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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遽震道:“你说得对。”
安玉晴叹道:“纪千千得爱如斯,可以无撼矣!”
燕飞想了想才明白她这两句话背后含意,颓然道:“安姑娘掌握我的处境了!”
安玉晴微嗔道:“如果不明白便是蠢蛋。如此绝世奇招,哪有人拿来自杀的,不是荒天下之大谬吗?你却像得宝般欢欣雀跃。唉!不论是好是歹,总该试试嘛!”
燕飞坚决的道:“愚蠢也好,聪明也好,事实上我也弄不清楚两者间的分别,我只知道要不就我和她一起进入洞天福地,要不就和她一起死去,我绝不会让她单独面对死亡的。”
安玉晴双目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温柔的轻轻道:“爱情从来都是短暂的,就算此身不渝,也只是短暂的一生里发生的事,纪千千是有智慧的人,她会安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也会鼓励你去面对仙缘,你心中实不应有任何内疚的感觉。”
燕飞反问道:“那你本身又有何想法呢?”
安玉晴双目射出揉杂了自怜和失落的神色,苦涩地笑道:“虽然服下了洞极丹,可是我的真气却偏向太阴真水的路子,如照你所说的必须以太阳真火与太阴真水两极相激,方能开启仙门,恐怕我穷一生之力,亦没法练成两种极端相反的先天真气,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可以有甚麽想法呢?”
燕飞微笑道:“我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竭尽全力设法勘破这最后一着的秘奥,且要超越三佩合一产生的力量,破开可容不止一人穿越的缺口。假设我诚意邀请姑娘携手离开,姑娘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安玉晴微垂螓首,平静地道:“燕飞你是认真吗?你的烦恼还不够吗?”
燕飞一字一字的肯定道:“我燕飞于此立誓,一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一是三个都不走。”
安玉晴娇躯遽颤,抬头往他凝望,双眸异采大盛,道:“这是为了甚麽呢?你的纪千千会怎麽想?”
燕飞的脸庞散发着神圣的光泽,从容道:“从第一次与姑娘相遇,我便感到我们之间有种解不开的缘份,假如没有姑娘仗义出手,我或许已成任遥剑下的冤魂,更不会有后来的事。到我遇上令尊,为他解除水毒之害,亦因而令他悟通洞极丹之秘,使姑娘能服下灵丹,改变体质,我便感到如让你只能对仙门望洞兴叹,会使我燕飞完全没法接受的事。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也许便是仙缘吧!”
稍顿续道:“至于千千会怎麽想,我们都不用担心,千千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会明白我们的目标超越了一切凡尘世俗的事物和观念。千千是我燕飞深爱的情人,姑娘却是我的红颜知己,如果我们真能一起离开,携手勇闯仙门,才真的是既刺激又好玩。”
安玉晴双目闪闪生辉,笑道:“燕飞你不用作出任何承诺,将来看情况再说如何?无论如何,听见你说这些话,玉晴已非常感激。”
燕飞摇头道:“不!要就一起离开,否则一个都不走,只有以此立下死志,我们方有成功的机会。”
安玉晴默然片刻,然后樱唇轻吐道:“那真的有可能吗?”
燕飞道:“假如安姑娘和千千分别掌握太阴真水和太阳真火的异能,我们便有一试的资格。”
安玉晴欲语无言。
燕飞讶道:“姑娘不认为这是一个可能性吗?”
安玉晴白他一眼,垂首道:“燕飞啊燕飞,你敢听真心话吗?”
燕飞苦笑道:“这麽说,你的真心话肯定会令我难受。安姑娘请直言,我准备好哩!”
安玉晴道:“你这个办法完全是想当然的!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三个人合起来当然大得多了。问题是即使真如你所料,我们确能扩大进入洞天福地的仙门,亦只有你一个人有本领穿越,因为我和纪千千只得其一偏,将抵受不住仙门开启所产生的能量,会再重演之前天地心三佩合一,你被抛往远处差些儿没命的情况。更何况恐怕只有结下金丹,把阴神化作阳神者,方可穿越仙门,抵达彼岸,舍此再无别法。”
燕飞叹道:“我的心给你说得凉了一截,不过我深信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安玉晴道:“每一个修道的人,都有这种坚定不移的信念,而事实上,他们最终都面对失败。尽管《太平洞极经》上载有广成子羽化登仙的事迹,可是他是否真的曾成功开启仙门,破空而去,却是没有人知道。像师公他武功盖世,智可通天,仍要含怨而逝,这条路只可以用难比登天来形容。”
燕飞坚决地道:“我怎样也要试一次。”
安玉晴道:“你有想过后果吗?你只有试一次的能力,如果不成功,你将失去以‘破碎虚空’进入仙界又或自尽的唯一机会,接下来的便是永无休止的长生噩梦,你将面对你最不愿意遇上的事。”
燕飞道:“不论后果如何,我已决定了这麽做!一是我们三个人携手离开,一是全都留下。”
安玉晴忽然展露笑容,道:“现在人家真的相信燕飞你有诚意哩!好吧!待我好好再想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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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狂生独据一桌,在仓厅里发呆的看着外面大雪纷飞的 情景时,高彦神色沮丧地回来,在他旁坐下。
卓狂生道:“她仍不让你进去吗?”
高彦摇头道:“她说会出来找我。唉!真令人担心,她的反应如此古怪。”
卓狂生哂道:“刚刚相反,她的反应不知多麽合理。”
高彦失声道:“合理?”
偌大的仓厅,只有两桌坐了客人。其他团友不是到了上面的望台,便是到甲板处欣赏大雪下两岸的美景。这场早来的大雪,令来观光的人有意外的惊喜。
卓狂生叹道:“今次完了!”
