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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杏儿走进大殿,看着云静初点了点头,云静初才放下心中的担忧,或许因为她的心中还有一丝怜悯之情,所以未想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其实司徒萱的生下的孩子并没有死,因为自己并未让他给蛹虫咬伤,而是让吴坤给他服下了假死的药,看起来很像中毒,只要在限定的时辰之内服下,便可安然无事。
所以,她也趁着这次宴会,让杏儿将这个孩子送出宫,交到宁非宁的手中,相信他会知道要怎么做。
“太子殿下,来,朕敬你一杯!”宇文睿的声音打断了云静初的思路,只见他大手举起手中的白玉杯,俊颜浅浅一笑的说道。
“应该是我谢过皇上,多谢皇上这些日子对莲儿的照顾。”赫连城唇角似有意无意的勾勒出笑意,看见皇上已经一饮而尽,连忙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赫莲娜相比以前已经收敛了不少,已经没有以往的骄纵,换上了绣着的启天皇室花纹的服饰,眸清澈见底多了一丝哀愁,纤细的玉手拿起手中的酒杯,优雅一饮而尽。
这杯酒喝完了,这里的一切或许也应该结束了,这一切都是只是错误,只是她的心中还是担心东方翼,毕竟东方翼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经跟自己的亲皇兄一样的重量,只盼望他能平安无事。
云静初看着赫莲娜眼中的神色,心中再次对她跟东方翼的关系有些疑惑,感受到赫莲娜的注视,云静初还是很快隐去思绪,看向赫莲娜,嘴角勾起笑意,优雅的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众卿家可开怀畅饮,不必顾及于朕。”宇文睿十分开怀的说道。
皇上话落,众臣门举杯畅饮,提箸进食,举杯开饮,每个人心里也都晓得,今日这宴席是为了太子殿下践行,其实也是为了恭送公主回国,这件事解决之后,代表着两国之间的误会平息,维持着良好的邦交。
其实这也是赫连城一直希望的,两国安好,只可惜,父皇并非这样想,想着,他抬头看着上座的云静初,想着她背上的莲花胎记,剑眉不禁微微一皱,看来自己还是要找机会告诉她,她还有一个皇兄的存在……
宴会结束之后,宇文睿因为开心,畅饮了很多酒,云静初立刻命徐公公将他送回乾清宫,而自己则是送赫连城和赫莲娜回宫。
今夜,赫连城也喝下了很多的酒,也有些神志不清,被随从扶着,走出了宫殿。
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赫连城,云静初便将目光落到身旁的赫莲娜身上,只见她步伐有些缓慢,美丽的小脸有一丝苍白,满脸布着憔悴,眼里是愁思,似乎心事重重。
云静初又怎么看不出赫莲娜的神色,想着自己心中的疑惑,云静初不由走到她的身边。
“公主,你还好吧?你脸色不是很好?”云静初柔声关怀问道,因为她此时的神色真的丝毫隐藏不住憔悴。
赫莲娜听着云静初这话,原本平静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卷翘的睫毛一抖一抖的,晶莹的泪珠竟然夺眶而出,沉默着。
云静初连忙上去扶住她的肩膀,她淡淡的柔和的眸光就沐浴清风般,瞬间能安定人心,随即,淡淡的开口问道:“是因为东方翼吗?”
赫莲娜听后,不由一愣,她竟然知道?但是下一秒很快平息了诧异,因为云静初是这么聪明的人又有什么能瞒的过她,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向她倾诉,憋在心里真的实在太难受,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了,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
“郡主,其实我真的很担心他的安慰,从小,只要有人欺负我,他都会保护我,一直以来,他都待我如亲妹妹般疼爱,而我也早已视为亲兄长……”
云静初静静地聆听赫莲娜在述说他们的故事,原来他们是这么相亲相爱的兄妹,想着,云静初出手扶着她的身子,淡笑了一下,柔和的望着赫莲娜,说道:“你也相信他一定不会没事的,不是吗?”
