福礼道。
“臣妾給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千岁。”
薛氏德蓉侧了个身,朝段氏芳雪行礼道。
“免礼。”
段氏芳雪娇垂着头,显着一脸文静害羞道。
接着南闽墨玄便出了銮殿与段氏芳雪一起出殿接受候在銮殿外文武百官的朝贺,在这之后便是云霄殿一天一夜的百官宴。
贴着喜字的红烛宫灯映照着皇宫各个宫阁,连春暖阁中也是不例外。
“秋夜风凉,娘娘——”
阿瑶手中拿着件猩红披风,走到倚在春暖阁门边凝望着阁院中盏盏红烛宫灯的花语红身后,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花语红的肩上。
“阿瑶妹妹,你说陛下和那新皇后在做何?”
花语红依旧杏眼直望着盏盏红烛宫灯,在她眼中那烛光已非完整的点,而是模糊成了一片,茫然不清,而她的问话是那么的失落。
“阿瑶不知。”阿瑶若思着慢慢摇头道着,便将双手搭在花语红肩上道:“娘娘,别如此,阿瑶看着娘娘如此,阿瑶好难过。”
“阿瑶妹妹,为何要难过,我好得很,好得很。”
花语红回过身,伸手轻捂了下阿瑶为她烦忧的一侧脸颊道着,缓缓迈步朝内寝室的方向走去了。
“娘娘——”
“阿瑶妹妹,我累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阿瑶轻唤着花语红,跟着花语红到了那内寝房门外,就被花语红返身边关着房门,边道着,挡在了门外。
在情面前,侠义刚强的人也如此难以放下,想当初红姑娘被关在牢中也没如此这般沮丧。
阿瑶望着那两扇被花语红关上的内寝门,想着犹豫地走出了春暖阁。
“铃人妹妹,好好看着娘娘。”
阿瑶见到候在春暖阁门外的铃人,垂头担心道。
“是,阿瑶姐姐。”铃人点了下头请声应道。
阿瑶深深叹了口气,便回了那春暖阁的小跨院中。
花语红蜷躺在了那张曾不知与南闽墨玄睡过多少夜,有过怒,有过忧,有过喜的香罗床上,思着皇帝在也不再是她花语红一个人的,“离开”简单的两字,她如今是做不到的,茫然无措的她一时感到脆弱的伤情。
夜已深凉,宫灯喜庆的烛火依旧红亮,无法寐下的花语红从香罗床榻起了身,幽幽漫步出了春暖阁,要去哪里?她漫无目的,只想走走,走累了,再回春暖阁歇下。
冷风秋夜,红灯烛火映愁容。思他人欢,忧泪未流落心头。
“娘娘——”
铃人迈着碎步难以追上花语红那愁步骤骤,便是边追着,边轻唤着。
这无意间,花语红竟是走到了乾盛宫的附近,顺着眼前的一条甬道,不知不觉的入了一座园子,绕走在了园内一条蜿蜒的长廊中,忽闻有碎碎话语,才从那步步的思愁中停下了脚步。
“娘……”
铃人方跟上花语红的脚步,就被花语红伸起一手葱葱玉指捂住了嘴。
此时花语红的杏眼惊睁得圆圆的,她望见了这长廊外的园子中有对男女,在那园中宫灯的映照下,她望清了这对男女是南闽墨玄与木兰昙。
他们……在亲嘴——
花语红简直感到了不可思议,她不知为何会在此时,此地撞见如此景象。她本以为南闽墨玄应在坤荣宫与皇后一起,可却在这里碰到了南闽墨玄与木兰昙的相吻,她此时是惊,是伤,也是难,为难着不知该如何退离,不过此地她是不能在留了。
花语红若挟持着铃人一般,拖带着铃人慌忙快步走出了这里。
出了这园子花语红心中更是一片茫然了,她忽然感到自己是信错了人,留错了地……
本是可以自由为盗,为何要入宫,为何要爱上他,皇帝本就习惯了后宫三千佳丽,他的爱是真,是假,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冷风吹得花语红的桃粉脸庞冰凉,那不由自主滑落眼眶的泪,一时也变得湿凉。
第94章 第九十二章 怨难出宫 身病心伤怒相嗔
夜路漫漫若走不到头。
还要再走下去吗?能再走下去吗?
