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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表现,在那张仍是童稚的脸上,我从未见过高兴或是悲伤的表情,他的姊姊君天娇虽然也比一般小孩内向,但君天邪却是本质上就像是个会走路说话的精致娃娃。他唯一表现出来的情绪反应,就是对母亲玉白雪异常的依恋,和对生父君逆天那莫名的敌意。”
“本来我以为那只是一般孩子在年幼时期都会有的恋母情结,后来事实证明了我当时的想法实在错得离谱。玉白雪那女人……她不知是从哪里得到了一本名为‘洗心’的精神控制法门,更异想天开的以自己一对儿女为实验品,从出生开始便以秘籍上记载的特殊心法,在他们脑海中种下仇视生父,迷恋生母的精神烙印。”
“这怎么可能?!长期的精神控制,又要保有被施术者原来的意志,就连‘无我魔经’上的迷神大法也无法作到,这一点你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正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迷神大法的极限所在,所以才对玉夫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若不是受先天体质所限,她一定能成为一名不逊于君逆天的绝世高手,然而命运弄人,这一对在智慧谋略上几乎不相伯仲,原本应该是最相配的一对夫妻,却因为一开始的选择错误,而成为最亲密的仇人!”
“就算玉白雪真能控制一对儿女的意识,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君逆天一根手指的对手。”
“玉白雪的眼光并不是放在现在,而是放在将来,再说应该是和自己有最亲近血缘的人,却偏偏把自己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只是这一点便够君逆天痛苦了。”
黄泉终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我终于相信你刚才说的话了,那玉白雪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可是,我还是看不出来这和你放弃找寻灵童的任务有什么关系?”黄泉冷冷道。
云覆月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正要说到……那改变了君家一家人命运的那一天……在那之前,君天邪对于我的教导,一直表现着接近天才的接收,除了缺乏感情反应之外,他的智慧和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十岁小孩所可能拥有的极限。一般人需要修练四十年以上才能达到的境界,君天邪在十岁那年已经超越,这使我更坚定相信他就是圣帝转世的信心,于是在他十岁生日那年,我决定把‘常世之剑’教给他,和为他举行贯顶的仪式。”
黄泉心想你终于说到重点啦,能够让圣帝不在时,代理六道轮回之首的‘人道’式神,也为之意兴阑珊,甚至因此放弃原来理念的变故,一定非同小可,就连修道百年、早已心若枯井的他,也被挑动好奇心。
只听云覆月继续道:“我特地挑选君逆天外出攻打其它门派的一天,来进行我的计画,之前教给君天邪两招的‘常世之剑’,他都能一学就会,‘六道圣典’上曾记载,唯有圣帝本人,才可能习得这套剑法的奥秘,若换成是其它人,即使是式神也不可能练成。在贯顶之前,我几乎就把对方当成是圣帝的化身了,没想到……”
云覆月的脸孔再度抽搐了一下,流露出极为恐惧的眼神,这样的反应亦同时震撼了黄泉,在成为六道界一份子的过程中,每个式神应该都抛弃了恐惧愤怒憎恨等负面感情,唯有圣帝本人才能引发这些情绪,这也是六道界用来统御式神使魔的一种手段。如今前者在回忆与君天邪有关的事情时,竟然出现不该出现的反应,这使黄泉更加怀疑就算君天邪真的不是转世灵童,也必然和圣帝有某种神秘的关连。
云覆月并未发现到黄泉心中的疑惑,继续在记忆的洪流中追溯上去。
“当我把由六道舍利上面切下来的一小块碎片,嵌入君天邪的眉心,以此建立起今生前世的灵识连结,作为对方是否为圣帝转生的证明时。忽然一股沉重如山,奇寒无比,邪异极点的强大气流,从对方体内像决堤巨浪般狂涌而来,我虽然运聚十二成玄功抵挡,也无法抗拒那拥有无限毁灭力量的邪恶之气,整个人被击飞出去,只差一点便立毙当场。”
云覆月苦笑着继续道:“可笑我那时虽然伤势极重,但内心却是欣喜若狂,因为一个十岁小孩怎么可能拥有震退并重创我的功力?这异象必定是君天邪接受了舍利碎片中,圣帝以特殊功功法留下来的意识能力,才可能拥有这惊世骇俗的真气。”
黄泉沉声道:“难道不是吗?”
云覆月摇头迷惘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我当初的预期。”
“跟着又发生了什么事?”
“被君天邪体内的奇异潜力震伤后,我不顾一切弹地即起,欲先了解与圣舍利接触之后,灵童的状况,却见到君天邪全身散发着一种邪异莫名、君临天下的气势,双脚竟是凌空虚浮,额上的舍利碎片光华大盛,当时的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圣帝终于要重临人世了!”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从密室外传来一声惊呼,我立即侧头往发声处望去,便见到了玉白雪和君天娇这一对母女,原来玉夫人她一直也在暗中疑心我的来历,君逆天不在时,也只有她能自由进出我教导君天邪练功的地方,但是她还是怕被我发现,所以只敢拣在最紧要的关头进来窥伺,却因而铸下了大错。”
“当时正与舍利碎片建立起灵识交流的君天邪,一听到亲生姊姊的惊呼,额上的光芒忽然由华转黯,两眼却射出邪异无比的烈芒,视线在两人身上缓缓扫过。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又像是极端的无情、又像是极端的狂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参杂在一起的诡异视线!就连玉夫人也被那样的视线看得全身发麻,正要开口询问时,君天邪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高亢长啸,以场中所有人没能看得清的高速,往玉夫人母女扑去,使用的赫然就是我刚才教给他的一招‘常世之剑’──一切非常!”