“相信!”赫莲娜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条链子递给云静初,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郡主,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云静初看着她手中的链子,眼中尽是震惊,这个链子怎么跟王燕语临终给她的链子一模一样?努力压下心中的诧异,开口说道:“公主请说。”
“这个链子是东方翼送给我的,他说过他跟他妹妹各都有一条相同的链子,代表他们身份的象征,可惜他一直找不到他的妹妹。”赫莲娜看着那条链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说,我也是他的妹妹,于是便将链子送给我,我想让你下次碰面的时候,你能饶了他吗?他并非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被仇恨一时迷失了双眼,还有,请你将这个链子交给他,告诉他,无论他有没有找到他的亲生妹妹,他还有我这么妹妹。”
听着这话,云静初的脑子有些混乱了起来,忽然想起王燕语临终前告诉自己还有一个哥哥,难道这个东方翼是自己的哥哥?自己真的就是前朝的公主?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云静初伸手拿起那条手链,紧紧握在手中,思绪十分复杂,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有机会见到东方翼,但是赫莲娜刚刚那一番话真的很打动她。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见到他,不但轻饶他,而且会帮你转达。”云静初美眸一抬,轻声说道。
“谢谢。”赫莲娜激动万分的抱住云静初,这一刻她真的很感激她,如果她们不是同样妃子的身份,相信她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甚至是好姐妹。
看着赫莲娜和赫连城走回宫殿,云静初则是转过身子,并未让人跟着,而是自己独自离开,紧紧握着手中的链子,想着东方翼竟然是她现在的亲生哥哥,莫名的感觉一阵难受,她也想曾经的哥哥们了,那在刑场上被斩首的哥哥们,想着,云静初惨然一笑,竟笑出声来,低低沉沉的笑声混合在冰雪世界之中,竟格外悲沧而荒凉。
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慢行走在回昭阳殿的路上,就在穿过沁心湖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的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仿佛为湖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被子。
记得小的时候,几位哥哥在冬天的时候,总喜欢带着自己在结冰的湖面上玩耍,不过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了,沈家一百多口人被宇文睿下令,全部斩首,所有人都死掉了,靠着冰冷的湖面,云静初缓缓地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她就想那么静静的在这里呆一会,哪怕只是片刻的宁静,都好。
望着那宛如镜面的湖面,想起过三日后就是冬至,她轻声的说道:“好快,过了冬至,冬天也要过去了,一年终于过去了,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一切也会重新开始。”
就在云静初想收拾所有思绪,正欲起身,面前却突然多出了一架轮椅,还有一双黑金边的靴子。
云静初目光缓缓上移,入眼帘的便是那盖在他膝头暗红的薄毯,随后渐渐看清他的模样,那是一张上帝完美的雕刻的脸,让人如此的难以忘怀,头顶绾着一只麒麟形的玉簪,一袭黑金色锦衣华服托出他那狂嚣的威严却又俊美的扣人心弦,面容上之上难得出现温和的表情,带着浅浅的关怀眼神凝视着云静初那被冻得通红的小脸。
宇文拓伸手解下黑色的披风,递到她的面前,云静初有些怔住,看着自己面前的大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处有着已经变成黑色的茧子,宇文拓见她并未接过披风,反而望着他的手出神,便轻轻笑道:“因为双腿残废,所以我只能靠双手推动轮椅行动,时日一久,手便起了茧子,还请郡主不要介意。”
云静初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其实一直以来,自己都怀疑宇文拓就是慕白,可是今日看着他的手,似乎又不像,那样深的颜色,确实是长期推动轮椅所致,看来,宇文拓的双腿真的是残废的,但是他真如外表看上去的这般无能么?
想着,云静初淡淡笑着,并未接过他手中的披风,眼眸中闪过犀利,直逼人心底深处,好看的薄唇轻扬,缓慢的说道:“静初谢过王爷,只是这么晚了,王爷为何会出现在后宫之中?”
宇文拓一愣,眸光微变,眼底有一丝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继而轻松随意地笑道:“皇上命本王进宫商讨三日后祭天的事项,刚刚在御书房出来,走到这里,才发现忘记拿了重要的东西,便让随从折回,我在这里等候。”
这话一落,让云静初有些怔住,不曾想到宇文睿会将这件事情让宇文拓去办,而宇文拓又说的那样坦然,令人再生不出其它想法,云静初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那静初就不打扰王爷等人,先告退了。”
宇文拓目光微垂,似乎想掩饰什么神色,半响才开口说道:“郡主,夜很凉,你若不嫌弃,这披风你还是披上,以免感染风寒影响三日后的祭天大典。”
话落,宇文拓便不由分说的将手中披风往云静初的身上一放,让云静初连话都还来得及回答,宇文拓便滑着轮椅,眸光微动,如履平地朝着那结冰的湖面滑去,一路畅通无阻地朝着对岸滑去,对面果然有一个随从走了过来,很快恭敬的上前,双手落在轮椅的扶手上,缓缓推着轮椅离开。
云静初看着那消失的两人,拿着披风缓缓地站了起来,静静地转过身子,看着皇宫的某一处,笑得十分讽刺,想着三日后的祭天仪式,双手将披风往后用力一甩,黑色的披风很快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在披上之后,云静初的笑容愈发的薄凉,三日,其实真的可以很快,快到她已经不需要在等太久。
寒风吹起,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里,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迎接着三日后的封后大典……
***
三日后,皇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而此时此刻的昭阳殿,成群结队的宫女和太监在忙碌不停。根据皇家的规矩,专门派来了替云静初梳头的嬷嬷和宫女领了进来,开眉,刮脸,这一道整理下来,云静初完全被那些嬷嬷一丝不苟的整折腾着,换上凤纹织锦的明黄凤袍,很快嬷嬷就替她绾起头发,高高绾起的五凤朝阳髻上对称的插着鎏金凤簪,点缀着珠宝流苏,将这头弄得雍容华贵,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好看的眼眸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个面庞显得细致清丽,优雅而有气质。
杏儿有一刻神情恍惚,望着眼前的郡主,不由得赞叹道:“郡主今日真的好美。”其实郡主一直都不算貌若天仙,但是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清丽,今个,经过宫中的嬷嬷这么精心的打扮之后,真的把她震惊住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慌神,她都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郡主。
这一次的封后大殿举行的比以前两次都要隆重,云静初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倒是这些忙碌的太监和宫女,可以看出今日的典礼的确很隆重,云静初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下。
“郡主,郡……主……”一个小宫女急急跑了进来,一时发现自己喊错了,吐了个舌头,直直地跪下,“皇后娘娘,您该去出发了。”
云静初再次深深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嫁给宇文睿的情形,那个时候,她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头一晚更是紧张的辗转反侧,只为能嫁给自己爱的男人,能成为他的妻子,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现在,镜中的人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模样,心情更是不再,物是人非。
“皇后娘娘……”宫女见云静初盯着镜子晃神,不由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