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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哧哼哧的走过来,将瑜哥儿放到贺启暄怀里,珠儿喘着气说道:“爹爹,珠儿知晓,珠儿会抱好弟弟和妹妹的。”
说罢,珠儿抬起小手背,将额头上的一层薄汗擦去,转身又朝内屋跑去。
四岁多的孩子,自己都还走不稳,却还要去抱小婴孩,慕嫣然虽感到有些自豪,可看到珠儿从台阶上往下走,就觉得一颗心悬在了喉咙里,又不敢出声,生怕惊吓到了她,让她脚下不稳,而一旁的贺启暄,却径自逗弄着咧嘴傻笑的瑜哥儿,像是丝毫都不为此担心一般。
不一会儿的功夫,蕾儿也被珠儿抱了出来。
“娘,瑜哥儿比妹妹长得快呢,我觉得他比妹妹重。”
见慕嫣然伸手过来,珠儿吃力的将蕾儿递到她怀里,一边感叹的说道。
“瑜哥儿是男子汉嘛,将来要保护你和蕾儿,自然要吃的壮壮的啊……”
哄着珠儿,慕嫣然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一家五口亲热的说笑起来。
慕风进来时,慕嫣然不由而然的回头去看,紫月已经不在身边伺候了,而慕风的眼神,从白薇几人身上略过,旋即,脸上闪过了一丝黯然。
虽只是一瞬,再回过神来,慕风已经一如往常的亲和,慕嫣然却知晓,那日的事,已经在他的心湖激起了一层涟漪。
而他的黯然,也表明了他的心迹。
如是想着,慕嫣然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似是为紫月高兴一般。
厨房做了好几种馅料的月饼,祭过了月神,慕嫣然掰开了几块递给了贺启暄和慕风,一边,又喂着珠儿吃了几口,其余的,则让白薇拿去分给一心堂里伺候的丫鬟们,也沾沾祭过月神的喜气。
贺启暄和慕风谈古论今的闲聊着,一心堂院门轻响,有小丫鬟过去开了门,不一会儿,小贵子进来在贺启暄耳边耳语了几句。
面色轻变,转瞬便恢复如常了,贺启暄回头看着慕嫣然说道:“营里有点事,我去外书房一趟,你们姐弟二人聊会儿吧,一会儿起风了就进屋去吧,别着凉了……”
慕嫣然颔首应下,贺启暄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起身大踏着步子朝外去了。
两个乳母过来抱着蕾儿和瑜哥儿进屋去了,珠儿也蹦蹦跳跳的跟着进去了,顿时,院子里,便只剩下了慕嫣然和慕风二人。
皎月的银华倾泻在院落里,一地的流光,给静谧的院子,增加了几分淡然,慕风看着一脸浅笑望着自己的慕嫣然,顿时显出了一丝不自然。
“过了中秋,这天气就要慢慢凉下来了,去年的这时候,紫月做了些鞋袜中衣给你,过几日,怕是就要打整着做新的了,如果你觉得别扭,我便让别人去做,不让紫月动手了,如何?”
心中一动,慕嫣然看着慕风问道,脸上一派闲聊的模样。
慕风抬眼去看,见慕嫣然脸上并无异状,嗫喏了半天,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到王府这一年多,虽是我吩咐了紫月好生照料你,可她待你是否与别人不同,我想你心里是清楚的。如今,既然已把话说明白了,紫月也无一丝埋怨,不过,到底男女有别,这层窗户纸捅破,她一个姑娘家,面皮薄,以后,你身边的事,我自会安排旁人去做,你和紫月,便再无瓜葛。如此,可好?”
