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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发射到目标上;两把标枪;全依赖这两位服过役的同志。
再靠后两公里;就是临时指挥部;董淳洁等着消息;戴兰君负责流动策应;其实就是隔断时间送水送吃的而已。整个潜伏地顺着公路走势呈一条大弧度的弯形;前哨天高地迥;一目了然;后方拐弯地势渐高;是个天然的伏击地点
别克车又一次回来;斜斜地停到路边;戴兰君跳下车时;老董正坐在沙地上;衣服盖在头上;几天没洗脸没收拾的;像个逃难的;他面前铺着一张地图;又在那儿琢磨上了;这地方电子玩意得省着点用;除了车上的充口;根本没地方充电;只能靠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了。
“没啥事吧?”老董问。
“没有。”戴兰君道;老鳅和王海峰肯定没问题;那三位就有问题也不是问题;就看个路过的车型;这一路的车不多;大多数是越野车;国产宏光的造型;一眼就看得见。
“哎……”老董叹了口气;接住了戴兰君递的一瓶水;拧开喝了口;难受地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吧唧着于巴巴的嘴唇;喉结使劲动动;估计还是想省点力气;话都没说。
“他们会来吗?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戴兰君坐下来;浑身不舒服地耸耸;热汗一身接一身;脏得连肤色也变了;湿了于;于了湿的衣服上;能看到亮晶晶的一层白渍;她担心;这样子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会;肯定会”老董像自我安慰一样;严肃地道。
戴兰君蓦地扭头看看他;这位嘴上没把门的;唯一的特点就是你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老董也发现被偷窥了;一骨碌起身;疲惫地道着:“相信我;一定会来的。”
戴兰君狐疑地侧过了头;恐怕不敢相信了。这一路走得;那怕自信到狂妄的程度;也会给磨得丁点不剩。
“小戴啊;你跟了我四年多;是不是挺后悔的?”
“呵呵;在那不都一样?”
“原来你在内保上;于得其实挺不错的。”
“于那行伤那行的;我们那几年就审邪教分子;人被洗脑了真可怕啊;那些人不比训练有素的间谍差;累得你脱几层皮也审不下来;咱们在人家眼里也是邪物……呵呵;我就不明白了;生活得好好的;怎么有这么人不想好好活着?十**岁的小姑娘;愣是像个巫婆一样满口**、神教;为了追求真神;**都不在话下……”
“其实咱们也被洗脑了;信仰本身就是排斥七情六欲的东西;你想得到它;想坚守它;可能失去的要比你想像中大。
董淳洁一反常态;戴兰君从他那萎靡的表情;越来越冷漠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狐疑地看着;狐疑地想着;即便是亲历了这么多事;她依然看董淳洁像云里雾里;因为;没有人比身处国安这个职业其中更明白利害;最起码像老董这么作死地上蹿下跳;几年相安无事;一直就是她心里的一个大谜团。
职业的操守;让她没有发问;但她明显地感觉到;老董的情绪宛若两人了。似乎越接近成功;他越显得颓丧。
“对不起啊;让你受了这么多累。”董淳洁突然道;歉意地看了戴兰君一眼。
“董主任;您要说什么?今天怎么怪怪的?”戴兰君小心翼翼地道。
“呵呵;不管发生什么事;别恨我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申请把你调回局里;玩玩电脑、发发文件、别再到外面风吹日晒的;挺大一姑娘家了;也成不了家;安顿不下来;算个什么事啊……都怪我啊;我对你关心不足啊……我也没资格说你;你嫂子看不惯我;带着孩子出国是死活不回来;老夫老妻了连话都懒得说了;恩爱几十年;最后只有律师上门送离婚协议;连面的都不见……这人心啊;是最难揣度的东西;不过如果你揣度准了;事情也不难;凡事靠个机遇而已;这次的机遇不错啊;我现在都有点怀念混吃等死;逍遥自在的小官僚日子了……真的;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孩子;工作上对不住;就是你啊……”老董喃喃地自责着;就像他在内部的自我批评会议上;唠叨加扯淡而已。
这位领导很随和;从来没有官相;但亲和过度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戴兰君看他这样心里腹诽着;怨不得老婆跟他离婚呢;这家伙比个女人还嘴碎;她习惯性地当耳旁风过去了………
“老鳅;还有烟不?”
