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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原谅你。但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天骄,以前的沈天骄早就被你亲手毁掉了。”
云静初并不想再纠缠下去,也没有力气在为过去的事情再折磨自己,所以,说完,便站了起来,说道:“如果,你真的有一丝忏悔,那就请死后,去像那些你亏欠的人祈求原谅吧。”
宇文睿看着云静初那绝决的表情,耳边不禁响起那一天沈天骄对自己所说的话,“过去的我可以为了你死,更可以因为你的一句话付出一切,我为你付出一切,甚至几次命悬一线,却终究不敌那个女人的一句枕边风!”
当时他只是嗤之以鼻的嘲笑着,觉得她的真的可笑,自己根本不稀罕她为自己付出一切,甚至是为自己去死。
但是,这一刻,他真的很后悔,很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狠心,后悔没有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选择相信她……
这一刻,沈天骄的这句话就像利剑一样,深深的刺穿了他的心,痛的他根本无法呼吸。现在,他似乎已经开始能感受到当时她那种痛,可惜,真的觉悟的太晚,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想着,他将一股内气凝聚,染着鲜血的衣摆似乎也骤然飘起,准备朝着自己身上一击,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刺眼的光闪过他的眼,定眼一看,那人娴熟的从手中把箭往上一拉,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小心!”宇文睿几乎几乎叫不出声,却长臂一伸,将云静初整个人身子包在了自己的怀里,此刻的他根本没法去击落这箭,一个翻身,那精准的一箭穿透他的背脊。
穿透血肉的声音响起,原本已经身受重伤的他还稳稳的为云静初当下了这一箭,用自己的身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该死,竟然还有人想要杀云静初,宇文拓立刻身形一闪,掌心凝聚内气,瞬间朝着那些黑衣人袭去——
这时,宇文睿一身黑血,如墨的发丝在风中狂舞,他长身而立,腰间的黑血滴落在地上,他的脸惨白,透着毒发的气息,唇瓣泛紫,咳出一口淤血。
“你没事吧?”三个字几乎是用了他该有的力气,云静初听着这话,扶住他的身子,但是想着他对自己和沈家所做的一切,她根本无法原谅他,但是眼眶顿时一热,泪水莫名的流了下来……
那满是鲜血的手想去触碰她落下的泪水,曾经,自己总是让她哭泣,自己从来都会无所谓,可是这一次,她哭了,自己的心好痛,可是他却真的不想看到她流泪……
“天骄,对……不……起……”最后三个字缓缓落下,那覆在云静初脸上的手忽然一软,随着手臂的滑下,双眸也慢慢地闭上,泪水从眼睛流淌出来,落到云静初的手上,渗透到她的身体,涌上她的心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人啊人,永远都是后知后觉的动物。云静初伸手触碰试探着宇文睿的气息,一瞬间,云静初只觉得胸口好似破了一个洞,有凉风缓缓地灌入……
爹爹,娘亲,哥哥们,天骄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可惜安息了……
可是,为何这一刻,突然觉得特别悲凉,看着宇文睿得到他该有的下场,为何她丝毫没有觉得觉得开心满足呢?反而觉得胸口闷闷的呢?
或许,很多时候,她内心深处还住着原来的自己,那个曾经善良的自己,忽然,眼前出现那个纯真的小傻子,只见他正朝着自己走来,一双天真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像献宝一样的双手呈上盘子,真诚的说道:“姐姐,这是我做的桂花糕,你快试试……”
不知道何时,这个天真无邪的宇文熠成为了一面镜子,让自己看着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怕。
想着自己刚刚对他的伤害,云静初依然在原地静止不动,心,慢慢地剧烈疼痛了起来,早已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
***
随着宇文睿的死后,文元五十一年,一月末,宇文拓手持遗诏,最后登基为帝,成为文元的第三任皇帝,而更是将自己的亲生母亲接到皇宫中,虽然不曾让她露面,但是却封为太后,让众人尊称她为冠太后,而其妻子柳如烟则是封为皇贵妃,出乎意料并未册封为皇后。
与此同时,就在京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逍遥王宇文轩则是在边关赢了胜仗,但是他却并未回京,反而将文元边关之内的所有城池占领,自立为帝,称号为“御帝”。
至此,文元国就这么一分为二。
宇文轩这件事情让刚刚登基的宇文拓措手不及,但是眼下,他似乎并未着急这件事情,反而将注意力用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那就是要立云静初为后,成为他宇文拓的皇后。
这日,当这个消息忽然在宫中传来之后,再次让整个后宫不安宁了起来。
昭阳殿内,云静初已经不再是身穿宫装,而是换上一件轻便的衣服,正准备吩咐杏儿收拾东西,却看见杏儿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云静初抬起头,蹙眉问道:“杏儿,何事如此惊慌?”