花语红一步一步走在通往凤鸾宫的悠长甬道中,望着前方仿若黑不见头的路,她的心也仿若深不见底般。
“娘娘——”
铃人眨眼间,就见花语红凌空越步踏上了甬道一边的墙顶,她便忙跑到了那墙下急唤道。
花语红想走了,她现已茫然为何还要留在宫中,她要带着对南闽墨玄那份余温为散的爱离开,她觉得如此还能记着南闽墨玄曾对她的好,若要在宫中待下去,她感到自己不仅是会讨厌宫中的生活,还会越来越怨南闽墨玄——现如今的南闽墨玄已不是过去只有她一个妃子的南闽墨玄,那一后一妃,外加一个宫女,还有一个皇太后,这叫她如何应对。
“娘娘,请回。”
花语红一上墙就朝着宫外的方向避行而去,她在这宫内外来来回回行之不下有数百趟,已是熟门熟路,这很快也就避行到了与宫外相隔的宫墙下,而就在她方要跃上墙之时一道黑影忽然落在了她眼前的那道宫墙之上。
“你是何人?”
花语红借着宫中四处挂着宫灯的昏昏光线见到了那是位身形健硕穿着官服,腰配大刀的年少男子。
“属下禁军都统南闽墨言,奉陛下之命,拦截娘娘出宫。”
那年少男子跃身下了宫墙,朝花语红拱手作揖道。
“陛下,他怎知我要出宫?”花语红不禁惊问。
“属下不得猜测圣意,请娘娘回去,不然若惊动了其他禁军士卫就不好办了。”
看来陛下是有备在先了……
花语红听闻南闽墨言这话,心里也有了数,便是怄上加怄,但还是只能转身快步跃行上房回春暖阁去,她知若是不回去这要惊动了人便是更麻烦了——她可不想惊扰到皇太后。
“娘娘——”
这已回到春暖阁的铃人一见花语红入了阁中厅内便是疑问着眼,忙唤道。
“就寝吧。”
花语红泄了气般看了一眼铃人,便淡淡道着,往内寝的方向去了。
隔日辰时,南闽墨玄便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踏入了春暖阁中,连跟在他身后的小九都来不及宣驾。
“淑妃呢?”南闽墨玄一进春暖阁见了方从内寝出来的铃人问。
“陛下,淑妃娘娘病了。”铃人慌慌忙忙地向南闽墨玄欠身行礼道。
“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
铃人紧张着,望着南闽墨玄方道罢,就朝内寝行去的背影,行礼道。
内寝中,担心花语红的阿瑶一早就过来春暖阁看花语红了,见着花语红发起了热,她也就陪坐在了那香罗床边照顾着花语红。
“陛下。”
阿瑶见南闽墨玄入了内寝赶忙从香罗床边起身,向南闽墨玄行礼道。
南闽墨玄没顾得上看阿瑶一眼便,忙坐到了花语红的床边,低望见发着烧热,红着脸,额上顶着湿面帕,睁着半微杏眸躺在床上的花语红,抬起一手捂了下花语红的脸,轻声自语道:“热成这样了。”
花语红只用半微着的杏眸瞟看了眼南闽墨玄,便将身侧背对向了南闽墨玄。
南闽墨玄望着如此的花语红,轻轻自叹了一鼻息道:“昨夜风寒,你……怎一人在宫中乱逛,今这才害了病。”
花语红依旧背着南闽墨玄,平缓道:“我要出宫,我不做陛下的妃子了,我还回去为我的盗。”
“淑妃。”
南闽墨玄不知该道何话,便沉声唤道。他心里是清楚花语红在意着什么,可如今他也不知该如何将花语红安抚下来,因他知自己行的事让花语红伤了心。
“陛下对我变了,故我不想留下来,过去陛下是不会拦着我出宫,可昨日陛下拦了,过去陛下是任意让我行盗,可现不行了。”花语红一如平缓一字一句道。
“今时不同往日,太后回来了,有些事淑妃要忍些时日,如若你这出宫惊动了太后,惊动了朝野,朕也难保你。”
“今是不同往日了,再也难回到往日了,我恳请陛下让我出宫。”花语红道着,挪着身,拿下捂在额上的湿面帕,晕晕乎乎地坐靠在床头道。
“你为何不能为朕着想,你为何不能像宫中其他女子一般做了朕的妃子,做了朕的女人,就安心的留在宫中,作一个妃子该做的,将心完全交给朕,替朕生养后嗣。”皇帝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南闽墨玄此时已将劝不动花语红的着急化作了恼怒。
花语红蹙着秀眉道:“我本就不是宫中的女子,我本就是盗徒,我本就不该待在宫中,这些陛下都是知道的,陛下有一后一妃,还有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