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人的震撼感太强烈。而这几波人,我们才一有动静,他们就闻声而去,你说,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南宁候,浏阳王,还有第三拨人。如今,我们假定那第三拨的人确实是卓远之派去的,就他们三人的共同点来说,便只有先恒王了,所以,可不可以猜测,先恒王虽因为谋逆被处死,可他却留下了什么,引得这些人竞相寻觅?”
慕嫣然设身处地的思忖道。
“寻觅什么东西?”
手指在案几上轻轻的叩着,贺启暄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贺启暄只觉得方才的酒意又涌了上来,让他眼前一阵阵的晕眩。
摆了摆手,贺启暄轻蹙着眉头嘟囔道:“左右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先搁着吧,其他的,咱们再从长计议。”
点头应下。慕嫣然起身铺好了床铺,扶着贺启暄上床各自歇下了。
第二日早起,想到已经好些日子没去瞧玉太嫔了,再加上她如今已是宫里资历最老的人,慕嫣然带着珠儿三个孩子去了乐清殿。
院子里,玉太嫔和言桑正托腮对着棋盘上的死局发呆,听见慕嫣然来了,玉太嫔将手里的棋子丢进棋盒。迎上来笑道:“正想着午后去瞧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孩子们在院子里玩着,慕嫣然和玉太嫔便进了内殿。
提起昨日出城的事,慕嫣然连声叹道:“昨儿王爷带我们去了都城外头的一个园子。四季的景致都有,说不出的好看,改日有机会,定然邀姐姐一同去。”
点头应着,玉太嫔捧出了这些日子做的几件绣活,递给了慕嫣然:“给老太太和伯母做了两件坎肩,过些日子凉了就可以穿了。中秋夜,你定然要回慕府的,到时候一并带回去吧。”
自打入了宫。玉太嫔每年都会给慕老太太和柳氏,抑或是府里的小孩子们做些小物件,虽不值钱,却处处透着贴心。
“怎么,姐姐今年不和我们一起过中秋了?”
听了玉太嫔的话,慕嫣然抬眼看着她问道。
抿嘴笑了笑,玉太嫔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身子不大爽快,到时候坐在凉亭里吹了冷风,怕是回来又要难受几日,所以,便不去了,免得扫了你们的兴。”
女人身上总有不爽快的那么几日,慕嫣然也再未勉强。点了点头应下了。
想起来找玉太嫔的本意,慕嫣然见殿内并无服侍的宫婢,转过头悄声问道:“姐姐在宫里这么多年,可听太上皇抑或是宫里的妃嫔提过先恒王在都城有留下什么东西的?”
“先恒王?”
玉太嫔讶异的唤了一句,方低头沉思起来。
旋即,她摇了摇头道:“从前。唯有太皇太后经常提起先恒王,旁人那儿,到不曾听闻过,不过……”
迟疑了一下,玉太嫔回忆着说道:“从前,如妃怀孕时,汝宁侯夫人常来瞧她,有一次,她宫里的宫婢乱说话被杖毙了。听说,提起了什么密道,宝藏……”
玉太嫔只是随口一说,可她提起了密道,慕嫣然瞬时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了。
慕嫣然情急的问道:“姐姐可知晓内里的详情?”
见慕嫣然这般模样,玉太嫔也知晓事情非同小可,结合当时宫里流传过的那些秘闻,便细细的讲给慕嫣然听。
“都说,先恒王在起兵前,背后有诸多朝臣和武将拥护,所以,那时筹措了许多的军饷。可是,战事刚一起便兵败,而那些军饷,都随着先恒王身死而消失不见了。事后查抄恒王府,听说,府里的古玩珍藏等一应值钱的东西也都不见了。人们都说,先恒王是最喜欢搜罗各地的奇珍异宝的,那时的恒王府,夜里金碧辉煌的……”
“宝藏……”
喃喃的念着,慕嫣然笑道:“倘若没错,那他们,就都是在找那所谓的宝藏了。”
“他们?难道真的有什么宝藏?”
