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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一脸骄傲:“那可不~我女儿肯定比我懂事孝顺。不过爸爸,您一直孙女孙女的叫都喊错了,明明是外孙女才对呀~您怎么能老是随着少岑叫呐~太不公平了啊!”
老人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有片刻失神,喃喃道:
“在我这心里啊,孙女外孙女都一样。都是我家的好孩子。”
××××××
我妈当然没有叫我立刻就随老人离开,只是明确地答应了老人,说是
待送走了老人,才跟我说出了这段往事。
原来,我妈和我爸是重组家庭的兄妹。
爷爷的妻子去世,与同样失去丈夫的奶奶组成了新的家庭。
这本是那个年代十分稀松平常的事。何况爷爷并不是像那种革×命年代,抛弃发妻的不讲情分的男人。
可是作为爷爷和前妻生的孩子——我的妈妈,心理上却十分之难以接受,尽管她后来从事了心理治疗之类的工作,可并不代表她就心理健康,不管父亲怎么解释,她就是觉得自己的父亲对不起母亲,而据她说她那时其实都还没读小学,能有多大尿性可想而知。面对继母以及继母带来的和自己一般大的儿子,她一直心怀敌意。可是随着渐渐地相处,自己竟然觉得这个母亲也还不错,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哥哥也还好,外加她和父亲结婚不久就生了个弟弟。这个弟弟又是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毕竟血浓于水。后来大约是父母工作都忙了,把三个子女分别送到寄宿学校去,男校女校分开读的那种。偶尔见个面,因为叛逆和羞涩,连话都很少讲。
说来也巧,等到这没血缘的两个个孩子都过了恼人的青春期,中二病估计也好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再一见面,竟是在同一所大学里了,一个聪慧漂亮,一个英俊挺拔,看人看脸的说法在哪个年代都行得通,外加又有一层比其他同学要亲密得多的关系。这一来二去的,竟发展成了互相爱慕的关系。如果只有彼此父母的婚姻,没有一个共同的弟弟,这大约也只能称得算是惊世骇俗罢了,没准还能被传成一段浪漫□□。待到风言风语一消散还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可惜就可惜在二人有这么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件事一旦在街头巷尾传开那可就只能算是世家子弟的丑闻了。而他们那个聪慧踏实,从小就被家里寄予了厚望的弟弟,本来还被视为是父亲事业的继承者,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有这样的哥哥姐姐,不但将来仕途受阻,搞不好还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什么事业都受影响~当然,这还只是一部分因素,奶奶的一句叫他们滚的狠话才是真正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才有了他们跟家里闹掰到双双离家出走并改了姓和家里彻底算是脱离关系的地步。之后才有了私奔的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孰亲孰远(1)
自打从我妈听来那儿这些如烟往事之后,我内心便久久不能平静。
好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哦~
江姗姗和肖一鸣去泰国旅游了,还特地嘱咐我不要打扰他俩的“二人世界”,见色忘友的货,真是够了啊~
上回跟她说我和周睿又死灰复燃的时候还特嚣张地说“早就料到会如此!”的呐~等她回来再听我说我爸妈这事这下绝对会被吓一大跳啊!
明天就要被接到S市去见那些素未谋面的亲人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事先和睿说一声会比较好。
结果给他打电话居然关机了。
……
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于是编辑了条短信息发给他:“睿,我明天要去S市有点事,开机后我们再详谈。”
噗~好官方~好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记得听完我这次出差发生的时候,江姗姗一副嫌弃我“做人太没原则”的样子,决定接下来一定要学得高冷一点,这样才比较有魅力啊!
一大早我还在打包行李的时候,我妈便接到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偏过头来告诉我说:“司机到了,就在楼下呢。”
“妈,你和爸爸不去啊?”
“我们不去了,再说你爸这几天还有几台手术要完成,哪里抽得出空。你代表爸爸妈妈去是一样的。对了,刚刚爷爷说什么都不用带,你舅妈都安排妥当了。”
于是我就拎了个小包就下了楼,司机正是昨天陪在爷爷身边的那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记得爷爷喊他“小林”来着,他今日却并未着军装,一袭藏青色的衬衫,显得很严肃的样子。我抻长脖子朝车里张望了下,车里没见着爷爷的身影。
“爷爷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首长今天有个会要开,已搭乘昨晚的飞机回去了。小小姐的机票暂时先放我这里,一会儿由我来帮您办理登记手续。”他说着指了指搁在副驾驶位置的黑色公文包。
“哦。”我应了一声,想到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等下还要劳烦人家带路,至少应该问下称呼比较方便,总不能也随爷爷一般叫人家小林吧,明明比我年长,这么称呼人家怪别扭的啊。我一边爬上车便笑着说道:“你好,我叫童桦。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小小姐唤我小林即可。”
“呃……还是叫您林大哥吧。”车内气氛有些尴尬,我只得干笑着说道:“林大哥,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呀。总小小姐小小姐的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闻言好似愣了一下,转动方向盘的手有一瞬停顿了动作。“这样不合规矩的。小小姐。”他这么说着,透过后视镜,睇过来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过分的客气反倒显得异常疏远。
忽然间我也就没话说了,望着窗外向后倒流的景物有些困顿,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着窗玻璃,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来。
“小小姐可以暂时先睡一会,到了我会叫醒您的。”林大哥忽然开口道。
我转过了脸,只看到后视镜里倒映着的一章面无表情地脸。像是刻意划清界限一样,可语气却是毕恭毕敬的,这男人让我感到有些不大自在。
也不知什么时候,倦意真真切切地袭来,我竟靠在椅背于上睡着了。
直到我被取了登机牌回来的林大哥叫醒,都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只是被叫醒时,我还保持着这一路我仰着头张着嘴睡的傻缺姿势,也算是丢光了形象。
林大哥送我来到登机口,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我忙叫住他:“欸?你不和我一起去么?”
