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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家悦?老实好欺负?沉夏趴在希声身上笑得差点岔气。
“行了,不是那么回事,别丢人了!”还是宁家悦知道他那几把刷子,对付沉夏和希声完全没得瞧,立刻把他拽了回去,“去,给我找一套运动衣出来,你都没买菜,还吃肉呢!吃你的肉啊!”
方跃想反驳,却又不敢,被宁家悦瞪了一眼,只好乖乖进屋找衣服。
沉夏抱着希声乐得直蹦,笑声更大了。
商量半天,四个人还是决定穿衣服出去吃大排档。等烧烤的功夫,希声问方跃:“你刚才说发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郑初你们还记得吗?”冲他们意味深长地一笑,方跃说。
“郑初?”沉夏十分惊讶,“不对,我们没在酒宴上看见他,连味道都没闻到。”
“你以为自己是狗啊?”经过下午那顿折腾,宁家悦和沉夏的关系显然又亲近了几分,逮着机会就损起来。
沉夏轻摇了会头,没理,问:“难道他在外面?”
“嗯,说对了,是在庄家别墅外出现的,还是后门的那条街上……我怕漏了什么,就把那天晚上所有的监控录像都给过滤了一遍,谁知道,竟然看见他了!”见他俩还是有点不信,方跃又补充说:“就是他,虽然戴着帽子,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但我不会看错。因为庄家的监控设备太好,分辨率比咱们警局的都高,TNND喔!”
“你说他穿着工作服?什么样的工作服?”希声抓住了重点。
“估计是修理工之类的,我已经让两个属下拿着照片去问庄家管家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天进过庄家。”说完正了正脸色,说:“如果这案子跟郑初有关,跟不跟?”
“当然要跟!”希声和沉夏异口同声地拍了桌子。
“好好,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们,有线索的话就查吧。”对于这个郑初,方跃也是好奇的,无奈自己没有多余的警力可以一直跟下去。
不一会儿,烧烤上来了,四个人暂时把案子放在一边,叫了几瓶啤酒,开始大快朵颐。
宁家悦今天也挺高兴,兴致高涨地和沉夏喝了几杯,还嚷嚷着要和方跃拼酒。结果喝了两瓶就不行了,脸通红,趴在方跃腿上起不来了。方跃也就仍由他趴着,接着和希声喝,沉夏就看着他们拿着瓶子对吹,半个小时就喝干了半箱的青岛勇闯天涯。
忍不住推了推希声的胳膊,低声说:“方跃这是在发泄呢,你别跟着他发疯啊。”
“他俩挺苦的……”希声低头握住他的手,眸子里软成一滩水,“哥……我们要好好的。”
“知道了,傻瓜……”愣了愣,沉夏把他的瓶子给夺了下来,准备去抢方跃的瓶子,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哭声给吓得浑身激灵,仔细一瞧,唉……原来是宁家悦抱着方跃在哭,呜呜咽咽的,就像一小孩被打了想哭不敢哭的可怜劲,闷着嗓子涕泣,那声音要多耍卸喁}人。
方跃一个劲地给他擦眼泪,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可不久也带上了哭腔,干脆搂着宁家悦也哭起来,俩二十好几的大人,在四周人声鼎沸的大排档里……哭作一团。
好不容易把两个突然间失控的家伙弄回了家,沉夏和希声一言不发地跑下楼,在黯淡的月色里,慢慢在街边行走。
气氛在一时间变得有些胶着和冷寂。
走着走着,希声发现沉夏落在了后面,转过身一看,沉夏正站在朦胧稀疏的星光下,一动不动地朝天仰着脸。
他的眼,却是闭着的。
“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沉夏距离自己就像是抬头可见的星,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长长的影子在两人之间拉拽出一个重叠的阴影。沉夏缓慢走近,看着自己的影子一点点融汇在希声的脚下,和他的影子逐渐交错,紧紧贴合,严丝合缝……
“希声,背我吧。”沉夏撅嘴笑着,不等希声应声,就八爪鱼似的跳上了他的背。
“好,遵命!”希声高翘着嘴角,双手兜住沉夏下沉的屁股,往上抬了抬。
虽然一路上,两人仍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希声知道,沉夏的唇边是藏着笑的,沉夏也知道,希声的眼角是微微上扬的。
两人就这样默契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让两个影子就一直这样重叠在一起。
一直一直,重叠在一起。
当心脏被希声的后背捂出了炽热的温度时,沉夏抱住希声的脖子,将头埋了下去,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轻启薄唇,一字一顿地说道:
“沈希声,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六一儿童节快乐啊!!!!!╭(╯3)╮
72
72、完美越狱13 。。。
“你说你来是干嘛的?”宁家悦推了推躺在他腿上,哈欠连天的沉夏。
沉夏象征性地挪了挪屁股,眼皮沉着地阖上,口齿不清地说:“比欣闪,额友卜素神马浩银。”说完还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找到了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宁家悦黑着脸瞪站在不远处的希声,小声问:“他刚才说什么?”
