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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迷焰身边的祝花盼,她根本不屑一顾。那个容貌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敌手。即使迷焰对自己爱理不理,她也不是很伤心,慢慢地,迷焰总会发现自己的好。而那个女人,不过是迷焰小孩子心性的一时玩物罢了。
然而,过了这么久,迷焰并没有半点要厌倦这平凡女人迹象。而迷焰和她之间的生疏距离,也一点都没有缩短。
然而这些并不足以打倒她,反而是这些天祝花盼的举动,让她有了放弃的想法。
流水楼里的大部分女子在女红刺绣方面都是很弱的。男人来了就直接往床上跑,也没人在意这方面的东西。祝花盼也不例外。紫衣却因为喜欢自己做一些东西,绣工几乎可以媲美绸缎庄最好的绣娘。
这些天,祝花盼每天都来向紫衣请教。一开始,紫衣觉得这实在太滑稽,根本不理会。只是祝花盼依旧不依不饶地,把各种东西往紫衣房里搬。譬如新摘的绿茶,或上好的小块布料。
这些东西在她看来不屑一顾,无数名流公子捧着比这些好一万倍的东西往她房里冲。只是某一天,她见到祝花盼捧着一碗白饭就着白水在吃,还腆着脸跟厨房大叔要新的绿茶。
她心软一些,想交祝花盼刺绣,却又嫌弃祝花盼每次打扫完一身灰尘。于是每次祝花盼打扫完六层楼,又去洗澡,最后居然还能神采奕奕地跟她学刺绣。
祝花盼学得确实很认真,进度却奇慢无比。慢慢地,她发现祝花盼其实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特别是这种针线活。每次做下来,指尖都要被扎了无数次。
她看不过去,说了两句。祝花盼还一脸认真地表示,下次会更努力的。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但凡迷焰出现的地方,祝花盼肯定会跟在他后面,而且忙前忙后。
祝花盼傻乎乎追求迷焰的行动,已经被流水楼的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譬如起一大早跑几里路去买城东的汤包给迷焰,回来时却已经粘到一起,成了一滩面皮。
譬如自己穿得破破烂烂,却每次都要跟分发衣服的人纠缠许久,争那件所有人都不喜欢的衣服给迷焰。
譬如费劲心思绣了一个花样,却让人完全分不出那是鸭子还是鸳鸯。
做得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举动。
然而祝花盼依旧一脸认真地继续着。
而迷焰,从一开始就吃了那粘成一堆的汤包,又把那件再丑不过的衣裳穿得光彩夺目,甚至天天还怀揣着那个不知道是鸭子还是鸳鸯的荷包。
大家笑了许久,终于有些笑不下去了。慢慢地,祝花盼的举动也被当成了惯例。偶尔大家闲得无聊时也会伸手帮祝花盼两把。
紫衣却看不下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费劲付出。
即使迷焰是流水楼最英俊最有气质的男子,祝花盼付出的,和得到的也远远不成比例。
紫衣一直觉得,爱情中付出是为了得到更多。
祝花盼的举动被叫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然而就算吃到了天鹅肉,她也并不觉得那些付出就都是应该的。
即使是迷焰这只天鹅有了回应,在紫衣看来,那些付出和回应也是远远不等的。
从紫衣进流水楼开始,追求她的人就不计其数。无数名流公子捧着诗词歌赋,金银珠宝到她面前。无数人仅仅是为了她的一个笑,就一掷千金。
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她为什么要为了迷焰付出这么多?即使迷焰比那些都强多了,她也并不想那么去做。
她喜欢迷焰,只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身世,而且迷焰的确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相貌。
然而,这些并不是她要拼命付出的理由。
