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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觉觉去喽~~包子果断圆润的滚走~~偶也~
30月色·灼灼其华
时间似乎变的很缓慢;锋利的刀刃映出一张张或狰狞或扭曲的脸庞,所有人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声音仿佛被大片的空气吞没,只留下众人嘶吼时张大的嘴。模糊的人群中只有苏暖的脸孔清晰毕现;刀光剑影的缝隙里;他安静的好像一幅画。
一幅即将被撕碎的画。
苏暖已无力再战,长衫宽袖,孑然而立,漂亮的眼睛微微下弯;仿若哀伤。
“咚!咚!咚!”大力的声响贯穿了稀薄的空气,众人一愣,便听见屋顶传来瓦片破碎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蓦然一声巨大的轰鸣爆裂开来,屋顶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大量的碎石狠狠的坠入地面,漫天的灰尘也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众人急忙掩住口鼻,身法凌乱的躲避着碎石。
公子颜抬头看去,就见破碎的大洞里露出了轮转那张盛气凌人的脸。
他蹲在洞的边缘,月光下的脸庞带着少年的英气与放肆。
“送给你们了,不用客气。”他诡异的勾起嘴角,一跺脚,周围的瓦片纷纷碎裂,大量的滚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下来,众人措手不及,躲避的很是狼狈。
“半天了,就想出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法子?”公子颜目露讥讽,道,“有你这种属下,你家尊主死的不冤。”
“是么?”轮转也不恼,提了大镰便闪电般的冲了下来,抬手间便是火光闪过,他利落的往周围一弹,道,“这样呢?”
苏暖同一时间出手,聚掌成风,将众多木材推向四周。
火光来的恰巧,将将与才来到的木材相融。
“轰”火苗势如破竹,快速窜高,如同十几条火蛇,扭曲缠绕,纷纷袭上可以燃烧的物体。
一时之间,大厅四处起火,哔哔啵啵之声此起彼伏。
轮转紧挨着苏暖,昂起小脸,年少锋利的眼睛里隐隐藏着期盼。
苏暖失笑,道:“很厉害。”
轮转扭过头,道,“还好啦。”抿起的嘴角却弯成一个弧度。
苏暖勾起嘴角,好一个别扭的孩子。
他的目光扫过被火蛇逼退的众人,道,“轮转,你可会煽风点火?”
轮转心领神会,学苏暖一般以掌力催动火势,火焰更加旺盛,仿佛一场盛宴。
火蛇舔上众人的衣角,触之即燃,攀援而上,不几时就有几位惊呼着拍打着身体滚在地上。
左四望着火蛇中央的苏暖,道:“火海又如何?你不是一样出不去?”
公子颜无所谓的笑道:“我们兴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烧死可就难看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火势更加旺盛,大厅之上火光冲天。
苏暖的脸在跳跃的火蛇里若隐若现,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些事,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索性就这样过下去,倒也有趣。”
左三左四对视一眼,便朝火海中央的苏暖冲去,趁火势尚在蔓延,还有踪迹可寻,先捉了他再说。若是等到不可收拾,便也只能先遁出大厅了。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公子颜、秦堡主不落人后,也先后扑入火海。
苏暖将轮转护在身后,这一次轮转竟然没有抗拒,老实的待着。
火幕分开,霎时间跃出四道模糊的影子,来势汹汹,苏暖静立如钟,握掌为爪,向后一扯,燃烧着的木头便被他握在了掌中,毫不停顿的朝四人挥去。
四人惊惶避开,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被火焰包围的手。
什么绝学能够隔绝火烧?左三与左四面面相觑,公子颜惊骇之色不住在眸中翻滚。
若是暂时的被火烧灼,他们三人也能做到,内功护体罢了,可是苏暖重伤在身,真气稀疏,却面不改色的握着燃烧的木头,就绝对不同寻常了。
头顶传来细微的声响,众人脸色一变,朝上看去,只见大梁布满火焰,摇摇欲坠。而大厅里也是一片红光。
几人眼神交汇,达成共识,往大厅门口掠去。
“尊主,快走。”轮转眼见几人遁走,出声提醒。
苏暖丢掉手中的木头,拉着轮转道:“跟着我。后方火势大,他们过不来,我们穿过去。”
轮转不敢掉以轻心,急忙跟在他身后,冰冷刺骨的寒气顷刻间扑入他的口鼻。寒症已经发作的如此厉害了么?轮转凝视着苏暖的背影,心口发涩。
苏暖每次寒症发作,便是蚀骨之痛,唯一的止痛方法,便是火烧,只是火烧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轮转摇摇头,不再乱想,紧跟着苏暖的步子,朝苍茫的夜色里掠去。
……
“左小骞。”右思想破了脑袋,还是没想通,便道,“如今我只知道这件事同宣阳武院脱不了干系。不过若是那人能操控你写字,就能操控秦公子自杀,你说是不是?”