他一副惊诧的神情:“小小姐没被告知么?我只是送您到机场。等会儿到达S市会有专人会来接您的。您大可不必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但是我还是跟他表示十分的感谢,并道了别。
待到飞机准备起飞了,空姐提醒要关机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将手机错带成了电视机遥控器,或许是刚刚走得急,随手一拿就往包里塞,结果搞错了。这下害我爸我妈找不着遥控器,电视节目没得看,等我回了还不得掐死我呀。真是倒大霉了我。这在S市也不知道要呆多久,搞不好还要再买个手机,要不连通讯工具都没有,等睿看到我的短信,找我我都不知道。啊~~又要浪费钱了啊!
xxxxxx
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坐在飞机上,根本毫无心思去享受第一次坐商务舱的兴奋。
直到飞机落了地,我都没能从精神萎靡不振中走出来。
就在我浑浑噩噩地到了出站口的时候,突然在众多的接机人群里一眼便瞧见了一到熟悉的身影。尽管她戴着墨镜,穿着大多数人穿着都显得灰头土脸的灰色卡其布料风衣,可是她独有的气场,她优雅的姿容,不是卓汀却又是谁?
可是现在还不是面对她的时候,虽然我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去找她问个明白,为杨晓惟也是为我自己讨个说法,但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承认,我怂了。
面对周睿我都能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可是唯独对卓汀,我会有一丝畏惧,尤其是当我想到那些可怕的事有可能出自她手之时,无形的压迫感便袭满我全身。此时我多么希望,睿能呆在我身边,再不济随便一个什么人都好,只要不让我和她独处。
可是,人的愿望往往不能如意。
“童桦?”就在我避之不及时,对面身材高挑的女子已经摘下了墨镜热忱地对我打招呼,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那种感觉,只有用无处遁形来形容。
离我们认识,已经过去了两年,原来,我们终究还是会再见面的啊。
退无可退,那么就只好打个招呼了:“卓汀,好久不见。”
她笑,漂亮的杏眼,弯了弯:“是啊,好久不见。”
“你是来等人的?那你先忙,我先走啦。”我僵笑着,准备往机场外走。
那一瞬,她没作回应,就在我走了恰好四步的时候,她开了口,声音宛若蛇吐着沾染了剧毒的蛇信子一般,阴沉而诡异:“我是来接你的呀,妹妹~”
我猛然回过头,难掩惊诧:“妹妹?”
她朝前走了两步,靠得我近了些,嘴角勾起:“爷爷叫我来接你回家,我的妹妹。”
我脑中一片混乱,比我得知自己在S市有爷爷奶奶这事时还要混乱得多,于是我忍不住就问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句“这里也不方便说,还是车上告诉你吧。”便叫我跟着她一同走出机场。
我们刚一出门,便瞧见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奔驰旁一个微胖的男子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他对着卓汀微颔了下首,随即目光绕向紧挨着卓汀站着的我,笑容可掬道:“这位便是小小姐吧。果然和首长说得一样,和大小姐您长得很像呢。”
大小姐?难怪那个小林叫我“小小姐”,原来竟是对应着卓汀的称谓的吗?
卓汀笑出了声:“那当然啦,袁叔,我们可是姐妹呢~”不知为什么每当卓汀说出“姐妹”啊“妹妹”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丝若有若无的恨意,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先入为主,导致一见到她神经就变得特变敏感起来。
面对这副光景,我是一头雾水,但也顾不上细想。只等着看卓汀怎样为我解答。
车一启动,卓汀便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你觉得我们长得像吗?”
我却是没料到她一开口便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没啊,我一直觉得你漂亮多了。”这话说得可真是实诚,连我自己都被我的大公无私给感动了喂~
“可是大家都说我们像啊~”她像是心情极好,语调骤然轻快起来。然后想是想起什么高兴事一般咯咯笑出声来。
我不知道该接句什么好,于是便默不作声。
她却忽然停住了笑,正色问我:“知道大家为什么觉得我们像吗?”
我摇摇头,这有什么为什么?人和人的眼光从来都是不同的,有时候站的角度不同,看同一个人都可能看出好几个样来,就比如就我自己而言,我从来都并不觉得我和卓汀长得像啊。
卓汀果然不负我望,很快便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顺带还为我最初见面时提出的疑问解了惑:“因为啊,我爸爸是你妈妈和爸爸的亲弟弟啊~作为他们的女儿,当然会相像啦~”
这是我最害怕的答案,我甚至都来不及设想,却成了真。那位被卓汀唤作“袁叔”的司机并未回头,甚至连透过后视镜斜睨一眼都不曾。他似乎和早上接我的小林正好是相反的两种人。小林是虽然冷冰冰好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一样,但却多多少少会对人表示出基本的照顾来;而这位袁叔,表面上待人热诚,笑容可掬,可在做着自己本职工作的时候才是真正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便听到什么,也能够做到不听、不看、不闻。
这时候,即便我和卓汀吵起来了,只要没出人命,恐怕这位大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