方跃也从窗口前的望远镜那儿缩回半个身子,拿眼角瞟他——快把你家沉夏抱起来,瞧把家悦压得。
希声撇撇嘴,一笑:“他说,‘别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都嘴角抽搐了一下,方跃挠着耳朵问:“神马意思……”
宁家悦非常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希声抱着胳膊微微一笑:“警察不都是捉坏人的嘛,他不是好人,你们就没道理敢他走啦。”
“我真是佩服你哥的思维逻辑。”方跃摇了摇头,脸上明显是一副“分明长得那么出众,怎么有时那么白痴呢”的表情。
这回希声倒是没有立刻回嘴,只略带深意地往宁家悦的腰上一扫,轻笑了声:“家悦的腰不好啊,你怎么照顾的?怎么不让他在家休息……”
“那个,哎呀,家悦你的腰还疼吗?实在疼,你还是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希声看着就行了!”方跃一听,连忙转身,拉起家悦的胳膊左看右看。
家悦抬手拍了他脑门一下,转瞬红了耳根,低声骂道:“你是猪啊,蠢死了!”
“我,我不是关心你嘛,你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扶着腰起不来床了,我是不让你来,你偏要来……”摸着脑袋,方跃委屈地伸手去摸他的腰,一脸的心疼,“要不我给你捏捏?”
你这个笨蛋,这下全被看出来了!宁家悦禁不住叹气,见希声偏着头促狭地看着他们,干脆厚了脸皮,仰起脸喊:“看什么看?沉夏为什么这么困呀,肯定是某人昨晚上折腾了一宿,哼,不懂节制!”
希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转头去看望远镜。
片刻,帮家悦揉了半天的腰,方跃被一脚踹走,趴在电脑便嘀嘀咕咕:“根据DNA核对结果,张瑾然和庄卓群有血缘关系,可是他如果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又说自己可能是庄家老头子不知什么时候在外面造的孽……还狡辩他不是李恩京,怎么办?”
“不可能,我已经找了一个大学同学,让他把李恩京母亲的DNA提取出来,到那时……任凭他有几张嘴,都不可能把黑说成白!”嗤笑一声,宁家悦接话说。
希声细长的眉梢一挑,问:“你让人家去挖坟哪?”
“幸亏是土葬的,让当地警方多劝劝,挖坟也没有太难。其实,李恩京他母亲家根本没什么人,邻居都说她没有亲戚了,当年还是居委会出面给办得葬礼。因为钱不够,几家人才出钱给她土葬的,墓碑都还是五年前才给立上的,也真是可怜……”说这话时,宁家悦稍显刻薄的瓜子脸浮现出一丝同情,“你们想,如果李恩京在入狱后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想?”
