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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站出来,她不确定自己究竟会面对怎样的结果,但是冬雪被抓,却必定受辱。舍己救人的事情她做不来,但是舍弃别人保全自己的事情,她也做不来。
“呦,挺漂亮的小女娃啊,先把她抓过来。”刀疤脸顿住脚步,狞笑这看向恨兮,眼中更是添有一丝玩味。
“是,老大。”一个土匪连忙应着,一双大手向恨兮伸来。
恨兮咬着牙看着那双大手,可那双还未能碰见恨兮,便被一块硬物击中,紧接着,那双大手的主人后退了几步,不住的哀号。
左侍卫与右侍卫一个闪身,护到了恨兮的身前。那两个孩子,他们可以不救,但是却一定要保护恨兮的安全。
“妈的,扰了老子的兴致。”刀疤脸向旁边吐了一口痰,恶狠狠的道:“先给老子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敢扰我们的好事。”几个土匪大声附和着,拿起大刀就向两个侍卫挥来。
“小姐,请退后。”左侍卫说着,抱着恨兮快速后退了一些,让恨兮立于一棵粗壮的大树旁,抽出了宝剑前去应战。
对于现在这种场面,武功在高的人也是不行的,毕竟劫匪人多势众,即使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却也占有足够的优势。不下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侍卫都受了伤,袖子上、悲伤、腿上,都有好几处映出了刺眼的鲜红。却依然奋力抵挡着,不肯退让。
恨兮突然觉得很懊恼,也很无力,原来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一直都是自己,是她的盲目,她的私心才让身边的人陷入了危险的境地,而她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凝结的空气,从林外快速的飞来,站在刀疤脸身旁的劫匪应声倒地。
“他们还有埋伏。”劫匪显得有些慌乱,连忙东张西望起来,寻找埋伏所在。趁他们略有慌乱,攻势减退,右侍卫躲过前面一个土匪,一个旋身,打到两个孩子身旁的人,抓着两个孩子快速向后撤退,直至退到恨兮的身旁。
“一群废物,别让他们跑了。”刀疤脸看到孩子被带走了,脸上怒意更胜,一脚踹上站在自己前面的人,踹的那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是,是”那人急忙应着,举起手中利器急忙向前冲,很怕后面再来上一脚。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飞入林中,直中那个刀疤脸的右眼。
“啊”刀疤脸哀号着,粗壮的身躯蹲了下去,双手附上右眼,却丝毫不能减少疼痛,渐渐的从指缝中渗出血来。
众多的土匪顿时安静了下来,注视着受伤的刀疤脸,没有一个人敢乱动一步,生怕成为利箭的下一个目标。
顺着剑飞来的方向,恨兮看见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英气勃发,身着墨蓝色的长袍,手中还拿着刚射出箭的弓。
刀疤脸猛的抬头,也看到了射箭的男子,便发了疯似的大喊,“你们给我抓住他,谁能杀了就让他做二头目。”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放出诱惑,也许是因为他们劫匪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义气可讲,有的只是利益。
恨兮突然开始为那个蓝衣的男子担忧了起来,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发了疯的人是最不好对付的,恨兮只希望不要有人在出事才好。
几个土匪相互看了看,还是没有经住诱惑,冲了上去。毕竟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们总会得手,若是谁能取下那人的首级,今后在土匪窝里便可有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几个土匪快速的围了上去,那墨蓝色衣衫的男子却丝毫没有动摇,甚至没有拉开手中的弓。或许是那男子没有了箭,几个土匪的脸上开始得意了起来,大刀挥的更是用力。
就只剩两米远的距离,情况却突然逆转,那男子身后哗的涌出了很多人,这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各个穿着坚硬的铠甲,手执长矛组成了道坚固的人墙,将土匪统统包围了。
“公子,该如何处置他们。”士兵里一个身穿不同铠甲的人单膝跪地,等待男子下令。
那男子状似不在意,将手中的弓交给了身边的人,整理着衣袖。
“杀”一个简单的声音从那个公子的嘴里传出,淡淡的,仿佛即将要斩杀的只是一片杂草,而不是鲜活的生命。
恨兮忽然觉得绿意盎然的林中冰封了起来,犹如一个冰窖,寒气四溢飘散,寻不到一丝暖意。
随着那一声令下,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绝望,无数个刀光剑影便无情的过。刚刚还猖狂的劫匪瞬间毙命,地上满是血淋淋的痕迹,犹如干枯的枝干,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生机。
人是最坚强的,可人也往往是最脆弱的。或许他们真的该死,可是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却不是让人能接受的。
恨兮胃部开始不停的翻涌起来,止不住的想要呕吐。她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直觉浑身的力气渐渐的消散,一点一点的滑落在地面。
这几年恨兮都是在不断地追杀与逃跑中度过的,却并未有任何人伤亡,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令人惊悚的场面。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眼前的情景。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比那些劫匪更加嗜血,更加无情。
力气慢慢涣散,意识也慢慢的涣散,随之而来的画面的回转,是刀剑划破而来的空响,是一个个倒下去的身影,是天地的反转,最后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
恨兮无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一片绿意,不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而是干净宽阔的卧房,柔软的丝绸棉被,暗紫色的床帘,木质的桌椅,雕花的衣架,古色古香的屏风。
“小姐,好些了吗?”冬雪紧坐在恨兮的身边,焦急的询问。