她要做的已经全部结束,而宇文拓已经登基为帝,所以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留在皇宫里,现在她只想可以远离皇宫,可以过上平平凡凡的生活。
杏儿自然知道云静初的打算,看着云静初,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说道:“郡主,刚刚奴婢遇到御书房服侍的李公公,听公公说,皇上正在御书房拟定要封您为后的圣旨。”
云静初微微一愣,黛眉轻蹙,想起昔日慕白确实对自己说过,如果他为帝,一定会让自己成为她的皇后,只是不曾想过,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还会这样做,不行,自己绝对不要成为他的皇后,想着,云静初立刻转过身子,拿起一旁的披风披上,便快步往御书房行去。
此时,御书房内,潦黑色雕有伏龙圄案的御案前,宇文拓坐在龙椅上,无比尊贵,气势威严,令人不敢逼视,一张绝对是上帝完美雕刻的脸,让人如此的难以忘怀,而此时,他的眼神深沉,冷漠,头顶绾着金色雕龙发冠,一袭绣有五爪青龙用金丝线镶边的龙袍,托出他那狂嚣的威严却又俊美的扣人心弦。
只见他将手中的笔缓缓落下,看着刚刚拟好的圣旨,嘴角难得勾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透露出他心底隐忍不发的开心,心中不由暗暗默念道:“静初,你很快便会是朕的皇后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阵尖细的声音响起:“永华郡主——”
云静初还不等通报,就迈着急促的步伐进入大厅,径直朝着高处的走去。
宇文拓抬起眼眸,收回思绪,冷酷而威严的眼神微微柔和了少许,高大的身子站了起来,朝着她招了招手,说道:“静初,你来了。”
“嗯。”云静初轻轻应了一声,便走到他的身边,恭敬的说道:“静初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宇文拓立刻将她扶起,伸手拉着云静初在他旁边坐下。
云静初脸上虽然在笑,眸底却冷淡到不带一丝温度,慢慢地收住眼眸,“皇上,听说您要立静初为后?”她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出来。
宇文拓眼眸闪过柔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刚刚朕已经将圣旨拟好,明日早朝便颁布。”
“皇上,静初希望您废除这一道圣旨,因为静初根本不想成为您的皇后。“云静初冷冷的不带任何表情。
不愿意成为他的皇后?宇文拓的脸色变得难看,特别是看到她面对自己那副冷漠的样子,他就更加的生气,想起那日她抱着宇文睿的尸体哭泣,他居然有一种想要将宇文睿千刀万剐的冲动,宇文拓伸手紧紧抓住云静初单薄的香肩,吼道:“静初,你为什么不愿意成为朕的皇后?”
她是属于自己的,大手一收紧,将她整个人圈进了自己的怀抱,带着一身的怒气,霸道的吻上了云静初的唇瓣,手掌捧着她脸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让他倒吸了一口气,更加紧地被扣住……
突如其来的强吻让云静初错愕,嘴唇被他摩擦的疼痛,感觉就是他在羞辱自己,两结实的胳膊钳制这她完全不能反抗,反而越是移动越紧贴着他宽广的胸膛,圆睁的美眸呈现着他俊冷的脸庞,挺直的鼻尖轻轻地触碰在她的脸颊。
宇文拓像是在宣告一般,霸道的侵入,脑海里弥漫着强烈的占有欲——这样的芬芳只能属于他!
云静初轻颤不已,他霸道又温柔的吻像是罂粟花般,让人觉得无法抗拒——好可怕!这个男人好可怕!她本以为自己能掌控住他,却发现这一刻她居然是无从抵抗。
宇文拓的臂力更加的收紧,把她更加牢牢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全身柔软的感觉让他更加的激动,他永远是那握着主宰权的王者,没有谁可以挑战他!
粗喘的气息在她的脑袋上迷乱的呼吸着,对着呼吸声,宇文拓沙哑的声音响起:“记住,你会是朕的皇后!朕已经让你做了皇后,你还不满足吗?”
但是在云静初听着却是一种侮辱,是他的皇后?不可能,她不会再做皇后,何况他又不是自己的谁,云静初瞬间找到了理智,害怕的将他推开——
她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眸子中带着一丝的不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皇后?”
“只要你愿意,你会是朕永远的皇后。”他不知何时开始,他渴望她能呆在他的身边,他的皇后就是她云静初,想到这,脸色不由的柔和了少许,缓缓地伸出手,想将她拥入怀抱……
云静初却快速地后退了一步,承诺真的很轻,风一吹便会消失不见,所以他这句话根本不能就不能代表什么,她怎么可能忘记前世的前车之鉴呢?因为自古以来,皇帝的心里大到可以装下很多人,皇后,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皇后吗?谁稀罕!”云静初脸色冷漠,手紧紧地拽着衣角,迎上宇文拓的眸子,冷哼一声:“我稀罕的是皇上能放过静初,让静初离开皇宫!”
宇文拓的脸色变得铁青,压低着声音说道:“你说什么?”
“宇文拓,你终于成为皇上,可是那又如何,拥有天下又怎么样,可你却不能给我要的东西……”她拥有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心,只想过着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生活,而宇文拓永远不可能会放弃他费尽心机夺得的江山。
原本的怒气被云静初的这段话震住了,高大的身子僵持在原地,心里反问着自己,她要的东西?
“你永远都给不起!”云静初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里的情绪起伏不定,看着宇文拓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
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想失去了中心,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静初?”她怎么了?
“静初?!”宇文拓皱了皱眉,似乎感觉不对劲,他立刻蹲下。
“静初?“再次呼唤她,没有反应,宇文拓的脑袋顿时像被电闪过一般,紧张地摇着,依然没有反应。
“静初,你——”宇文拓瞬间心急如焚,快速地抱起地上的云静初,急冲冲的朝着门外走去——
“磅”的一声,帷幕被他狠狠地一脚踢开,抱着云静初冲出了御书房,“你们都愣在这里做什么!快给朕喧御医!快!”急促的吼叫,让候在外屋的宫女太监都紧张了起来,立刻想应答,却又听到皇上怒吼的声音:“快喧御医!”
云静初软绵绵的身子依偎在宇文拓的怀里,昏迷中的她完全不知道,宇文拓从目睽睽之下,紧张的走出御书房,朝着昭阳殿疾步而去,或许连宇文拓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极为难看,就连紧随在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战战兢兢的捏一把冷汗,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