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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的名讳小七也不知晓,还忘恨兮不要见怪。”小七歉意的笑了笑,虽然他说的有些离谱,做徒弟的怎么会连自己师傅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但是恨兮却觉得他所言非虚。
“那你师傅现下在何处呢?”恨兮有些急切的问着。
“家师现在身在何处,小七真的不知晓,只是知道师父喜欢云游四海,从不在一处多做停留。”
恨兮越是着急,小七便越觉得愧疚,他刚刚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现下恨兮问的几个问题,他能回答的堪称少数。
恨兮也看出了张七的愧疚,连忙收了脸上的急切的神情。不知道便不知道吧,她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况且找到与自己同是未来的人又怎样呢?她也是回不去了。
言归正传吧,恨兮将手中刚刚由于有些激动而攒在一起的纸条慢慢的舒展开来,平铺在桌子上压平,递给了张七。
“这张纸条是你的吗?”恨兮开门见山的说,并不打算绕弯子。
张七有些疑惑,起身接过了纸条,放在手中上下的翻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到一处字迹,便轻声笑道:“这条上面没有一处字迹,小七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了,只是看这材质,该不是小七的。”
不是他的吗?明明是从灰色的鸽子身上摘下来的。
“会不会是你师傅的?”恨兮觉得这件事越来越稀奇了,他的鸽子上面的东西却不是他的,难不成那鸽子也是别人的?
“兴许是家师的也说不定,只是小七从没见家师用过此等材质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似乎只有达官显贵那里才有。”说完,张七又瞟了履薄一眼。
“达官显贵?”恨兮在口中呢喃着,皱眉思忖了一下,也偏头看向紧坐在一旁的履薄,他现在的神情显得更慵懒,似乎是有些疲惫的样子,端着茶杯的手看起来也是软软无力的感觉,却没有抬头。
察觉出有些不对,恨兮将手附到履薄的额头,履薄没有避让,只是乖乖的坐在那里,轻轻的将茶杯放了下来,他的动作很缓慢,好似没有那许多力气一般。
履薄的额头有些烫,恨兮收回手又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温度相差的很多。想是履薄受了伤,一直没有痊愈,身体很是虚弱,如今若发烧了,可就不好办了。
“快去床上躺一下。”恨兮连忙起身扶起了履薄,履薄没有出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着恨兮的动作缓缓的起身。
恨兮让履薄在床上躺好,给他盖好了被,并用冷水给他敷好,便要起身离开。
平时履薄一定会缠着恨兮不让她走的,但是这次他却很安静,只是安慰的冲着恨兮虚弱的笑了笑,便闭上了眼睛,没有去拉住恨兮。
恨兮愣了一下,现在履薄不拉着她,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看来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好好睡,我很快就回来。”恨兮轻声交代了一声,便走出厢房,将门关好。
“真是不好意思”恨兮歉意的笑了笑走回了座位。
“无妨。”张七看了看里面关着的厢房的门“他无事吧?”
“恩,没事,不用担心。”恨兮也看向了那间房门,她只离开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便有些牵挂了。
“小七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似是对恨兮也比较信任,小七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事呢?”恨兮将视线收回,转到了张七的身上。
“刚刚那位公子小七看着有几分眼熟,似是一个人。”
“是谁?但说无妨。”恨兮回头看了看始终坐在不远处一直都未出声的苏渊与苏离,笑了笑。
“似是息国侯爷。”
恨兮虽然猜到张七认出了履薄的身份,可是听他真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吃惊的,看来这个地方,她们住不久了。
第六十章 平淡的生活
更新时间:2011917 21:05:19 字数:3367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想想恨兮离开皇宫也有一段时日了,而她与履薄的大婚日期也早已错过了,陈国与息国是怎样对外宣称的,恨兮不想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们这里如果除去那一些不怎么讲理的大汉,还真能算作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丝毫听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
张七回来之后便没有再走,又在村子里开始行医了,有了他在行医,恨兮也就更清闲了一些,每天只是除了去找张七聊聊天,就是带着履薄上山采药。
履薄自从那日张七回来之后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整日都是懒洋洋的,没有精神的样子,即使烧退了,却也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让恨兮很是忧心。
恨兮并不是真正学过医的人,让她去采药配药倒还可以,看病却并不在行,所以履薄的身子也就一直交由张七帮忙调养。
这几日恨兮也不知道履薄在想些什么,每天除了去张七那里看看病,陪恨兮在村子的南边采采药,便拉着恨兮窝在房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他不去管,也便不要恨兮去管。
经过了这么多时日,恨兮才从张七那里得知,这个村子原本是一个很祥和的村子,村里的人也都很朴实,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的很是逍遥。
