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日午时,豪客来客栈。”
流云亦已问道:“为什么会是白天?”
“因为我们在做生意,做生意就该堂堂正正,光光亮亮的做。”他说完这句话就已消失在了雨中,他的背影一片模糊。
流云亦抬头,张开嘴猛的吞了一口雨水,顺着下了腹中。胸腔中似乎有一股烦闷之气,憋在里面找不到出路,流云亦伸手抚上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将里面的烦闷之气咳出来,然后也走向了黑暗。
第三十一章 神秘圣门
豪客来客栈,你不需要想太多,它就是一个客栈。
午时刚到流云亦已走进了客栈,客栈已是人满为患了,小二在不停歇的忙碌着,掌柜的在柜台上注视着店中络绎不绝的客人,脸上充满了笑容。
流云亦不认识杀手的模样,他更不认识雇主的模样,他在观察他在等。
可是客栈中人实在太多,有的正在高谈阔论畅谈江湖趣事,有的在低言悄语说着邻里故事,有的相顾无言默默浅饮,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
正如也没有人会去在乎一身破烂、泥土之气甚重的流云亦。
但是流云亦已找到了目标,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两个人,外表很普通的两个人。
但如果你是这个血腥江湖的一员的话,你就会看出来其中一人的脸色写满了沧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周围环境的警惕对周围人群的警惕,这是种经历过血与火才能具有的神色。他的眼神中时时都透出一股寒意,黑夜中剑锋的寒意。
对面的一人很普通,任何人看了都不会留意一眼的人,但流云亦不会如此想。
这桌上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言语,自从坐到这里就只要了一壶茶后,开始品茶。过得一会儿很普通的这人从怀中取出一些物事放到桌面上,另一人则伸手拿起来揣道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这人将杯的茶喝完起身走出了豪客来。
很普通的这人又喝了片刻的茶水也起身离开了。
流云亦已起身跟着他而去了。
这人在闹市中走走停停,偶尔还在路边的小摊上买点东西,并没有丝毫的异常。这人就这样走了好久都没有找一处地方停下来,越走越远却是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了。
他停住了步伐,流云亦也停止了步伐。
他没有动,流云亦也没有动,僵持了少许,忽然这个人说话了,道:“为什么跟着我?”
流云亦说道:“因为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件事。”
此人说道:“什么事?”
流云亦道:“圣门。”
此人听到这两字以后慢慢转过了头,赞叹的说:“不愧是流云教主,不过既已认出了在下为何还要问?”
流云亦道:“因为我不想动手。”
此人说道:“你不想动手,我一定不会说;你如果动手了,我也不一定能够说。”
流云亦道:“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这个人看着流云亦,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其实还有一种选择。”
流云亦道:“哦?”
此人说道:“其实只要你死了,你就应该知道了所有关于圣门的消息。”
流云亦道:“其实有很多人都是希望我死了以后再说,可是我只想活着的时候知道一切。”
此人说道:“哦,那不好意思了,那估计你这个想法实现不了。”
流云亦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风中忽然吹来了一片树叶,流云亦伸手夹住,说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死了?”
此人完全没有被流云亦的气势所迫,还是从容淡定地说道:“流云教主神功盖世,天下难逢敌手,杀死在下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我难道还有选择吗?”
流云亦道:“可是我并不喜欢杀人,杀人其实很痛苦。每杀一人,这样的痛苦就在你心里面慢慢的加深一分,逐渐地吞噬着你的灵魂,饱受煎熬。”流云亦忽然又痛苦的说道:“你知道这种痛苦嘛?”
此人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既然身在了这个江湖,就永远逃脱不了。”
流云亦挣扎着说道:“可是圣门却逼着我去杀人,没有人喜欢杀人,我也不喜欢。”
此人道:“是的,没有人会喜欢杀人的。”
流云亦又道:“我不知道和圣门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此人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流云亦道:“可是因为你还是死了很多人,你难道不痛苦?”
此人已不说话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悲哀,刻满了痛苦。
流云亦又道:“你是否想过这些死者在死前绝望无助的神色,还有他们的亲人以后会怎样,沉沦下去还是将这个血腥的一幕继续延续下去,直到血流成河!”
此人忽然道:“不要再说了,你想知道什么?”
流云亦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说道:“我想知道一切。”
此人讽刺般的笑了两声对着流云亦道:“没有人能知道圣门的一切,我也不知道。”
流云亦道惊讶不已,说道:“那圣主究竟是谁?”
此人道:“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也没有人见过他,他永远都藏身于黑暗中,就像地狱而来的魔鬼。”他的眼神之中已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此人接着又道:“如果还有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的话,那这个人就是你。”
流云亦奇道:“为什么是我?”
此人道:“因为他恨你。”
是的,也许一个人恨你入骨的时候,他会在你悲伤无助的时候露出他那残酷的笑容放在你面前,让你痛苦,让你震惊。
此人又道:“我曾见过一次他,但是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流云亦道:“圣门的总坛在哪里?”
此人道:“没有总坛,或者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流云亦焦急的问道:“你们之间是如何联络的?”