“两人根本没有抵挡这绝世剑法的能力,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已中剑无数,但是君天邪这一剑的用意却不是要杀了她们,只是用剑气封住了她俩的行动能力,意识仍然保留清醒,因为他的用意就是要场中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能够永生难忘的,去清楚目睹他等下所要犯下的兽行!”
“他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事?”黄泉追问道。
“他……”
云覆月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无比,像是恐惧与恶心忽然掐紧了他的脖子,夺去了他的声音!
“他就在我的眼前,强暴了自己的生母和亲姐!”
第二章 君临天下
正当君逆天以一人气势,压制住场中十七名高手,人人几乎连大气也不敢稍喘,眼看这场除魔之战就要未战先败收场,这时在江面上,忽然传来一声悲痛至极的尖啸,像是狼犬在月夜之巅的仰天长吠,但要比那更尖锐难听百倍。
“师兄──!!”
啸声凄厉可怖,听者无不动容,只有君逆天维持脸上那万载玄冰般的冷静不变,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白云一生心机算尽,到临死后却还是有自己的师弟会为他掉下真心的眼泪,他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吧。”
一旁笑诗情听到这段感言,忖道:“白云的师弟,那岂不是说此人的身份是……”
不需要求证心中的疑惑,大蓬水花已在江面爆炸开来,跟着一道人影如炮弹般往“阎罗舫”上的君逆天射去。
“君逆天!你竟然杀了我师兄,我跟你没完啊!”
君逆天冷冷道:“真让本座意外,你这出了名自私自利的老狗,竟然也会为旁人的死亡而悲愤欲狂,到底是你们两师兄弟的情谊深厚,还是别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苍狗全身散发着袅袅的黑气,两眼尽赤,枯瘦的双爪彷佛索命死神,又狠又准地直取君逆天双目。
“还我师兄命来!”
君逆天晒道:“就凭你,还没那个资格。”
不慌不忙竖起单掌,后发先至凝聚起厚实的真气障壁,绝世魔刀“不动如山势”,只是六成功力已让苍狗难越雷池一步,后者发出不甘心的尖啸,半空中身子一折,爪势变化如流星群地而来,只要中上任何一爪,都是穿胸破背之险。
君逆天却彷佛根本不把苍狗肃杀的爪势放在眼里,摇头冷冷道:“如果你不是先被子龙兄重创,或许还可在我手下走过十招,但要杀现在的你,我三招已能办到……”
没有任何气势的发言,但从君逆天口中说出来的话,便彷佛是既定的天意不容人违抗!饶是复仇心切的苍狗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心中一寒,气势陡降三分。
君逆天目中神光如炬,视线冷冷的盯在苍狗身上,后者顿觉一股森寒自心中升起,跟着君逆天右掌一挥,一道黑色刀气猛然炸出,利锐刀劲有如龙卷风清扫杂草,毫不费力的破入爪势中。苍狗一声怪叫,“黑浮图禅”全力施展,黑气暴涨彷佛叠成厚厚的堡垒,阻挡在他自己与君逆天之间。
然而君逆天的魔刀劲彷佛便是不可违抗的天意,丝毫不受任何有形力量的阻挡,只消一转念的功夫,便已将苍狗从黑雾中击了出来,后者全身绽血,踉跄跌退,别说还有再战之力,便是保命都成问题。
君逆天冷冷的一笑,笑容像是从镜中出现的死神。
“看在你对师兄的情义上,不让你有任何痛苦的死去,已是本座的最大慈悲……”
“手下留人!”
白色绸缎在君逆天正要追加一刀了结敌人前,以妙若天成的波动曲线横亘空间,点点起伏间彷佛设下水中的暗涡,魔刀之劲穿越其中,便被分化减弱,预计中的必杀一击变得毫无意义。
君逆天嘴角绽出一丝微笑。
“终于肯出手了吗?”
笑诗情水袖一摆,引领着绵延缎带卸开消化不良的剩馀刀劲,她明白今日若欲击杀君逆天,需得集合场中众人之力,不论是邪魔外道,或是意图不明的地下势力,如果大家不能同心协力,便只有给这天下第一高手一一击破的份。
君逆天实在太可怕了!
“中书府”的新秀“小诸葛”贾翎,在用计方面师承“智儒”孔学之,在众人之中最早领会笑诗情的用意,当机立断喝道:“道长魔消,尽在今日一战!大家上啊!”
君逆天忽然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凌厉狂放的孤傲。
“没错!你们全部一起上,或许还有一点生机!”
君天娇一言不发,却突然抢在众人面前第一个向君逆天动手,红色纤纤身影当真有如凤凰展翅般越过江面,“凤舞鞭”由静极转为骤动,攻势在瞬间便累积成排山倒海之威,漫天鞭影在长蛇飞舞中只凝于一处,突破君逆天的护身气墙,直取后者的咽喉!
君逆天面无表情,彷佛眼前以必杀之招攻来的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只是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双掌缓缓合什,君天娇忽然发现自己身子像是硬被挤入冰山内部的恶寒,目光不自由主的与前者接触,君天娇便蓦然一空,那是整个身体和灵魂都差点被掏净的空,属于完全纯粹死寂的空,彷佛君逆天的视线并不是在注视着自己,而是穿透了自己的身子,一直到遥远宇宙的彼方。
那种在瞬间被掏干的空虚感,让君天娇差点便忍不住当场呕吐起来,但是高手过招,只争瞬息,岂容君天娇另有变异?更何况她的敌人是天下第一高手!君逆天双目精光暴闪,还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对自己亲生女儿痛下杀手时?龙步飞已经自后者的左侧如飞将军般临空而降,原来他一直也在注意君天娇会否不敌“阎皇”之手?赶着救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