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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没事吧。”一个声音拉回了恨兮的思绪,叫她的是她的侍卫,也许是怕恨兮一个人去上学不放心,还是赶了过来,却不想自己还是来晚了。
恨兮突然一惊,急忙查看还抱着自己的履薄,此时那如雪一般的白衣被划了开来,一只袖子已经满是血迹,血染在白色的衣衫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绚丽的花。
“快看看他怎么样了?”恨兮有些仓皇失措了起来。即使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她也很少见人受伤。
“回小姐,伤在了胳膊,不过只是些皮外伤。”侍卫随意检查了一下,冷静的说着,仿佛事情无关紧要。
“胳膊?竟伤了胳膊,快找大夫。”正说着大夫已经来了。原来起初跟刺客打斗的是履薄的侍卫,看见自己的主子受伤了,都没来得急上车查看,就跑去叫来了大夫。
“没事的,只是小伤。”履薄的语气轻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而恨兮此刻想哭,也很想揍他一顿,都出了这么多血了还笑,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爱笑。
大夫匆匆上车,放下了手中的药箱,略有为难道:“还请小姐先放手,这样对他的伤口不好。”恨兮此刻才发觉,自己竟一直紧紧抓着履薄的袖子,急忙松开了手。
“怎么样啊?能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什么的?”恨兮紧坐在履薄的身旁,焦急的询问着。这个沉着的小少年,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后遗症?”大夫边给履薄包扎,边不明所以的问着。
“就是伤口好了以后还会复发,或者是引起别的什么病。”她一时着急,想也没想就蹦出来一句现代词汇,却没人听得懂。如果是在现代就好了,最起码可以彻底的消毒,只怕这古代的治疗手法会有什么不妥吧。
“不会的,只是皮外伤。”大夫这样说,但是恨兮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时的医疗手段还算不上发达。
正在包扎的履薄一直安静着,没有喊疼,也没有说什么,最多只是看着一脸焦急的恨兮,淡淡的笑着,似是抚慰。
今天的课停掉了,因为履薄受伤了。本来履薄说没事的,可是被恨兮硬是推了回去。其实恨兮今天也是不想上课的,她此刻的心情真是异常的烦乱,即使上课也是没有心情学什么的。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让任何人打扰,靠坐在床上,皱起了眉头。慢慢的,她终于想起了这些天一直想不起的事情。
恨兮,妫恨兮,她怎么就这么笨呢,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与历史的关系,她只当自己是一个倒霉的公主,出生便搬出了宫,就没想别的。可是如今种种的遭遇,让她想了起来,其实妫恨兮这个人她是知道的,虽知道的并不完全。
妫恨兮是陈国公主,出生时虽是晚秋,却桃花正盛,而且一出生便引来了白鸟朝拜,被陈国的智者断言是祸水,从小就送出了宫,但长大归国之后,却因为她的美色,引来了三个国家的战乱。
总之这个公主的命运是挺凄惨的,而她面若桃花,眉间有朵桃花胎记,被人们称为是桃花夫人。最后还被封为桃花花神,修建了桃花神庙,也有许多诗人曾为桃花夫人题词。
因为这个朝代是很久远的,历史记载的很少,所以恨兮知道的也就是个大概。
恨兮真是恨啊,明明那么多东西就浮现在眼前,自己怎么就从没往一起联想过。自己真的要变成红颜了,或许今后还会祸水。
第五章 解惑
更新时间:2011723 20:02:22 字数:3083
接下来上学的日子,恨兮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过招摇了,她每天都坐着马车,让侍卫跟着,也不在跑步了,因为她不想那日的事情再次发生。
原本侍卫和乳娘都说要重新找一个居住的地方,避开那些刺客,但是恨兮却坚持要住在这里,履薄因为她受伤了,她一直都感到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招摇了,估计那些刺客也不会寻到下手的机会,更不会误伤了履薄。所以她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即使她不能帮履薄做什么,但是至少也要看他的伤好了,她才能安心的走。
可是那些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呢?这个问题恨兮从前不是没有思考过,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头绪。
君夫人?那是不可能得,毕竟当时她是最舍不得她的一个,还曾把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差点勒死呢,又怎么会让人刺杀她。
难道是国君?可是想想恨兮还是觉得不对,如果真的是他,就没必要找一些刺客暗杀,出生那天便可以叫人把自己杀死,毕竟他是一国的君主,他说的话没人会不听的。
如果他怕夫人怪罪才故意这样安排的呢?似乎也说不通,若是他真有这个想法,也就不会把武功这么好的几个侍卫指派给自己。让他们保护自己一直到现在。
那刺杀她的最有可能得的人,只有一个,顺着自己的思路,恨兮只能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那就是国师。
其实知道了是谁又能怎样呢?她现在要躲避暗杀,想自保都难了,更别说是抓出幕后主使了。
有几天的时间,恨兮没有见到履薄,她问教书先生,先生只说在家里养伤了,恨兮也就没说什么。因为就算履薄受的是轻伤,也是需要多多休养几日的,他毕竟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如果是自己受了那样的伤,估计至少有半个月是要在床上度过的。
过了三日,履薄才来上学,恨兮总是偷偷的瞄着履薄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胳膊。好在伤的是左胳膊,不会影响到他写字读书,否则恨兮还要在愧疚一番了。
“好些了吗?”恨兮忍了半天,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嗯。“履薄只是轻声的答着。给人的感觉似乎还是从前那样,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履薄换了衣服,他不在是一身雪白,而是换了玄色的长衫。本来就沉着冷静的小脸,被这件衣服衬托的更加稳重。
他为什么不穿白色了呢?虽然他穿什么都挺好看的,但是恨兮还是喜欢看他穿那身雪白的衣衫,纯净又温雅。
心里虽是这样想,她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教书的先生来了,他看了看履薄,却没有一丝的惊讶,仿佛知道他今天会来一般。可恨兮却将心思转到了另一件事上面,低着头沉思着,不发一言。她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一个多半的穿越者都会思考的问题,那就是要不要改变历史。
从前她也看过一些穿越类型的小说,里面的主人公总会烦恼这样的事情,当时她也只是随意的看着,并不觉得什么。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这个问题也会困扰着她。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她也曾这样想过,但是任谁也不能肯定的说它一定就能,或者一定不能,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但是她想要知道的是要不要去那样做,如果真的改变了,那后果,会不会是不可估量的呢?