但是这个时代的战乱太多,很快这个村庄便被牵连到战事之中,其实被战事扰乱是很正常的事,他们这里隶属于陈国的边境,地势却不是很好,每当各国战事的时候,受乱的必定是这里。
这个村庄经历了很多的战乱,又经过了国家的多次征兵,渐渐的,村子中的剩下的多数都是老弱病残的人士,而仅剩的几个年轻人都不愿意抛家弃子,远走他乡,便都留下来度日。
可是天往往都不随人愿,这里的战事好不容易平稳了下来,却又要面对国家的税收,每次都要收很多的粮食。
他们这个村庄的土地十分富饶,国家收的也便多些,可这里的人口却很少,而且多半都是不能农耕之人,便年年欠下税收,来收税的人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经常不是抢些东西,就是辱骂训斥,弄的这里的人都是人人自危,唯恐那日国家平了这个村子。
这里剩下的几个强壮的人慢慢的便开始忍受不了如今的状况,可是即使在这样战乱的年代,要反抗不平也是不容易的,更何况他们又何曾不知道,即使这个国家被灭掉了,还有其他的国家前来霸占,人人都不好过,便没有人会以公平面对他们,因此他们渐渐的开始打了一些歪主意。
起初他们都只是几个人拿着大刀与木棍,去打劫一些过路的商贩,劫来的钱财便在村中平均的分下去,可是渐渐的他们便感到了这种方式的不妥之处。
他们打劫而来的钱财要去换些柴米油盐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此处实在是太过偏远了一些,况且他们打劫的商贩通常都是有钱有势的,想要逃脱他们的追究恐怕也很难。
就像他们第一次去打劫的时候便打劫了一个商贩,那商贩的穿着看上去土里土气的,却打劫到了不少的钱财,可是那几个村民数好了钱财准备回去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那商贩找来寻仇的人,那几个打劫的村民大部分都没有活着回来,只有一两位回来的,还都受了很重的伤,在村子中养伤几日,便也去了。
后来他们打劫的时候便都是小心翼翼的,有人打劫,有人看守,可是他们的人不够,也接二连三的被重伤了。
实践出真知,随着渐渐的摸索,他们也变得聪明了起来,且每次打劫的时候都不止劫钱财,还要把人也顺道打劫回去,男的就让他们下地务农或者是发挥所长,帮助村民,女子便劫来嫁与村中的人,起初那些人还会反抗,甚至是绝食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渐渐的也都适应了,便都随遇而安了下来。
被打劫到村中比较优秀的男子,村中的村民也会将自己的子女许配与他们,大家都成了家,也有了事做,便慢慢的变成了村中的村民,这样一代一代下去,便也分不清哪些是曾经的村民,哪些是后来的人了。
恨兮也是听张七说了这些,才明白,为什么那日那群大汉打劫了钱财却依旧不肯罢手,原来是不把人打劫回来也是誓不罢休的。
谈起被打劫过来的经过,恨兮他们是凄惨的,而张七被打劫来则是悲催的,当时他途经此地办事,原本还遇不见那些大汉的,因为那些大汉那日本不打算出来打劫的,但是此处有些偏僻,张七却偏偏口渴的紧,便到处寻找人家,想要讨口水喝。
这村子平日打劫过来很多的人,所以防范也很是严谨,却偏偏那日中午几个看守的人吃坏了肚子,都跑去拉肚了,硬是让毫无伸手的张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原本只是来讨口水喝,可是这地方就犹如那老鹰的窝巢,又岂能让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他来了之后便没有在出村子一步。
不过好在当日那几个坏肚子的人到了晚上肚子一直都疼,这个村庄却没有大夫,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张七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让他又气又忧的看病事宜。
他的医术很好,也很是细心,村中的人有了病便都来寻张七医治,他也便幸运的没有下地务农,而是在此处做起了一个受欢迎的大夫。
虽然村中的人对他都还算很好,除了起初的勉强他留下来,和一直看守他不让他离开村子以外,他住的还算是舒适,渐渐的心也放了下来,可是他依旧不是这里的人,外面也还有他该做的事,所以那日便逃了出去。
要么说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张七本来经过了很久的研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开始出逃的,而且也已经安安全全的离开的村子,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的是,他喜欢上了村中的一个少女。
那少女是住在他邻家的大汉家的女儿,平日里最是喜欢去他的住处寻他去玩,起初张七很是反感她,但是慢慢的张七便习惯了,也了解到这个少女只是有着单纯的心思,他便本着有人解闷的心态,渐渐的不再反感这个少女了。
日子过的更久了,他与那少女也便变的非常的要好,那少女总是帮他一起栽种草药,跟他学认识草药,并且在他行医的时候帮帮打打下手,张七也便轻松了很多。
在一起的时候,张七只是觉得很放松,心情也很好,却并不觉得与她在一起有什么异处,可是当他走出这个村子,办好了事,闲下来的时候,也便渐渐的开始思念起了这个少女。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感情,可是他的心思如此的细腻、缜密,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终日惶惶究竟是怎么了?他也是一个善待自己的人,既然对这个少女有了情思,也便不会委屈自己了断它,所以便回到了村子里来。
至于张七为什么认识履薄,恨兮没有问,但是从张七平时谈话间,恨兮便也猜到了一些,
张七的父亲便是息国的太医,虽然不是什么国之重臣,但是履薄他们的感冒风寒也都是交与他父亲打理的,张七从小便在家中随父亲行医,息国宫内,张七也是去过很多次,见过履薄也不足为奇,只是那都是他小的时候,大了之后便拜了师傅,也便没有在见过履薄,所以他起初见到履薄之时,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未确定。
张七不是一个喜欢四处张扬的人,且他又与恨兮相处甚好,恨兮也不怕他会威胁到他们,况且他父亲身为息国的太医,这边的人都是子承父业,他也不可能一直住在这个村子,有朝一日也会回到息国成为太医,即使知道履薄在此,也并不会对履薄不利。
恨兮虽不知道历史的确切日期,却也知道个大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