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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过鸽子,不在抬头看履薄一眼,那鸽子不知是被恨兮有些粗鲁的动作弄疼了,还是由于离开了履薄的手,哀怨的咕咕叫了两声。
恨兮拿着鸽子,没有马上拆下鸽子爪子上面的小纸条,而是向周围扫视了一遍,出了刚刚在场的几个人,再没有其他人出现过。
恨兮又仔细逐一观察了一下几名大汉,曼彤,以及还在揉着头上包的萧远,他们的神色除了好奇,恨兮看不出有其他的情绪。
恨兮这才放下心来,将纸条轻轻从鸽爪上的小绳中轻轻抽了出来,纸条很细小,恨兮两只手指夹住纸条,缓缓的梳理开来。
这鸽子的情况便让恨兮疑惑,可是让恨兮更为疑惑的是——这张字条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只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纸条,前后翻看了看,也没见到任何字迹,甚至是一滴墨水都没有。
恨兮思忖了半晌,也丝毫没有头绪,便将纸条仔细的收到了袖口中,拉着履薄直起身来:“我们马上回去。”
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个战乱不断地年代,人人自危。百姓的生命又如同长在园中的稻草一样,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生命的危险,虽然恨兮知道她并不会在这段时候断送了性命,但是此事却非比寻常,不得不查。
履薄与苍空都随着恨兮利落的上了马车,曼彤本想再摘一些果子,顺便与几个大汉多话一会家常的,但是又不想独自一人走回去,便也爬上了马车。
恨兮一直陷入思绪里面,直到马车开始晃动,她才抬起了头,扫视了一遍车里的人,才问道:“萧远呢?他不回去吗?”
“不知道。”曼彤答着,眼光却一直放在苍空袖口中的鸽子上。
恨兮掀开了一旁的车窗帘,马车行驶的并不远,还能望见萧远的身影,萧远还站在大汉的身边,一直望着马车。
“停一下。”恨兮冲着驾车的苏渊与苏离喊了一声,随后调整一下嗓音,以更高的音调喊道“萧远公子,不与我们一同回去吗?”
“可以吗?”萧远犹豫了一下,快步走向了马车。
“当然可以了。”恨兮笑了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萧远的面,也要看被果子砸出包的面。
“那就麻烦了。”萧远的步伐很快,几乎与小跑差不多,很快便来到了车旁。
车门打开,萧远利落且优雅的爬了上来,一看就是经常坐马车的样子,上车的时候很有技巧。
“坐”恨兮抓着履薄向车里处靠了靠,指了指履薄的声旁,示意萧远坐下。
恨兮、履薄与萧远坐在了一侧,而对面坐的则是苍空与曼彤,萧远抬起头来,正好可以看到他们两个,可是要与恨兮交谈却要轻身向前,绕过履薄。
这样交谈很麻烦,况且恨兮与他也不过只是一面之缘,并无过多闲聊之处,也便没有交谈,一路上恨兮都是沉默着思考着那张没有任何字迹的纸条,而其他人更是无话,便都沉默着。
“这鸟儿很聪明。”直至快到萧远叔叔的住处,萧远才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公子可是见过这种鸟?”看来这信鸽确实该与这里有钱来,恨兮心里暗自揣摩着,只是这村子的人似乎又都不认识鸽子,莫非这鸽子与他有关?
“这村中曾有人经养过。”萧远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确定的点了点头。“曼彤可是见过这鸟儿?”他又转向了曼彤。
“是这鸟儿?”曼彤侧过头仔细看着苍空袖中露出的鸽子的头,似乎不大能确认。
“你见过?”恨兮偏头看向了曼彤,那个时候她还说没有见过,这会又见过了?
“曼彤见过的是与那只一样的。”曼彤回想着,伸手指了指车外。
恨兮明白了过来,曼彤指的是刚刚被她放走了的那只灰色的鸽子。这曼彤是怎么回事啊?只是颜色不同她就不认得了?是该说她太单纯还是有点傻呢?
“是谁所养?”恨兮越过履薄,看向萧远,他的答案或许会比曼彤的准确度高一些。
似是怕恨兮这样倾身在前面与萧远交谈有些麻烦,履薄慵懒的将身子紧靠在车厢上,右手揽过恨兮的肩头,让恨兮倚着她。
而对面的苍空似是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却又不似这样,他的眼睛一直来回打量着萧远与履薄,笑的极为清淡。
“这……所养之人,前几日刚刚离开。”萧远没有说出那人的姓名,只是大致的带了过去。
但是恨兮却知道他说的那人是谁,只是,为什么会是他呢?他离开了,为何还要捎信回来呢?
“麻烦可否停一下车,此处正是叔叔家门前。”萧远有些客气的征求恨兮的意见。
“哦,停一下。”恨兮向外面喊了一声。
有时候古人的礼节还真是让人觉得憋闷,若是恨兮不同意他在此处下车,难不成他还要坐到恨兮的住处,在徒步走回来?
直至萧远下了车,恨兮便将目光一直曼彤的身上:“曼彤啊,出走的大夫可有家眷在此?”
“没有。”这次曼彤的语气倒是很确定。
这就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来今天好好睡一觉,明日好亲自去调查一番了。
恨兮想着,偏头看了看仍靠在车厢上的履薄,那一双狭长,足以魅惑众人的眼睛半眯这,一个高挺的鼻梁,下面有着润色的朱唇,唇角微微上扬着,笑的有些慵懒。
有他在旁边还能睡个好好的觉吗?