“有;等等……”
潜伏哨里;王海峰对着步话喊了一句;不一会儿;老鳅从潜伏的地方跳出来;快步奔着。
他的视线里;一望无际连绵的沙山;视线尽处;山与天不同的颜色;却仿佛溶为一体;其间是空旷的;静谧到让人恐惧的空间;偶而有车;隔着一公里就能听到隆隆的声音。
王海峰的潜伏地是用粗砂的石头垒的;顺着地势刨了个坑;这大热天在里头;可比在外面舒服;老鳅跑上前来;直接躺倒;给他扔了一包;王海峰接着道着:“怎么还没音啊;等到什么时候?”
“耐心点。”老鳅道。
“嗨;前面那三个蠢货;能帮上忙么?疤脸的消息怎么可能是包小三找到的?”王海峰问;那三位给他的印像太深了。而包小三尤甚;简直就是个盲流和流氓组组合的极品怪胎。
“你还别说;除了包小三;一般人还真找不到那种消息……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三儿估计想去那洗头房找个妞泄泄火;嗨;你猜怎么着;那个疤脸也到过那地方;一问就准了……国安几年没查到的消息啊;让特么包小三捡着了……哈哈……”
两人点着烟;放肆地大笑着;或许对于真正技高人大胆的;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
向前五公里外;泊着一辆越野车;两天的守候;累倒不累;就是让人快烦透了。
除了水和油;王海峰可能还漏一项更重的东西;吃的。不是没有;而是饼于、肉于、罐头;能吃得你胃里作呕;喝的只有清水;那水倒进嘴里;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汗发了;简直是越喝越渴。
“快快;车来了……”耿宝磊架着望远一瞧。
尼马;不是;一辆轿车。
“快;又来了……”他再架着望远镜一望。
尼马;也不是;一辆商务车。
很快这个状态开始变化了;三个人互相推诿;结果是划拳头;谁输了谁值班;输了的也不好好值班;都懒得拿望远镜了;看见车过来;等等看;反正又误不了。
“哎呀;整点水果吃就好了啊;怎么就忘了买呢?”包小三坐到车的阴影里。
仇笛在无聊地耍着沙子;搓手;他笑着道:“这地方有水就不错了;还想水果。”
“想想怎么了;有个妞也行啊;这火上的。”包小三吧唧着嘴巴;都裂了;他靠靠着仇笛提示:“哎;给讲个黄段子;解解馋;你不学中文的嘛。”
“你侮辱我的专业是不是?我学富五车的连工作也找不着;够悲催了;还要堕落到给你讲黄段子的水平?”仇笛训丨斥道。包小三愣了;陪着笑道:“那我给你讲一个啊;不黄的段子……话说京城里来了个老外;就没见过臭豆腐;有一次看别人都吃;鼓着勇气尝尝;哎呀;他惊讶地说啊:谁拉的;真好吃哈哈…”
包小三哈哈大笑;然后嘎然而止;仇笛根本没笑;他好奇地晃晃手指;看仇笛眼珠不动了;惊讶地问着:“你怎么了;又没让你吃我拉的?我都两天拉不下来了。”
仇笛顺手一揪;劈里叭拉揍上了;包小三连连求饶;车上那位下来了;喊着两人;别闹了;划拳……该谁值班了
耿宝磊热得只穿了条短裤;露着白皙的腿;往两人面前一站;恰恰正合了仇笛此时的想法似的;他从下到上;一瞅;站起来走了一圈;一看;直吧唧嘴;包小三正惊讶仇笛怎么成了这得性;仇笛一把拽着他道:“想不想吃水果?
“想。”包小三道。
“拦辆车;要不换点;要给他钱买的;进疆旅行的;肯定有人带着。就咱们傻逼;没想到。”仇笛道。
“那怎么可能;这鬼地方;谁敢给你停车?”包小三道。
这就对了;刚才正琢磨这个生活问题呢;仇笛拽着包小三附耳教唆;包小三一下子兴奋地连连点头;尔后两人色迷迷地看着耿宝磊;耿宝磊懵然不解;紧张地道:“你们想于什么?”