“手法如此相似,确是有可能。”
“那么,就与苏暖无关了,是吧?”右思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一脸期盼的道,“是吧?”
左骞胸口一滞,泛上一阵密密麻麻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便道:“兴许是吧。”
“我果然没信错他。”右思乐了,忽然又苦下脸来道,“可是,究竟是谁要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害他呢?还是如此的大手笔。”
左骞瞧的烦闷,便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想不通就别想了。”
右思一想也是,遂点了点头。
左骞凝神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不知不觉的唤道:“小思。”
右思沉浸在自己纠结的思绪中,茫然的抬起头,道:“恩?”
左骞那张俊脸笼在柔和的光晕里,说不出的好看,他几年前倔强的唤她主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只是那时青涩的线条已然化作了坚毅。
这些年来,他时常这样望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小思。”左骞晶亮的眸子里蕴含着某种右思看不懂的情绪,时而透亮时而幽深,混混沌沌的搅在一起,看得她的心里揪成一团。
“左小骞?你、你干嘛?”右思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一时也想不出为何会这样,便尴尬的讪笑道。
左骞向她跨了一步,锐利的视线攫住她惊慌的眼睛,正要说话,门外却忽然传出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声焦虑的惊呼。
“大护法来了,说发现了护法的尸体,那么先前进来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快找,大护法比护法可怕多了,我看他一眼就浑身直打寒颤。”
“现在戒严,大家都在找,别说话了,听说大护法还带了血卫。”说话的人忽然压低了声音,似是颤抖不已。
“那些怪物?”另一个语调也哆嗦起来,“不说了不说了,快走快走。”
右思与左骞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
在这个正体不明的暗阁里,本就危险,又来了什么大护法,听这些人言语,似是极厉害,还有那什么血卫,又是什么东西?