高彦遽震道:“完了!你不要吓我!”
卓狂生苦笑道:“我不是说你和小白雁完蛋,而是说我们完蛋大吉。这样大雪下,方总如何可以嗅到敌人踪迹?反而对刻苦耐劳的敌人有利。”
高彦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能维持水路的交通,怕他娘的甚麽呢?此事待回到边荒集再想吧!告诉我,为何她这样的反应合理呢?”
卓狂生骂道:“你这小子真是聪明一世,愚蠢一时,这麽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通。用刘爷的绝招,你要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想,不要整天只想小白雁如何爱你,如何肯为你不顾一切。他奶奶的!实情当然不是如此。在她心中,老聂对她的恩情显然份量十足,所以当她晓得你这小子伙同燕飞令老聂受辱,她便生出自责的情绪,感到是她害了老聂,因此心中非常难过。正如你所说的,在师傅和半生不熟的爱情间,她不知如何取舍。明白吗?”
高彦抓头道:“什麽叫半生不熟的爱情?”
卓狂生以专家姿态指点道:“当然是指你和小白雁间的情况。照表面的情况看,小白雁确对你有点意思,但却远不是你所说的什麽娘的海枯石烂,此志不渝。顶多只是爱和你这混小子一起吃喝玩乐。不是唬你,你和小白雁的爱正处于危险边缘,是成是败,全看你的诚意。”
高彦一呆道:“诚意?老子我还欠缺诚意吗?”
卓狂生盯着他叹息道:“你的所谓诚意,就是什麽都只为自己着想,什麽都一厢情愿。他奶奶的,你这种只顾自己的态度必须改变过来,转而为小白雁设想,才能令她感到你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高彦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露出思索的神色,点头道:“你这番话很有道理。我是不可以只顾自己的感受,而忽略她的感受。她有她的处境,更有她的顾虑和烦恼。对!我要设法了解她,为她解决烦恼。哈!那老子是否要向老聂他负荆请罪,求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子我的冒犯呢?嘿!我说得不对吗?为何你挤眉弄眼的,是否肚子痛?”
卓狂生装出个没命表情。
高彦终有所觉,转头一瞥,登是又惊又喜。
嘟着小嘴儿站在他身后的小白雁,忍着笑坐到两人对面,道:“我什麽都听不到。来人!肚子饿哩!有什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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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离开安玉晴寄居的静院,踏足归善园,心中舒畅多了。
他虽然为自己定下几乎没有可能达至的目标,但至少有奋斗努力的方向,生命因而也变得有趣起来。
对安玉晴他是有一份深刻的感情,包含了感激、敬慕和难以形容的男女微妙的关系。他当然绝对不是移情别恋,对纪千千他是永不会变心的,可是男女间除了爱情,也可以有其他吧!
燕飞走上园内的小桥,倏地立定,轻松的道:“出来吧!”
卢循现身在小桥另一端,双目异芒大盛,两眼不眨的盯着他,沉着地道:“今早我收到天师的飞鸽传书,着我向燕兄传达一个口信。”
燕飞心忖,要来的终会来,想躲也躲不了,暗叹一口气,道:“卢兄请说!”
卢循微笑道:“燕兄是聪明人,当猜到是什麽一回事,不过在我说出来前,却想先领教高明,看看燕兄是否真有挑战天师的资格。这全是我个人自作的主张,与天师无关。”
燕飞哑然笑道:“卢兄请三思而行,因我实有杀你之心,只是碍于你是传口信的使者,向你下毒手似乎有欠风度。可是如果卢兄肯这样便宜我,我是绝不会放过杀你的机会。卢兄请!”
卢循现出疑惑之色,奇道:“燕兄竟不知我已练成黄天大法,要杀我可不是那麽容易。”
燕飞淡淡道:“卢兄是什麽斤两,我当然是一清二楚,否则令师怎肯于百忙中抽空来应酬我?卢兄不是改变了主意吧?要动手就快,还有别的事等着我去做。”
卢循出奇的没有动气,用神打量他,同时摧发真气,如墙如堵的向燕飞平推过去。道:“动手前,我想请教燕兄一件事。”
燕飞运动体内的真阳真阴,卢循攻来的真气不能影响他分毫,他就像在风暴里的崇山峻岳,屹然不动。道:“我会回答你哩!”
“锵!”蝶恋花出鞘。
要杀练成黄天大法的卢循,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逼他硬拼仙门诀,然后看他可以捱多少剑。
蝶恋花化作长芒,朝卢循电射而去。
高手对决,开始时总会用硬拼的招数,以测探对方深浅,再定下进攻退守的战略策术。所以如果对手一上来便是硬碰硬的手法,怎都不会躲避,否则不但有失身份,还输了气势,且等于自认没有硬拼的功力。
燕飞正是利用此点,先在言词上寸步不让,故意激怒卢循,虽然不大成功,但也营造出卢循不得不显示点真功夫的氛围,除非卢循是不要面子的人,否则怎都不能甫交战便左闪右避。
如能杀死卢循,对天师军会造成严重的打击,对刘裕将非常有利。故而燕飞向卢循直言有杀他之念,绝不是只在口头上说说的。
卢循果然双目杀机大炽,全身道袍鼓胀,双目紫芒遽盛,显示他在刹那间把黄天大法提至极限,同时脚踏奇步,冲刺而至,双拳击出。
换过次一级的高手,会认为卢循是要右拳重击剑锋,另一拳则觑隙进击,是为连消带打的招数。
再次一级的,恐怕连对方出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