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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我留下。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
回想周睿今天的暧昧言辞和举动。暗自琢磨起他的意图来。要不是因为他突然提起了顾子扬和杨晓惟的事,恐怕我还真以为他是对我余情未了呐。
搞半天还不是为了替卓汀打探虚实。这么一想吧,卓汀她也真够能耐的,周睿是多么神一样的人物啊,居然肯为了她牺牲色相,还跟我周旋了一年多,真是辛苦了啊。
什么心肌炎啊,干脆叫“心机严”好了!
仔细一想,顾子扬和杨晓惟的关系,还有我和杨晓惟有关系周睿他八成是早就知道了,本来也不是多隐秘的事,既然连林遣这种二货都能知道,哪里还能瞒得住他啊?!
顾子扬还真是高估我了。居然还指望我能帮他打探出卓汀的情况,我不被周睿诳得抖落出孩子的事情就不错了。也不知道周睿是不是真被我糊弄过去了啊。
琢磨了半天也没个主意,然后我干脆就放弃了,随便周睿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咱们也不是天天要见面的。我妈再怎么欣赏周睿,总归不会强迫我跟他凑一块儿吧。
反正我妈也就是一时的兴致,没准过几天她注意力就又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到时候还指不定会不会记得周睿这号人呢。以后我和周睿也是桥归桥路归路了,明天一早等江姗姗把孩子接走,我就要启程去工地了,这一趟至少还要费个十天半个月的,管它呢,能躲一时是一时,等我回来了周睿他说不准早觉得没趣回S市了,我也乐得清净。
×××××
和我一同前往的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小实习生莉莉,大学应届生,长相甜美,打扮前卫,又活泼好动的,虽然看起来和我不是一个类型,其实和我还挺谈得来。这孩子典型的人美嘴甜,大家都挺喜欢她的。虽然她身份有些特殊,是我们老板爱人的侄女,可是依旧不影响我俩正常交往。
我这么说,其实是因为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听到过这么一种说法:说是在私企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遵守着这样一个原则,那就是:面对老板的亲戚,既要保持距离不过分亲密,又要适当照顾,毕竟人家是老板的亲戚。她的原话是这样的:“你过分阿谀了,会遭同事排挤;你一不小心怠慢了,老板会炒了你。一句话: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记得这个原则,还是学生会的一个大前辈告诉我的。那是我们听完,都觉得这前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总结出这么丧病的经验的啊,于是对毕业后找工作的勃勃野心被浇熄了大半。。她刚毕业参加工作一年,返校给作为新生的我们做演讲做得头头是道,把职场人际关系讲得跟宫斗剧似的风起云涌的。当时我对此还持保留态度,因为我那时还不以为然的觉得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员工,只要对每个人都尽量保持中立客观的态度,不偏不倚,恪尽职守就行了。可是真正进入社会以后,我才渐渐地我发现我错的离谱,我把社会啊人际关系什么的都看得太简单了,一个公司,哪怕它再小,你都要面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这一课。而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最是难以掌握的,明明人前人后打成一片的样子,背后却各自有着各自的小团体。你若是想要保持中立,自以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最后会发现其实被孤立的人只有你一个。所以我也学乖了,既然没办法假装和人亲昵,那就真的去发现周围人的好,和自己喜欢的人亲昵好了,一切顺心而为之,只要问心无愧,不去考虑人家是不是有背景,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莉莉她还是很讨喜的,排除她是老板的亲戚不说,为人乐观积极,对工作充满热情,关键是她好像还特佩服我,成天介“童桦姐”前“童桦姐”后地粘着我,搞得像我跟度娘一样啥都懂似的,充分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啊~
这天我们刚一到达山上的酒店,还没来得及梳洗莉莉就跑到我房间来找我聊天,红扑扑的脸上难掩的兴奋:“童桦姐,你说这次又要待多久哇~”
这里海拔据说有一千五百米,又是起一大早坐汽车辗转了一路上的山,我早就累得说话都提不起劲了,忍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说道:“这可说不准。要看人家工程师们认不认可咱们的方案。”
莉莉听我这么一说,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跳起身来到窗户边上了一会儿风景,又转过身来像个忧国忧民的诗人一般对我叹了口气:“唉呀~你说他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都有病啊,尽喜欢挑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做房子。”
我被她这副颜艺的表情给逗乐了笑道:“那可真亏了他们有病,要不咱们公司就都得蹲天桥底下喝西北风去了。”
莉莉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蹦跶过来,一双戴着粉色美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欸对啦童桦姐,你说……地质局的工程师是不是很屌?收入怎么样?有没有帅哥啊?”
我摊摊手又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反正我是没见到过。都是些中年发福外加谢顶的大叔居多。再加上人家专以挑咱们这些人的毛病为己任,可以说和咱们是相看两相厌,看他们还不如看民工叔叔们来得亲切。”
“啊?这怎么办?我叔叔还叫我趁这次机会好好把握一个。长得不帅怎么行,我还指望找一个回去给我们家改善后代的说~”
唉~果然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啊!
我不禁哑然,倒不是觉得这孩子的想法肤浅。谁没年轻过?谁没有少女心?要说这就叫肤浅的话,当年沉溺于周睿的皮相的我比她更肤浅才是。只是惊讶于现在的女孩的大胆与坦诚。林遣以前还说我勇敢,他是没见着人家莉莉,照他当年这说法,我那样就叫勇敢的话,这孩子就叫真英雄!人还是一爱美人的英雄~哈哈哈
“童桦姐,你笑什么?”莉莉用手晃了晃我的眼睛。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走神了,还像个傻缺似的笑起来了,妈蛋我一直以来装高冷装牛X的形象可别给我在这种时候崩塌了啊!