履薄的手轻轻的动了动,让恨兮才意识到她与履薄始终都是牵着手的。
十指连心,恨兮如是的想着,怪不得她总是觉得心口热热的。
第五十九章 知己亦难求
更新时间:2011916 22:36:55 字数:3319
昨天也许是有些累了,恨兮虽然还是睡在履薄的身旁,但是却睡的格外的好。
直到日头已经快到正中,恨兮才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回身去拿衣服。
抓住一处衣角一拉,居然没有拉动,怎么回事?回过头来,顺着自己的手看下去,原来她抓到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旁仰靠在床里处的,偏头对她媚笑的履薄的衣角。
履薄只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没有穿上外套,修长的手中放置着一本翻开的书卷,恨兮只是无意的瞟了一眼,那卷上所书的只是记载历史发展的一些东西。
“恨兮,该吃饭了。”履薄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笑着,目光瞄向恨兮的脖颈之处。
恨兮顺着他的视线看回自己的身上,连忙伸手搭理着衣衫。
这睡觉真是一件讲究的事情,履薄一身里衣,他睡醒之后,那衣衫即使不多加搭理,也算是工工整整,出去见客也是可以的,但是反观恨兮,她昨日睡的太熟,没有顾虑到形象的问题。
她明明是和衣而睡的,却是半点都不如履薄,外衫显得凌乱,而且压出了许多细碎的褶皱,领口有些敞开,露出白色的里衣,但是好在里衣还算整齐,没有跟随着外衣敞开,只是在领口处,不只沾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恨兮随意的将领口的东西扶掉,并将衣服搭理整齐,才翻身下床。
照顾履薄换上衣衫,自己也换上了一件,用过餐,恨兮才拿起桌上的纸条再度研究了起来。
这纸条昨日回来的时候恨兮用了很多方法,什么水泡,火烧的,把纸条都快弄烂了,也依旧没有半个字浮现出来,现下恨兮拿着纸条透着阳光看,也依旧找不到一丝的线索。
当当当,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推门而进的,是昨夜都未归的苏墨,四处奔波了一天一夜,且连觉都没有睡上,任谁都不会好过。
苏墨一向神采奕奕的脸上虽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但是却也夹杂着一丝的喜悦:“恨兮,我带回来一个人。”
“谁啊?”恨兮的心情却不能那么高兴,看见苏墨疲惫的脸,恨兮便会觉得愧疚,而且这种愧疚感在来到这个村子后便越来越强烈。
苏墨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让开的身,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位二十一二岁的男子,一身灰黑色的衣衫,风度翩翩,恨兮仔细观察了半天,却仍然没有半分印象。
那男子笑意盈盈的步上前来,看到履薄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回头看着恨兮:“小姐也许并未见过在下,在下便自我介绍一下。”他正了正衣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才道“在下姓张,在家中排行老七,顾名张七,便是此村走失的大夫。”
人长得文文雅雅,仪表堂堂的,名字却俗气到无可救药,恨兮笑了笑,让开了路,伸手示意张七进屋入座。
张七走路的姿势带着几分潇洒,如果给他一把折扇,如果恨兮不知道这个朝代,恨兮定会觉得他是四大才子之一,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那么一点风度。
待张七入座之后,恨兮拦住了同样要入座的苏墨,硬是将他赶回房间休息了,还交代他顺便叫来苏渊与苏离。
他们做事情都是很有效率的,不一会,苏渊与苏离就赶来了,还端来了刚刚泡好的茶水。
“恨兮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张公子一番。”恨兮坐在了张七的对面,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这个村庄虽然有些偏僻,村庄里的人也较为野蛮,但是却也有恨兮喜欢的地方,像是果子与茶,都是极好的。
张七品了一口茶,淡淡的笑了起来:“小姐真是客气了,如果方便,便叫在下小七吧。”
他将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小姐想知道什么便问吧,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的声音也很温婉,却与履薄的不同,听履薄说话,恨兮会觉得自己有点轻飘飘的,但是听这个张七说话便不会,不过他的话却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
“好吧,小七,你也不用如此客气,叫我恨兮便好。”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恨兮难的笑的很真诚。
自从认识了履薄与苏墨他们,恨兮便对于这里的人能疏远便疏远,如今能称得上是熟识的人简直少有,但是对于前面的这个温婉的少年,恨兮却突然萌生起了交朋友的念头。
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履薄与她属于相知相惜,也不全算作知己,但是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人,恨兮便有这样的想法。
“好”张七笑着点了点头,又品了品茶,眼光似是无意的瞟了一眼紧坐在恨兮旁边的履薄。
履薄今日显得有些懒散,不仅动作慵懒的坐在凳子上,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品着茶,神情也比往日慵懒许多,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然而面对张七有意无意瞟来的几眼,更是不以为意。
“小七可有养过一种灰色的鸟?”恨兮手中把玩着那张无字的纸条,眼光却看向张七。
“哦,那种鸟叫鸽子,是此处稀有的种类,小七倒是有幸养了一只,做来陪伴的。”谈到了鸽子,小七的脸上洋溢着一丝自豪的笑,可那笑容却一闪而逝,随即夹杂了一丝懊恼。
鸽子?恨兮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的一根弦似乎被人提起了一般。虽然她各个方面的只是都不是很好,但是鸽子这种鸟类该不会这么早就传入进来,恨兮记得她曾经似乎是在一本书上见到过,鸽子不是这一地带的鸟类。
“鸽子?这是谁起的名字?”恨兮努力的镇定的自己,她听到这个名字就如同当日喝到履薄做的酸梅汤一样,有些激动,但是她也怕那只是自己的猜想。
“这是小七的师傅起的,这鸟也是师傅寻来的。”
“你师傅是谁?现在在何处?”能起出这个名字来,而且又准确无误,那么她所想的有可能是真的,这里真的有穿越过来的人。
“家师的名讳小七也不知晓,还忘恨兮不要见怪。”小七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