“恩,那个男子呢?”恨兮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想起身,却觉得没有力气,身体还会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找我吗?”那个男子从屏风后面缓步踱了出来,脸上挂着清淡的笑意。
“这是哪里?那两个人呢?”恨兮下意识的带着抗拒,不愿去看那名男子,左右张望着,寻找身边的护卫。
“这是我暂住的地方。你是说那两个小孩子吗?他们受伤了,在包扎。”这男子虽然说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只是那笑,略带深沉,让恨兮觉得冰冷。
“我是说那两个大人呢?”恨兮比较担心左侍卫和右侍卫,记得自己晕倒的时候他们也是受了很重的伤的。
“他们的伤倒是比较严重,不过大夫在给他们医治,应该也快包扎好了。”男子淡淡的看着恨兮,他的眼神似是天生就带有一丝雄鸷,让人见了不自觉的感到畏惧。
“请问公子怎么称呼?”恨兮努力维持着镇定,咽下了心中的不安。她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想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历史会如何的记载,而他又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男子猎鹰般锐利的眼睛盯住了恨兮,顿了半晌,随意的道:“熊赀”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恨兮差点没再次晕过去。她知道的这个朝代的历史甚少,可是眼前这个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大名鼎鼎的楚文王啊,桃花夫人的悲惨命运,也就是自己今后的命运,就是就是紧紧的连接在这个人的身上啊。
恨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忽视掉了那心头的恐惧,才没让自己转身逃跑。有的人就是会有那样的心里,原本他不感兴趣的事情,越是躲他才会越感兴趣。
“不能跑,不能跑。”恨兮在心里一遍遍的劝说着自己,“不要引起他的兴趣,要镇定。”尽管自己还小,也难保他不会一时兴起把自己抓回去当个童养媳什么的。
恨兮佯装镇定,极力用童稚的口吻道:“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出来也有些时辰了,恐怕家父家母会挂心,就先回去了,改日定会与家父家母登门道谢。”
此话一出,冬雪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恨兮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童真的模样啊,但是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跟着附和道:“出来的时间是久了些,恐怕夫人早就急着找小姐了。就不打扰熊公子了。”
熊赀思忖了一会道:“姑娘说的也是,那我就派几个侍卫送你们回去吧。”熊赀也是出于好心,可是却把恨兮吓个半死,国君把她出生就送出宫,说到底最该躲的还不就是他么,况且自己也很想快些远离他,以免真的会走向不幸的结局。
“不用了,劫匪已经没有了,这路上就很安全了。突然带陌生人回去,恐怕家父怪罪,待我先回去向家父说明情况在前来道谢。”恨兮心想:我已经拒绝的够委婉了,你就不要太热情了。
“那好吧。”熊赀也看的出来这个小丫头是在排据自己,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他也并不挂在心上。
恨兮真是庆幸,庆幸这个熊赀还没恶略到向小朋友下手。她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孩童的身份感到庆幸。
“走吧。”恨兮也有些力气了,缓缓的支起了上身,冬雪急忙上前帮忙,扶着恨兮走出了宅院,左侍卫和右侍卫已带着两个孩子在门口等候。恨兮看着他们他们他们还粘有血迹的衣衫,心中免不了又愧疚了一番。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则,有定义的。如果你想得到些什么,就定是要付出些什么。没有任何的回报是不需要付出的。就像两个侍卫侍卫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还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才换来了三个有可能今后会与她同甘共苦的人。
为了不让熊赀知道她住在哪里,她没有接受熊赀的任何帮助,就算一辆马车她都没有要,她怕那马会认路,任何的可能她都不能让它发生。这几个伤病员,加上她这个身体虚弱的小主子一直走到了明月当空,才回到住处。
房前,乳娘和小翠不停的在门口打转,见一群人脚步缓慢,急忙跑上前去:“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把这两个孩子跟苏墨安排在一起。”恨兮的声音略微的沙哑,吩咐完小翠转身又对乳娘道:“多烧些水来,我们都得好好沐浴一番。”乳娘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看的出众人都疲惫不堪,惶恐的点着头跑进了屋里。
“左侍卫,右侍卫”他们两个听见恨兮叫到自己,也不顾身上有伤,急忙单膝跪地。
“属下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小姐周全。”恨兮赶快扶起了他们。
“这事还要怪我,都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们受了这么重的伤。”
说完,退后一步,弯腰做了一辑。
“小姐,这可使不得。”两个侍卫连忙惶恐的上前,扶住施礼的恨兮。
“你们受了伤也是因为我,这一礼,你们受得起。”恨兮笑着,看着身边的两个侍卫,无论他们保护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是应该感谢的。
左侍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小姐关心,属下没事,小姐可是有事交代?”
“恩”恨兮点了点头。“早上救我们的那个公子你们要记好,以后今后如果遇见了他要躲着些,快些来告知于我。”恨兮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看来等大家的伤养好了就得换个住处了。
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莫名其妙,明明那人救了他们,恨兮却要他们躲着,不过他们却也没说什么,还是点头称是。
“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会叫大夫每天来给你们换药。”犹豫了一下,恨兮又补充道:“你们最好少些碰水,我让乳娘烧了些热水,你们有伤就稍微擦拭一下吧。”交代完了最担心的事情,恨兮就觉得瞬间力气就流逝光了。待两个侍卫都回房,她才让冬雪慢慢的扶她去洗澡。
恨兮觉得,这一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