她不愿意放低姿态。她早就习惯了坐在高位上,看男人为她死去活来。尽管这些人大部分都只是为了她的外貌,或是想把她拖上床。
即使知道对方的猥琐打算,她也可以笑着接受那些追求,而且在那些金银珠宝里,觉得生活也是美好的。
只是在语涵存在的那些日子,所有‘爱’着她的人都消失无踪,将阵地改到大厅中,对着语涵空荡的房间,苦等了数月。
那时,她对着老鸨的斥责空荡的房间,也生出了出些许寂寞。
好在,生活很快就复原了。
那些人又带着大堆珠宝甜言蜜语回到了她这里。她也只是表面上委屈掉了几颗泪,换回了更多的恩爱,更多金银珠宝,这样就好了。
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
静坐在原地,看别人为了她忙上忙下,把所有的爱捧到她面前,她所要做的,只是选择这一份爱,还是那一份爱。
象祝花盼那样,不计较尊严,也不考虑回报地付出,她只能感叹一声‘好深的感情’,她并不想做那个全力付出的人。
然而在空闲时,看着祝花盼围在迷焰周围忙上忙下。迷焰皱着眉头挑剔,祝花盼笑着想方设法满足迷焰的要求。那两人偶尔对视,脸上忽然都晕出极淡的红晕。
她突然觉得,这也是挺美的一副画。
作者有话要说:迷焰就是顾星湛。。。。默念一百遍。。。小顾你真像在搞地下工作啊。。。这两个名字用起来真是不方便。
、绑
朦胧中,祝花盼觉得脸颊被揪起来。力道不大,倒像是小狗的爪子在脸上揉着。她翻了个身,睁开眼,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空气石化了三秒钟。
嘭地一声,她猛地坐起来,飞速远离那张脸。
这人还笑得大咧咧地道,“看到我也不要喜欢到这种程度啊。”
“……项钰你吓到我了。”
项钰摸摸脖子,“知道你喜欢我,你就不要害羞了。虽说我确实长”
“项钰你是女儿身吧……”
项钰大笑道,“你放心,就算是女儿身我们也一定会在一起的!!”
“……”
门咚地一声被撞开了。顾星湛冷着脸走进来,“项钰你这个疯子,又要干什么?”
项钰不在意地昂起眉头,“我决定不包你了。天天跟个暴碳一样,看着就烦。”
“那正好!”顾星湛一把用大衣套住祝花盼,“你快点走!大家都省心。”
“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计较!”项钰哼了一声,“现在,我决定要包祝花盼。”
顾星湛的手明显一顿,冷着声音道,“你说什么?”
项钰得意地笑道,“我发现祝花盼比你好多了。我和你玩腻了。所以我要包祝花盼。”
窗外似乎传来了打雷的声音。
祝花盼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项钰和顾星湛就扭打在了一起。
激烈打斗过程中,这房间又被两人同时毁了一次。顾星湛带来的鲍鱼粥,也被打翻在地,瘫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冒着冷气。
顾星湛眼睛都要冒出火来。项钰忙冲出了房间,大叫道,“不就是一碗粥嘛,我马上就给你做一碗!!”
项钰在厨房里折腾许久,把厨房连续爆掉三遍,还是没做出那碗粥。顾星湛一时冲动,又要上去打。
两人打骂着出了厨房的时候,受到了厨房大叔的衷心祝愿——祝他们在外面走路被车撞,吃饭吃到死老鼠。项钰兴致高昂地拍着厨房大叔的肩膀,表示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再去拜师学艺,一定做出一碗好的鲍鱼粥。
厨房大叔泪流满面地表示,他死都不想看见项钰。
项钰呵呵地大笑着说,厨房大叔真是太仁善了,千万不要掩饰自己对别人的好感。
厨房大叔对天诅咒,他对这位烧光了他全部家当的人有好感,绝对是脑子也被烧了。
祝花盼于心不忍,想上去安慰两句,却又被黑着脸的顾星湛拖开。
除了厨房,热情高涨的项钰不由分说拖着两人去猎场跑马。
项钰和顾星湛已经来过几次。祝花盼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她几乎是迷迷糊糊跟着两人走过去。一路上,偶尔有戎装的男子骑着马飞驰而过。那嘚嘚的马蹄声,让她的心都有点紧张,忙着要靠边走,生怕一不小心就要被马从脑袋上踏过去了。
“呐,你想选哪一匹?”
