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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苍空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伸出手拉开了轿帘,一脸憋闷的看向恨兮。
其实苍空的本意并不完全是要坐轿子,而是要与恨兮聊天,却不想恨兮舍师傅也舍轿子,把他关进了轿子中当新娘。
“冬雪,拿来一件男士的衣衫。”恨兮吩咐着冬雪,冬雪连忙跑到了寝殿内,不一会,便拿来了一个男士的水蓝色的衣衫。
“小姐,这是……”冬雪不明所以的捧着衣衫,看着恨兮。
“自然是穿着了。”恨兮仍旧蒙着盖头,顺着冬雪的声音伸出手,拉过了冬雪手中的衣衫,披在了身上,挡住了大半的新娘礼服。
履薄站在恨兮的一旁搀扶着恨兮,见恨兮所有的动作,却没有多加阻拦,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恨兮。
“我们也走吧。”恨兮披好了外面的衣衫,虽然看不见前方,却依然抬头望向履薄的方向。
“好。”履薄笑着,扶着恨兮向前走去。
恨兮低着头,只能看到自己的脚,与脚下的地面,每一步都需要走的很小心,可是她却走的很安稳,很放心,走了几步,她看见了前面四只雪白的马蹄。
履薄带着恨兮走到了自己骑的马前,抬了抬手,小翠立刻退到了一边。
履薄右手揽过恨兮的肩膀,左手向下探去,伸至恨兮的腿弯处,一用力,恨兮便被打横的抱了起来。
“啊。”恨兮虽然预料到了履薄的动作,却依然被吓了一跳,她连忙伸出右手,勾住履薄的脖子,虽然她知道履薄不会让她摔在地上,却依然保险起见。
为履薄牵马的小厮很是机灵,见履薄有所动作,连忙拍了拍白马的头,牵着马趴了下去,马变得矮了,履薄很轻易的就将恨兮放在了马背上。
待恨兮在马背上坐稳,履薄才松开了恨兮的手,交代了恨兮抱紧马的脖子,便自己来到马的前方,接过了缰绳,让白马缓缓的站立起来。
马儿站的稳了,履薄才抓着缰绳,利落的翻身上了马,坐在了恨兮的身后,双手换过恨兮的腰间,牵紧了缰绳。
“等等。”恨兮感受到履薄在身后坐好,连忙出声阻止履薄驾马。
“恩?”履薄就紧靠着恨兮,胸膛与恨兮的后背贴的很近,只是一个轻声上扬的语调,都足以让恨兮感受到他的呼吸。
“你们都转过去。”恨兮没有答履薄,而是向周围吩咐了一声。
周围的人都感到诧异,却也没有人敢有异议,齐刷刷的转过了身去。
“这盖头盖着总是要掀开的,还是现在就掀开吧,免得错过了一路的风景。”恨兮向后靠了靠身躯,刚好靠在了履薄的胸膛上,偏着头向履薄说着。
“想不到恨兮如此心急。”履薄说笑着,却按着恨兮说的有所动作。
恨兮看到了一双白皙的手,探过红色的盖头,抓住了一角,一点点的向上掀开,视线随着这个动作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个动作缓缓的,却让恨兮的所有注意都集中了起来,她的心碰碰的跳着,来迎接着这样一个时刻。
在这样的年代,恨兮认为,八抬大轿不算是一种幸福,登堂入室也不算是一种幸福,而嫁人最幸福的时刻,便是看着自己爱的人,亲手掀开了自己的盖头,看见自己最美的一面。
盖头缓缓的掀开,直到最后一角从恨兮的视线消失,整个盖头从恨兮的凤冠上拿了下去,恨兮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履薄。
今日的履薄在恨兮看起来格外的英俊洒脱,一身妖艳的红色穿在履薄的身上,与他一身白衣的出尘和一身玄衣的深沉完全不同,而是有着一种异样的美。
履薄的神情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与满足相结合,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恨兮,仿佛整个世界上,在没有其他人可以容纳,也再没有其他可以让他为之动容。
这样的温婉,这样神情的履薄,让恨兮怎样不沉醉呢?恨兮带着一抹幸福的笑,转头面向了前方。
从此,这个与众不同的男子便是归属于她了,没有人可以剥夺她享受这份幸福的权利,恨兮如是的想着,淡淡的道:“走吧。”
履薄一双握着缰绳的手更加搂紧了恨兮,如是任何一个外人看来,都看得出两人的幸福与甜蜜。
履薄骑着马带着恨兮一路浩浩荡荡的出了陈国的皇宫,只有遇到人群的时候,恨兮才抬袖将面孔遮挡住,不让别人看见,而到了人少或无人的地方时,便倚靠着身后的履薄,欣赏着陈国皇宫上下与平常不同的景色。
恨兮直到走出皇宫,都没有见到国君与君夫人,按理说他们会在城门口最后送一送她的,可是却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
或许是见到了苍空的花轿,以为里面坐的是恨兮,所以送错了人,恨兮笑了笑,没有过多的伤心难过。
对国君与君夫人来说,与自己沾上关系,也只能带来灭国的命运,到不如从此分别不再有瓜葛的好,恨兮的心中甜蜜,也带着一丝的惆怅。
一路上景色怡人,鸟叫莺飞,好不惬意,却在即将饯行到息国的境内时,在前面遇见了四五个人,从这些人的着装上看来,都不是陈国与息国的子民。
见恨兮他们的队伍行至那几人身前,才从中走出一个为首的人,那人上前一步,施了一礼,态度还算礼貌。
“请问可是息国侯与公主殿下?”施礼之后,那人便抬头直直的看向马上的履薄与恨兮,没有一丝的惧怕。
“正是,你们可是有事?”恨兮懒洋洋的靠在了履薄的身上,半眯着眼睛看向前面的四个人。
倒不是恨兮故作姿态,故意的慵懒,而是因为昨夜一夜未睡,再加上现在马儿的颠簸,总是让恨兮感到困乏,尽管她今天的心情还算是激情澎湃,却依然止不住那份愈见愈浓的困意。
“在下乃是楚文王的士卒,今日奉楚文王之命,前来询问公主是否收下了大王送来的夜明珠,顺便送来了几分贺礼。”那为首的士卒听到恨兮应承了自己的身份,连忙单膝跪地,说明来意,更是一挥手,后面的三个人连忙推过来驾来一辆马车,车上放置着几个大箱子。
看着楚文王的贺礼,恨兮笑了起来,这楚文王也真是奢侈,当日蔡国侯来迎娶大公主的时候手笔就已经够大的了,没想到楚文王区区一个贺礼,竟然看着也是如此的贵重,似乎可以与蔡国侯的聘礼相提并论了。
