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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咬着嘴唇,夏蝉一脸的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姐姐,慕风已经三日没回来了,我……我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昨日喝了果子酒。虽然有些微醺,可记忆却是清晰的,慕嫣然此刻回想起来,顿时想起了贺启暄应付她的话。
扬声唤了白薇去唤小平子来。慕嫣然转过头问道:“可是出城去了?”
点了点头,夏蝉紧蹙着眉头,一脸的不安,“从前,军营里有事,他也常常几日不回来,可我心里一点儿不安的感觉都没有。这一次,却和以往哪一次都不一样,我总觉得。总觉得……”
想到自己的预感不太好,生怕出口成谶,夏蝉没敢往下说。
片刻的功夫,小平子进来了,慕嫣然吩咐道:“你去乾安殿,等王爷下了早朝,问问他。是不是派慕风出城去了?还有,去了哪儿,带了哪些人?”
“是,奴才这就去。”
恭敬的应下,小平子转身出去了,而慕嫣然,则回过头来安慰着夏蝉道:“你放心,必定不会有事。如今。南宁候和浏阳王都不太安稳,慕风定然是王爷派出去彻查宝藏的事了,没几天就回来了,啊?”
满脸尽是迟疑,夏蝉点了点头,可慕嫣然看得出。她心里有多焦虑。
直等到快午时,小平子才小跑着回来,“主子,王爷说,慕将军带着一队人出城去了,这两日都没收到他送回来的信。”
说罢,偷瞄了一眼表情愈積棺频南牟酰∑阶蛹绦档溃骸巴跻担四浇诺娜耍礁笠古沙鋈チ艘欢影滴溃裕浇ㄈ徊换嵊惺拢肽椒蛉四恰!?
见慕风确实是有任务在身,夏蝉稍稍松了一口气,陪着慕嫣然说了会儿话,便带着两个孩子出宫回府去了。
而慕嫣然,方才小平子回话时,她就听出了话语中贺启暄那份不易察觉的忐忑,待到夏蝉一走,慕嫣然便让白薇等人寻来了珠儿三人,带着她们去乾安殿用午膳。
用罢午膳,四个孩子各自去歇午觉了,慕嫣然坐在贺启暄身边问道:“慕风果真是你安排出城的?”
果不其然,贺启暄摇了摇头。
“前几日他从京畿大营回来,说发现了些异常,但是还不确定,所以想出去核查,我便准了。结果,这一去就音信全无,我这心里其实也是悬着的。”
贺启暄沉声说道。
慕风处事向来周全,似这次一般却是头一遭,一时间,慕嫣然也跟着不解起来。
若是与宝藏一事有关,慕风即便不来寻贺启暄,也会去找慕容言,可他说得这般含混,可见不是公事。
可若是私事,慕风回到都城也有近两年了,从未听说他和谁有过过节,这样贸然出城,就越发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心内愈发为慕风担忧,慕嫣然又想着慕风功夫了得心思缜密,便耐心的候着,可又过了两日,慕风还是一点儿音讯都没有,这下,慕嫣然也坐不住了。
正打算让小平子回慕府去请慕容言帮忙,却听见院子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慕嫣然诧异的扭头去看,便见小平子奔进来回禀道:“主子,跟随慕将军出城的那些人晌午都回到京畿大营了。”
慕嫣然面色一喜,长出了一口气。
可再抬眼,却见小平子面色有些惴惴的,慕嫣然心内一顿,“慕风没回来?”
摇了摇头,小平子嗫喏着说道:“慕将军让他们先回来了,自己单枪匹马的寻着要追查的那人去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慕嫣然的心里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躁了起来。
“你从哪儿知道的?夏蝉可知道了吗?”
慕嫣然追问道。
“王爷吩咐了京畿大营那边,一旦慕将军回来,让他羏椿丶遥蚴堑昧讼11鹚倮幢ǎ讲鸥婺浇龀堑哪切┤嘶乩矗愀辖椿鼗傲耍椒蛉四嵌诵砘共恢馈!?