她看着马厩内躁动的马匹,一时有些眼花,“哪一匹都可以吗?”
“当然。”项钰搭着她的肩,“如果都不喜欢的话,你可以和我骑同一匹。”
顾星湛啪一掌过来,拍飞了项钰。他一把拽着祝花盼,大步向外走去。祝花盼忙道,“那个,我还没有选呢。”
“你和我一匹!!!”顾星湛翻身上马,顺手一捞,便把祝花盼提上马。
马很快便奔驰起来。
她的身子猛地被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跌下。马背急速的起伏。她的身体就这样被抛上抛下。她紧张地伏在马背上,喘着粗气,“慢一点,慢一点。”
顾星湛笑出声,傻瓜,坐起来啊。
“慢一点啊。”她喉咙都在打颤,“你再快我就要掉下去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掉下去?”他不由分说扯起她的身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可以感觉到体温。
她的手紧紧地掐着马鞍,呼叫被呛在喉咙中。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穿过,长发在空中波浪般起伏。身子骨好像都被抖动起来。
她慢慢安下心来,鼓起勇气抬头,看见远处连绵起伏的草浪。大片大片的绿色汹涌澎湃,蕴涵着无限的激情。她轻叹,“好美……啊!!!!!!”感叹化为尖叫。马匹的骤然转身,让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抛出去。
她趴在马背上,全身都紧绷起来,欲哭无泪道,“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别这么快啊……”
顾星湛爆发出爽朗地笑声:“我发现你还真是胆小啊。”
“是,我是胆小鬼……拜托你,”她喘着粗气,“别这么快啊。我快要被颠散了!!!”
“不行。”顾星湛笑道,恶作剧般地捞起祝花盼,又重重地甩了马鞭。马匹更快地在绿浪上奔驰。只余下一串间断的尖叫和一大串阳光的笑声。
次日,祝花盼便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顾星湛拿着浓浓的药汁坐在床头看着她,眉头皱起来,“乖,吃药吧。”
她表情痛苦地控诉,“都是你,非要骑那么快,我连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顾星湛的怒气更明显了,“谁知道你身体那么弱……天天也不好好吃饭。医生说你什么命都不长了!!!”
祝花盼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索性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昨天一回来,她便开始上吐下泻,整整折腾了一夜。一大早,顾星湛还拿着一大碗粥来逼她喝下去,结果她却吐得更厉害了。
这样折腾了三天。祝花盼烧的连说话都不清楚了。
紫衣看不过去,便请了大夫过来。一检查,却说她的身体本就差到极点。平时很少运动。这样剧烈运动一次,自然是打破了身体最脆弱的平衡。现在只是简单的感冒,但要治愈却不那么容易。
顾星湛板着脸问,“她平时好好的,怎么会身体底子差?”
习惯性地酗酒,让她的胃极不好。平时睡眠又及不规律。况且经常接待有虐待倾向的客人,有了伤也不治。就这样伤上加伤,里里外外都是病。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再活三年都是奇迹。
大夫看了这房间两眼,又道,“这种病,若是富贵人家,天天调养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你们现在……”他顿了顿,又道,“我开张处方单子。你们现在如果有钱,就常去药店开些来吃。但是如果不改变生活习惯,吃药也是白搭。”
大夫出门后,两人都对着那处方单子沉默了许久。
顾星湛沉默了一阵子,又端着药碗道,“乖一点,把这碗药喝了,你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弄。”
她看着那浓黑的药汁,胃里又在翻腾,别过头,“……你还是别再去做东西了。厨房大叔会疯的。”继项钰之后,顾星湛成为第二个数次爆掉厨房的天煞孤星。
他重重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