似乎是恨兮突然变的安静了,安静的连喜静的宋先生都感到有些不适应了,他踱步到恨兮的旁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突然的声音让恨兮一惊,随后她才发觉自己想的太过入神了,连先生走到了自己的身旁都悠然不知。
而旁边的履薄,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写字,却也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恨兮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先生能否为恨兮解决疑惑?”恨兮虽然这样问着,却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她的烦恼,不会有人懂。
“哦?是何问题?”先生很是好奇,别看这个小姑娘平时问东问西的,那都是问一些书面上的东西,对于实际的问题上面想法都是很通透的。那会是什么样的问题困惑了她呢?
恨兮思考着,这个问题到底要怎么表达出来才能让人理解呢?
“那我说一个故事吧。”恨兮觉得也许故事才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从前有一个仙女,因为她私自下凡与凡人成婚,所以在诞下一名子嗣后便被天帝赐死。有一天这名仙女的子嗣得到了一个机会,就是他可以回到仙女还没有下凡的时候,改变这一切。但是如果他去劝仙女不要下凡,那也许就不会有他了,如果他置之不理,那仙女的结局就会如他知道的那般死去。他应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去改变呢?”恨兮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虽然这个故事她自己都觉得编的很白痴,但是能让人理解就行。
“这……,还真不好办。”先生的两个眉毛几乎快拧到了一起,开始在屋内踱步,慎重的思考着,似乎什么都不去做太浪费机会,而去做些什么又有些不妥。
恨兮又看了看旁边的履薄,想听听他的见解。只见他依旧微笑着,他说“原本的结局是悲惨的,所以即使怎样改写,也不会比这更加悲惨。倒不如听听心的声音,随着自己的心意而做。只要尽力了,不就好了么?”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有穿透力,每一声每一句都真真切切的传达到了恨兮的脑袋里,恨兮仿佛觉得自己被他看透了,这个小少年有着不一般的洞察力,他知道你在想着什么,想做什么,在他的面前,你是赤裸的,毫无保留。
先生的答案恨兮已经不需要听了,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当她听到履薄所说的时候,她的心里几乎立刻就认定了少年的想法。是啊,跟着自己的心去做,管他以后会如何,只要自己尽力了,那就好了。
恨兮总在想,履薄真的还是个孩子吗?而此刻她的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为什么在他身上看不到孩子该有的天真?难道是这样战乱的年代赋予他这样的沉着吗?明明是那样沉静的孩子,却让恨兮有了心灵的安慰。再看了看履薄那包裹的胳膊,恨兮想:希望你不是君主,不是王侯将相。因为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没有哪个国家的结局是好的。希望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安安分分的过好今后的人生。可她越是这样想,看着那沉着的面容,心里就越发疼惜。
“我知道答案了。”恨兮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说给他们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怎样?”先生问了起来,他想知道他想了半天都觉得不妥的问题,这个孩子听了履薄的话又会想出了什么?
“如果我是那个子嗣,我会改变仙女的想法。即使这是错的,也是值得的。就算没有了自己又能怎样呢。一个人,总有一些事,即使是错的也会心甘情愿的去错,这就叫做甘之如饴。”恨兮笑着,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才是她想要做的不是么?
转头看着履薄,他还是那样淡淡的笑,但恨兮却觉得那与先前的笑有些不同了,就犹如三月的春风,让周围的万物都复苏了起来。也许这是他对恨兮默默的鼓励吧。这样的他让恨兮看的有些傻了。
“咳咳”旁边的先生咳了两声,让恨兮回过神来。
“先生,恨兮还有一事想问先生。”恨兮赶忙转移了话题,不能让气氛这么尴尬下去。
“什么事?”先生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恨兮的问题他多半都答不上来。
“先生可曾去过息国?”恨兮只记得桃花夫人,也就是现在的自己后来嫁给了息国侯,引来了之后的战乱。
先生看了看一旁的履薄,笑道:“去过”。
而履薄,低着头,似是若有所思。
“罢了,没事了。”恨兮不想问了,因为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算先生去过息国,认识如今的息国侯又能怎样,自己要嫁的人此刻应该还是养尊处优的小王子,指不定在皇宫的哪个角落玩泥呢。只要自己小心一些,离这个国家远一些,切断一切缘分的开始,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