小平子答道。
“那人可还在乾安殿?若是在,带他来回话。”
慕嫣然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
小平子急忙转身朝外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武将神色拘谨的跟在小平子身后进了瑞安宫。
“末将武达见过摄政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达跪倒拜道。
“起身说话。”
沉声说着,待到武达坐下,慕嫣然方问道:“慕将军到底发现了什么?你们都是平日里跟在他身边的,可知晓内情?”
摇了摇头,武达也一脸的不解,回忆着那日慕风火急火燎来找他的情形说道:“那日,慕将军一到大营,就集合了我们一队弟兄,说城外发现了一伙贼人,要带着我们去捉住那伙人。那些人看着像是都城中人,可却是外地装扮,一直在都城附近徘徊,不知道在等人还是找寻什么。出了城远远的跟着,一直跟出了通州城,那些人似乎是发现了我们的踪迹,便停下来不动了。慕将军夜里出去探查了几次,回来脸色都不好,我们问起来,他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紧接着,就打发我们回来了,说目标太大,这样下去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他说,他一个人能处理好,所以,所以我们就回来复命了。”
说完,武达的脸上显出了一抹懊恼。
眼中是浓浓的失望,慕嫣然见没问出一丝有用的消息,面上的焦灼愈发明显。
“那可知,与宝藏或是旁的什么事有关?”
慕嫣然不死心的追问道。
武达迟疑着摇了摇头,“应该与宝藏无关,末将瞧着,慕将军似是认识那伙人的,有几次,末将去寻他,他的眼中,都充斥着一股慑人的狠戾,似是与那伙人有深仇大恨一般。可是末将问起时,慕将军却闭口不言,所以,末将便再未提及过,一切只听将军吩咐。”
武达的一番话,慕嫣然只觉得心里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震惊。
紧攥着手,慕嫣然挥退了武达,让他记得去西祠胡同慕风家里给夏蝉报个平安,一边,却嘱咐了他莫要说的太多让夏蝉跟着担心,武达一一应下,转身出去了。
“你去慕府寻大爷,让他去乾安殿。”
吩咐了小平子,让他赶紧出宫去慕府找慕容言,慕嫣然起身疾步去了乾安殿。
听了慕嫣然的话,贺启暄的脸上,也跟着透出了一丝凝重。
“你是怀疑,慕风跟着出了通州城的那伙人,是威远侯?”
贺启暄一脸的不可置信。
郑重的点了点头,慕嫣然只觉得心里有些紧张,而手心里也跟着沁出了一层薄汗,“慕风从来没和谁红过脸,若是真像那位副将说的,慕风的脸上有刻骨的仇恨,那人是威远侯无疑,否则,慕风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出城,继而又让他们回来。”
于慕风而言,威远侯是他的仇人,而这,是他的私事。
“浏阳王,南宁候,威远侯……”
喃喃的念着,贺启暄有些愠怒的说道:“如今,人也算是凑齐了,看来,宝藏的事,也快有个交代了……”
第八百八十一章 忧思
“威远侯?”