玉太嫔一脸的不解。
将昨日那条密道的事小声的说给玉太嫔听,慕嫣然笑道:“汝宁候和浏阳王,和先恒王都有些交情,而卓远之,无论他是不是先恒王的儿子,他身边那位老伯,却是从前跟在先恒王身边服侍过的公公,所以,宝藏之事,他估计也是清楚的,只不过,如今这一切都是猜测,还没有什么头绪罢了。”
“那先恒王为什么不留下线索给后代,如今,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了的呢?”
玉太嫔愈发糊涂,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花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在这个还不确定的宝藏上。
耸了耸肩,慕嫣然笑道:“如今,也只是咱们的猜测罢了。到底有没有宝藏,而他们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愿意打探密道的事,咱们都不清楚,且一步一步看吧。”
两人说了会儿话,慕嫣然便起身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而玉太嫔,倚在门边处看着肇哥儿活蹦乱跳的在慕嫣然身旁跑来跑去,心头却浮起了另外一个小小的可爱面孔。
转过头看着乾安殿的方向,玉太嫔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声。
后/宫被遣散,到了八月十五,自然便没有了那合宫团聚的中秋夜宴。
午后歇了午觉起身,贺启暄和慕嫣然便带着孩子们回了府。
马车刚刚在大门口停下,身后,慕容峻也带着贺琳蓉和几个孩子们回来了。
贺启暄和慕容峻说笑着朝翠竹苑去了,慕嫣然便和贺琳蓉领着一群孩子进了柏松堂。
除了榕哥儿和诠哥儿等几个大些的孩子,已经懂了何为规矩礼仪,见了泰和帝后恪守着平日的规矩,几个和泰和帝同龄的孩子,都还当他是从前那个活泼聪明的瑜哥儿。
孩子们凑在一处,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没一会儿,就趁着大人们不注意,鱼贯着偷溜出了柏松堂,各自去后院寻好玩的东西了。
吩咐了丫鬟去盯着,不许他们擅自去马厩骑马,慕老太太回过头来看着慕嫣然嘱咐道:“我瞧着,瑜哥儿又瘦了。如今,朝事不都是王爷在处理嘛,瑜哥儿还是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让他累着了,啊?”
几乎每次回来,慕老太太和柳氏都会千叮咛万嘱咐,听了慕老太太老生常谈的这番话,慕嫣然点头应下,一边,从白薇手里接过包袱,递给了慕老太太。
两人提起玉太嫔,又是一阵唏嘘。
晚膳摆在柏松堂,一大家子人坐了四桌,柏松堂便满满当当的了。
天色渐渐暗了,何氏过来回话,说亦兰亭那边已经布置妥当了,请贺启暄和慕嫣然并慕老太太等人过去赏月。
微风轻拂,水光粼粼,天上的圆月倒映在湖里,整个天地间显得愈发亮堂。
和睦的说着话,一转眼,便看见远处的拱桥上,老管家疾步跑了过来,众人停下话语声,便见老管家走到亭子边冲慕昭扬说道:“老爷,卓公子带着长平郡主来给老爷见礼了……”
“远之来了?快请来亦兰亭吧……”
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慕昭扬示意老管家把卓远之和长平郡主请来亦兰亭。
尽管知晓了卓远之是先恒王的子嗣,慕昭扬的心里虽有些芥蒂,可这么多年了,卓远之对慕昭扬却一直恭敬的秉持着对待恩师的态度,所以,慕昭扬也便只拿他当一个寻常的学子,他上门,慕昭扬也有礼待之。
此刻,听闻卓远之来了,慕嫣然和贺启暄相视一眼,眼中颇有些意味不明。
一盏茶的功夫,卓远之和长平郡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下了拱桥,顺着石板铺就的小路一路而来,卓远之和长平郡主如一对璧人,男子身形挺拔如竹,女子笑容柔美温和,便连身边的三个孩子,也都说不出的顽皮可爱。
“学生见过恩师……”
拱手一拜,卓远之对慕昭扬行了学生之礼,方跪在泰和帝和贺启暄身前拜道:“微臣见过皇上,摄政王,皇上万岁,摄政王千岁……”
待到起身给身旁的一众人都见了礼,卓远之才走到慕昭扬所在的一桌坐下。
花好月圆,美满如旧。
