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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再推辞,接过糖,剥开,塞进嘴里。一股熟悉的清凉气息在口腔中蔓延,我立马反应过来那是周睿嘴里的味道,脸上不禁又是一红。
薄荷脑的气息使头痛症状缓解了些,额角的筋也不再突突乱跳,兴许适才的救心丸还真起到了些作用,现在心跳也渐渐变得有规律了。周睿果然久病成医。
“今天,谢谢你。”我接过他端来的水杯,如是说着我的感谢。
他望着我停顿了片刻,没有理会我的道谢,只是伸出手来触碰了一下我的额头,转移开话题道:“好点没?要不你先去眯会儿吧。”
“好多了,我不要紧的,你先去工地找他们吧,我再休息一下就赶过去。”
“今天就算了吧。好好休息。你的设计图稿我看过了,大体上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细节上就交给马克和我来处理。你放心吧。”我第一次发现,他说起工作时,居然是这个表情,显得他很成熟可靠,就好像他说叫你放心,你就真能安心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他一样。
于是我就真的对工作的事放了心:“哦。那你赶紧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
他却说道:“我等你睡着再走。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正准备回他这么一句,却再次被他抱起给人到了床上,替我盖上被子:“别闹,快点儿睡吧。我就坐你旁边看会儿资料。”说着他指了指我搁在桌上的设计概念分析和设计稿复印件道。
“好吧。随便你。”我实在也是没有精神反驳。
我闭上眼睛,有些恍惚起来。这情形还真是熟悉。哦,是了,我喝醉的那次也是这样,睿呆在我身边。那时还是我死皮赖脸地拽住他的手不放他走的呢。想想我当年也是蛮拼的,满满的正能量。看到喜欢的人,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可劲的矫情、折腾。
命运真是可怕。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的?连想要靠近对方的勇气都不复存在了。
哦,是了,因为晓惟。是因为她的死,让我明白,原来爱情并不紧紧只是两个人的事,只看到一个人的我是多么的自私可笑。最后连唯一的心理慰藉都被残酷的现实所吞噬殆尽了。
不管是宋思尹也好还是林遣也好,他们都一早就提醒过我,可我却狂妄自大甚至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可以提得起放得下,一派潇洒超脱的样子。却原来,在他人眼中其实与跳梁小丑无异。
我和周睿之间,始终都横梗着一个卓汀。
所以,类似的错误,我再也不会去犯了。
想到卓汀,我忽然想起了顾子扬叫我打听卓汀的事,忙睁开了眼。
却被眼前的情形弄得心弦微动:柔和的灯光下,一眼瞥见周睿轮廓分明、线条优美的侧颜,此时他正在认真地翻阅着那叠稿纸,俨然是一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水彩画。
仿佛是察觉到了我胶着的视线,他偏过头来,望着我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道:“怎么了?睡不着?”
我一句煞风景的话却脱口而出:“睿,卓汀呢?”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提到卓汀了<某人大舒了一口气
这周卓汀会出现~你们期不期待呀?
PS:一个秘密也会被揭开
提示:与童桦的身世有关~哈哈哈 有兴趣的童鞋来猜猜看呗~猜对了有奖!
、逃避不是办法(4)
这一声“睿”喊出口连我自己都给惊着了。居然还喊他喊得这么亲昵,真当我俩还在一起呢。
不过我是个豁达的女子,很快我就意识到注意到现在有没有旁观者,而这种细节的人恐怕也只有我。
我看到周睿他有些发愣,当然不是因为我叫的那一声“睿”,而是因为我提到了卓汀。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提到她?”他缓缓放下手中那叠稿纸,很快又露出那种讳莫如深的笑容来。
“没什么。只是好奇问问。”我讷讷地回答他道。呵呵,我当然好奇,卓汀这么神秘,居然连她自己的未婚夫都找不到她。
“顾子扬他来找过你?”周睿突然急道,声音也有些上扬。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中所想的嘟囔出声了!