乾安殿里,听了慕嫣然将武达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慕容言一脸的震惊。
威远侯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太久,久到人们都已经忘了,这世间还有这样一个人。
对旁人而言,威远侯是很久之前众说纷纭里那个失败的逃窜者,如今风餐露宿的不知躲在何处,根本不足为虑。可对于慕风而言,威远侯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梦魇,即便如今的他已经足够强大,可对上老谋深算的威远侯,慕风的胜算依旧不大,更何况他如今是只身一人。
“嫣儿,你别着急,我想,慕风不会这么冲动的,他定然会筹谋好,伺机而动。”
安慰着慕嫣然,贺启暄转身对慕容言说道:“派一队暗卫去查找慕风的下落,一旦找到,让他们听慕风的命令行事,慕风让他们怎么做就怎么做。”
“王爷,这……”
本想说这样不妥,可看到贺启暄坚定的眼神,慕容言点了点头,行了礼后转身出去了。
暗卫里人才辈出,其中不乏追踪高手,暗卫出马,找到慕风指日可待,慕嫣然从乾安殿出来,倏地长出了一口气。
正值午后,日头略略偏西。
御花园里原本深绿色的郁郁葱葱都被折上了一层金色的耀眼光芒,愈发显得夺目,慕嫣然缓步走在石子小路上,心里却有些不踏实。
宝藏的事,像是夏日吹过的一阵风一般,忽的静寂了下来,可贺启暄和慕嫣然都知晓,就像是蛰伏在暗处的异动,如今,看似平静,其实,各处的势力都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旁人的动静。蓄势待发。
慕容言派出去了十名暗卫,可那十个人接连回来,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不止慕风,就连威远侯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如今算下来,慕风已经出城十余日了。
一边担心着他的安危,一边却想着怎么跟夏蝉说,让她不要太着急,思来想去。慕嫣然觉得那些借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踌躇间,梨白一脸惴惴的进来回禀说,夏蝉来了。
无奈的蹙了蹙眉,慕嫣然绽开一抹柔和的笑容。看向来人柔和的说道:“蝉儿来了……”
眼中是浓重的挥之不去的愁绪,夏蝉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慕嫣然身边坐下,踌躇着问道:“姐姐,慕风出事了,对吗?”
“不许瞎说……”
嗔怒的埋怨着,慕嫣然放柔了声音安抚道:“慕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比我清楚?此番,即便他是独自出城。但他绝对不会莽撞行事,你放心。”
深呼了口气,夏蝉抬起头看着慕嫣然笑了笑道:“是,慕风不会莽撞行事的,他说过,会时时惦记着我和孩子,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信他。”
这些日子,慕风不在家,夏蝉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躁,是故,再有病患慕名前来求诊,夏蝉都拒了,只推荐了都城中几家对症的医馆指点着让他们去了。
夏蝉说,如今的她已经没办法静下心来了为病患诊病了。
慕风一日不回来。夏蝉的心便悬着一日。
两人静对无语,心中都担忧着慕风,慕嫣然抬眼,看着夏蝉面色苍白,似是许多日都没有睡好觉了一般,不禁关切的说道:“你要对慕风有信心。待到他回来,若是看到你和孩子都消瘦了,岂能安心?再说慕风如今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你这样儿,以后他都不敢出远门了,嗯?”
神情一怔,夏蝉笑着点头应道:“姐姐,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们,等慕风回来。”
“这就对了。”
笑呵呵的应着,慕嫣然扬声唤了白薇进来,吩咐她准备些补品让夏蝉一会儿带回去,再回过神来,却见夏蝉低声蚊呐的说道:“姐姐,我今日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真的?”
连日的阴霾,因为夏蝉的话语而消散了几分,慕嫣然欢喜的嗔道:“你也真是的,有了身子还一路颠簸着进宫来做什么?有事让丁香过来回禀不就是了?”
说着,不顾夏蝉的拦阻,慕嫣然又让梨白去寻白薇,多添些适合孕妇进补的温和补品,一边,又让内务府准备了舒适的车马,一会儿送夏蝉和两个孩子回西祠胡同。
“如今,莫说为了浩哥儿和晓晔,便是为了肚里的孩子,你都不能再这么心思沉重的了,知道吗?老话常说,邪不胜正,那些心思不纯的人,都会受到惩罚的,所以,你别为慕风担心,他一个大男人,心里有数的,啊?”
慕嫣然软语劝道。
“姐姐的话,我都记着的。”
夏蝉温顺的应道。
说了会儿话,慕嫣然便嘱咐夏蝉早些回去,一边,还吩咐了梨白亲自去送,务必将夏蝉送回西祠胡同家里再回来回话。
夏蝉走了以后,慕嫣然的一双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第二日是停朝沐休日,大清早起身,贺启暄带着泰和帝和肇哥儿去骑马了,慕嫣然在殿内百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