恨兮回头看了看履薄,履薄神色自若的看着恨兮,没有说话,但是从履薄的眼睛中,恨兮可以看出履薄是完全交与她来做决定的。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恨兮本想推脱掉这些东西,可是再一想,楚国本就是富饶国家,楚文王既然慷慨的送来贺礼,她们不收倒显得她们小气了,不收白不收。
“那东西我们就收下了,代息国侯与息国王后谢过文王。”恨兮笑着自封了名号,挥了挥手,身后立刻出来几个人,从那几人的手中接过了马车。
“是。”那几个人起身让到了一旁,让恨兮他们通过。
履薄笑意更浓的低头看了看恨兮,缰绳一抖,白马又继续向前走去,直至欲远离那几个人时,恨兮突然出声叫住履薄:“等一下。”
履薄拉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怎么了?”
“代我们谢过文王的夜明珠。”恨兮向身后的几个人喊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锦袋,从里面倒出了两只戒指,在空中摇了摇。
随后又转过身看向履薄,将其中一只号码较大的递给了履薄:“这个叫戒指,你戴上。”说着,自己示意的戴在了无名指上。
履薄笑着接过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刚刚好?”
恨兮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花轿、马车、还有共乘一骑的履薄与恨兮,缓缓的进入了息国。
第七十二章 特别新婚夜
更新时间:2011101 23:11:01 字数:3109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息国即将迎来了息国国母,举国欢庆,进入到息国之后,恨兮便可以看到街上井然有序的子民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意,见到了履薄他们迎亲的队伍,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让到了路的两旁,恭敬的注视着火红的花轿,与骑着马的履薄。
息国离陈国还算近,所以民风与陈国基本相似,都很淳朴,百姓都是安居乐业。
“很受欢迎嘛。”恨兮淡笑着向后倚靠在履薄的身上,息国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参拜的臣民,看得出履薄是一个受欢迎的君王。
如此的顺应民意,如此的万众瞩目,本该是人人献艳的,可是恨兮却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相反的,她倒希望履薄是一个平凡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你不喜欢?”履薄附在了恨兮的耳边,轻声的说着,暖暖的气息刚好喷洒在恨兮的颈间。
恨兮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履薄,她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她喜欢,喜欢履薄是一个仁义的君主,喜欢人人的敬仰他,爱戴他,可是她又不喜欢,不喜欢履薄高高在上,不喜欢今后要迎接的残酷的命运。
“你不喜欢的,今后都不会有。”履薄柔声的说着,蜻蜓点水一般的在恨兮的脸颊印上一记轻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动作很轻,如果不是那脸颊还有着那些许的热度,恨兮真的会认为那是她的错觉。
不知不觉,队伍已经行至了息国的皇宫,一排艳丽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直奔向了皇宫的中心大殿。
“一会儿会有祭天仪式,兮儿还受的来吗?”履薄轻轻的勒住马的缰绳,让马停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的将恨兮额间掉落的发抚至耳后,又为恨兮正了正凤冠。
恨兮看了看前面的臣子,和臣子所站的地方,不由得皱了皱眉:“要多久呢?”
这种正式的场合恨兮很少参加,即使是在陈国,身为一个公主,也只是参加了一次宣布公主的仪式,并没有举行祭天的仪式,而且只有那么一次以恨兮为主题的最正式的场合,也是有履薄在的。
“很快的。”履薄轻快的笑着,临下马时冲着恨兮眨了眨眼睛。
恨兮还愣愣的看向履薄,履薄收起内敛,调皮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的心中为之一动。
履薄还是一个与恨兮年龄相仿的孩子,这样的举动才该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可是作为一国的君王,他却要承受了多少别人不能承受的压力呢?
“王后请下马。”一个士卒不知何时来到了恨兮的马下,单膝跪地的俯着,等待恨兮将脚步落在他的脊背上。
“这……”恨兮犹豫了一下,她在这个时代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连公主也做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她依旧不能习惯奴役他人。
恨兮将眼光移向了一旁的履薄,履薄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向她点了点头。
恨兮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参加过谁的婚礼,即使是大公主嫁给蔡国侯的时候,她也只是在大公主的寝殿内陪夜而已,并没有亲自送嫁,不懂得这种规矩。
恨兮看了看下面依旧俯在马下的士卒,缓缓的将脚伸了下来,轻轻的踩在那名士卒的肩膀上,只是借助了一点的力气,便跳了下去。
恨兮穿着的鞋并不是十分的舒服,再加上是向下跳的,所以没有站稳,一旁的履薄连忙伸出手扶住恨兮,以防止恨兮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在地上。
“息国侯恕罪,奴才最该万……”那名士卒连忙惊慌的转向恨兮与履薄所站之处,却迫于威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