××××××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被闹铃声给惊醒,脑袋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说起这个闹铃声就想到我妈的武断来。话说也不只是谁说的,毁掉一首歌的最好办法是把它设为闹铃。我深表赞同啊,我这个闹铃声是我以前特喜欢的一个日本歌手唱的,可惜人家已故了。被这铃声唤醒无数次一听这歌就烦,可是因为习惯了又懒得换。终于在某次被吵醒的时候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去,每天早上都要被个死人给叫醒。”不料好死不死这话恰好被听到闹铃跑来喊我起床的我妈听到了,她本来就有起床气,被我的铃声吵醒更加为她发脾气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本来喊我起床就没好气地,一瞬间还以为我早上吃错药了居然敢骂她,气不打一处来就给了我一记爆栗:“小兔崽子你骂谁死人呢?!”我欲哭无泪,我都二十多岁了啊还要被我妈打简直也是醉了啊。
一想到我妈的简单粗暴我身上就升起一股寒意,再想到我妈对我和周睿这事一副积极万分样子,更是又清醒了大半。我越发期盼着可以在这儿多呆几天,怎么着也要挨到周睿回S市以后才行。我一边诅咒工期延长,一边还要在心里忏悔实在是对不住忍着无趣跟着我来这大山里的莉莉啦。
作者有话要说:
、逃避不是办法(2)
这座山位于H城周边的X县,离市区不到150公里,驾车也只要2个多小时,但是和市区完全是两个光景。这里人烟稀少,四周一大片碧绿的群山环绕,湛蓝的天空一览无余。据说这里还是长寿之乡,更是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观光度假。而我们说抵达的这座山又是这里最有名的一座,甚至还被当地人称为“仙山”,顾名思义,此处风光更是别有洞天。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地产开发商陆续将投资目光聚集到了这里,别墅、度假村也逐渐建造兴起。这山顶上一处地势最陡,风景最为秀丽的地段却被我们的客户给买下了,由此可见这位土豪的大手笔。
这也是我第三次来到这里,从前期的实地考察再到图纸规划,每次来都觉得很辛苦,这里虽然空气质量比城里好太多,但相应的由于它地势较高,约莫是多少还是有些缺氧,外加我前两天睡得都不安稳,所以不适感也并未消减多少。
其实本来昨天就可以展开工作的,只是工程师昨天有事又往后推辞了一天。
一大早老板就打来电话说叫我们来车站接一下。可见这个工程我们老板是有多重视,总公司是有多重视。不过是个私人别院,整这么大动静,这房主的背景也可见一斑。
莉莉不愧是职场小鲜肉,无时不刻都是活力四射的样子,今天她穿了一身荧光粉的天鹅绒长袖长裤套装,一出现便让人眼前一亮。
等了半天不见人影,我俩就坐在车站的等候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莉莉兴奋得像个孩子,转换话题的速度也是一流的:“童桦姐,你说咱们这个客户到底有什么背景啊?你看这一路上山,沿着这条路走,就只有他一家。虽说前面也有别墅区,可都是地产商统一开发建造的,档次完全不一样啊~”
我嘬了口豆浆:“谁知道,签合同的时候,也只派了秘书代签。也许等建成完工了,作为设计师搞不好咱们还能得以一见。不过啊这土豪的心思谁都说不准。也许人家就喜欢孤芳自赏不愿和人共赏呢~”
“欸,童桦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搞不懂。这问题我问了你别笑我问得外行啊。你说这建筑设计师和建筑工程师哪个更重要些?”
我愣了一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人小姑娘这个问题,但是这个时候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不但会误导人家,绝对还会给人家敷衍不负责的印象吧。于是我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便说道:“呵呵,你问我到底哪个比较重要啊,这问题本身就有些奇怪哦,感觉就像是你在做大扫除的时候我跑来问你用扫帚呢,还是用拖把会比较好一样难以决断啊。其实按我的理解当然是说他们都很重要,本来二者就是相互配合的关系。这建筑设计师的职责在我们这儿无非是做初期设计和结构分析。我们规划出一个建筑大体的框架结构来。而这后期的工作就要以建筑工程师为主了,他们负责整个建筑工程的具体数据计算和工程的施工管理。哪个都是缺一不可的,又怎么谈得上重要不重要呢?”
“哇,那两个哥哥好帅啊~”还未等我说完,莉莉忽然拽住我的袖子激动异常地说道。
吐血,真是挫败啊,我废了这老半天口舌跟度娘似的,敢情这熊孩子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什么知识就是力量啊?知识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如帅哥的脸啊!枉费我刚还自作多情地觉得自己很拽很酷炫啊!
等等,什么帅哥?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什么帅哥啊?
我转过身去,一面还不忘问道:“哪儿呢?”
“就那儿啊!”莉莉对我使了个颜色,还怕我没注意到,体贴地伸出一根手指朝我右手方向汽车站那边一指,整张脸涨得通红:“哎呀,那个最帅的哥哥对我笑了一下诶~啊啊~童桦姐你快快看~他是不是在冲我笑啊~怎么办我今天穿得太随意太不正式了……”
她还拉着我的袖子不停地絮絮叨叨,我的脑袋里却“嗡”地一声,有些发懵。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对,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见我望见了他,还朝我挥挥手,继而对身旁的一个带黑框眼镜的男子说了句什么后,便一同向我们走了过来。莉莉似乎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