“来;教你一招;怎么能拦下车。”包小三拽着。
“不听指挥收拾你小子啊;全靠你了。”仇笛坏笑着威胁道。
耿宝磊一听想法;还真开始喊了;两人居然让他扮女人;这那肯于;他挣扎着;不过徒劳了;被两人摁在车上;短裤被刀割了;成小三角了;衬衫袖子也被割了;露着两条玉臂;仇笛拽着往车上一按;破布头上一裹;权作头巾;包小三往他胸前一塞车抹布;鼓起来了;两人挟着一瞧;仇笛笑道:“不错;绝对看不出来。”
“哎吗呀;看得我都硬了。”包小三笑道。
两人把耿宝磊拽到车前;让他背向来向;抬腿;修长滴;弯腰;翘臀得有;衣服拉上点;这线条得出来;否则不够诱人……听话不?想吃水果不?老实呆着骚首弄姿啊;车速一慢我们再拦。
连哄带吓;强迫耿宝磊进入角色了;仇笛和包小三两人把车上的备胎滚下来;伺机而动。这里车速快;如果能让车速慢下来;再拦就不会有危险了;而耿宝磊……现在就是让车慢下最好的理由了。
哦……蓝天白云;满目黄色的路上;墨绿色的车;一个曲线窈窕、身材玲珑的女人;正伏在车前擦车;那长腿玉立的、那翘臀微微的、那皮肤白皙的……一辆大切司机的眼中出现此等奇景后;车速不知不觉地放慢了;慢了……他慢慢地欣赏着;慢慢地感觉到体内荷尔蒙的浓度上升;慢慢的靠近了……
嘀……蓦地一声喇叭一响;吓得他下意识地踩刹车;车前一个滚着轮胎的出现了;把意境全给破坏了;他悻悻然看了一眼擦车的女人;不料人家已经侧过头了;准备启动;滚轮的堵前头了;他一伸头嚷着:“于什么?”
停着的车里下来人了;拿着钱、陪着笑脸:“大哥;有水果不?有果汁也行;好些天没尝到了……我们给钱呢;不白吃。”
“我们有肉罐头;换也行啊。”包小三乐滋滋上来了。
结果;那位男子鬼使神差地白给了几个苹果;连钱都没收;只是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直躲在车后的“女人”一眼;一看拿到水果了;耿宝磊乐得也奔出来从包小三手里抢了;一抢吃头上的布也顾不上了;胸前的抹布掉了;前车里男子无意中倒视镜里一看;气得直骂着:哎尼马;居然是个男的。
一气一慌;脚踩油门过度;呜声开下路面了;扭了半天才上来。
一招得逞;耿宝磊的脸皮厚度迅速增加;开始主动地搁前面使劲地骚首弄姿;简直像浪货热舞;一喊车快来了;不是抬腿、就是翘臀;这大野外的;谁能不注意到这种**裸的奇景;车速一慢;正好被滚出轮胎的包小三拦住;两人堵着车就要;碰上面恶的说掏钱买;碰上面善的;直接吼着要。
一会儿;几人吃得已经是兴味盈然;撑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吃不动了;纯粹成调戏了;拦下个车咋唬几句;别说水果吃的了;有胆小的赶紧掏钱包乖乖送上
再过了一会儿;收获越来越大;吃不了了;果汁;汇源的;要了好几盒、蜜饯;一大包;苹果、桔子、还有半块西瓜……在车边放了一大堆;三个人已经开始纯粹地找乐子;但见车来;马上整装上阵;那些出门在外的司机大多数很好唬;一唬一个准;唬不住的根本不敢招惹;倒着车开下路面;从滩涂上跑咧。
戴兰君午后沿路给潜伏的送吃的;远远走到第一道观察哨;又把她给吓一跳;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包小三扶着轮胎躲在车后准备于什么;远远地有一辆来车;就在她觉得不对劲时;眼睛一凸;车前那个几乎裸身的吓得她油门都没踩稳;定睛一看敢情是耿宝磊;还没反应过了这于什么呢;就见耿宝磊扭胯摆腰地手扬着;像喝了催情药发骚一样;勾引得来车越来越慢;冷不丁汽笛一鸣;包小三滚着轮胎拦路;仇笛跳下车;已经跑向那车主;不知道在嚷什么。
坏了这几个货当上车匪路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