此人道:“我们之间不可以互相联络,只有一方找另一方下达命令,没有命令的时候就等待,传达命令的这一方同时会告知你接下来来办的事或者要传达的人。”
流云亦道:“那你的上一方是谁,他何时会再联络你?”
此人道:“我们不会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清楚对方的容貌。今日午夜他会到城外十里城隍庙下达指令。”
此人接着又道:“如今青城派可能已经在圣门的掌控之中了。”
流云亦震惊地看着此人。
此人道:“只要是和你接触过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说完这句这人好像忽然间解脱了一切,又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该告诉你的都已经说了。”
流云亦已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转身向着巷子外面走去。忽然背后似乎传来了痛苦的声音,流云亦急忙扭头看去,只见刚才这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着。
流云亦急忙跑过去扶起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人喘着气道:“你不杀我,我回去也是死。像我们这种人生命中已没有了感情,活着还不如死了”,他咳咳的两声,一口黑血流到了流云亦的衣服上。
流云亦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此人双眼一闭竟已命归黄泉了。
午夜冷风凄凄,城隍庙在无边的旷野中早已破烂不堪了,里面偶尔还会传来呼呼鬼啸一般的声音。
夜漆黑无比,远处城里的灯光已经消失在茫茫在黑暗中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孤寂的城隍庙在黑暗默默的呜咽,任着岁月的蹉跎,光阴的变换。
城隍庙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慢慢的走近了门口,他的脚步很轻,轻到你都感觉不到他是在走路。如果这时过来一个人的话,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看到鬼了。
但是他绝对不是鬼,以为他已经说话了:“流云教主既然在庙内为何不出来,还在等再下进去嘛?”他的声音刺耳难听应该是刻意变换声音。
庙内传出了声音:“不敢。”说完流云亦的声音已出现在了门口。
流云亦盯着黑影说道:“你似乎对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
黑影道:“本来就不必惊讶。”
流云亦又道:“你不觉的也许今天就是你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了?”
黑影好像不明白流云亦说的话,故意问道:“为什么?”
流云亦道:“因为我会杀了你。”
黑影爽朗的哈哈一笑:“当然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觉的在杀我之前,你不想知道关于圣门的消息?”
流云亦奇道:“你会说?”
黑影道说道:“我不会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见过圣主的人寥寥无几,我也没有见过。”
流云亦道:“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
黑影道:“但是你还不能杀我。”
流云亦道:“为什么?”
黑影道:“如果今晚我死了的话,江湖中可能就再也没有青城派这个词出现了。”
黑暗中你看不到流云亦的脸色,但是你一定会猜到。
黑影又道:“我想就靠骆空山和骆君芳还不足以抵抗整个圣门吧。”
流云亦道:“你今晚可以不用死了,但是我还是想看看阁下的真面目”,说完流云亦的身形已向着黑影探了过来。
黑暗中只见黑影身形也瞬间虚幻飘渺了起来,竟然还传出笑声:“在下的面貌丑陋,流云教主还是不要看的好。”
黑暗中的两条人影瞬间交织了起来。
流云亦只是想撕下黑影的面巾看清楚此人的面貌,可黑影却处处避开流云亦的手,却将身上要害处迎了上来。
数招过后,两人竟斗的旗鼓相当,流云亦志不在杀人,而黑影却志在自杀。
流云亦已推测出此人应是当日在武当山杀害刘正的人,而不是光明教总坛的那个人。此人虽然故意压制自己的声音,但流云亦已听出此人年纪不高。当日在光明教总坛的那人声音带你几丝苍老。
而且此人的招式灵动飘渺、忽左忽右、难以捉摸,可见轻功很高。但光明教总坛那人却招式宏厚,狠辣,全然没有虚招。
流云亦本将此人穴道制住,但此人竟然可以瞬间转换穴位,在流云亦刚要碰到穴位的时候忽然之间就将一处死穴移动了过来或者将此处穴位移走。
流云亦又不能痛下杀手,唯有与之游斗了。
黑影忽然瞬间避开流云亦数尺,伸手向着流云亦丢出数枚暗器,暗器微小,流云亦看不清楚。只能根据风声辨别方向避了开来,然而暗器分布之广,不是一两枚的数量,流云亦只能拔地而起跃入了高空。
待流云亦落下时候,只见茫茫黑暗那还有黑影的踪迹。
流云亦终究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待流云亦走了许久之后,城隍庙的墙壁上慢慢脱落下一个黑影,空气中传来了急剧喘息的声音。
第三十二章 空穴来风
流云亦已找不到方向了,前路茫茫。
禅宗的了痕大师可能知道一切,但是他不说,他为什么不说,他和圣门圣主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了痕一定要死吗?他如果死了的话那么这一切就更加迷离了。
可是了痕还是一个主要的知情人,他不能死,也许这个江湖也不允许他死!
流云亦已无暇再想更多了,因为他碰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熟人,雀儿。
雀儿只是当年在光明教照顾流云兄弟的小丫头,如今她已是亭亭玉立了,她不是当年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孩了,它也有了历史有了沧桑。
雀儿碰到流云亦的时候真的是悲喜交加,离别后的相聚不正好是悲喜无常的时刻么!人本就是容易感动的,感动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只能真挚地唤着对方的名字。
雀儿已深深地喊了声:“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