左骞从右思眼中看到疑惑,无奈的摇了摇头。
右思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道:“这位大护法说不定也带着那种令人迷失心智的药物,我们不可与他争斗,权且避开他,看能不能溜出去。”
左骞被她的软语说的一阵心花怒放,柔声道了声“好”。他拉着右思的手,寻了个间隙,便窜了出去。两人本就一副神秘人的打扮,左骞将护法的黑色斗篷丢在了铁门里,便与一般人无异。两人低眉垂目,佯装找人,一并浑水摸鱼。
到了前方拐角处,右思小声提醒道:“右拐是大厅,左拐是出去的路。”
左骞捏了捏她的手,表示知道了,将将要往左拐,耳力出众的他便听到不一样的脚步声,极轻极浅,却稳健如风。
他毫不迟疑的改变了方向,拉着右思往右边掠去。
右思心知他必定是感觉到了什么,便毫不犹豫的随了他的步子。
两人一路奔到大厅,空旷的地方一览无遗,右思急得六神无主。
左骞的心跳随着那脚步声的到来愈跳愈快,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右思见他脸色愈来愈沉,便伸出手替他拭汗,却被他一把握在手心。
左骞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别动。”
右思急忙屏住呼吸,惊疑之间悄悄抬起头,细细的打量他的脸。
只见左骞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随着浅浅的呼吸轻轻颤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的眼睛霍然睁开,一片灼灼之光将右思抓了个正着。
左骞对上右思来不及避开的眼,笑的很是开心,戏谑道:“待会让你看个够。”
右思正待反驳他,却被他一把搂住腰身,打横抱起,惊慌的急忙环住他的颈。
左骞温热的胸膛仿佛无声的安慰,他脚尖一顿,便轻巧的冲上了大厅的顶端,伸出指掌,触摸上顶端的石料。
上方竟然悄无声息的洞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左骞抱着右思一没而入,洞口再度沉默的合拢。
脚步声随后响彻了大厅。
……
“尊主?”轮转瞧见苏暖发白的面色,担忧的问道。
苏暖摆摆手,轮转便不再开口,两人一路向前疾驰。
而身后不远处,则是紧追不舍的四人。
“尊主,前方是宣阳武院了。”
“闯进去。”苏暖毫不迟疑。
转瞬间,先后六人从宣阳武院的上空闯了进去。
守门的弟子疑惑的对视一眼。
“什么东西过去了?”
“鸟吧,一定是眼花了。”
两人相视一笑,搓搓冰冷的身体,勉强打起精神,再度安静下来。
一汪弯月散着惨白的光,照亮了通往虚无的路。
两人风驰电掣,不敢停留,照这样子,甩掉后面的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苏暖脚步忽然一顿,身子踉跄了一下。
“尊主,尊主?”轮转急忙停下来,扶住他。
苏暖咬住下唇,闷声不吭。
“尊主?”轮转探上他的额头,手指仿佛被冻僵一般,撤下来,便是一手白霜,他大惊失色,只得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苏暖艰难的转过脸颊,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楚,脸色青白,毫无生气,他严厉的望着轮转,极缓慢认真的道:“你、走。”
轮转恼了,道:“你是不是痛?你跟我说啊,总是强撑着做什么?”他将他背在身后,道,“我带你走。”
“这样多辛苦,还是不要走了。”公子颜冷冽的声音响起,月色下他阴沉且妖异的脸上尽是嗜血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虐的部分就要结束啦~~很快就甜啦~~
最近包子有些郁闷~谢谢大家的虎摸啦,感觉好贴心~
对鸟~鉴于热心的姑娘给我提的意见,包子下周会进行小范围的修文。但是该有的更新绝对不会少的~大家看到我修文的更新,不要嫌弃我哦~~~我会很快修完的啦~
最后,包子圆润的滚走鸟~
31抉择·再度相逢
大厅里寂静的仿佛一座新坟;阴冷压抑又散发着隐隐的湿气。头顶上跳跃的灯火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仿若飘移不定的幽冥鬼火。
站在首位的那人裹在一团黑色的披风里;脸上的银色面具在灯火中明明灭灭,他看着下首噤若寒蝉的众人;缓缓开了口。
“怎么回事?”他的表情隐在暗色里;冰冷的音线如同毒蛇的吐信。
“我、我们也不甚清楚。”下首哆哆嗦嗦的走出一人,低着头不敢看他,道,“我们一直跟着护、护法到了这儿;并未发现什么不同。”
“哼。”黑衣人不屑的冷哼道,“一群废物,我已经派了血卫守住出口;如若有异动,定会第一时间报我。现在一队跟二队去给我好好的搜。找到第一时间传讯。”
“是。”一队同二队的队长急忙应道,带着手下便匆匆从右侧走了。
黑衣人细长的眼睛扫过剩余的人,唇边泛起一抹冷笑,转身坐在了身后的石椅上,道:“其余人随我待命,待我找到那人,定叫他生不如死。”
霎时间,大厅里安静了下来。僵直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