慕嫣然定定的看着慕风问道。
“姐姐,我……”
张口说着,却不知该如何说,慕风有些为难的低垂下了头,过了一会儿,蚊呐的说道:“那便劳烦紫月姑娘了,只是,委屈了她。”
慕风的话说的含混,慕嫣然却是听明白了,有些喜极的说道:“只要你有心,那便不委屈。”
月色下,慕风的脸颊边,渗出了两抹红意,愈发衬得他容颜俊朗,风姿无双。
树叶婆娑,起风了,慕风起身离去,慕嫣然走到内屋,看着紫月,有些感慨的说道:“他说,委屈你了。等到了日子,我给你们好生操办。”
原本便是因为慕风在此而刻意的躲进了屋里,此刻听了慕嫣然的话,紫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喜极而泣的掩面朝外奔去,身后,是白薇等人有些慌乱的关切话语声。
再回到内屋伺候,紫月的一双眼睛已红肿如核桃,可面上的莹粉光晕,却使得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的,平添了几分娇美。
沐浴完斜倚在床柱边看了会儿书,直到过了歇息的时辰,贺启暄还未从外院回来,慕嫣然摆了摆手示意几个丫鬟都各自回去歇着,和衣躺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传来了白薇和佩云的说话声,贺启暄回来了。
面色严峻,贺启暄一语不发的更了衣,躺在了慕嫣然身边,紧紧的搂着慕嫣然,贺启暄的一双手,有些清冷的冰凉。
“怎么了?”
一瞬间清醒过来,慕嫣然仰头看着贺启暄问道。
烛火下,贺启暄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犹豫不决的光亮,慕嫣然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轻轻的抚着他的背。
“不知何处传出了消息,说父皇有意退位让贤,将帝位传给太子,我不曾得到确切的消息,可方才得到各地密谈来报,说各处的藩地风起云涌,不说旁处,便是永州和宾州,也有了暗处的动作,我怕,他们会有异动了……”
静谧的屋里,贺启暄的话,像是冰冷的水珠,一句一句的敲进了慕嫣然的心里,缓慢动着的手臂,就那么僵在了贺启暄腰间。
“父皇要退位?”
慕嫣然讶异的低声问道。
摇了摇头,贺启暄沉声说道:“并未听到有此传闻,可是各地都已经传扬起来了,就怕,不是空穴来风。”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七十章 密诏
一夜无眠,依稀觉得窗外已经泛起了一抹晨曦的亮白,慕嫣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身边空空如也,贺启暄已不在屋里。
一连几日,贺启暄都早出晚归的,回到一心堂用了膳,便又朝前院书房去了,一同在内的,还有夏侯老先生并其它几位幕僚。
牵涉到了帝位交替,慕嫣然便未过多置喙,贺启暄愿意说,她便静静的听着,贺启暄不开口,她也决计不会多问一句,只不过心里,却还有些隐隐的担忧。
从小贵子到贺启暄面前回禀的只言片语,以及贺启暄说过的话,慕嫣然大抵明白,如今各地风云变幻,情况一触即发,可都城内,永成帝和太子,定然也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想到此,慕嫣然又没那么担心了。
即便真如暗里揣测的一般,永成帝要传位给太子,只希望,一切都能顺遂安定,百姓的生活,能够不受影响,安居乐业。
一转眼,八月就过去了,九月里,慕嫣然的生辰,也未大张旗鼓的操办,只在府里摆了酒宴,请了云都城内交好的几位夫人过来小坐了片刻。
蕾儿和瑜哥儿已经半岁了,如今,能稳稳当当的坐着了,珠儿总会拿着自己幼时玩过的玩具逗两个小家伙,高兴了,孩子们便欢声笑语的开怀,不高兴了,便能听见两个小家伙依依呀呀的声音,间或,是珠儿细声细气的轻哄声。
外面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所能做的,便是打理好内宅,慕嫣然每日哄哄孩子,看绣绣花。外间的风起云涌,全然未影响到内宅。
这一夜,贺启暄回到一心堂。院门便落了匙。两人沐浴完刚刚躺下,正安静的说着话儿,便听见外面院门响起了轻叩声,紧接着,有守夜的丫鬟应了声去打开了院门。
不一会儿,帘外,传来了白薇的回话声:“殿下。小贵子来回话,说宫里来了特使,有皇上的急诏,请殿下速速去前院接旨。”
闻言,贺启暄一骨碌翻起身。动作麻利的穿好衣服朝外去了,而慕嫣然,独自偎在锦被中,愈发没了睡意。
更鼓敲过三遍,贺启暄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内屋,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
“宫里来了特使?是哪个宫里的?”