“作为儿子,连母亲的葬礼都办不起……会恨自己吧。”方跃说。
希声轻摇了下头,说:“我看,他是会恨自己,恨自己怎么还没有手刃仇人。”
“他的仇人……如果说庄夫人真是那个破坏他家庭的小三,李恩京杀死她的动机太充分了,不过,有几个疑点。”一说起案情,方跃的神情就不知觉认真起来,慢慢分析道:“第一,如果他早知道是庄夫人,当初为什么那么鲁莽,以他的智慧,应该先计划杀了她,然后才是杀他父亲;第二,他为什么必须冒险越狱,而不是等着出狱之后再找她,越狱不但有风险,还会更快地促使警方追查他的行踪。第三,如果他打定主意要亲自动手,那个帮凶何必在这时杀了庄夫人?”
宁家悦注视着方跃,眼眸里明显多了几分赞赏,笑了笑说:“嗯,很有条理,怀疑得也很有道理。”
“其实李恩京在当年未必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希声低头说着,身体还保持着盯梢的专注姿势。
“那就是有人给他传递消息了?”方跃皱眉。
“这个人是谁?那个帮凶?”宁家悦问,声音稍微大了些,被腿上的沉夏掐了一下。“嘶,你这是睡了还是没睡啊?醒来就起来吧,我腿都麻了!”
沉夏眯缝着眼横他一眼,慢吞吞支起胳膊,似乎是想爬起来。
希声赶忙把方跃往窗前一推,把沉夏拦腰抱起,让他靠着自己的胳膊坐起身,见他倦容更甚,话语又软了几分,说:“要不,靠着我睡?”
“算了算了,你们吵死了,但是不让你们谈论案情,那也不行啊。我还是起来吧…那什么,家悦随便把验尸报告给我看两份,估计我这瞌睡虫就没了……哈啊……困啊……”枕在希声的胳膊上,沉夏埋着脑袋使劲蹭。
“敢情我的验尸报告还有这种功效,给……”宁家悦笑着起身,把自己的本本端过来给他,“自己看,李恩京他母亲最原始的那份验尸报告,要不是这个法医是个木讷严谨的性子,这报告指不定早已毁尸灭迹了。”
“为什么?”希声帮沉夏接过来,问。
“因为这份报告当时被否定了,上头不相信他的论断,勒令他重新做份报告。后来法庭采纳的也是后来的那份。”
“为什么不相信这份?是有什么疏漏和问题吗?”沉夏抬起头。
“咳,什么啊,这个法医可是我同学的老师,专业知识相当过硬,就是性格不太好相处,和几个上司都处不好……他在报告上写受害人是因为遭受到极度惊吓而猝死的,直接写明犯人不会是李恩京。你想呀,法庭如果采纳了他的报告,李恩京就无罪释放了,当时重案组的人怎么升职?在当时这案子可是大案,破了奖金和升职可都是现成的,如果全泡汤了,这活儿不是白干了?”不屑地扯了一个笑出来,宁家悦戳了戳方跃的胸口,笑:“所以啊,不是每个警察手下都无冤案的,当警察当得久了,说不定啊就从里到外也腐败了……”
“家悦,你别戳我呀?我又不是那种人,肯定不会的……”方跃一本正经地捉住他的手。
沉夏扑闪着眼,直直看着他们笑,也不言语。
“但先不论这些,李恩京的仇人现在都死了,他还留在Y市做什么?那个帮凶也一定会和他碰面的,两人的目的都已达成了。沉夏,我知道你放他们的用意,但我……不知道这真的有意义吗?”这次很敏锐地觉察到沉夏似笑非笑中的慧黠目光,方跃干脆直接问了。
“呵呵,你们怎么就知道,庄夫人是他这次冒险出狱要杀的那个人?”沉夏嘟嘟嘴。
“难道不是?”连宁家悦听了这话也讶异起来。
沉夏抿了抿嘴唇,拍拍希声,让他给自己倒杯水,晃悠悠捂着水杯缓了口气,才说:“诶诶,你们那么紧张兮兮做什么?先跟你们讲个笑话好不好……小宁跟小庄是同桌,有一天,小宁向小庄借一支铅笔,小庄不愿意,便说‘不借’。小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