“嗯。”我点点头,真不是我故意出卖顾子扬,只是觉得这时候我倒不如干脆坦然承认好了,不然此地无银更会让周睿觉得我适才对卓汀的“关心”是心怀鬼胎。
周睿“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是一不小心碰到打个招呼而已。”我在说谎,借着这不到一米的距离,和被子的阻隔。
“一不小心?”周睿重复了一遍,显然我拙劣的演技没能骗过他。
我坐起身子,该来的还是来了,逃避不是办法,我突然就看开了。我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不想再这样敷衍下去,我垂了下眼睑,复又睁开双眼后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尽量使我说出来的话显得心平气和:“周睿,你和我,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
周睿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幽幽回答道:“好。”
我在心里长舒口气,接着说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想知道卓汀在哪里。因为我有件事情想要跟她确认。你知道她在哪儿,不是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周睿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我在那里看到的情绪是危险:“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确定的事情即使知道了也对你没有好处。”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亲口从卓汀那儿得知,我不甘心。”我说。
“如果我说我也无法给你答案呢?”他问道。
“我说过,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就当做我没问吧。”我躺回被子里,今天实在太累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办法吧。顾子扬的忙,我也尽力了,我只能答复他说他高估了我在周睿心目中的位置,还是请他另辟蹊径吧。其实,就在周睿说不能够给我回答的时候,不,亦或更早之前,我就知晓了答案,即使这远远不是整件事的真相。
“童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就像你说过的,既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于真相呢。”他再次唤了我一声“童童”,那语调,是多么的无奈啊。
自从与他再次碰面以来,我都无视了这个昵称,不回应他,也不制止他,我心里明白,正如江姗姗说我的那样,在我心底,我还是没有办法割舍掉我对周睿的情感。表面上看,我走得洒脱,可是心却留在了那里,可是时过境迁,我已不复当初的坦然,自然也已失却了再次爱人的能力。
我再度坐起身子,经管鼻子酸楚,可还是咬着牙为自己辩解道:“我并不是耿耿于怀于真相。我要是真的想要追根究底讨教个明白的话,我当初就不会选择离开。你以为我不明白吗?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你只是把我看做是你生活的调剂品。你说,我是不是早就提醒过你的,如果你不肯对我付出真心,就不要来招惹我呀!你不是喜欢卓汀么,你早告诉我嘛,我也不想夹在你和卓汀之间呀,我多通情理啊,你要告诉我我还能赖着不走么,你看,也不用你说,我拍拍屁股立马走人,把空间留给你们,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至于你跟她还有跟顾子扬的事,不就三角恋吗,我能理解的,也不用跟我多作解释了,你们就是要私奔也好双宿双飞也好,都跟我没关系。可你现在来是想再让我替你们打掩护吗?那拜托你们另请高明吧。咳咳……姐姐我怕我演技还不够格……”
“童童,你别说了……”周睿早已挨到我身边来,他搂过我的身子说道。
我好累,我也不想说这么多啊……我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早就气喘吁吁了,可是为了表示我的云淡风轻,我还是牵动我嘴角的肌肉,扯出一个笑来,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眼睛早已模糊,脸颊上不停地滴落进嘴里的泪水传来苦涩的味道。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跑来找我……”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再也没办法假装坚强了:“你知道我为了不再想你,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杨晓惟的死吗?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卓汀才会更加恨杨晓惟。她明明只要有你在她身边,就一定会放过杨晓惟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越说越激动,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周睿一边手忙脚乱地拭着我脸上的泪水一边说道:“不!这不是你的错!对不起……我没告诉你……只是为了不把你牵扯进来。你要相信我。”
我怔怔地望向他。又要我相信他吗?
不,我摇摇头。这是个泥潭,我已经跌落过一次,差点摔得粉身碎骨,而今,我再也不会放任自己陷进去了。
“你不相信我吗?可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将衬衣领口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从里面扯出了一根链子,他将就这么扯着项链凑近了我。我得以近距离地看到那根链子的模样,那根链子前端是一根凹凸不平的纹饰,像是一种藤蔓植物的样子,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我在哪儿见到过。
周睿见我捏着链子瞧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反而又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看出来了吗?这是荆棘,和你那只玫瑰花是一对啊。”
荆棘么?所谓的一对,是指荆棘是用来保护玫瑰的意思吗?可惜……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你送给我的那只玫瑰花我弄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扔哪儿了。很贵重吗?要不要我赔给你呀?”我又撒了一个谎,当初我搬家的时候,就扯下了那根链子,扔在我租的那所公寓里。连人都放下了,还留那根项链有什么用?现在或许被谁捡走了或者当做垃圾扔了也说不定吧。
“很贵。”他这么一说,我愣住了。也不知道这很贵是有多么贵。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拜托给林遣让他替我还给周睿好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可我为了挽回面子还是急着说道:“很贵是多贵?你在哪儿买的?我再买一条还给你吧?不过这都两年了,也不知道人家珠宝店现在还有没有得卖。要不你告诉你花多少钱买的?不过我事先没有准备,暂时身上也没带那么多现金。你把你银行账号写给我,等我回家用网银转账给你吧。”
我暗暗打定主意,要是他说出一个巨额数字,我就干脆当做分期付款来还就是了。反正周睿他也不会来讹我吧。
见我一副任杀任刮英勇就义的嘴脸,周睿却是淡淡一笑:“要是我说价值连城呢?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吧?周睿家里条件不差不至于还要来碰我这个穷屌的瓷吧喂?!
这时,周睿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我还以为他真要拿出银行卡叫我记下还款账号来着,不禁捏了一把汗。
然而,一边将钱包在我面前打开,一边对我说道:“它没有不见。在这里。我一直替你好好看着它。现在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褐色的钱包被打开,露出最里面放着的项链来。
那银色的镂空玫瑰花,花蕊当中点缀着一颗碎钻。它我曾经那么珍惜地爱护着的那根项链一模一样,我还记得当初我连睡觉的时候,手都会不自觉地捏着它反复摩挲着,指尖早已熟悉了那纹理的触感了。
原来,它还在。
原来,周睿他一直替我保存着。
我呆呆地望着这根项链,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此时此刻,我的心像是被那一根根细细的荆棘缠绕着一般,微麻,却又隐隐作痛着。
周睿瞥见我,轻轻撩起我披散着的长发,帮我重新戴上项链。对于他的触碰,我没有做任何挣扎,只是任由他这么做了。
戴好了项链,他一边放下我的头发一边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