慕嫣然翻过身来面对着贺启暄轻声问道。
“是御林军里的一个将士,也是暗卫的其中一员。”
低声说着,贺启暄的话语。在漆黑的内屋里,透出了一份严肃。
“暗卫?”
从前在都城里时,便听说暗卫都掌握在大哥慕容言手里,此刻听贺启暄提起,慕嫣然不禁有些诧异。
给慕嫣然掖好被子,将她拢在怀里。贺启暄低声说道:“父皇是打算传位给太子,不过太子推拒了,说父皇正值春秋,希望能在父皇身边多历练几年。父皇再未多言,真实想法到底是怎样的,也只有父皇才知晓,可这话,不知怎么的,就从宫里流传出来了,如今,都城里虽风平浪静,可暗里却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父皇的意思,窥一斑而知全豹,往日心思活泛的人,借着这个时机,怕是也不会高枕无忧的静候,所以,让我莫要轻举妄动。”
“就这些?”
若说永成帝派特使大老远的来郓州,就为带这么一句话给贺启暄,慕嫣然是不信的。
黑暗中,想起了贺启暄的轻笑声,过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脸颊被贺启暄亲昵的捏了一下,慕嫣然拉开了他的手,下一瞬,贺启暄在耳边轻声说道:“声东击西之计。”
永成帝想要退位是真,可如今,消息似真似假无法核实,那些心思急切的人,定然就坐不住了,这样一来,魑魅魍魉等一应小鬼,便都会跳出来,按兵不动,才能看的更真切吧?
想透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慕嫣然顿时知晓,这其中牵涉到的,怕是不止帝位交替这么简单,永成帝想的,大概是借机铲除那些心思不纯正的人。
“那你呢?就打算按兵不动?”
慕嫣然抬眼看着贺启暄星亮的眸子问道。
轻叹了口气,贺启暄戏谑着说道:“父皇有旨,我自然要遵从才是。只不过,打听些消息,却还是可以的,免得他们真以为我是纸上谈兵的富贵闲王呢。”
翻了个身,将慕嫣然搂在怀里,贺启暄喃喃的说道:“大抵是没什么事了,咱们且等着看就是了,睡吧……”
第二日早起,用了早膳,将贺启暄送出二门,慕嫣然刚回到内屋,便听见梨白进来回禀道:“主子,郑夫人来给您请安了。”
郑夫人?
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文雅蕊来了,慕嫣然点了点头,走到正屋坐了下来。
虽才是九月,可文雅蕊已经穿上了丝薄的夹袄,见她动作缓慢的行了礼,而身边的环屏,也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慕嫣然顿时猜到,文雅蕊怕是已经有了身孕。
“起来坐吧。”
叫了起,看着环屏搀着文雅蕊站起身坐定,慕嫣然关切的问道:“有身孕了?”
一语落毕,文雅蕊的脸颊边,氤氲起了一抹羞红。
点头应下,文雅蕊轻声答道:“前几日母亲过寿辰,妾身回来为母亲贺寿,席间不甚酒力晕倒,才诊出有了身孕。”
心中正纳闷文雅蕊怎么又回了娘家,原来竟是文府三房四夫人的生辰。
回头吩咐了紫月准备一份贺礼,一会儿让文雅蕊带回去,慕嫣然再不多言,一旁,文雅蕊闲聊的问起了珠儿三个孩子。
文雅蕊的来意,让慕嫣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如今她有孕在身,若是存了什么坏心眼,更要担心自己的身孕才是,所以,见她不吭声,慕嫣然索性也不开口去问,二人的话题,就围绕着孩子展开聊了几句。
渐渐的,没了话说,屋内,有些短暂的静谧。
文雅蕊局促的咬着嘴唇,抬眼看着慕嫣然低声说道:“朝堂里的大事,妾身是不好打听的,可前几日,有都城里的特使去了郑府,夫君瞒的严实,妾身一句不知,可和身边的贵夫人们聊将起来,大都有些讳莫如深的意思。妾身听说,也有特使来了宣王府,不知王妃可否指点一二,若是有什么事,妾身也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