侧耳听着邻桌的动静,慕嫣然似乎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中秋,也是这般的模样,只不过,今非昔比。
第八百七十一章 谜底
那年的他,是出身不明的寒门学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恩和惶恐,可通身上下的气度,却让身遭的人只见到他都会不由而然的生出一份好感。
如今,过去了十余年,他已是都城清贵。
有了功名,还得了皇家赐婚得以尚了郡主,都城里,同龄人中,撇过慕府的几个儿郎以外,卓远之已是众人口中交相称赞的出类拔萃之人。
即便这样,在慕昭扬面前,他却一如从前的恭敬端正,仿若他还是那个在十里亭被儒雅伯乐赏识的落魄年轻人。
只这份隐忍,慕嫣然甚至认为,若不是重活一世,任谁也看不穿他的本来面目。
“娘,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了肇哥儿软软的问话声,慕嫣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拍了拍肇哥儿的头道:“娘在想,下个月娘过生辰,肇哥儿会送娘什么。”
贺启暄生辰那日,肇哥儿送了一本自己涂鸦的画册。
一共十余页,每一页都是大大小小的墨团,贺启暄翻看着,满心的费解,可肇哥儿攀到父亲怀里,有木有样的给他讲解着哪个是花草,哪个是御花园湖里的游鱼,哪个又是爹娘牵着他和哥哥姐姐们。
原本混乱的图画,在他的解说下变得异常温馨有趣,贺启暄抱着肇哥儿,父子二人坐在那儿一说一和,说不出的温暖。
此刻,见慕嫣然问起,肇哥儿眨了眨眼睛,“大姐和二姐说,不能告诉娘,要到了日子才能说,谁要提前暴露了秘密,就不是君子。”
“君子?哈哈……”
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口,慕嫣然伸手刮了一下肇哥儿的鼻子问道:“那。肇哥儿知道什么是君子吗?”
“哥哥讲过的……”
肯定的点了点头,肇哥儿掰着手指说道:“说话算话,进退有礼,与人结善,还有,还有……娘,我不记得了。”
吐了吐舌头,肇哥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抿嘴笑着。慕嫣然拈起一小块月饼喂到肇哥儿嘴里,鼓励的说道:“能记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所以。自己说过的,要记得,要做到,知道吗?”
“嗯。我要像爹爹和哥哥一样厉害的大人物……”
肇哥儿鼓着小脸,含混不清的说道。
被肇哥儿这样一打断,慕嫣然便再无心去听邻桌的动静,待到再回过神来,旁边,慕昭扬已经笑呵呵的点头应下了:“不说旁的。我这儿有些书,可是方寸书院都没有的,你要看,只管来借就好,只一条,不得转借他人,不得损毁。”
“学生明白。必定爱护有加,他日归还之时,必定崭新如一。”
卓远之轻声应道。
临近亥时,中秋夜的赏月便算是结束了。
慕嫣然和柳氏搀着慕老太太,将她送回柏松堂歇息,再出了屋门,贺启暄正等在远处的垂花门旁。
高大的身影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愈发挺拔,听见脚步声。贺启暄转过头看着慕嫣然笑道:“孩子们已经上车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点了点头,慕嫣然和贺启暄顺路将柳氏送回明徽园,才一并出了府。
回到宫里,将泰和帝送回乾安殿,又将珠儿和蕾儿送回芷兰阁。贺启暄和慕嫣然才回到瑞安宫。
沐浴完躺回床上,想起方才听了半截的话,慕嫣然偎在贺启暄身边轻声问了起来。
“卓远之说,从前在翠竹苑书房住了一阵子,记得岳父大人书房里有几本大梁山河图志,想借来一观。岳父大人同意了。”
贺启暄说道。
借几本书而已,慕嫣然便再未多想,两人说了会儿话,便相继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早起,慕嫣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岁月流淌积淀下来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